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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的眼底快速划过一丝玩味的神情:“戚师妹的想法倒和其他人不尽相同,景初领教了。”
“领教说不上,只是一些我的见解罢了。”纪白羽翻到了一页,将册子拿在手中,对景初道,“景师兄既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想来也是经历了不少,应该也有自己的一套做法,我说的话,听过就忘了吧。”
景初这样的人她见过太多,就比如云中薇,和景初的性格几乎是如出一辙的。
这些人有天赋,又有外表,一向是众人的目光焦点,又站得足够高。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得到别人的敬重是很容易的,正因为如此,这种人很容易产生两种执念:第一,他们无法割舍现在被众人捧的感受,因此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外貌、受追捧程度都会十分在意;其次,如果他们遇到不合群的人,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没有为他们所倾倒、征服,他们就会在这些异类身上付诸更多的精力,直到将对方拿下,证明自己的实力和魅力才会罢休。
纪白羽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景初的注意,甚至可能已经被他当做了目标,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纪家少主会在意吗?
当然不会。
于是纪白羽只是举着册子到猎头谷的招待人那里领了一个门派发布的帖子。
而站在原地的南宫星月抬头看了看景初的表情,脸上也没了娇憨的笑容:“大师兄,你是在想如何把戚师姐弄到手吗?”
景初被这一唤,回过了神来,收拾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和情绪,看向南宫星月:“南宫师妹为什么这么说?戚师妹是个前途无量的修真者,我对她也十分看好。”
南宫星月定定地看了景初一眼,转眼望向纪白羽挺直的背影,低声道:“戚师姐是我的恩人,如果在内门之中有人想要对她不利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理。”
景初的嘴角弯了弯,眼底却是一片冷然:“那是自然,我身为阴阳派的大师兄,也是不愿意看到阴阳派中弟子们互相出手的。”
南宫星月顿了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见到纪白羽已经领了帖子转过身来,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戚师姐,我们要离开阴阳派去做任务了吗?”
纪白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儿,似笑非笑地摸了摸南宫星月的脑袋:“嗯,带你出去透透气可好?”
在药草园待了几年没有出过门的南宫星月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圆月:“好!”
纪白羽最后朝景初点了点头:“就此别过,景师兄。”
景初恍然之间只觉得纪白羽最后三个字里面仿佛咬字里缠了丝不怀好意似的,微微一晃神,就失去了道别的时机,而旁边的一名女弟子早就见缝插针地蹭到了他旁边抱住了他的手臂:“大师兄,媚儿已经好久没有见你了,是忙着照顾新入内门的师妹们吗?”
景初不动声色地安抚身边的师妹,又自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嘴上还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心思却早已经飘到了远去的人身上。
纪白羽当然是一离开三江园就把景初给抛到了脑后。别说景初只是金丹大圆满,就算他的修为再提升一个大境界,纪白羽也没有把他当作是个威胁。
更何况,景初这种人,玩的就是一个情趣,他们只喜欢蛊惑猎物,让猎物自投罗网,最不屑的就是使用武力强压了。
带着南宫星月一路出了阴阳派的大门,纪白羽才将手中的帖子递给南宫星月让她仔细看看,然后掏出了戚承淮的传讯玉佩。
到这会儿戚承淮已经传了三次讯来了,最后一次是问纪白羽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纪白羽慢条斯理地捏着传讯玉佩回道:“戚少宗主在把传讯玉佩交给我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了?”
接到这条传讯的戚承淮面无表情地苦思冥想半晌,斟酌着回复道:“忘记让你挑一款样式?”
“戚少宗主看来是真的忘记上面刻着代表你身份的符文了啊?”纪白羽挑眉冷笑,“阴阳派的老祖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倒是还蒙在鼓里。”
戚承淮这次还真是冤枉。在传讯玉佩上刻私人符文来表明身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人都有准备好传讯玉佩方便交给友人,那么能一眼就看出哪个玉佩是谁的就再方便不过了,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纪白羽会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捏着传讯玉佩思考半晌,最后回复:“我错了。”
纪白羽收到传讯时那是真的笑出了声来,朝不明所以的南宫星月做了个手势,才道:“你遇到那个道门的弟子了吗?”
这就算是揭过去了。戚承淮松了口气,回复:“还没有,他隐藏得很好,看来是不想和我交手。你在阴阳派中如何?”
