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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起进去吗?”
“不了,我还赶时间。”
你赶时间就不应该和清和联手来陷他们于不义,赫瑶愤愤的想,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赫瑶也没有多追究,关了车门扶着沈彦平,看着唐瑛的车远远的开走。
发了一会儿呆,赫瑶才扶着沈彦平往医院走去,此时沈彦平的头疼已经有所缓解,恢复了意识,可以自己行走,但还是需要人搀扶。进了医院,一些老医生见过世面的人,一见居然是沈彦平,各个都吃惊不已。
但是也没有问出沈彦平还没有死的问题,倒是细心的给沈彦平检查。检查的时候赫瑶就在他身边,可是他刚刚明明已经恢复了意识,偏偏躺到了病床上他开始昏昏欲睡,这让赫瑶又开始担心。
医生看了看沈彦平的瞳孔,再摸了摸脉,“喻小姐别急,沈老板从脉象上看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你说,他之前头部有过重击吗?等下我会将沈老板带进X光室,检查他颅内的情况,喻小姐千万别着急,请您到门外等候。”
就这些繁琐的检查坐下来,一个多小时后,医生才将赫瑶叫进办公室,“喻小姐,X光现在的科技还不成熟,看不出仔细的原因,但是凭我多年的经验,沈老板的脑部应该受过多次伤害,导致淤血压迫到了他的脑干,沈老板最近是不是有出现暂时性的失忆的症状。”
赫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就和我猜测差不多,但是从这张X光的照片来看,沈老板颅内的那块淤血很不稳定,如果长期不接触,很有可能危害到性命。”
医生对赫瑶说了,想要救沈彦平的命,就必须进行开颅手术,将淤血给散开,不然不仅沈彦平的生命旅程极有可能随时结束,还有可能诱发其他的并发症。
要是这样的开颅手术放在现代,赫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这里是民国,科技手术并不发达,万一沈彦平死在了手术台上怎么办!?
赫瑶无法一个人做决定,她找来了沈彦平的父母,当他们再次见到自己死而复生的二儿子时,吴慧芳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会儿醒来一会儿昏迷的沈彦平,并不认识他们。
医生也将沈彦平现在的情况告诉了沈彦平的父母,沈烨磊现在还比较冷静,一个人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觉得要给沈彦平做这样的手术,毕竟父母是承受不了自己的儿子不认识自己的事实的。
1937年的春节,沈家算是大团圆了,虽然二少爷沈彦平还在医院,可沈家却是第一次全员都到齐了,吴慧芳因为赫瑶将沈彦平带回了家对她的见解也少了许多,沈佩佩和张泽恒已经办理了结婚,算是正式的夫妻了。
沈彦龙没去看过沈彦平,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春节那晚沈彦龙告诉他的父母,这个春节一过他就不会留在上海了,去哪儿都好,就是再也不会出现在沈彦平的面前。
沈彦平在医院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和赫瑶的孩子,尽管他记不起,但是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还是让他对赫瑶有了一丝亲近的感觉,现在孩子才四个月,可是沈彦平却觉得怎么看都很像自己。
沈彦平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沈君睿”。是想他长大以后做一个君子,做一个足智多谋的君子。
春天,又是樱花开花的季节,医生已经为沈彦平术前做好了准备,在漫天飘满了樱花的时候,沈彦平被推进了手术室,赫瑶觉得那时,分分钟都是折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六个小时,简直就和几个世纪差不多。
幸好,沈彦平果然命大,一定是他前几辈子都修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会这么命大。手术成功了,只是等沈彦平醒来能不能记起什么,那就看老天爷还眷顾他不了。
十天后,沈彦平醒来了,只是脑袋还被纱布抱着像个木乃伊。他的父母,孩子还有赫瑶都守在他的身边,沈彦平扫视了一圈,然后微弱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握住赫瑶的手,“我不会忘记你的。”
沈彦平这句话就好像决定了赫瑶的生死,现在她升上了天堂,沈彦平记得了,以前他俩所有经历过的事他都记得了,不用像之前那样,她说起什么以前的事,只会看到沈彦平疑惑不记得了的眼神。
所有人都哭了。
经过了几个月的休养,六月,沈彦平出院了。沈彦龙早就离开了,留下了那枚纯黄金做的袖口钉。富贵门又归沈彦平掌舵了,他归来的气势十分嚣张,他先去泸西将那现在雄霸一方的龙帮解决了。
青帮虽然解散,但是忠于沈彦平的人却还留在上海,他带着最先进的军火,一举将龙帮给歼灭,最后龙帮的首领江川的首级是被沈彦平砍下的。
沈彦平的名声又回来了,他死而复生强势归来的故事在上海算是无一不晓,还一晚将龙帮歼灭,就连现在驻扎在上海的小日本都畏惧他几分,因为他们的前大佐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现在小日本尽管表面对对沈彦平畏惧三分,但是这个仇小日本是记着的。
1937年7月7日,在北平发生了著名的七七事变,这是中日长达八年战争的导火索,也是八年抗战的开端。
1937年8月9日,驻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斋藤要藏,驾军用汽车强行冲击虹桥中国军用机场,被机场卫兵击毙。
事件发生后,中国上海当局当即与日方交涉,要求以外交方式解决。但日军无理要求中国军队撤离上海、拆除军事设施,同时,向上海增派军队。
8月13日, 日军便以租界和停泊在黄埔江中的日舰为基地,对上海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上海中国驻军奋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开始了历时3个月之久的淞沪抗战。
租界也已经待不下去了,家族里的大家长沈彦平提议让所有人暂时躲避到台湾,而自己却留下来和其他中国人民一起奋勇抗敌,赫瑶抱着孩子打死都不同意,嘴里声嘶力竭,她知道沈彦平留下来的后果,她已经失去过沈彦平一次了,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痛苦。
“彦平,我们一起走!孩子马上都快满一岁了,我们还要给他过生日,你跟我们一起走!”
