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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站在云浅浅身侧的男人,容貌出众,瞧着又并非是那等无为之辈,应便是某个大家族之后了。
这等身份的男子,竟是甘心跟在了一个医女的身边,可见云浅浅的手段不简单。
苗人女子这一番话却叫连三哥很是难堪,他的神色冷了冷,亦是学着她上下扫视了一番,随后便是低哼,“我与云娘到底还是相识,只是你那男子才是当真素不相识,你的心思人人皆知,只是凭着你这一张脸,你以为那男子会心悦你?”
苗人女子被刺激到,她猛地跳起身来,朝着连三哥便是扑了过去。她似乎很是喜欢如此,只是此番站在她跟前的人是个男子,连三哥只往后躲了一步,她便是冲了过去,来不及停下,便是撞到了门槛上,随后整个人皆是往里头倒。
她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连三哥却仍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待到她跌倒在地后,他方是走上前来。此时她的面纱已是落在地上了,露出了那张布满了红疹的脸。
连三哥嫌恶地皱起了眉头,“瞧瞧你这德行,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儿,遭天谴了。日后便是你求我,我亦是不会再帮着你去请云娘了,你们这一家子,最好是快些滚!”
女子身躯颤抖,满脸泪痕。
*
景凤梧走得极快,云浅浅险些便是要跟不上了。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却是被景凤梧紧拽着,脚步踉跄,好几回皆是要跌倒了。
偏景凤梧却是没有半点儿慢下来的意思,她只得咬着嘴唇跟上。
直至二人走到山脚处,云浅浅方是见着前头停着的马车。景凤梧先是上去了,随后站在马车上,目光冷冷的望着她。
她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心中暗恼,他在气什么?
她踩着马凳上去,人还未站稳,便是被景凤梧给拽到了马车内。她的后背朝着侧壁撞去,却是在碰到侧壁前,被景凤梧给拉入了怀中。
温暖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甚至来不及反应,铺天盖地的吻,便是落到了她的唇上,眸上。
小五在外头安静的赶车,云浅浅却是动也不敢动。她僵着身子,瞪圆了双眸,望着那张凑到了自己的眼前来的俊脸,心跳渐渐是变得不平静了。
如雷般的“砰砰”声,每一声响落下,她的面颊便是红上一分,直至最后景凤梧的薄唇离开她的红唇时,她的脸竟是比嘴唇还要红了。
云浅浅大口地呼吸,双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副随时便是要窒息的模样儿。
景凤梧抱着双手,坐在她的身侧,神色很是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戏谑。只藏在发间的耳垂,却已是悄悄染上了一抹微红。
他往日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脸,此时亦是带上了些许见康健的温柔,眸光如星辰一般发亮,其中满满皆是云浅浅的倒影。
云浅浅有些狼狈地转开脸,景凤梧却是蓦然逼到她的跟前来。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冷意,“如何,可还是想着那连三哥?”
云浅浅神色愈发的紧张,她往后躲了躲,奈何她一动,景凤梧亦是跟着挪了过来,整个人皆是贴在了她的胳膊上。他目光深沉,又是重复了一遍,“可是还想着那连三哥?”
云浅浅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一处地方开了花,放眼望去,皆是粉嫩的桃花在绽放,伴着扑鼻的花香,将她的那张脸更是衬得娇嫩了几分。
她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方是低声道:“你,说什么?什么连三哥,我何时想过他了?”
她的双眸有些微红,景凤梧方才的举动,着实是太叫她震惊了些。往日的景凤梧,皆是温和有礼的,便是偶尔耍起坏来,亦只是带着些小无赖罢了。
只方才未免是有些轻浮了。
“皇上是什么意思?”她声音颤抖,一张脸仍是红得很,原是想要质问景凤梧,偏声音却是软乎乎的,竟是半点儿威胁皆没有,“你,你你这是在轻薄于我?”
这人倒也是太过坏了些,分明还是念着他那个好妹妹,却又是对她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儿来,难不成因着她心中有他,他便是能如此没规矩了不成?
云浅浅心中委屈,“皇上以为,我是如同你们宫中那些妃嫔?你这般做,到底是有没有将我”
将我当成一个清白的姑娘?
她捂着脸,竟是有些想哭。
“在皇上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人?”
景凤梧静默了许久,云浅浅此时却是整个人皆是在颤抖了。她的肩膀微微耸动,景凤梧心头的欢喜,渐渐是变成了无措。
云娘算是他的什么人?
他想了有些时候,便当云浅浅要起身往外走的时候,他忽然将云浅浅给拽住了。
“王妃。”
第875章 凤梧 九()
云浅浅有一瞬的愣神,待到她再是回过神来时,景凤梧却已是跟着站起身来了。
他便站在她的身侧,双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你是我的王妃。”
“什么王妃?”
