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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生不如死”、譬如“绝望”……
他拥有叶昭的许多记忆，虽然不是全部，却也因此越发了解叶昭。
越是了解叶昭，越是感觉叶昭可怕。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力量，还能够杀伐果断？
这一点，方主人格完全不能理解。
因为不能理解，再加上被叶昭砍掉了一些意识，方主人格对叶昭感觉到了恐惧与可怕。
叶昭感觉到方主人格的这种情绪，越发感觉不能把方主人格的意识归还回去。
归还回去，让他继续处心积虑与自己作对？
还是归还回去，让他坚定念头？
冷淡地看着面前的方主人格，叶昭开口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归还你的手臂？”
方主人格顿时大怒：“我配合都配合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叶昭伸手指了指他的双手：“你看，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你的精神创伤已经修复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回原来的手臂？”
“这是不一样的！我现在配合你，对你的话什么都听从，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方主人格怒声喝道。
叶昭平静说道，“你为什么会答应配合我？仔细想想，难道不是你求饶，我才放过你，让你配合我的吗？而且现在，你的手臂已经回去了，我没有必要再把原来的还给你。”
说着话，叶昭意念一动两团火焰凭空冒出，将方主人格原来的两条手臂全都烧成灰烬。
方主人格瞪大了眼睛，呆呆跪倒在地上。
当叶昭将这两条手臂毁灭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补全自己的状态，再也不能变回原来的那个方主人格。
这个可恶的叶昭硬生生给他的人格留下了破绽！
叶昭不再理会他，直接出了精神世界，重新控制了自己身体，看向手中那进化之源。
这片刻的时间内，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第二方主之所以送出这进化之源，八成是因为这进化之源不会再起作用，否则第二方主早就用了，怎么也不会送给叶昭。
这并非是叶昭心思险恶阴暗，遇见事情偏要向着坏处想。
而是第二方主这个黄金怪物显然一举一动都符合“无利不起早”这个词语。
就譬如要带着叶昭去进攻那变异猩猩，自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好处。又譬如第一方主传来警告，他立刻将自己的白银级别怪物全部用契约束缚起来。
这样一个方主，它会留着进化之源不用，送给叶昭当礼物？
除非是这进化之源它根本不能用，用不掉了，才会这样拿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让手下用进化之源进化，叶昭感觉第二方主还不至于对手下产生资源共享的同伴意识。
第二方主在川山市是主人，是绝对的统治者。它手下的各种怪物仅仅是它的奴仆，配享有主人的东西吗？
正拿着进化之源思索，叶昭忽然察觉到一点异常，红羽鹰虽然飞行极快，后面与下方还是稀稀疏疏地有了怪物跟随，有飞行怪物，跟不上叶昭也要拼命缀在后面，地面上也有行尸等变异怪物，跟在红羽鹰下方，尽可能地迈动脚步，虽然眨眼就被抛开很远，但还是穷追不舍。
这些怪物显然是都察觉到了进化之源的诱惑，就连其他方向，也有怪物们开始渐渐察觉到了进化之源的诱惑，缓缓朝着叶昭的方向而来。
“主人……给我吃了它吧！主人，快给我吃了它！”
就连叶昭乘坐的红羽鹰也迫不及待地对叶昭传达着自己的渴望。
然而叶昭并没有一丝一毫要答应的打算。
这块进化之源对于第二方主来说的确没用，对于叶昭来说也用处不大，但是对于他的某个召唤物来说，却是来的刚刚好，正如及时春雨。
心念一动，将赵冰从亡灵戒指中释放出来。
赵冰才刚看了叶昭一眼，顿时也被属于怪物的本能所吸引，直直地看向叶昭的手掌。
“这是……进化之源……”
叶昭点点头：“不错，正是进化之源，正好可以交给你来用。”
“好东西！”赵冰沉声说道，“对我的诱惑非常大，我很想立刻吞下它，立刻就开始进化！”
“那就开始吧。”叶昭微笑着，将手中的进化之源递给他。
赵冰将进化之源握在手中，顿时整个人身体都颤抖起来。
并非是因为兴奋或者激动，更多的是因为要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想立刻就把叶昭递过来的进化之源一口吞下去。
叶昭见到这情况，也不由暗暗想道：赵冰的毅力果然极强。
对于怪物而言，进化之源的诱惑近乎不能抵挡，就如同饥饿到了生死边缘看到一顿大餐一样。
赵冰在这时候，明明没有必要强行抑制住自己，但还是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渴望，哪怕身体都在渴望着立刻进食进化之源，那颤抖的身体简直是对他的一种抗议。
他还是坚持住了。
