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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像无头苍蝇了。
李炎一脸镇定地目送她离去,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随即关上门,踉跄着坐在床边,脱下外衣。
屏风后的柳靖曦赶紧跑了出来,一身血衣还没有来得及换。
晚上的行动他们失败了,不仅没有追回德阳公主,还损失惨重,死了十三名兄弟,其他捡了命回来的,也都身负重伤。
李琏的实力远比他们想得要强大许多,如果昨晚只是对付他们那十几个人的话,可能还会有胜算,但是他的死士很快地赶来救援,并且各个功夫了得,出手狠辣。
李炎的左肩中了箭,箭头穿过了肩胛骨,他的左手暂时是不能使力了。
柳靖曦替李炎上了药,紧紧地包扎好。其实,他自己身上也有剑伤,只是相对轻了点。
“山庄外的人都把守好了没有?这次李琏虽然没有追来,但是我们的行踪恐怕已经暴露了,形势不妙。”李炎咬着牙,疼痛让他的额上满是汗水。
“我们要对少主有信心,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庇护着他,是应该让他亲自出来应付一些事情了。沈姑娘那边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实在瞒不过也没有办法,生米煮成熟饭,她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再说,他们两感情那么深厚,我想她应该会接受这个事实。少主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她,有她在,他就一直放不开自己的手段,还不如趁早让她知道这个事实,这样对大家都好。”柳靖曦边缠着纱布边说道,两人只顾着安心包扎伤口,竟没有谁发现窗外多了一道身影。
第一零四章 天堂地狱
原本她只是对李炎的表现有些怀疑,于是偷偷地溜到他窗下偷听,凭她现在深厚的内力,屏着气谁也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听到的是如此令她震惊的话语!
难道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她的寻月夜怎么可能是少主呢,应该李炎才是啊?
或许自己是在做梦?没错,一定是在梦境中。
于是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疼!真的很疼!不是做梦!
抽了一口冷气,李炎立即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大喝道:“什么人!”
真是戏剧性的一刻,两个浑身是伤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脸呆滞的她。
柳靖曦的脸色唰地铁青:“怎么是你!”
李炎的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你、你都听到了?”
嗬,原来从天堂一下子坠落到地狱就是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他们应该笑嘻嘻地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像哑巴一样看着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他们就这么迫切让她知道事实的真相?多瞒一会不好吗?让她再自以为是很幸福的不好吗?
双瞳渐渐地失去了焦距,一片白茫,甚至连那两行滚烫的泪如何淌下的都没有了知觉。
他骗了她!他和李璟一样!不,他比李璟还要残忍!他不仅骗了她,还狠狠地刺伤了她的心!
他的温柔,他的誓言,他的浪漫,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才是真正的大唐后裔,真正想复辟的人,他的最终目的还是那四块天石!好傻,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怪不得他坚持要去那个皇陵,他并不是为了什么嫁妆不嫁妆,而是他早知道了她的身份,早就准备好了带她去找青龙石。他不仅瞒过了李璟,更是进一步控制了她的心!
柳靖曦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慌张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少主对你一片痴心,为了你,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够了!”她用力甩掉了他的手:“如果他是真心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欺骗、被人利用,可他还是费尽心机地在我面前伪装自己。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在你们的心里只有天下,只有杀戮!而我,就是你们无谓的纷争中的牺牲品!是谁最残忍?是你们!你们所有的人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恨你们!”
她满眼是泪,过度的激动让她浑身颤抖,体内似乎有一团急骤膨胀的力量呼之欲出。
“我恨你们——”她大吼一声,胸口的那团气再也承受不住,狠狠地一挥掌,竟然将毫无心理准备的李炎和柳靖曦抛出了十米之外,连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都轰然倒塌。
这突来的巨大力量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李炎和柳靖曦被她的掌气打晕,她的身子突然像被抽空了一样,眼前一黑,软绵绵地直倒下去。
一抹白色身影飞一般地赶至接住了她的身躯,白影身后紧跟着青衣小陌。
小陌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个人,再目瞪口呆地看着寻月夜怀中的庄主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属下无能,没有看好少夫人,请少主责罚。”
寻月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庞,他抬起她的一只手紧紧地靠在自己的嘴唇上。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睫毛上残留的晶莹的泪珠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双眸,它告诉了他,她真的很伤心。
他来迟了,他本想回来后就亲口告诉她,他不想欺骗她,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心存异想,从来没有……
可是,看这情形,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她一定是伤心透了、失望透了。他一定是误会了他的心意,如今,他要怎样做才能得到她的原谅。
“少主……”
寻月夜抱起她,凄凉地说道:“小陌,你照看着李炎和靖曦,我想和夫人单独呆一会。”
说完,他抱着她转身离去。
青箐,请相信我,无论如何。
第一零五章 顺水推舟
乱了,一切计划都乱了。
究竟是巧合、是意外,还是谁幕后操纵了这一变故!