战争的速度很快,不论赫瑶怎么劝说,沈彦平都已经决定要留在上海了,“我是中华儿女,现在中国被日本人如此践踏,我怎么能逃走?你是妇孺,我还要你养大我的儿子,把他爹的英勇事迹告诉他,我要做一个好榜样,如果我选择逃走,会被后人耻笑的!”
本来张泽恒也想留下来和沈彦平一起对抗小日本,可是沈彦平却让他跟着赫瑶一起走,这样到了台湾才能保护他们,她妹妹还需要他,所以他必须走!
赫瑶觉得很不公平,难道沈佩佩需要张泽恒,她就不需要沈彦平了吗!?
赫瑶上船的时候眼睛几乎都哭肿了,沈彦平跟着军队和日本人作战几乎连送他们走的时间都没有。后来,赫瑶哭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她们的小船已经快驶进台湾区域了。
接下来的几年,不断有信从海峡对岸传来,有沈彦平的,他在军队骁勇作战和军官联手,把日军打的节节败退,这几年下来沈彦平也升做军官了,有了自己统领的兵。也有关于其他的,这些不用信件的传递赫瑶也基本上能了解。
同年12月13日,日军侵占南京,守将弃城逃亡,南京四天之内便沦陷,之后便是南京大屠杀,日本人残忍无人性的行为,会在日后的得到千千万万的中华子孙的唾弃!
在过了几年,在台湾的赫瑶失去了沈彦平的消息,她天天以泪洗面,就算心中已有了沈彦平也许早已归天但她还是痴痴地等下去,幸亏还有儿子沈君睿的陪伴,让她不至于太孤独。
台湾其实也不安生,但比起大陆要好的许多。张泽恒和沈佩佩生了一个女儿,沈家在上海地位也颇高,到了台湾尽管要重新起家,但也并不是难事,这几年下来沈家也在当地有了一些地位。
赫瑶做了一个教书的,教学生历史,这和她大学时的志愿一样的。
1947年,春。
十年过去,赫瑶的儿子都已经能去打酱油了,虽然沈佩佩的女儿比沈君睿小三岁,但也经常和哥哥一起出去打酱油。
这一日,赫瑶在学堂教当地的小孩历史,忽然窗户外突然飞进来一只鸽子,但样子应该是训练有素的信鸽,鸽子稳稳的落在了讲台上,学生们都好奇一个劲儿的伸头来看,赫瑶敲了敲手里的木棍,所有同学又正襟危坐。
赫瑶放下书本,看到了信鸽的腿上绑了什么东西,她轻轻的拿起鸽子,那鸽子很乖一点也不扑腾,她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信纸,她又放下了鸽子,那鸽子一下子又飞出去了。
所有小孩子的目光都被那鸽子吸引,赫瑶却打开了那信纸,里面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赫瑶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仅仅是这几个字却让赫瑶平静了几年的心,狂跳不止!
她捏紧了信纸,然后冲出了教室,连那帮调皮的学生也不管了。她快步下楼,春天百花盛开,绿树成荫,许多树都开出新芽,学校周围绿油油的一片,赫瑶穿着民国有名的学生装,梳着一根大麻花辫子,根本看不出她已经三十多岁了。
她跑下了教学楼,走到教学楼一楼门口时隔着学校的大操场,就看到那站在门口拿着军帽,穿着军服的男子,他高大威武,是一个完美的军人,依旧是那以前的寸头,脸上却留起了胡子,可是看起来却和赫瑶一样一点都没变。
沈彦平站在原地对她一笑,就等着赫瑶对他来投怀送抱。赫瑶也一点也不含糊,穿过偌大的操场,狂奔到这思念了十年的人身边,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沈彦平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