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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仙人向两人解释了一番。
原来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
又有四猴混世,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不入十类之种。
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
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
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
公孙仙人末了才道:“按理说,他们是不该知道的。”
一赤尻马猴道:“同我们一块儿住的还有个六耳猕猴,他天生知晓世事,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耳朵,是他指点我们来的。”
“他为什么不来?”楚歌侧头问道,这模样同狐媚儿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带点儿娇憨与天真,分外可爱。
赤尻马猴笑了笑道:“这兄弟同我们不同,他是一个心气高的,眼下四处拜师寻道,想成仙,可成他劳什子的仙!还不是给那些仙人做仆从。”
末了,他道:“我们兄弟没那么大出息,只想平安过一生,便分道扬镳了,他是个好兄弟,只是以后再难见面了。”
公孙仙人半晌道:“会有机会的。”
赤尻马猴道:“我这兄弟是个有大能耐的,如果他知道,早就告诉我们了,又何必不提。”
公孙仙人道:“或许吧,不说那些事了,说些开心的事吧,”
那赤尻马猴如同人类的老人似的,已到暮年,万事皆休,什么都看得极淡。
它怏怏的举着酒喝,边喝边道:“自从十惑帝君死后,这妖族已经一天不如一天,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啊。”
“十惑帝君啊!十惑帝君!帝君啊!”
最后这一声,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猴子竟然眼角渗出泪来。
那时,人族不值一提,巫族已经被人族的三皇五帝剿灭,也不值一提,唯独妖族,受圣人女娲庇护,意气风发。
十惑帝君所统领的时代呀,一统万妖,上古大妖,尽皆臣服,跪于脚边,无人敢乱。
纵然是仙人,都不敢乱,不敢随意将妖族掳为坐骑、灵宠。
妖族中代代相传这位帝君的英勇事迹,只是,这件事逐渐消散在历史长河中了,唯独那六耳猕猴知晓前尘,才知晓这件事,才会将这件事讲与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听。
这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见惯了妖族的惨象,自然越发怀念十惑帝君在的时候。
只是,十惑帝君还是死了,死于挑战圣人。
这圣人高居神坛,不容挑战。
若有挑战,必败亡。
可惜十惑帝君了,他是有大志向的妖。
可他那个时代,哪个不是有大志向的呢?能活下来的有几个?
理想挡不过现实。
纵使是十惑帝君,依旧死的惨。
他被接引的接引宝幢刺穿了身体。
可他不屈。
妖可以奸馋狡猾,可以任性妄为,可以喜怒无常,可以尔虞我诈,可以言而无信,也可以豪气冲天,也可以痴心不改,也可以愚笨痴傻,千千万万种性格都可以,唯一不可以的是——臣服!!!
妖天生地养,桀骜不驯是常态,可以像人类一样道貌岸然,可绝不能轻易臣服,更不能当他人的坐骑。
这是真正的跌份。
可这个世道,多少妖族为了活命,向仙人谄媚,纵使这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也未能幸免,唯一的一丁点儿安慰便是他们臣服的仙人本身就是妖修成仙的。
呵。
它们依旧怀念过去。
那个,风光霁月不再来的时代。
那个,妖族最后的辉煌的时代。
然而,这些都过去了。
十惑帝君至死没明白的事,将永远不会明白了!
他在无数年前就已经看见了妖族的末路。
那是妖族的末路,人族的新生。
妖族的悲歌,人族的欢乐。
妖族何辜?
妖族何辜!
