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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嘴角无声无息的流出一些血液,刺目的红白色的脸蜷缩的男人,无不刺激着人们心中最脆弱,最柔软的那根神经。
身上愈发的没有温度,冰冰凉凉的,可是白子卿就在此时却突然一点一点的艰难抬头,脸上的痛楚表于情,他看着那火红的落日却是笑了,笑的心酸,忘君涯的美景,很美。
一如阿初,乃他此生最美景,君愿长醉不复醒。
、80。多么寂寞的倔强。
纳兰牧之也派了人去寻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初惜珊也一直吃不下,任凭初夏怎么劝她都不听,寝食难安。
可是初夏也很难过的呀,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子,白子卿真的是她这一生里遇到的最完美的一个人,人非十全十美,可是初夏就是觉得他十全十美,宁静以致远,安安静静的让人心疼。
突然初夏眸光一闪,“他会不会在忘君涯?”
纳兰牧之摇头:“已经派人找过了,杳无音讯,好像……”纳兰牧之顿了顿又道:“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他说过他喜欢那里的安静祥和,我要亲自去看看。”初夏否定,立马就起身飞奔出去。
初惜珊亦跟着跑,纳兰牧之拦了半天没拦住,只好跟着去,交代下人,政务先交于纳兰澈帮忙处理。他这才翻身上马,如一潭幽幽湖水的眸子闪烁不定,就怕……白子卿他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让初夏意想不到的是初惜珊竟然也会骑马,她只是说为了寻白子卿,她也咬着牙学会了。
初夏真的觉得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傻呢,傻的让人心疼。明明知道白子卿不喜欢她,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了这么久,从一个大家小姐变成四处奔波的女子,不辞辛劳,只为了固执的追寻她的那份幸福。
有时候初夏真的很想骂她傻,可若是几年前她还可以说她傻,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后来初夏想啊,或许这种爱情是每个人必经的一种别样年华,不管过程你是如何的颠簸,结局,总归有两种:于事无补,圆圆满满。
终于到了武林界地,真的是累坏了初惜珊,可是她还是跟着初夏继续往上爬,山路有些滑,石头也不好踩,有好几次她都滑了下来,那么艰难的爬了那么久,总是就在一瞬间又跌回原点,她咬着牙不吭声,一次次的滑落,又一次次的倔强攀爬,美丽的侧脸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
手指渐渐渗出了血,鞋子也磨烂了一块,可是马上就要上去了呀!她有些雀跃,脚下一滑,又跌落下去好远,扑倒在地,磕破了膝盖,丝丝的冷风渗入毛孔,刺进骨头,那种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的瑟索是真的无以言表的冷。
初夏站在涯顶皱眉看着下面半山腰的小小身影,心里好像被什么触痛,那么的酸涩苦楚,她完全可以叫一声姐姐,然后让她来帮忙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初夏动了动,眸中流转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动了动身影,想下去帮她,可是纳兰牧之却扣住她的手臂。
“我想,她是不愿别人帮她的。”
初夏觉得喉咙一紧,可是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可以上来呀!又是习惯性的皱眉,强忍着别过头不去看下面的人影:“我去找白子卿。”
初夏先是在这个小涯顶上绕了一圈,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知道。
抬头望了望涯那头,初惜珊还没有上来。又看了看前方的幽深树林,犹豫了一下,终是轻轻的走了进去,脚踩在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极其清脆,偶尔还会有几只鸟儿时不时的呼朋引伴。
初夏四处看了看能藏身的大树,并没有什么。纳兰牧之也仔细的抬头看看树上,毕竟白子卿是武林高手,就算受伤了,上个树还是很简单的。
“去山洞。”初夏跟纳兰牧之对视一眼,耸耸肩表示没有发现什么,现在只剩下那个山洞了。
初夏小心翼翼的弓身钻进去,里面还是很宽敞的,会有几束阳光通过树叶间的小孔照射进来,倒是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徘徊在山洞,没有一丝生的气息。初夏有些害怕,他,能去哪儿呢,还是难道已经……初夏不敢再往下想,只是仔细的寻找着。
纳兰牧之轻声唤她:“去里间。”
里间很暗,没有一丝的光亮,空气中有灰尘飞扬的气味,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几处蜘蛛网,荒凉的让初夏有些害怕。
可是,还是没有白子卿的身影,黑暗中,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初夏试探性的开口:“子卿,你在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纳兰牧之向前走了走,可是地面上有太多的杂物,他只好沉声:“白子卿!若是在你就应一声。”
还是空荡荡的回声。
良久,初夏站的累了,就在她打算要走的时候,却听最远处的墙角那侧好像轻声呻吟了一声,初夏猛的扭头,呢喃:“肯定是白子卿!”
