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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怀青嗔怒道:“你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夏儿能找回尔岚来不是好事么,一家人团聚是好事,你别给我惹事。”
大夫人撇撇嘴,不甘心的站到一旁。
初夏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到纳兰牧之身旁,道:“女儿会和王爷一起的。不会有危险,爹不必挂心。”
初惜珊从大门里跑出来,众人目光一致的向她看去,初惜珊觉得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稍微停顿脚步,假装慢条斯理的走向初怀青,站在他身边,甜甜的叫了声爹,又扭头一一点头:“见过姐姐,王爷,南宫公子,白……公子。”
初夏点点头:“珊珊的琴艺不错,可要多加练习。”
初惜珊点了点头,许是经不住初夏这盛大的夸赞,羞涩的底下了头,却还是偷偷的瞥了白子卿一眼,到底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呢?不,不该奢求更多了,只需要这样多看他几眼便好,这个谪仙一样的安静儒雅男子。
白子卿若有似无的看了初惜珊两眼,这个女子有着和阿初姑娘八分相似的容貌,只是年龄尚小,还不能淋漓尽致的展现她的美。
白子卿并非不懂她有意无意的眼神,只是,他曾说过,如果阿初姑娘肯回头,他便会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只要她肯,他就一定在。画地为牢,只为一人。
白子卿轻轻的别开了视线,她不是阿初,阿初亦不是她,断不可迷惑了。
初夏朝初怀青摆了摆手:“爹,天寒了,早些回去吧。”
初怀青点点头,看着初夏坐上马车,一点一点的离开在视线里,就像,当年尔岚走时一样的决绝,寂寞。
初惜珊踮脚望了好远,直到忘不见车窗边偶尔被微风吹起的帘子里的紫衣白子卿,失望的低下头,又挽了初怀青的胳膊,撒娇道:“爹,进去吧。大姐姐会带着大娘回来的。”
总有一天,他也会回来的。哪怕那个紫衣男子喜欢的是夏姐姐,可是她愿意等。甘之如饴,不变初心。
哪怕他不再回来,那,她便去寻他,就算只是陪伴着他也好,她愿意。初惜珊这样想,也便愉快轻松了许多,坚持可以多久?白子卿,你能回来便是永久。
爱情里,也许就是这样,你爱他,他不爱你,你愿意等,他愿意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不过是互相看对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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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崴了。一直疼的不能走路,晚自习也没怎么码字,所以今天发的挽晚,见谅。
、58。不能好好过完这一生。
茫茫大雾,初夏坐在马车窗边,看着外面雾色朦胧的影子有多么美,她这两世,听说过很多道理,可是依旧不能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纳兰牧之和初夏一个马车,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掰过初夏的肩膀:“在想什么,感时伤怀么?”
初夏笑笑:“这可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不过是看看风景而已。”
纳兰牧之看了她一会,她终究还是太谨慎,她还不愿意把她内心所想的告诉他,比如,她的身世。
“要去东齐么?”纳兰牧之扭头问初夏。
初夏点点头:“嗯,要加快脚步找到所有钥匙,毕竟,江山如此多娇,凭你的力量,是该一统天宇大陆了,一个好男人总会有他自己的江山美梦不是么?”
“你,当真愿意我做这天下的皇?”纳兰牧之盯着初夏幽深如渊的眸子道。
初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故作轻松的答:“是啊。我支持你呢,只要你愿意便好。”
纳兰牧之拥了初夏,疲倦的瞌眸,下巴搁置在初夏的肩膀上,初夏被他硌的有些疼,却没有作声,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吧。
纳兰牧之喉咙微颤:“待我做了皇,你便是我的皇后。”
初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只愿做你唯一的皇后。可是你不能。
进入东齐还是有一段路程的,起码要过了那片明月海。
“这明月海的那头便是东齐,东齐是那边唯一的陆地。”白子卿负手站着,看着海天相接的远方,轻轻的声音有些飘渺。
初夏潇洒的捋了捋被大雾打湿了的长发,笑着道:“子卿去过的地方真多。”
白子卿伸手想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却还是硬生生的半路停住,握了握发白的手,不自然的道:“不过是从小走的地方多了些而已,苍茫世界,还有很多没有走过的地方呢。”
南宫让挤过来问道:“这么大的海,我们要怎么过去!”说完他还夸张的伸手比划了一下。
白子卿看了看灰蒙蒙的海面:“有船家的,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海面上就飘来一叶扁舟,初夏拿手挡在额头上望了望:“如此小的船?”
白子卿摇摇头:“不,只是离得太远,而又有朦胧的薄雾,所以才会觉得小。”
百里芷和纳兰牧之也都站过来,五人并成一排,站在一边等着船家的到来。
果然近了些,船也就大了,船家还好心情的哼着自创的小曲儿:“客官可是要渡海,抑或观赏风景?”
