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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可算醒来了?这几日······吓死奴婢了!”海棠端着手里的药汤站定,带了满满的担忧和一丝丝惊喜。
“几日?”桑梓花花的脸蛋微微颤动着,一双眸子却变得清亮几分,神志渐渐恢复过来,“我睡了很久吗?”
海棠一脸恳切的点头道:“已经五天了呢,娘娘,您自从被送进来就一直昏睡不醒,要不是喜公公派人送点药膳过来,奴婢都担心您会出什么事情!”
小喜子?桑梓心里想着,记得那晚的确是小喜子将自己送到这东跨院来的,可后来冷无欢狂性大发,他便被小庆子叫回去了,再后来便是自己一个人往东跨院走,走着走着便发现浑身燥热难耐,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在东跨院看到了无欢的身影,不对,自己什么时候跳进了那个月牙池,而且还有一条大白蛇在里面······
“娘娘······娘娘?”海棠见桑梓一直怔怔的发呆,手里汤药却是越来越凉,忍不住带了提醒的语气小声说着:“汤药快凉了,您还是趁热吃了吧!”
那晚的回忆被海棠打断,桑梓这才回到了现实中来,忍不住带了一丝丝疑惑的看向海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东跨院的?”
海棠一直是个谨小慎微之人,见桑梓一脸的间隙和怀疑之色,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慌忙放下手里的汤药,屈膝跪地,低头小声急切的说着:“回禀娘娘,奴婢是比娘娘早来了几个时辰,但奴婢当时也是身受重伤,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了!”
桑梓看着海棠一副胆小受惊的表情,和之前自己看到她呆在冷无欢身边做贴身侍女时的表现相差甚大,心里不觉多了几分狐疑,还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只是想问问她是不是比自己来的早,有没有见到有其他陌生男子来过这儿?她却表现这般害怕,究竟又是犯了什么错?
“你别害怕!”桑梓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解说着:“我只是想知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陌生的男子,出现在月牙池边,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很是俊美······”
没等桑梓说完,海棠便不停地摇起头来,一脸无辜懵懂的样子。
桑梓便再也没有兴致说下去,索性低头不语。
。。
、王妃变姨娘
难道月牙池那晚的情景,只是自己心里遐想出来的一场闹剧吗?
无欢······
桑梓紧紧咬住下唇,心头在不住的滴血!
五天没有下床,桑梓身体略显轻盈许多,走起路来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一天懒洋洋的样子,浑身也没有什么力气,干脆就坐在林乱的庭院里晒着太阳,海棠忙碌的身影不停地在屋里屋外收拾着,桑梓也懒得和她搭讪,倚在一座大石头上筹谋逃出这凌国深宫的办法。悫鹉琻浪
“砰砰砰——”远处传来有人砸门的声音,庭院虽大,但因为太过清净,稍有些异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桑梓唔得从想象中清醒过来,起身,正要朝大门方向走去。
“娘娘别动!”海棠拍着身上的尘土从屋里走来,行色匆匆的说着:“这等小事,岂能劳驾娘娘动手,您坐着便是,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
桑梓看着海棠快步走去的背影,多少有些担忧,忍不住也小步跟去,毕竟是个荒凉之地,若是像电视剧里演的深宫之中以强凌弱的憎恶情景,前世怎么也算是练过功夫的人,岂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你们是谁?干嘛要敲门?”海棠隔着破败的木门,冲外边大声喊着。
“我们是尚义司的,玉妃娘娘要我等送一份礼单过来,还请姑娘交给你家主子过目!”外面一个尖声公公高声回着,说着,由门缝里塞进一张薄薄的礼单进来,很是不屑的样子。
海棠接过礼单,双眉一拧,语气中带了几分愤慨,“想必公公是搞错了吧,我们主子可是宫里十里帐红、八台大轿抬进来的王妃,这省亲礼单里的物品,恐怕太单薄了些吧?”
“呵呵呵······”门外一阵儿骚动,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嘀咕一会儿,其中有一公公极不耐烦的说着:“海棠姑娘,难道你来这东跨院以后,也跟着这蠢女人变笨了不曾?这么多年了,你见过宫里哪位王爷,随便纳个小妾还准许回家省亲的,要不是玉妃娘娘有心,谁还记得有这么个又蠢又胖的傻女人?”
“你······”海棠气得一张小脸青紫,指着门外愤愤的骂着:“混账,你不要欺人太甚!”
桑梓闻听,唔得来了几分精神,小跑几步过去,一把拉过海棠,小声在其耳畔说着:“先应下他们,待小喜子过来传话再说!”
海棠一脸不平的看向桑梓,桑梓表情暗示的示意海棠快快回话。
海棠只得一脸无奈的向前几步,语气懒懒的冲门外说着:“礼单本姑娘一定会回禀我家娘娘的,有劳几位公公!”