纳兰牧之抓住她的肩膀:“我来。”
纳兰牧之暗使内力,将前方的障碍物一一清理,好不容易才开出一条窄小的道来。
初夏跑过去,瞪大眼睛果然看到了白子卿,不,确切的说是看到了他的紫衣,他蹲坐在墙角,紫衣本就颜色暗,在这样没有一丝光线的地方简直要与黑色融为一体,此时他正埋首在膝盖间,全身瑟瑟发抖,模样狼狈极了,与平时风度翩翩,紫衣仙人的形象颇为不符。
纳兰牧之一把拉起他:“夏儿前面带路,必须尽快医治他。”
初夏连忙点头,刚走出门,却见洞口一脸心疼的初惜珊,她的衣服已经被泥土污染,也破了好几处,头发也散乱在一侧,小脸黑乎乎的,没有平时优雅的姿态,甚至手掌都在滴血,可是她却好像完全不外乎,只是用那么心疼的眼神看着纳兰牧之背上的白子卿,就好像一个孩子心疼陪伴多年的宠物狗却突然死去了一样。
、81。换血。
“主子!丘战前辈已经请来。”致远适时的出现道。
纳兰牧之急忙道:“赶紧请过来。”
纳兰牧之早料到白子卿会毒发,所以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他,纳兰牧之都做了措施,走之前交代纳兰澈以天下君主的名义去请丘战。
因为白子卿自小就是跟着丘战的,所以他的病情丘战前辈再清楚不过,看来他这次是做对了,他们方才刚带着昏迷不醒的白子卿回来,丘战便也正好赶到。
丘战虽然风华不减当年年轻时,可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还是已经写满了疲惫,纳兰牧之有些歉意,这样打扰一位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总归是做晚辈的不对。
丘战微微鞠躬,不卑不亢:“参见皇上。”
纳兰牧之连忙扶住:“丘前辈不必多礼,还是先看看白子卿要紧。”
丘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冷汗淋漓,面目苍白的白子卿,又打量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初夏和初惜珊,微微摇了摇头,子卿这孩子,这一辈子都过的太苦了。
粗糙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脉搏,良久,丘战浑浊的眼睛转了半圈,毒素已经在扩散了啊。
丘战看着众人,叹息道:“子卿的冰骨毒已经扩散到血液里了,那他……”
初惜珊一口打断:“不!他不会的!丘前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知道您是神医,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我,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救救他。”初惜珊仰着脸看着丘战,猛的就跪下了,流着血的膝盖与坚硬的地板相碰撞发出“澎”的一声,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犹豫,任凭膝盖上的血淌的更欢,与地面粘连。
初夏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有些心疼,还是那句话,她真的够傻,傻到让人心疼,初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涩涩的,她可以为白子卿做到这个地步,而她,扪心自问,她真的不能为纳兰牧之做这么多。
丘战心里是有些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比旁边那个叫初夏的女子强多了,起码她是真的为了子卿,而初夏,却只是把他当朋友。
可是他这傻徒弟爱的就偏偏是初夏啊,叹息,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另一个他,是以爱情。感情的事情,永远说不清,道不明,乃无所思,无所念,封心养性,可谓清心寡欲,快意潇洒也。
伸手扶住初惜珊:“姑娘,莫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先行起来吧。”
纳兰牧之看着丘战有些迟疑,便问:“丘前辈,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尽管说?”
丘战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称不上是什么难言之隐,子卿也是我徒弟,我自然会救,可是现在冰骨毒已经扩散太多,当今之计,唯一的办法便是换血。”
听到此话,所有人皆是一愣:“换血?!”
丘战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曾在古医书上记载,换血是唯一可以快速解除冰骨毒的办法,可是,仍然需要吻合的血液,还有……冰骨毒的解药。”
初夏皱眉:“为何有解药了还要换血?”
丘战淡淡看了初夏一眼:“也并非是解药!当年就传言蚀骨寒毒是没有解药的,当然,是真的没有。后来遇到子卿,我也曾研究过,却不曾配置出解药,所以,才导致子卿这些年来饱受冰骨毒的折磨。”说到这里,丘战又用微微带歉意和心疼的眼神看了白子卿一眼。
那种有疼爱有自责或是夹杂太多情绪的眼神初夏看不懂,只明白或许那是很深厚的师徒情谊吧,毕竟丘战前辈没有子女,或许这些年的养育已经把白子卿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解药,我虽然没有研究出来,可是却找到了几种可以暂缓冰骨毒发作的药物,你们只需找到这些药物即可,至于血液,要看子卿对其他血液是否排斥。”丘战话锋一转,对解药进行解释。
纳兰牧之点头:“草药没问题,我可以派人去寻。换血的话,就换我的吧。”纳兰牧之自告奋勇,他觉得上一辈的事不该牵扯太多进来他们本该美好的这一辈,可终究是父皇欠了白子卿一族太多的债,那不如,就让他来还吧。
“好。先取些血液试试!”丘战不亏是多年行医,亦不含糊,当即就取了纳兰牧之的血液进行试用。
丘战皱了皱眉,摇头:“不可。不可。你的不可。”
纳兰牧之不解:“为何不可?”
“子卿与你体质不同,子卿自小就身子弱,常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