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预告:
冷帅酷四四狞笑着登场。
第30章 不怨
迎面坐着等他的是盛装的落英,只是普通宫女装束就很出挑的她,刻意打扮后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见了他,她款款地走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大概不外如是吧。
被他笑意酽酽地看着,她抿嘴一笑,上前解开他的黑蓝嵌金丝丝绒大氅的宝扣,道:“事情都办完了吗?怎么这样晚?”
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妇那样,妻子等丈夫夜归,似娇似嗔地说上几句,原来这意境是这么暖人心。
九月的夜晚北方很有寒意了,看临湖的窗开着,他走到窗边,顺手把窗关上,道:“不冷吗?秋凉最容易生病。”
她吩咐了如蝉去拿杏仁茶来,走到他身边,倚着他的肩膀,道:“窗开着,就可以看见澹宁居,好似陪着你处理政事一样,缓解等你的心焦。”
他觉得自己的幸福满地要溢出来了,这时间说话是多余的,他搂着她的肩默默的倚窗站着,过了一会儿,说道:“你陪朕去紫禁城吧,朕。。。想你想得厉害。”
她心中犹豫,权衡了半天,抬头看看他,她清澈的眼睛里有害怕有担忧,他后悔提起了这事,搂着她的手搭了搭她的肩膀,道:“只是这么一说,你呆在这里也挺好。”
她点点头,双手伸过去抱着他的腰,好像温驯的小猫那样缠在他身上,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松开他,雀跃地跳到房间中间,道:“你看我今天这身好看吗?”
他舒朗地一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道:“好是好,就是穿的时间不长!”
她还没有意会过来,他上前拦腰抱起她,径直向黄檀雕花床走去。
康熙走了几天,他的信没盼到,却收到了胤稹的字条。她手上的信笺让她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信笺不知道何时夹在她正在看的宋词里的,上写着:“要紧事,今日未时恬池旁一叙!”,落款人:胤稹。
她和他之间,除了照相机,没有别的要紧事了。莫不是他良心发现,查不出什么情况,要把照相机还给她。老实说,此中乐,不思蜀,她现在倒不是那么迫切了, 。
还是去一趟吧,若是能拿回照相机,她自己就可以控制回到现代的时间了,万一到了欢情薄东风恶的时候,即刻可以打马回府。
胤稹在恬池旁的银杏树下等着她,一身酱紫色的竹纹夹袍,在这金黄色的银杏树下,一发显得俊逸。
她上前行了个礼,唤了一声:“四爷”,心里却想,如果她和他父亲的事情公之于众,也许他得先给她行礼,尊称她一声“额娘!”。想到此,她自顾自得掩口一笑。
她的笑,化解了他刚才等待她忐忑不安的心情。
看近了,发现她比之前的气色好了很多,唇红齿白的,比这斑斓的秋色还动人。
他有些激动,皇子进畅春园要报备,为了掩人耳目,运作了大半个月,他混在送货的队伍里进的园子,时间有限,直入主题吧,话到嘴边了,又腼腆起来,岔着话题道:“上次木兰围猎,看你面带忧戚之色,有些放心不下!”
难道为了这事,这四爷也忒热心肠了,她现在不仅好, 而且好得很,她仰头浅笑道:“谢四爷惦记,我是直性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能有什么隔夜事!”
啊!他呐呐接口,这又激动又紧张又喜悦又不安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竟然逼得平日伶牙俐齿的他开不了口。
“四爷,您的要紧事是?”
他耳根边上有浅浅地红,故意拉长了脸,反而显得表情不自在。
她觉得气氛有些沉滞,清了一下嗓子,望着恬池对岸的那片银杏林子发呆,是什么要紧事让他这么欲言又止,莫不是?不不不,赶紧自我否定,想什么呢,你。
“你怪我吗?”半晌,他才瓮声瓮气蹦出几个字。
怪?当然怪,要不是你当日把我抓到船上,我现在早回到纽约写研究报告了。可要是没有他,也碰不到他父亲,一辈子经历不了这么牵记的一场爱情,也是件憾事。
“刚开始,很怨你!”她扭头去看胤稹,他清瘦的狭长脸淡淡地泛着红晕,细长眼莹莹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愧疚,又有些期望。他是觉得对不住她了吗?他气质虽然阴冷,可对她,除了扣留照相机,也谈不上坏。 再说扣不扣照相机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她对他原本就没有恨意,如今觉得他这么趾高气昂的人居然想起来要跟她道歉,于是缓了声调道:“现在,不怨你了!”
他的意思是自从她进了畅春园,没有看望她也没有关照她,她既然在杭州已经自表心迹,他又有意,这么冷落她他的确理亏。 她的回答,他理解成她怨过他,现在他来了,就不怨了。
心迹已明,他的焦虑水平下浮了一些,又想起另一事,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皇阿玛有没有对你怎样?”