十惑真君问尽了心中的疑惑:
一惑鸿蒙为何生,二惑盘古何开天,三惑如何成就圣,四惑圣人为何反对文字,五惑圣人何为生,六惑天下为何有种族之争,七惑种族为何争斗,八惑妖族如何才能幸福,九惑圣人为何要灭妖族,十惑如何才能让天下大圆满。
天下大圆满终究不会来临。
呼。
公孙仙人兀自吐出一口气,刚刚是他自己沉浸在这一段往事里,不曾对谁讲起。
现在及以后,他也不打算讲起。
因为无力改变。
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我爱这个操蛋的世界,可这操蛋的世界并不爱我。
作者有话说:关于猴子内容来自吴承恩的西游记,以后会出现部分西游记原文,见谅,毕竟算是西游记同人
十惑帝君来自和气生财的黑风老妖,强推,如果原作者介意,会删除这部分内容其实,我可以用任何一个名号代替,不过我想向这作者致敬,这作者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写人设最好的作者
第933章 不一样的西游7()
他不再细想下去,带着自己的妻儿同新收的门客回了洞府,这水帘洞其实甚为广阔,只是平日里是他们一家人住,去的地方也不多,正厅就够了,这下,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来了,他们便将这洞府旁的几个小福地给了他们做修行场所。
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极是满意,平日里对公孙仙人一家多是恭敬,并不顽劣,毕竟也是千百岁的猴子了,你要它们同以前少不更事时顽劣是不大可能的。
楚歌之前对于猴子这类只是叶公好龙,远远看着,极为有趣,可走进了,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如今成天和这四位灵猴待在一块儿,见天的打扰他们,动辄便往他们身上一扑,还扭来扭去的,极为高兴。
这几只猴子极为忍让。
楚歌时不时薅薅它们的毛,过得极为快活。
某日,公孙仙人交给狐媚儿一封信,便走了。
他走时说:“我出去一趟,归期不定,也许三五年,也许百十年。”
眼下距离狐媚儿被公孙仙人拾起,已经过了九百年,九百岁的妖在妖族中并不算老,只是也不大可能像刚出生那时懵懂,所以,她尽管从未离开公孙仙人单独生活,可她也没有像当年是个团子时那样依依不舍,扒着公孙仙人的腿不让走。
她只闷闷应了一声:“好。”
公孙仙人惯常的摸了摸她耳朵,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的,这里有你,我不会不回来。”
她点头:“好。”
她不知道,一般说自己会回来的人,都不会再回来。
因为不懂,是以长恨。
她等着呀,一等就是好多年,等得楚歌都嫁了人,那人也是个仙,名为九阴散人,虽然不大出名,可胜在楚歌喜欢,人虽然冷漠了点儿,却也是实打实的对楚歌好。
虽然,新婚燕尔,哪儿有对自己妻子不好的男人,并不能确认以后这男人也会对自己妻子好。
可作为过来妖,狐媚儿只懂,如果刚嫁过去就对自己不好的男人,那才是真不能要。
这洞府中呀,是越来越空。
只有她和那四只猴子待在一起,可她并不与那四只猴子说话,只是各自修炼各自的。
约莫过了百年,她原形又生了条尾巴,总共两条尾巴,她这才晓得,指不定她是九尾狐,有好几条命呢,她想把这消息说给公孙仙人听,可公孙仙人是不在的,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和谁说起。
或许,一开始便是错的。
她应该像白三姑她们说的那样,早早的离开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多愁善感。
如果,一开始,她就像白三姑她们那样——一直一个人生活、修炼,就不会对他的离去无所适从,念念不忘。
世上最无奈的是,明明得到了,却最终失去。
即便千般不舍,万般无奈,也无可奈何。
她只是继续修炼。
她可以重新找个妖啊仙人啊度过余生,反正妖么,肆意妄为,贞节于他们并不重要,可是他对她太好,好到她宁愿一个人生活,明明余生那么长,一个人太孤单,她都不愿意再找一个人,只想等着他。
闲暇的时候,她会遵从公孙仙人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内容,去看一看石胎的动静,那石胎已经震动得越发频繁了,兴许哪日就会从石头里面蹦出来。
转眼又是三百年,公孙仙人依旧没回来。
这山中依旧是旧景,热热闹闹的动物景,青青绿绿的湖光山色。
但也算得上是“山中无甲子,凡尘日月长”。
这三百年中,她的修为有了长进,却也没修出第三条尾巴。
而那石胎也在这三百年中出生了。
那日,花果山中挂起了大风,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狐媚儿一旁看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花果山众猴子太多的缘故?他竟然化作了一只猴子,不过也无事,反正夫君的信中也没有提及他成为猴子该怎么办,待过些时日让赤尻马猴指引着他找到水帘洞就是。”
其实要将自己的家给别人住,她心中是万分不舍的。
然而,这是公孙仙人的吩咐,她是必须要做到的。
只是,她因为舍不得,迟迟没有走。
她更多的时间并不用来修行,而是看着那猴子的动静,越来越长时间的留在
那猴在山中,却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