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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的估计,这肯定是有人在刻意纵火,企图跟我们同归于尽——真是一帮不要命的家伙!”
他的德国副手,金发碧眼的女巫师达绮芬妮叹息说,“街道两边这些老旧的木板房子,恐怕都是被浇了汽油的。而且在布置陷阱之前,竟然连屋子里的人都没有疏散这就是英国人的绅士风度?”
“听说古代有些枭雄人物,在事败身亡之前,会动手杀光自己的亲人好友,为自己殉葬英国的这帮极端主义疯子,或许也是一样的想法。”巴纳扎尔上校嘟囔道,“我军的最新进展状况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达绮芬妮立即在随身平板电脑的液晶屏幕上,调出一幅伦敦地图,然后粗略地画出几个箭头。而巴纳扎尔上校却一看就恼了:“什么?就连我们进展最快的先头部队,也还没有打到肯宁顿(伦敦南部的一个街区)?真是太慢了!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军旗到泰晤士河边?”他气哼哼地说。
“你也得体谅一下我们的士兵,自从踏上英格兰的土地以来,他们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连续作战了这么些天,实在是非常疲惫了。”达绮芬妮揉着脸上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地答道,“所以,我们必须”
“咻——”
她的话音未落,头顶却突然传来了破空声。急得巴纳扎尔上校大叫了一声“卧倒!”就把她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装甲车外的所有人在这片瓦砾堆里趴下,然后就听到从某处射出的一发rpg火箭弹打在装甲车的旁边爆炸了,当场炸断了一根履带。但那个敌人的火力手显然也暴露了他自己,车载机枪立即追着他的屁股一顿狂扫,直到将其拦腰打成两截。而被伏击的法军倒是没啥损伤,互相搀扶着又爬了起来。
“呼叫空中支援!炮兵齐射!再给他们加把火。”但巴纳扎尔上校还是恼了,立即如此命令道。
于是,刚刚在这里架起的迫击炮,立即就依据炮兵观察员的指令开了火,成串炮弹落下的时候发出了凄厉的啸声,把附近几幢疑似藏着敌人的楼房打得碎石迸飞,几乎被火球和热浪掀翻夷平。
但是,爆发在伦敦市区的残酷巷战,恐怕还要很长时间才会结束
泰晤士河北岸,某一片很有历史韵味的伦敦老城区。
在一片如迷宫般曲折幽深的街巷中,几名焦头烂额的武装人员,正在跌跌撞撞地匆忙奔跑。
而在他们的前后左右,几乎都已经是一片绝望的烈火浓烟——无数明亮炙热的火焰,正在在夜空中狂乱地舞动,忽大忽小,越烧越红,渐渐地汇成大片,把一切能烧的东西都烧了起来!
呼吸着满是焦臭味儿的浑浊空气,听着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躲避着建筑物垮塌崩起的碎石木屑,晕头晕脑的麦克米伦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当即就痛得他眼冒金星,差点晕厥过去。
但是,接下来无论他怎样呼喊和咒骂,也不见有人搀扶他起来。无奈之下,麦克米伦只得哼哼着独自坐起来,回头一看,却发现四周一片空空荡荡,最后几个随从不知去向,自己眼下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得呆愣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才把脑袋靠在墙壁上,爆发出一阵自嘲的大笑:
“哈哈哈哈!走了!都走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什么纯洁的英格兰,统统都见鬼去吧!”
眼中带着泪花,癫狂地大笑了几声,想到自己一生奋斗的事业尽数灰飞烟灭,眼下已是举世皆敌,走投无路,麦克米伦总团长就不由得感到一阵万念俱灰,索性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手枪,准备在这里饮弹自尽。
然而,还没等他把手枪凑到太阳穴上,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库库库,该死的小老鼠,终于逮住你了,逃得还真快啊!差一点就让你给溜了!”
这是一位身穿哥特式黑蕾丝洋装、肌肤洁白如玉的娇小美女。她留着一头齐耳的可爱短发,斜带着装饰性的小礼帽。但更令人注意的,则是她那对异色的双眼——黑色的左眼平凡无奇,但金色的右眼却汹涌地释放着难以形容的压迫力。让这只身轻体软易推倒的萌萝莉,仿佛变成了一头择人欲噬的洪荒凶兽!
——麦克米伦无比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霎时间就好像变成了木头一样,莫名其妙地再也不能动了!
“库库库,这位大叔,你的块头这么大,人家好像扛不动呢!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呀?!”小鸟游真白很可爱地咬着手指,貌似有些苦恼地打量着麦克米伦的身材,顿时就让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为了减轻负担,究竟应该砍掉两只手?还是两条腿好呢?对了!还是让这位大叔自己走吧!”
