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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此国国庆,放假三天。放假期间,心静不下来,更新也许不规律,不过也不确定,现在越写越顺手,有些桥段已经构思好了。您擎等着。。。
第62章 真情
他苦想了片刻,定不了主意,便把这几本奏折搁在一旁。打开其他的一些折子。一些日常的政务譬如海防、春汛、官员任免等,都是他熟稔于心的,看了一遍,便用朱笔批注。当了三十多年皇帝,他心中泾渭分明,只需略加思索,便下笔有神,言简意赅地作了决定。此时莫说身旁坐着是她,就是天皇老子,于他都是视而不见的。
处理完这些,他又摊开那三叠关于太子公主的折子,眉头结成了个川字,愣了一会儿,站起来想踱踱步,才发现坐在一旁的洛英,神情忧虑地看着他。
“你去睡吧!我还需要一会儿!”他此刻心意纷乱,没有任何兴致,况且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左右为难的窘态。
她心领神会,站了起来,抹去了脸上的愁容,对他莞尔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睡意也无。我先去床上躺着养养神,睡着了你别叫我,睡不着我待会儿伺候你洗漱。”
她的笑是春日的艳阳,他严寒的心境消融了些,点了点头,看她躺倒床上,侧着身子目光酽酽地看着他,知道她压抑着担忧的心,只是摆出一副明媚笑容来安抚他。蕙质兰心如她,一定知道他向来不愿意别人来分享他的忧虑,他是一个胜利者,所有的痛楚与困难自己能够消化。
来回走了几步,有了决断,太子虽然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是时候缚住些他的手脚,原本期望索额图伏法能让他收敛,现在看着胤礽已经失去了分寸,再闹下去,覆水难收地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对太子失望,有些犹豫,胤礽也许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又一细想,自己今年才四十,正是精力旺盛的好时机,储君是谁并不急迫,一动不如一静,维持着胤礽的身份,暗中再观察一段时日。
至于固伦荣宪,如果她一意求死,他也拦不住,当日派她和亲,就已经知会她必要时须为国献身,当然也包括她怀里的婴儿。也许她骂声不断就是为了速死,葛尔丹一族谁也活不了,她苟活着,反而污了她的名节。
快速走到桌边,游龙走蛇地写起来,“太子尚须辅佐之,不当行为宜加节制”,“固伦荣宪当尊其意,若其殉节,必厚葬之!”
写完,舒了一口气,可是不想动弹,总有些心力交瘁。呆呆地坐了约莫半柱香。方才收拾折子,一个个放进皮匣。
她看他料理完毕,也走到了桌边,一声不吭地帮助他把皮匣叠起,放在深蓝色的包袱布上,打好包裹,目视着他拎起包裹,打开房门,交至守在门口的阿勒善。
关上房门,插上门闩,他背转身子,向她走去,眼里含着笑意,道:“果真是没有朕陪你,就睡不着么?”
她看到他的眼里,见他虽笑着,眸子里并没有光华,精神有些委顿,勉强着与她调笑,是他自我掩饰的一种方式。她何至于愚蠢地去揭穿他,妩媚地笑着不去反驳,温婉言道:“你大人物一个,没人伺候怎么就寝?葛老三女人送来了一些热水,我储备着,预备给你好好擦洗!”
他此时想起之前沐浴那一说,这么说来是等着他鸳鸯共浴,香艳的画面一入脑海,是男人都精神振作起来,眼里放着光,道:“如此甚好!”
只是见她拿出一个松木制成的小盆,倒上热水,放了块手巾,端着走到他面前。他看着只可以放入一双脚的小木盆,有些傻眼,心凉了半截,道:“这。。。。,这两个人怎么洗!”
他还真是奇人,刚才还愁眉不展,一肚子心事,却同时还怀揣着那风马牛不相及的情事。就算决定要犒劳他,还是募得红云飞上脸颊,“啐”了一口道:“谁说要和你一起洗?我早就洗好了,这是给你一个人的。”
眼前的她穿着白色寝衣,为睡觉方便,长发斜在一旁,结成条长辫子,垂在胸前,粉面含春似怒似嗔,两只灵巧地手解了他的腰带,开始松他的扣子。他心神愉悦,她果真是上天怜他心房寂寞,来救赎他的灵魂的。
揽着她的腰,他低下头,去含她的耳垂,娴熟的技巧让她须臾间心跳加速,帮他解扣子的手有些发抖,强耐着微微推了推他,道:“身上有些味儿!让我伺候好你了,再…。;”她垂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象她自己:“再做打算!”
再做打算!她以前总是言行不一致,嘴上说的硬,却身上经不起他三下两下的撩拨,今晚反过来,言辞里满是诱惑,神态上倒是一番拘谨,这样诱惑与端庄秉持着,她自己也不晓得她在他眼里是多么地风情万种,他再有心事,此刻也不想记起来,笑眼看着她,道:“什么打算?连本带利地一偿宿债才是正经!”