“叶昭、主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从未让我失望过。”赵冰咬着牙说道，强行抑制住自己立刻吞下进化之源，陷入进化昏睡之中的冲动。
叶昭微微点头：“我知道，你开始进化吧。”
赵冰却是微微摇头，身体颤抖着，颤声说道：“从现在到以后，我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叶昭的双目与他对视，点了点头：“我知道。”
赵冰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张开口，将那进化之源送了进去。
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面上带着僵硬的笑意。
第519章自己人（）
红羽鹰盘旋着从空中落下，满玉楼满怀欣喜地从小屋内跑出来，迎接上前。
见到叶昭身边没有尚香兰与赵冰，她也就没有了矜持，直接上前拥抱住叶昭，欢喜地伏在他肩膀低声说道：“你总算回来了！我很担心！”
叶昭安慰地拍了拍她后背：“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满玉楼微微摇头，离开叶昭的肩膀：“这一次情况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叶昭想了想，说道：“或许应该说不顺利，但是总体来说并不算是特别糟糕。”
说到这里，见到满玉楼不太理解，便带着满玉楼向着屋内走去：“我慢慢跟你说吧。”
满玉楼点点头，又问道：“尚香兰知道了吗？”
叶昭说道：“她还不知道。”
“把她也释放出来，听一听情况吧。”满玉楼低声说道，“毕竟担心你的，并不只是我一个。”
叶昭的脚步稍稍停顿，看向满玉楼：“你确定？”
满玉楼面上带着微笑：“我确定。”
“真是个温柔的女人，除了当初追求我格外主动，其他的时候，你都是这样温和……”叶昭轻声说着，手指缓缓伸入她的头发之内。
满玉楼有些不太自然地扭了扭身体，或许是因为叶昭的称赞，也或许是因为叶昭的动作。
叶昭又问道：“你应该知道，这样后退一步意味着什么吧？”
满玉楼默不作声，心中暗暗做出回答：怎么会不知道呢？一个女人，什么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会说，关心你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另外一个？
在现代社会中，讲究两人世界的感情生活中，这样的话是不可能出现的。
但是现在却已经截然不同了，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还是曾经的习俗，都已经崩溃的连灰尘、废渣也看不到。每一个聚集区的秩序，都需要高层重新制定，甚至取决于那些高层统治者的喜好、心情。
约束这一切的东西都不已经不存在了，满玉楼又该如何选择？
从几个月前，满玉楼的心中就一直在纠结着、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现在，她有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说，限制尚香兰的最大因素只有自己。而自己只要松开一只手让给另外一个人，静静看着就能看到不那么悲哀的结果。那么她愿意试一试。
所以，她松开了一只手，后退了一步。
没有放弃叶昭，只是用另一只未曾松开的手，将他握得更紧。
满玉楼对着叶昭又点了点头。
叶昭也是露出笑意：“或许你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她却已经不是那么想要了，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你啊！”满玉楼见到叶昭居然露出这样的有趣心态，不由地轻轻打了他一下，“不要小看女人的决心啊！”
“好吧。”
叶昭妥协地点点头，将尚香兰释放出来，开口说道：“这一次的情况是这样……”
满玉楼和尚香兰都有些疑惑：赵冰呢？叶昭怎么不把赵冰释放出来一起听一听？
叶昭抬抬手，示意她们两个稍安勿躁，说起了自己今天的发现。
满玉楼和尚香兰两人听得满心疑惑与惊讶，也就暂时忘了心中关于赵冰的疑问。
当听到二十五方主与第二方主的情况之后，满玉楼和尚香兰都有些失落起来。
叶昭的目标她们两个都已经知道，如今目标落空，川山市根本是个轻易不能招惹的地方、而且也完全不是叶昭的目标。她们两人自然由衷地为叶昭感到遗憾与失落。
“那个第二十五方主的名字杨昭倒是有趣，他居然坚持自己的人类名字，而且与叶昭你名字相差不多。”满玉楼说道。
叶昭微微点头：“这个名字的确让我感觉有些熟悉感。原来是从我自己的名字上而来的熟悉感……”
叶昭继续说下去，很快说完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满玉楼这才面上重新有了笑容：“我说赵冰怎么没有出来，原来是那个第二方主给了一块进化之源，让他开始了进化。从这之后，他也算是跟的上白银级别的战斗力了，应该不会再那么不开心了。”
尚香兰却是微微摇头：“赵冰之前也不是不开心，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天生性格就是那样，除了自己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