小鸟游真白笑颜如花地一拍手,于是,劫后余生的麦克米伦先生,就不得不平举起双手,以僵尸跳的形式,被某只腹黑萝莉的“邪王真眼”驱使着,一蹦一跳地向着威斯敏斯特国会大厦前进
3月18日凌晨,伦敦市区西部,冲天的熊熊烈火,将夜幕映照得亮如白昼。
橘红的火光,凄厉的惨叫,冲天的黑烟,灼人的热浪在这个火魔肆虐的夜晚,伦敦老城区那些拥有几个世纪历史,拥挤而又古旧的街区,由于在防火安全标准上的严重落后,于是在夜色中迅速变成了一片片熊熊燃烧的火炬,爆裂声、坍塌声、呼救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却几乎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幢又一幢各式各样的房屋,在裹挟着火星的风中腾起了烈焰。一个又一个的街区,被烈火和浓烟逐渐吞没。在那些心惊胆战的人们眼中,仿佛天在燃烧,地也在燃烧,世间的一切统统都在燃烧!
虽然火势蔓延的速度并不算特别快,但问题是在当下这种战乱厮杀的环境里,根本没有谁能够把居民组织起来灭火。就算是有些人愿意尝试着同火魔搏斗,也会因为全城断水断电,既没有水源也没有消防车,而在消耗掉仅有的少量泡沫灭火器之后,就变得差不多束手无策,只能任由漫天的火焰尽情肆虐。
更糟糕的是,那些侥幸冲出起火建筑,并且试图跟火魔搏斗的居民,不仅要徒劳地竭力扑救火势,还要遭受各路暴徒的无耻偷袭——而混乱的形势和致命的大火,又将这种恐惧给成倍数放大了
最最要命的是,这个悲惨的夜晚里,不仅有暴徒们趁火打劫,还有不少恶人在非常努力地到处纵火。
最终,大多数人都在绝望之中放弃了拯救家园的努力,成千上万扶老携幼的逃难市民,仓皇地丢弃了家园,踏上前途未知的逃生之路。
这些侥幸未被烈焰烧死的人们,一个个脑袋上裹着粗布,口鼻上掩着浸湿的毛巾,拖着装满家什的拉杆箱,在足以令人窒息的尘埃和烟雾中艰难挣扎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一次相当辛苦而危险的远足。
有些人非常吝惜自己财物,竟然不顾如今性命垂危,硬是拖了太多的行李,连家里的银器和裘皮大衣都舍不得扔,结果很快就体力不支,一个个中途掉队摔倒接着,这些人通常都先是给无数双臭脚踩个半死,然后让蔓延过来的大火烧成灰烬——在火场四周,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人肉被烧焦的刺鼻臭味
至于另一些更愚蠢的人,竟然想要在火海中开着汽车逃难,根本没考虑过在经历了几天的战斗和一夜的大火之后,那些早已被砖石瓦砾、废弃汽车、焦黑尸体、折断的街灯和行道树给层层掩埋的街道,还是否能容许自己的小轿车行驶——结果,他们不是在半路上弃车而逃,就是让轿车变成了埋葬自己的铁棺材。
还有些人一方面是体力不够,另一方面则是实在无法忍受滚滚热浪的灼烧,于是他们根本还没有跑出火场的范围,就不管不顾地随便找了个小池塘跳进去,但是在享受了短暂的清凉之后,却发觉这其实是在自寻死路——这回的火势实在太大,温度也上升得太剧烈,那些庭院内的小池塘很快就被烧热煮沸,跳进水里面的人则发觉已经被大火包围,即使赶紧上岸也无处可逃,只能慢慢变成汤锅里被煮熟的肉丸子
第589章、抢地盘大作战(下)()
第589章、抢地盘大作战(下)
那些跳进河流的家伙,情况可能要稍微好一点,因为流动的河水能够带着热量,让他们至少不太会被活活煮熟。但问题在于,他们同样要面对另一种可怕的致命危险——在绝大多数的城市内,凡是流经市区的河道两侧,都是寸土寸金、房舍稠密之地。而伦敦自然也不例外。之前的混战之中,河面上已经飘满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什物。等到今夜的全城大火彻底爆发之后,那些河畔的建筑物纷纷起火垮塌,顿时就有无数木板、梁柱、杂物、塑料招牌,甚至焦黑炭化的人畜尸体,一股脑儿顺流而下,黑压压地缓缓朝下游倾泻而来其中一些特别狭窄的河道,干脆被轰然坍塌的楼房给彻底掩埋了起来,甚至形成了堰塞湖
于是,那些在河水里载沉载浮的逃难者们,立即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一场类似于打地鼠的生死游戏——只不过河面上能够敲打过来的“锤子”实在是又多又密,而需要躲避撞击的地鼠却是他们自己
另一些人走出火场没多远,逃到某个没有建筑物的空旷地带,比如说停车场、学校操场之类,就自以为脱离了危险,不会再被火烧到,便停下来各自找地方休息。可问题是,仅仅过了一会儿,就有滚滚浓烟被风吹来,再次将他们熏倒在地,然后在缺氧的痛苦中纷纷窒息。许多人就这样被带着火星的热风,或者说“焚风”给活活烧成了干尸,一部分焦黑的尸体还被高温给“融合”在了一起,永远也无法分开
即使是那些一门心思逃出蜘蛛网般的街巷,想要向公园、郊外这些空旷地方狂奔的人,一路上同样是危机四伏——焚城大火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