这原本就是她的心意,其他的事情上帮不上忙,他也不让她插手。那就让她好好爱他,让他放空自己,休憩他的灵魂,为他,她乐意这样做,何况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就算一路微服过去,三个月左右也该到北京了。
红着脸解开了斜襟边上的最后一个葡萄扣,除了他的长袍,开始解他的中衣,蹲下身子拉开他腰际的系带时,稍稍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无耻到是从头到脚一身赤红,咬了咬唇,手指一动,他强健的体魄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她眼前。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不管那些司寝司帐妃嫔多么踊跃地想献身,固守着礼教,矫饰着矜持总装作是被迫地。她不同,欲望张扬起来,与他的步调协调,一点都不含糊,她说要伺候好他,他预感到今夜有饕餮盛宴,静静候着,这个时刻,头脑中一点烦恼都没有。
始终面对着他有些难于自持,她转到他身后,绞干了手布的热水,从他的肩膀开始,擦拭起来。
一寸一寸地拂过去,他坚实的背部不平坦,坑坑洼洼的小伤痕到处都有,最触目惊心的是那道半寸长的象蜈蚣一样蜿蜒曲直刚结合起来的伤疤,这是此次战役中新添的。她手指抖动着去触拂它,黯然神伤,连同为着他的难处而产生的忧伤一起涌上了心头。他内心的伤痛,定然不止这些。这个皇帝,打小就不是太平天子,人们艳羡他的鸿图霸业,其实他的勋业都是用命博出来的。这世上有各式各样的人,对他或崇敬、或痛恨,可有多少人打从心底地痛惜过他,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不计功利地为他分忧。
她眼泪涌了上来,半晌不说话,他虽然不回头,也能感觉得出来,她知道他不喜欢提起这些事是以无声饮咽,她是真地疼他,他心中觉得安慰,总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为着他,铁石心肠也成了绕指柔,话音依然沉着,缓缓道:“我很好。。。,你不必挂忧!”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收住了眼泪,柔声道:“我不挂忧,与你在一处,我什么都不担心!”
说完,把唇贴在他的伤痕上,一点点地轻吻起来,他哪里承受地住,口里呐呐喊着:“洛英!洛英!。。。。”
随着他的轻唤,她解了自己的寝衣,靠近了,主动贴紧了他的后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对着他轻声耳语,道:“我爱你!这一辈子只爱着你一个人!”
烛火灭了,月光如洗的照进这喜气洋洋的房间,他伸手拉她到身前,她注视他的目光认真又饱含深情,他的视线在她的曼妙上流连,皓澈的月色均匀地分布着,那凝若白脂的娇躯似乎泛着圣洁的白光,瞬乎间让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一下吧!有表白过吗?忘了!
第63章 誓盟
他们彼此给对方提供至高的愉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候,他忘了忧虑。然而忧虑只是暂时被遗忘,克制了太子的权利,一些事情必须他亲自作决定,显然他不在北京,许多事物的处理很不方便。
一定要加快行进速度,必要时肃清道路开辟御道。到了山西,日间走官道,夜间宿驿站,估算着一月之内可到北京。
随着离北京越来越近,行进队伍的规制越来越正规。到了太原,康熙开始接见当地官员。洛英的心情益加沉重,那些自由自在的欢快日子即将一去再不复返。
回想当日出征的时候,她心如死灰,只想着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而回程之时,与他你侬我侬地甜蜜洒了一路。草原上,她偶尔离了马车,坐上他的高头骏马,他半拥着她扬鞭疾驰;到了集镇,以艾氏夫妇的名义投宿客栈或民宅,安顿完毕,华灯初上,她时时穿上了男装,与他一起逛集市访民情。生活绮丽地不像话,只是这些绮丽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到了北京,华丽的乐章将即刻划上休止符号。
她原本以为有这些甜美的片断,已经足够她日后一个人细细回味,可是她忽略了一点,人是最贪心的动物,尝到了甜头,就想把这甜蜜继续下去,不光她这样想,他更是如此。
他没有明言挽留过她,但话里话外地透露着不想让她走的讯息。就如同现在,他忙完了事务,时候尚早,她便陪着他在接驾的山西巡抚鄂善的后花园里散步。
农历四月底,着一件单衫正好,她身穿苏绣紫牡丹粉红色湖绸对襟衫子,就像那个时代的男女一样,他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慢慢地跟。
晚风惬意,他背着手徐徐地走,思绪也相对平静。政事上最近比较安稳,太子被遏制住了,暂时停了风浪。索额图的囚车已到北京,投入了天牢。弹劾明珠的程序正在进行中,这一拨盛行了将近二十年的势力总算压了下去,与此同时,新的一派政治力量正在崛起。他觉得满怀信心,在不惑之年,他没有沉溺于以往的绩业,被骄奢之气蒙蔽了双眼,一方面成功开辟疆土,使四方邻国俯首称臣,另一方面逆流而上,剜去积重之毒,重新培养新兴之气。可以预测,在他治下,国家将达到史无前例的繁盛之巅,
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