“我已经进入内门了,倒是他们门派的那个大弟子有点意思。他想玩,我就陪他玩一玩。”纪白羽玩味地笑了笑,传完这一道讯,就把传讯玉佩扔回了须弥戒之中,召出了许久没有出来透气的心剑。
而身在魔门的戚承淮看到这句话,脑中警铃大作,正要回复却发现魔气再次将通讯功能给屏蔽了,只能黑着脸将玉佩收起来。
身旁的暗卫等了半天,只等到自家少宗主一句阴森森的:“阴阳派大弟子是什么人?”
“”
第九十九章左权()
南宫星月直到看见纪白羽将传讯玉佩收起来了之后,才将帖子递回给了纪白羽:“戚师姐,这种药草是不是很难找?”
纪白羽不以为然地将帖子扔回到了须弥戒中:“不算太珍贵,阴阳派既然发布了这个任务,就代表他们知道附近肯定有这种药草的存在,不然不会放在三江园中公布给阴阳派的弟子。只要存在,找就没有那么难,最大的困难应该是从其他弟子手中将其成功采到手。”
“奖励这么丰厚,我们应该有不少对手吧”南宫星月担忧道,“戚师姐,如果真和同门弟子打起来,我一世情急用了药王书里面的招式怎么办?”
“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别出手。”纪白羽漫不经心道,“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性命总是比较重要,大不了我们离开阴阳派一走了之。”
南宫星月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呼,注意力立刻就被拉走了:“戚师姐,那边好像有人受伤了。”
纪白羽的神识早已经扫到那边发生的情况,见南宫星月一溜小跑过去,心下不禁琢磨道药鼎之体果然一般都是圣母体质?
“戚师姐,快点呀!”南宫星月跑出大老远,见纪白羽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回头挥手招呼了一声。
纪白羽不得不又略略加快了一些脚步。
前面不远处正围着好几个阴阳派的外门弟子,他们的中心似乎倒着一个什么人,而这些站着的阴阳派弟子正对地上那人骂骂咧咧地拳打脚踢。
南宫星月气冲冲地喝止了他们:“快住手!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同门弟子!”
地上那弟子确实穿着和其他人同样的外门弟子服装,而南宫星月和纪白羽今天一早就已经换上了内门弟子制服,因此那几个仗着人多势众的外门弟子一下子就消了气焰,虽然不认识二人,还是诺诺地行了礼,叫了声师姐好。
直到这会儿纪白羽才走到了南宫星月身边,用神识扫了扫地上的男子,确认他只是受了些外伤,才问道:“什么事?”
几个外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搡出一个人来。
那个被当做出头鸟的弟子一脸苦色:“师姐,这人才刚刚入门一天不到,就嚷嚷着想要冲进内门去找柳师姐,自然就被内门的守卫给赶了出来,还吩咐我们好好教训他一顿,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
见南宫星月已经蹲下身去检查那年轻男子伤得如何,纪白羽又问了一句:“他认识柳师姐?”
“这小子说他是柳师姐的未婚夫,真是笑死人了!谁不知道柳师姐是精英弟子,怎么可能是这种小角色的未婚妻?”另一个内门弟子见纪白羽似乎并不生气,于是也壮着胆子道,“明明只是个外门弟子,却要强闯内门,柳师姐的爱慕者又那么多,他能留一条性命就不错了!”
南宫星月气鼓鼓地抬起头,正要训斥那个外门弟子时,被纪白羽轻轻拍了一下肩膀,于是瘪着嘴又低下了头。
“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纪白羽让几名外门弟子走了以后,才低头看向了地上的年轻男子,“你没受内伤,难道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南宫星月检查之后知道男子并无大碍,也就退了一步走到了纪白羽身边:“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你说自己是柳师姐的未婚夫?”
男子把脸埋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上,愤愤道:“她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早就为我们二人定下了娃娃亲。”
“她为何不认呢?”南宫星月又追问道。
纪白羽扔了一瓶气血丹给男子,原本想走,见南宫星月兴致勃勃,叹了口气又留了下来。
男子哼了一声:“柳如雪告诉我,她得了一种怪病,神农谷说需要一味珍贵的药草才能治好,如果她治不好病,那就活不了多久,也不想和我成亲来拖累我。我既然爱慕于她,自然就拼命去找那药草,结果在与守护药草的妖兽打斗的过程中,不仅修为大损,还受了重伤,养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南宫星月虽然还没有一眼看出男子身体状况的功力,纪白羽却知道这男子说的多半是真话,他体内的真元简直是一片混乱,别说运转法诀,没把他的身体撕裂就已经很难得了。
“那你找到那位药草了吗?”南宫星月已经当做是在听故事了。
“自然!”男子挺了挺胸,“我养了几天伤,能下床了,就把药草带给了她,她喜极而泣,许诺说去神农谷治好了病,就回来跟我成亲——嘿,你猜怎么着?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