纳兰牧之平静的道:“有劳老人家,是要过海。”
船家笑眯眯的道:“几位是要去东齐吧,且上来吧,去往东齐的路途遥远,还要在海上多漂泊几日呢。”
初夏五人前前后后的上了船,船内倒是应有尽有,火炉吃食都摆放齐全。还有几个床位,一个木桌,多把椅子。
初夏坐在床铺上,四处打量了一下,倒是有了湖心亭看雪的滋味。
船家在船头吆喝:“要坐稳了,开船喽!”
“还记得,下一把钥匙是蜻蜓形状的,不过这大冬天的蜻蜓不会出来吧!”百里芷无辜的耸耸肩。
纳兰牧之点点头:“百里芷说的没错,难道要等到春天?”
初夏想了想,沉声道:“到了先看看再说。”
“只能如此了。”
百里芷新奇的在船上跑来跑去,这会又跑到船家那里:“爷爷,为什么这海上只有您一人驶船,行了这么远的路,都没有见过其他船家呢。”
老头呵呵一笑:“小姑娘可曾听过鲛人?”
百里芷歪头:“南海有鲛人,可泣泪成珠,可是这个?”
老头点点头:“没错,这明月海有一个传说,你要不要听啊!”
百里芷兴奋的点点头,在一旁坐了下来:“老爷爷您讲吧,阿芷最喜欢听故事了。”说着便托着腮准备听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鲛人,名唤师醒。他有着一身漂亮且坚硬的黑铠甲,那就是他的鳞片,刀枪剑戟皆不入,除了有着无坚不摧的作用之外,他的鳞片还能作药引,百病包治。
鲛人在成为成人鲛的那天特许出海七日。
这天,春暖花开,乍暖还寒,师醒终于是成人鲛的一员,他幻化了人类的足,在族长那里换来了人类的衣服,他终于也可以出海面看看海面上的世界了,那个哥哥姐姐一直向往的人间。
终于出了海面,他感受着春天万物苏醒,新生萌芽的气息,觉得人间当真是美妙,如是看来,倒是比海底好的。
他走啊走,走到了一个小木屋前,他觉得木屋都好漂亮,突然门开了,一个布衣青衫女子端着一盆衣服正在往外走。
师醒有些慌张,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女子,看着她那双美丽的脚,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他踌躇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他也是可以行走的。
女子名唤单阿九,阿九从未在这山林间见过什么其他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俊俏的男子,怯生生的问:“公子,你是何人?怎么会来这里?是迷路了么?”
师醒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多么干净的脸庞,纤尘不染,简直像极了待放的白莲花。起码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清澈的人儿,他愣愣的回答:“迷路了,是迷路了。”
、59。愿你能在尘世获得幸福。
师醒和阿九熟悉了,便一起和阿九在这个小木屋住下了,每天他都会陪着阿九洗衣做饭,扫地游玩。
不知不觉日子已经过去六天了,师醒看着窗边熟睡的女子,到底该不该和阿九说呢,若是她知道了自己是鲛人,那……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好么?
师醒垂下眼眸,他知道,人类总是忌惮和他们不一样的物种,他们称之为怪物。在人类眼里,鲛人是生性凶残的。
阿九睫毛微闪,睁眼就看到了师醒那张放大的俊脸,好奇的出声:“怎么了?”
师醒摇了摇头:“没什么啊,只是该唤醒你了。”
单阿九挠挠头,看了看窗外满是阳光的艳阳天,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该起了。”
“不如我们去捉蜻蜓吧,我看到有好多的蜻蜓在外面飞呢。”阿九拄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所有所思的道。
师醒点点头:“好啊,去捉蜻蜓。”
“去捉那只,好大!”
“啊……好……哎?飞了……捉这只吧!”
阿九和师醒都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看着蜻蜓和草叶吻着,阿九把手臂枕在脑后,微微闭了眼:“要是,我以后每天都能这样看见好的天气,蔚蓝的天空,还有那俏皮的蜻蜓就好了。”
师醒微微诧异:“何出此言?”
阿九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自小被抛弃在这山间,因为我是患了疾病的,娘亲养不起……”
师醒一下子坐起来,蹙眉看着躺在草地上的美好女子,有些心疼,他终究还是不能陪她到永久,他还是让她一个人,想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开口:“我,明天就要走了,这只蜻蜓,就送给你做纪念。”
师醒将手里做好的蜻蜓标本轻轻放在阿九的手心里。
阿九顺着坐起来,似乎没有多大的惊讶,莞尔一笑:“我知道你会走,只是不知道这天来的这样快。”伸出手仔细的端详着僵硬的蜻蜓标本。
师醒望了望天空:“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明天我就该走了。”阿九握紧了蜻蜓,点了点头。
深夜。寒气逼人。
阿九满头大汗的在床上缩成一团,心脏又开始疼了,就感觉整个心脏就像在被人用力的掐住,一点一点的在缩小。
她紧紧的拥住被子,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嘴唇都咬的已经泛白,还是无法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师醒听到声音,立马匆匆的跑来,紧张的探了探阿九的额头,喃喃:“有点发烧了……阿九,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阿九艰难的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