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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她站着,她觉得自己象站在地主老爷旁边的婢女一样,没必要这么卑微吧?于是清清嗓子,说道:“那个,请问你?” 他闻言回过头,眉毛一挑,沉着气看着她。
她声音不自觉低下去,道:“请问你知道丫鬟住的地方吗?”
“丫鬟?”
“啊,对,我跟知画住一块,你知道知画吗?知画是这儿的丫鬟!”她偷眼看一眼,见他一副不知道她在讲什么的表情,没自信起来,难道知画不是这儿的丫鬟?或者丫鬟这个称谓不对?
“知画?”
“知画,就是那个小小的,穿粉色衣服的,头上一边一个发髻,这么高,这么瘦。。。” 她看他不明白,按着自己的身高体型发型比划起来。
他看着她,忍住想笑的冲动,大手一挥,后面舱房一个娘气的男人领着四五个“丫鬟”垂手走了出来。
他用手指了指,道:“你是说象她们那样的?”
她傻了眼,个个穿着打扮个头大小都跟知画一样。
他笑起来,好看的脸颊纹又显示出来,她深感无力,只有低头无语。
那娘气男人走到跟前,单膝着地,两袖一甩,道:“皇上!”
她刚垂下的头又抬起来,吃惊地眼珠子快要蹦出来,见康熙收起的笑容又绽开来,他边笑着,边说:“让人把洛英姑娘送回她的房间去!”
第8章 撮合
虽然是她走了反方向的门,害守在门口的知画等了半天,眼下可怜的知画还在一个劲地跟她赔不是。
而她的脑子乱哄哄地,搞了半天,上的是皇船,不是贼船。
康熙,雍正,乾隆,每个都很厉害,他们之后,中国就不行了。关于康雍乾,她所知道就是这些。
她一直偏理科,历史什么的,钻不进她的脑袋。
十五岁就移民美国,清宫戏也看得不多。
康熙是什么样的人?雍正是什么样的人?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对于他们的具体评价。
他们会不会很残忍,知道她来自未来后,要不要把她关起来研究,或者索性解剖她一看究竟。
不,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知道。还好刚才没有对四爷说出真相。
她想出了一身汗。
以后怎么办?他们何时可以放她走?依着清朝的科技,不要说照相机,就是时光机器在他们眼前,他们也研究不出来什么,何况时光机器已经沉到河底烂泥里去了。
要是他们一直研究不出来什么,只有两个可能,照相机还她,她成功脱身,或者一直研究下去,她将在此朝代终老。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是后者。
若有机会,哪怕偷,哪怕抢,也要拿到照相机,及早走人,才是上策。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她一边在考虑这些问题,一边又警醒着四爷或康熙捉了她去审问。
而实际上,非但没有人来审问,倒给她加派了一个年纪较长的头衔姑姑的女人,教她些基本礼仪。
每天被人好饭好菜地招呼着,知画姑姑冷暖呵护着,她脑子里紧绷着的弦渐渐松弛下来,除了无聊,日子也不是太难过。
所以她安慰自己,就当来此旅行一趟,总有机会回去,想的多没什么用。
她画的一手好素描,无聊时,拿起毛笔画起来,画出了另一番意趣。
边画边与知画聊天。
“知画,你们四爷为人怎样?”
“四爷为人极好!”
“怎么极好呢?”
知画挠挠头,两眼放光,说:“什么都好!”
“哪里好?”她停了手中的笔,看着心跳加速面颊绯红的知画。
“这个,奴婢不敢妄议主子!”知画低下头。
“知画,你喜欢四爷?”她弯起嘴角一笑,又画起来。
“姑娘,可不敢混说!”知画顿足。
她又抬眼看知画,知画脸红到脖子根。
“没什么好害羞的?四爷这么优秀,喜欢他是正常的。”她放下笔,下巴托腮,对未成年少女的情窦很感兴趣。
“姑娘。。。。。。” 知画拉长声音讨饶,转念一想不对,试探地问道:“姑娘也觉得我们四爷不错!”
“哈!”哪儿跟哪儿,姐弟恋,还是清朝人,太有创意了。要不是他手里有她的照相机,小孩儿一边玩去。
有些端倪,于是说:“我看他配你不错!”
知画低头害羞,眼光闪烁。羞人答答说:“姑娘何出此言?”
“年龄相当,你又这么漂亮,我是男人都爱你!”知画个子小小,细白皮肤,一双眼睛虽然小,笑起来极妩媚。
知画如坠五彩云中,十二岁入宫,十三岁分到四爷府上,心心念念就是被主子垂青,自诩也有几分姿色,否则怎么这次南巡四爷单挑她陪同。
“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姑娘。。。。!”声音娇羞的不得了。要不是平白掉下洛英来,她现在应当很甜蜜地帮四爷磨墨啊。
看样子有戏,她主意已经想好,这南巡路上,女人本来就不多,四爷青春年少,必不会拒绝软香送怀,自己可以乘四爷无暇之时,潜入书房,寻找照相机。
“我看四爷对你有意!”