这一天的早朝,有将近一半的官员告了病假,并且,每个官员的病假理由都是一样,那就是夜晚从贤王府喝了喜酒回去后便开始全身发烧,神志不清。
这些官员大都手上掌握着零星的兵权,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在贤王府出的问题。而李琏尚在大婚期,可以免朝三天,无法对质。
一身金黄色龙袍的李璟不动声色地端坐在大殿上方的龙椅上,他浑身被一种耀眼的金光所笼罩,加上他冷峻的神情、凌厉深邃的目光,使得众臣纷纷低着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许久,他伸出两只大手,从宽大的镶金袖口中露出,稳稳地搭在龙椅的扶手上。
“贺将军,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李璟双目威严地看着贺步青。
贺步青一身紫袍朝服,站在殿下最前端,象征着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他已年过六旬,却依旧操纵者朝中一大半的兵权和势力。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满脸的皱纹,丝毫掩饰不了他眼中锋芒毕露的精明干练。
听到皇上喊他回话,他倒也是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正视李璟的双眸。
“当年先帝早就对贤王有防范之心,故将他遣往大辽。如今皇上不计前嫌,还将闽国德阳公主赐婚与他,皇上这样阔达的胸襟却依旧不能平息他当年的怨气。若此次事件真是贤王蓄意所为,先帝泉下有知,定会悲痛欲绝,实乃我南唐之大不幸啊。”
李璟双眉一挑:“依将军之意,该如何处理此事?”
贺步青暗道:终究还是将包袱丢给了我,李璟啊李璟,你倒是顺水推舟,实则是想收了我手中的兵权啊。就算我不肯放,这对付李琏的事情还得让我老骨头出马,哼!算你狠!要不是我的宝贝女儿撑着你,我早把你逼下台了!
贺步青故作揉了揉太阳穴,声如洪钟:“老臣认为,应先派御医前往各官员府中查明情况,并暗中封锁贤王府,密切注视贤王的德一举一动。如若确定是贤王所为,那皇上也不用顾及兄弟之情,陷害朝中官员、动摇南唐根基、心存反叛之心,这几个罪名足以治了贤王的罪。”
话落,冷清的殿堂上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李璟食指轻叩龙椅,眯起双眼不露声色:“众爱卿可有话要说?”
一阵寂静后,一名官员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屈身说道:“回皇上,臣认为,如若贤王真有心谋反,他又何必预先造成如此轰动的声势?再说,贤王被遣送出去两余载,他又有何能力与当今朝廷对抗?所以,臣认为,此事颇有蹊跷。”
“郑爱卿言之有理。”李璟淡淡扫过他一眼,又瞥了瞥其余的官员。这些人平时对贺步青的独断专横已经深恶痛绝,此刻见郑侍令大胆站出说出自己的想法,而皇上又没有发怒,一个个像是憋足了气似地纷纷站出,朗声说道:“请皇上明察,贤王与皇上乃同根兄弟,且贤王智勇双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安心辅助皇上治理朝纲,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不可错杀啊。”
“哼!”贺步青冷哼一声,双目瞪圆:“我贺某为国效忠几十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自然比你们要看得透,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贤王怨恨而去,谁能担保他没有心存异心。再说今日之事如此明显,难道还会有人故意陷害贤王不成?”
郑侍令的脸涨的通红,怒道:“贺将军,贤王乃先帝第三子,皇上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怎会说反就反?中秋祭祀那天,贤王的风范大家有目共睹,倒是贺将军你,大殿之上大呼小叫、嚣张跋扈,自恃功高盖主……”
“你……”贺步青大吼一声:“你敢诬陷我!”
“好了”李璟一拍龙椅,气冲冲地站了起来:“都给我闭嘴!”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只有贺步青与郑侍令埋头继续目战。
李璟平了平气,再次坐下,眼中忽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是时候了!
“报——”殿外突传一声急报。
“启禀皇上,城门外发现大量骑兵,约有数万人!”
贺步青脸色大变:“是何人领队?”
传报的支支吾吾:“是贤王。”
大殿之上一阵唏嘘,平静了几十年的朝廷突然发生此等变故,而且竟是手足相残,居然是给贺步青说中了!
众臣面面相觑,脸上是不可置信后的惊讶,除了贺步青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外,其余人全部目光涣散,战战兢兢,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动乱时期。
“这……”郑侍令只觉得胸口一阵腥热,“噗”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皇上,臣等确实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