“哈哈哈······”外面几个公公捏着嗓音笑个不停,不多时一阵儿凌乱的脚步声渐远。
“娘娘?”海棠拿着礼单靠近桑梓,一脸气不过的样子,“他们信口胡说的,您才不是什么姨娘,您是宫里为殿下请来的福星,是倚梅殿正宫娘娘,没有你,就没有我们这些存活下来的下人,殿下也不会在那天晚上死里逃生······”
。。
、一室芬芳
桑梓没兴趣理会什么姨娘王妃的事情,表情淡淡的接过海棠手里的礼单,心不在焉的打开来看,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只是宫里的一位小小姨娘的回门礼单,竟然也有这么多名贵财物,如果把他们搞到自己手里,岂不是还能换几个钱用用?
兴许日后,逃出深宫,想要寻找无欢的下落,岂不是处处用钱的地方,看来自己真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个东西弄到手才好,不然,抬到桑府里去,岂不是便宜了那桑府一家?、
想起那个该死的太子少保桑大人的爹。悫鹉琻浪桑梓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样是他的女儿,凭什么桑榆和桑梓,就不能同等对待;同样是妻子,大夫人和楚连翘所受待遇就相差那样大?
回门也好,一来可以借机去看看那个疑问甚大的雪国太子,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无欢?二来,也是自己该和桑夫算算旧账的时候了,虽然自己和他没有多大的仇恨,但这具胖胖的身子的主人,毕竟是拜了大夫人母女所赐,才会沦落到今天这部境地,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就应该帮人家做点事情才行。
“娘娘!”海棠絮絮叨叨没完,桑梓后面的话却是一句没听到,一心打着截获礼单里财物的事情,“您没事吧?”
“啊!”桑梓抬头,把礼单折叠好,表情很快扭转惯常的样子,环顾下四周,淡淡的说着:“时辰不早了,你去准备些饭菜吧,一日没进食,本妃······哦不,我有些饿了!”既然不是幽王妃的身份,自然不用那个什么本妃本宫的破自称了,正好用着拗口,这样反而更舒服些!
海棠一脸茫然和奇怪的看看的桑梓,后面垂下眼脸,心里却依然好奇,这娘娘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葩,满身是伤,被冷落在东跨院不悲不喜,自从醒来就极少说话,只是坐在院子里发呆,眼下尊贵的王妃身份一朝落位卑微的姨娘,她竟然也是不怒不气,俨然像个局外人一般,当真是齐了!
“是,奴婢这就去!”海棠不敢多想,微服了服了身子,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
冷风起,天色渐沉。
桑梓走进被海棠打扫干净的卧房,虽依然简陋,但却是干净异常,案几上也摆了几枝刚要绽开的杏花,淡淡的芬芳,侵入心脾,很是惬意,心情突然舒服许多。
桑梓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似乎瘦了许多的自己,脸色暗黄,年龄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的样子,以前虽胖,但至少面色红润、肤色白皙,不过一场毒打和五天的不省人事,竟然让一个十四岁的小女生,颓废成这般模样。
所谓女为悦己者荣,而今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无欢,即便有一副美丽皮囊,除了徒增麻烦,实则毫无用处,这样也好,一副人见人厌的丑态,反而减去不少事情。
“娘娘?”房门没有关,海棠双手托着餐盒来不及叩门,只得小声喊着:“用膳了!”
。。
、放我屋里吧!
桑梓起身,懒懒的走向案桌前,看着眼前一碗清的可以数清米粒的白粥,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唤不停,表情哑然的转脸看向正一脸为难的海棠,“只有这些吗?”
海棠努力的咽了下口水,低下头去,“娘娘······奴婢,奴婢明天去一趟敬事房······”
桑梓这才恍然大悟,东跨院大门紧闭,早已被冷无欢下了禁锢令,俨然就是一座冷宫,谁还会顾得上这边,海棠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在这荒凉破地儿,把拉出几粒米来已是万幸,只是?
“这些米是从何而来?”桑梓甚是疑惑的问着。悫鹉琻浪
“噢!”海棠应声答着,一脸的诚恳,“前两天娘娘昏迷之时,喜公公偷偷派人送来一些,眼下就只剩下这些了!”
“那早上你熬的汤药也是小喜子送来的?”
“是!”
这个小喜子,看来心肠还是挺不错的!桑梓心里想着,忍不住又短叹一声,“撤了吧,突然不想吃了!”桑梓起身,淡淡的往床榻边走去。
“呃······”海棠想要劝说什么,可到口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敏锐的直觉告诉海棠,这个王妃虽然相貌蠢笨,但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是不喜欢被人反驳的,只得手脚麻利的收拾进餐盒,顺手掩上房门轻步走了出去。
海棠刚走,桑梓的肚子便又开始一波一波的叫个不停。
“丫的,这是准备要饿死姑奶奶吗?冷无欢,你这混蛋,要换在我们那个时代,姑奶奶一定将你扒光扔到大街上,让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偶不,大龄男屌丝多有范,还是扔去什么人间吧,不然可惜了那张脸······”
“当当——”有人敲门。
“谁?”桑梓从床上囫囵爬起。
“娘娘!”海棠在门外应着,“小喜子过来回话,说已经安排好人把明天回门的东西都备下了,只是殿下那边不让放倚梅殿,特来请问您示下,该放哪儿合适?”
天上掉馅饼吗?桑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