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不想去争辩,只是很多事,终究不会那么圆满,拓跋宏不是不知道,甚至已经习惯,可是不知为何,酒醉后,人总是比较容易忘了自己是谁。
“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臣去做的,皇上只管说。”
轻笑,太多的无可奈何写在脸上,“你看,朕就是如此没用,这些年只能隐在背后,却叫你去替朕完成本该是朕应该做的事。”
“皇上,你……”今天的拓跋宏,让齐枫离不知说什么好。
“来,枫离,陪朕喝酒!”
“臣……遵旨。”
夜色凄迷,甚至让齐枫离觉得好不真实,迷迷糊糊中他只记得拓跋宏似乎问了很多无上地界的事,睡梦中的拓跋宏,仿佛正在离皇城越来越远,奔向了一片火海中,他扭身冲齐枫离笑,他说:“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寒气袭来,齐枫离不由主的打了个冷战,他吸吸鼻子,抬眼看去,已经快要天明,天边挂着几颗残星,月色已经淡去,那弯新月却迟迟不肯散去,天边有浓黑的云雾,染着淡淡的晨光。
甲胄被人换走,不知何时加了一件厚实的冬衣,身旁不远处的地下赫然躺着几个字:枫离,我去找若梦,朕会平安回来。
犹如晴天霹雳,齐枫离猛然记起昨晚拓跋宏那复杂的眼神,还有那些奇怪的话语,眼下,拓跋宏定是偷穿了自己的衣服混出了皇宫,再一看,不远处的小石头也瘫软在地上,还未醒。
他心里悔恨,已经晚矣,无处发泄竟一拳打在石桌之上,“砰”的闷响划破了黎明前的暗夜。
天,亮了。
大漠深处,若梦体内的药力终于散去,头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力气,她环顾着四周,轻纱罗幔,雕龙香炉,鎏金花樽,紫檀木刻雕花药台……
绍玉姐姐的住处?这里……无上地界!
她猛然恢复意识,身子不由坐起。
不远处,赫连城背对着她而坐,那身黑衣下的身影清瘦了许多,他自顾自的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你醒了。”
心头一紧,若梦这才回忆起当日之事,那些烟雾下,她明显感觉到身子一软,便没了知觉,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冯氏的声音,她记得那个对话中像是某种交易,关于她,关于拓跋宏,可是身子软弱无力,意识涣散,终究又是昏睡过去。
“你……你……”
“三日之后,我们大婚。”
“你说什么?”
“我说三日之后,你会是我的王妃。”
“赫连城,你知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由不得你,今生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那背对着若梦的身子终于扭了过来,瞬间的阴冷与暴戾如呼啸而过的风,看的若梦心惊。
若梦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痕,当日皇宫相见不曾看仔细,今日这脸印在光线下,若梦清楚的看到赫连城眼角爬上的细纹,他不知坐了几日,淡青色的胡渣爬满了下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两鬓竟然隐隐约约看的到银丝……那样一个骄傲的人,那样一个自负不可一世的王,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他败了?
“你……”
“没错,我输了,追随我的人死伤大半,如今回到无上地界的人也都伤痕累累,若梦,我什么都没有了。”
语塞,是该安慰还是该鼓励?好像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若梦,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我……”
“若梦,从前是我错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我不能。”
四目相对,赫连城眼里的光冷了冷,也许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了答案,从那日在皇宫之中看到她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再没机会。
若梦看着赫连城眼里渐渐失去的颜色,那波澜从有到无再到暗淡,多半是他心里已经有了杀意,
“王,有贵客求见。”门外的黑衣女子突然打破了安静的局面,俯身行礼道。
“你不用多想了,你和他再无可能。”赫连城抬脚离去,顿在门口的他突然声一冷,说道。
看着那清冷的背影,毫无商量,那背影走的坚决,若梦甚至觉得那是一道墙,将她与赫连城隔开,与拓跋宏同样隔开。
正殿之上,轮椅之上的男子面目狰狞,脸上的伤痕交错,看上去虽然好了大半,只是伤痕太深,竟然将皮肉都翻了出来,那皮肉愈合的地方是深红色的伤疤,爬满了面部,像一只只活灵活现的蚯蚓,虽然再也看不出本来尊荣,但是那双眼睛却明亮的耀眼,可以想象那耀眼之下曾经的辉煌。
男子身边的女子清丽淡雅,面色冷漠,眉眼间透着沧桑和对世事的看透,她的手搭在男子的肩上,时不时他们凝神而望,是彼此的依恋和满足。
赫连城端坐身子,看清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后的雷宸和绍玉。