“姑娘,你怎么知道?”害羞归害羞,要点还是要抓牢。
“那天四爷找我,开口闭口提到你,看得出来,你很重要。”
知画心里更甜,嘴上却说:“姑娘休拿我取笑。”
洛英很真诚,说道:“你不说,他也不知道,这南巡是多么好的机会,趁热打铁,回到京城可能不好办了。”
知画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我去帮你约他出来,今晚就行动!”
知画抬起头,瞪着小眼睛疑问地看着她。
她想好了,知会四爷说她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约四爷一见,然后让知画穿成自己的样子,缠住四爷,自己穿了知画的衣服,知画有令牌,她可以自由进入四爷书房,那日她出来时,看到四爷把照相机放在书桌左边的抽屉里了。据她打听,这几日四爷也好像一直猫在书房,东西应该在书房。就是找不到,四爷与知画也没有那么快,自己回来换好衣服神不知,鬼不觉。
她正待喜滋滋地说出计划的前半部分,知画却说道:“四爷是极严厉的人,底下人可不敢造次,爷看得上奴婢是奴婢的造化,看不上奴婢奴婢也认命了。再说,今天下午咱们就到杭州!在杭州住上几日,就即刻返京了。”
“啊。。。。!”她呆滞了片刻,计划不如变化,呐呐地说:“那到了杭州再说吧!”
第9章 流氓
这千载难逢的一睹圣颜的机会,岂可错失!
时值康熙三十二年,国运昌盛,人民生活安居乐业,人心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好日子过,除了少数顽固遗老,多数人早已服膺满人的统治。
钱塘江口的码头,长堤蔓延数十里,摩肩擦踵站满了人,远远地看到船队,欢呼声叫嚷声此起彼伏。
康熙身着玄色海水江涯绣暗金色九龙吉服,吉服冠上东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衬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一发地深邃凝重,他程度适当地保持着笑容,走到高高的甲板上俯视他的子民。
人群喧闹起来,即使从绿营增派兵勇维持次序,也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
“皇上!”
“圣主!”
“真龙天子!”
胤稹一众人等站在父亲的下首,略微地离开些距离,造成康熙更加伟岸的视觉效果。他年轻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 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略倾斜的嘴角有些轻描淡写,似乎这尘世的热闹离着他很远,他与生俱来地清矍,好似一直以旁观者的态度打量这个热闹的世界 。
胤祥在他旁边鼓囊了一句什么话,他侧过头去听,眼睛的余光恰好看到船尾舱房支开窗户匝着脑袋看热闹的洛英。
窗户小,她只把脑袋支在外面,脖子灵活地180度转动,全景扫描看到的景象。隔的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她脸上喜滋滋的新奇表情,或许受到她的感染,他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正过身去,在他父亲高大身影后面安之若素。
虽说不扰民,不造行宫,当地官绅为迎接圣驾,在西湖边精心选址,错落有致地营造了宅院群。
权充胤稹的女眷,她跟着胤稹住进了西湖边临湖的一所二进的小院,知画姑姑与她住左首的套房,胤稹携随从住进了左边的几间厢房。
饶是小住几日,设备也一应俱全,
此地比船上活动空间大,可望湖闻莺,可折柳观鱼,斯是美景,她诗情大发,寻思着古人热衷于作诗不是没有道理,可自己搜肠挂肚了半天,只寻出了“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作诗不成,她想四处转转,可惜女子不能随便外出,知画姑姑随时探照灯一般地照着她,过了两日,她便又觉得无聊无助,脑子里尽是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的想法。
作画也没兴致,她斜倚着栏杆目光失焦地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柳枝,叽叽喳喳的鸟叫让人觉得刮躁。
虽说住在一个院落,也没有什么机会碰到四爷,胤稹总是早出晚归,忙碌的很。
“四哥!”
她寻声看去,见“老十三”叫嚷着进了院门,四爷应声迎了出来,她顿时注意力集中起来,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大白天可以碰到四爷。
“我准备好了,四哥你呢?”
“好了!走!”
两人都穿了青布衫,腰里草草的系了根布条,看来是乔装改扮出门去,机不可失,她鞋子都来不及穿,慌不迭地站起来,边跑边叫:“四爷,等等!”
胤稹站定了脚步,回头看她,不禁哑然失笑,她圾着袜子就跑了过来,边跑还边致意让他们停下来。
她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估计是知画的,裙子短了一截,袜子跑跑有点散,露出雪白的脚踝。
“老十三” 先笑了,道:“这副尊容!”
这副尊容怎么了,她想给他们一个白眼,想想有求于他们,随即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她的笑容让他有些迷眼,因此更低沉了声音问道:“有事吗?”
明知顾问!他还扣着她的“交通工具”照相机呢!
“我说,四爷,我那事您查的怎么样了?”她腆着脸问道,以当年论文答辩时候的媚态面对四爷。
“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