云浅浅眼眶有些发热,她抬头看着景凤梧,却不知为何,总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眨了眨眼,便是有滚烫的泪水,自脸颊滑落。
若是她方才不曾听错,方才他说的是,王妃?
她不大确定,“王妃的意思是如我所想的那般?”
她原不想给自己过大的奢望,只奈何景凤梧竟是开口了。
云浅浅心中酸涩得很,她想起自己跟着景凤梧在大昭与大历间来回跑,明知他心有所属,她却仍是跟着他,偶尔自己竟都觉得自己讨厌。
原以为,再是不会等到这一日了,可叫她意外的是,如今她已是打定主意便这般下去的时候,他竟是说,她是他的王妃。
“便是如同你所想的那般。”景凤梧淡声道,“你以为我为何会跟着你,到云州来?”
他又不是闲得慌,只想要跟在她的身边罢了。
景凤梧拽着云浅浅重新坐下,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点儿都不曾放松了。炽热的掌心,似乎是要将她的肩膀给灼出一个洞来。
云浅浅既是欢喜,却又觉得委屈。等了这般久,终究是等到了这一日,她心中悲喜交加,面上的神色亦是怪异得很。
景凤梧说道:“我都知晓了,你的身世,你是如何救了我的。”
他先前一直觉得奇怪,难不成云浅浅竟是当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儿?他分明只剩下一口气了,她竟是将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直至不久前,鸢鸢忽然来信说,她似乎记得,云娘很是忌讳提起“双生蛊”来,且她对双生蛊了解甚多,不知晓是不是因着这个缘由,方是将他给救活了。
只鸢鸢亦是说了,双生蛊只能救女子,他只能就此追查下去,却未必会有答案。
他果真便顺着这一线索给查了下去,总算是知晓了,她曾吃过多少苦头。
“你娘亲的墓,我已是差人迁到山上去了。你的父亲,他们似乎搬走了一时找不着人。”景凤梧的神色暗了暗。
若是他的消息不曾出错了,那将云娘给送去当苗女的人,便是她的父亲。那人宠妾灭妻,连带着待云娘亦是差得很,后来不知晓是发生了何事,他竟是将云娘给送到了蛊堆之中,若非是有云娘的师傅,只怕她早便是死了。
云娘是如今世间仅存的苗女,而在苗疆一带,这等阴毒的蛊术,亦早便是消失殆尽了。如今无人再是愿意去当苗女,寻常苗蛊,只用来小打小闹罢了。
云浅浅的嘴唇动了动,“你,你什么都知晓了?”
她觉得有些狼狈,如今回到了云州的深山中,心中的不安倒是渐渐放下了。只是她没有料到,她的身世藏得这般深,竟还是被景凤梧给查到了。
“我”
“不必再说。”景凤梧打断她的话语,轻笑一声,手掌从云浅浅的肩上滑下,落到了她的手腕上,最终握紧了她的手,“我没有多想,你吃了这般多的苦头,我心疼你还来不及,自是不会如你心中的顾虑那般。”
他倒也是能猜到几分云浅浅的心思,无非便是觉得她原是个死人,隐藏得好好儿的身世,竟是被他给挖出来了。大抵她到底是有些自卑的,但他却是半点儿都不介意她身世如何,便是在意,亦只想着如何替她报仇了。
云浅浅咬着下唇,“你是什么时候知晓这些的?”
他瞒得倒是紧,往常她却是不曾见着他露出了半点儿端倪来。
马车忽而晃了晃,景凤梧下意识地将云浅浅给搂入了怀中。颠簸过后,外头传来了小五憨厚的声音,“路有些颠簸,主子们当心。”
随后他嘿嘿一笑,云浅浅莫名地觉得,他似乎是故意的。
景凤梧神色不动,亦是不曾松开了手。今日那连三哥的眼神,到底是刺激到他了。
他只担忧云娘太过良善,竟是被旁人给误会了。那连三哥的眼神中并无半分尊重,仿佛云娘竟如同青楼女子一般任人轻薄。
连家
景凤梧低低的哼了一声,连家今次分明是在算计云娘了。那苗人女子出口无状,叫人厌恶得很。
“这几日你便莫要下山了,我给你娘挑了个风水宝地,咱们去将她给安葬了,也好叫她同你师傅他们做个伴。”景凤梧低咳了一声,面上渗出了些细汗。
方才为着接住云浅浅,他用了内力,一时有些吃不消。可叫他冷眼看着云浅浅跌倒,更是做不到。
云浅浅掏出帕子,替他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声音中亦是带上了一抹心疼,“早便是同你说了,让你莫要下山来,你便是不听。”
景凤梧任由她数落,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往日鸢鸢数落司湛的时候,司湛那不要脸的竟会如此得意。
他目光温柔,“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旁人推倒?那连三哥不是个好东西,日后你莫要再去连家了。”
省得又是被人欺负了。
云浅浅却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