“邀请帖都收到了吧,不过婚宴的时间好像还未到呢。”
“赫连城,好久不见。”
“的确是很久,可是在我看来,一切却如昨天,只是如今你确已是面目全非。”
“你不用处处激我痛处,我雷宸自认不凡,如今这下场也是我活该,不过这天下谁都可以说我,偏偏你没资格。”
“我也不屑和废人多话,如果你们是来恭喜我,那就留下喝杯茶水,你还可以像从前那般在我无上地界来去自如,可是如果是来捣乱,我劝你们最好给我放老实点,若梦,我是娶定了。”
“赫连城,你当真是可怜,既然如此我夫妇二人恐怕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不过你记住,要得到一个人很容易,可要得到她的心却很难,你一味的强取豪夺去占领她的心,只会让她越来越恨你,而爱,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我们以为很爱那个人的时候,却不知已经伤她太深,而当你真正想去爱的时候,去发现彼此早就满目疮痍,我希望,你能真的明白。”
“玉儿,我们走。”
“可是,还没有见到若梦。”
“放心,我自有办法。”
相伴而行,雷宸和绍玉渐渐淡出了视线,那背影划过赫连城的心头,他重重的闭上了眼。
曾经,他们一个逃一个赶,一个假意不知一个真心付出,虽然历经磨难,可是终究走到了一起,赫连城甚至看得出雷宸眼里那温暖的满足和留恋,不管是报恩还是真的接受,至少他已经敞开心扉,抛下了过往,而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学着放手。
若梦……别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逃
大婚之日。
无上地界向来神秘示人,虽然赫连城如今的身份已经公开,但是为免节外生枝,赫连城并没有请太多的宾客。
祺灵子算其中之一的座上客,却不想间接的让雷宸和绍玉知晓,总觉得雷宸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大婚之日赫连城吩咐了人日夜守候着若梦的住处,以防万一。
婚宴并不奢华,但却喜庆温馨,红色帷幔搭配深紫红色碎花曼纱的背景与顶部,正殿宴客宾座两旁的两幅极大的龙凤呈祥图案,金线刺绣,栩栩如生,华丽非凡,地热中的温泉散着薄薄的雾气,与那些红色丝绸缠绕在一起,又多了几分迤逦之色。
赫连城冰冷的眼眸中似有潺潺流水,那温润之色融化在冰川之间,清澈又秀美,他大红衣衫在身,怎么看怎么觉得喜庆,顶戴镶玉花翎,身着纹龙玉带袍,发髻梳的平整,俊逸的好不真实。
铁心缓缓而来,手捧若梦的华服道:“王,王妃的衣服准备好了。”
赫连城眉眼轻抬,瞟向了铁心手中捧着的华服,金丝八宝五凤霞冠,缕金百凤大红花彩裙,镶玉描金绣履,腰间搭配一条流苏金丝飘带,那是记忆中母亲珍藏了多年的衣服,她说那是父亲亲自帮她选的大婚之礼。
赫连城在那团红色中,似乎看到了穿着它的李若梦,她对自己笑,她说会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王……”铁心打断了默不作声的赫连城。
赫连城缓缓神,悠悠说道:“送去吧,记得把王妃打扮的漂亮点。”
“是。”
赫连城看看屋外灯火通明,大红剪纸的喜字随处可见,过了今日一切便是定局,他会对若梦好,会放开自己的心,只为和心爱的人今生今世在一起,名利,地位,复国,报仇,统统不要,他要重新,和她开始。
突然,屋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响,隐隐约约听到吵闹打斗的声音,赫连城心里一紧,提步而去。
正殿之上,祺灵子宴席未开,已然喝的烂醉,她的手下在尽力制止她,却被她一扬手打的七零八落,无上地界的人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里的兵器赫然紧了紧。
赫连城站在人群之后,眼神中泛着冷意,祺灵子也第一时间瞥见了赫连城,她借着酒劲儿一个飞身来到赫连城身前,玉手一勾,道:“郎君,你来啦。”
众人愕然,在她们心里这个祺灵子倒有点像是主人在外的风流账。
“你为何要娶那个小妮子,我祺灵子仰慕你多年你难道不知吗?当年我为了你被人追杀,遭师门唾弃,如今你遇到了新欢,却将我不顾,你难道不记得你说过,我才是你唯一的王妃吗?”
说道动情,祺灵子娇艳的红唇往前送了送,醉眼迷蒙的看着赫连城。
“来人啊,将祺姑娘移到偏殿休息。”赫连城眉心冷蹙道。
“我不走!”祺灵子对着冲上来的人一抬手,那真气浑厚,将靠近的人顺势打了出去。
“你为何如此无情,当初你和老娘温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就算要去偏殿,我也要你陪我。”说着,祺灵子的手便在赫连城的面颊上游移起来,那手一路而下,竟然伸进了赫连城的衣衫里。
“啪!”赫连城打落了祺灵子的手,道:“祺姑娘再这般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
祺灵子的手顿住,她眉眼紧眯,眼神中是随之而来的冷意,推开赫连城她冷哼道:“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有本事上老娘的床没本事承认!”
“我想祺姑娘断不会没那个眼力,连上了自家床的狂徒都不认识。”
“岂有此理!你以为我祺灵子是什么!”
“你是什么与我何干?”
“好!好你个赫连城,你竟然如此不顾旧情,看我今日不灭了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