他这一问,她差点跳起来。这么问,表明他不知道事情原委,是啊,他们的事,只是有限的几个经事人知道,这几个又是贴心的,口风紧得撬也撬不开。怎么跟他说呢?总不见得自己跟他说,是啊,我现在是你父亲的秘密情人。
她略沉思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皇上圣明烛照,自然是个好人!”
好人,是什么意思,他是疑心重的人,觉得她话说的不清不白,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狐疑地看着她,柔情的眼光凝重起来。
他审慎地看着她,看得她满身不自在,心想,你们这家风的确古怪,这种盯人的技术不知道是先天继承的,还是后天专门培训的。
有一阵子没有话说,她沉不住气,抬头仰望,黄色的银杏树叶在午后的艳阳下闪闪发光,真如黄金一般,为了岔开话题,她摘了一片银杏树叶,对着阳光照,口中喃喃自语:“这叶子真好看,黄的这么纯粹,跟金子一样!”
阳光丝丝缕缕地撒在她脸上,她眯着眼睛端详手里的树叶,睫毛鼻子嘴巴都涂上一层金色。胤稹印像中她一直风风火火象个男人,没想到小女儿情态起来这么的温婉可人。 他还在怀疑什么,既然她肯出来见他,明白表示现在不怨他了,皇阿玛即使有心也阻止不了他们相爱。
他上前一步,难得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她看着树叶,他却看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百爪挠心地想去握住她的手,又想着,今日得了她的准信,她是他的了。她是他平生爱上的第一人,他性子执傲,也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人了。 这么珍贵的她,留着念想到新婚之夜更显得有意味。一年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还有七个月,到了明年五月,她一年期满,要了她过来也不是难事。他喜滋滋地,这接下来的日子得过的多有盼头啊。
他在那儿心潮起伏,她却觉得这气氛越来越奇怪,看看他,他正含情脉脉地凝望她,她太阳穴扑扑跳起来,他是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让他误会的话了吗?
闲话少说,要紧事还没提呢。她润润嗓子,道:“四爷,我的事情您查的怎样了,我的那随身物件是不是可以早些还给我呀!”。
这会不会以后成为他俩永恒的讨论话题呢,他举目眺望,得眼前黄黄绿绿一片美景简直美不胜收,回身看她一眼,他弯弯地勾出笑来,她顿时一个走神,这小伙,假以时日,风采不输他老子啊。
他抑制了一肚子的欢喜,道:“你的那些事情我都会帮你一一料理,你只要乖乖呆着,别闹出什么岔子就好!”
这算什么话,等于什么都没说,看来今天等不到什么结果,而且这小子表情越来越离谱,她躬身一福:“多谢四爷了,我这儿还有差事,没有别的事,就告退了!”
他拿出怀表一看,时间不早了,想送送她,又怕被人瞧见,只得点点头,目送她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实在抱歉,最近很忙,所以更新需要两到三日。
这文去年写了大部分,不满意,大修,加了一些女主与康大的细节。以下基本沿袭去年的思路。女主日子不好过了。
本人手生,您包涵!
拱手!
第31章 收心
秋夜的更漏一阵阵敲得凄凉,空旷的乾清宫,宫人太监战战兢兢地侍立,康熙背手鹤立着,他此刻的心境空荡荡的,比这无边的黑夜更苍茫。
在木兰围场她与老四会过面,前阵子,他前脚刚走,老四紧赶着乔装了进畅春园与她密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不简单。
她是老四救的,也曾被当作老四家眷安排在一处,他亲眼在杭州见的,老四破天荒地袒护一个女人,胤稹的心意昭然若揭,那么她呢,难道那时也已经对他芳心暗许?如果这样想,洛英只愿做他的秘密情人,不愿跟他回宫,一开始如此抗拒,欢好后发现她并非处女,这所有的种种,都解释得通了。他冷静地一层层地往下推理,就好像走夜路的人黑夜里摸索,好不容易到了终点,点起灯,发现到达的地方远不如想象的美好。
如果真是这样,他何苦来哉!煞费了苦心营建起来的甜蜜原来是幻象,真实情况是他棒打鸳鸯,霸占了洛英。事实上,如果他执意侵占,洛英单枪匹马地怎么抵挡得住他。他们在背后是不是恨透了他,她是否人前对着他强颜欢笑,百般奉承,人后却肝肠寸断。
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手捏成拳头,重重地砸在明黄色的桌幔上,茶杯的上的盖碗乒乓作响。 一旁的李德全皱紧了眉头,皇帝喜怒不形于色,这一拳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胸中的怒气不得已的发泄,这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想想就头脑发涨,尽忠职守,他率领了一班宫人太监跪了下来,齐声道:“皇上请息怒,保重龙体为要!”
这一声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俯视着跪了一地的宫人太监,那种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孤独感又袭上心来。八岁登基,对人对事他无时无刻不如履薄冰,别人上了朝有下朝的时候,他没有,皇家无私事,他的家庭是政治生活的一部分,后宫人数众多,人人雨露均沾,这宠或不宠的,都是权衡,事实上他封锁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