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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点儿
它贼牛逼了,它变成了脚链,垂着羽毛的那种。
当然,最牛逼的一点儿是,只要不是簪子,它就没啥用,换句话说,郁婕再也不能掩藏自己的脸了。
可能是妖艳贱货做多了,郁婕这张脸也越来越妖艳,一看就是贱货,总之是明艳到摄人的地步,即便这个妖艳贱货有点儿冷。
作为一个男人,大多数时候都是颜控。
没有了女主的女主光环压制,要知道女主光环可是能让男人觉得这天底下就她一个女人清纯不做作的不道德产物。
所以,在远离了白衣衣后,她不负众望的被这样王那样王看上了。
妙善是个好妹子,妙善为她赶跑了这样王那样王。
她救妙善不愧是做了好事有好报。
她盘腿坐在恒河面前如是想着,看着人群在恒河中沐浴,朝拜太阳,隐隐的有了疏离。
到底,她不属于这里。
她已经到了妙善的国家,她是妙善的救命恩人,她面白,又有着贵气,一举一动看着就像养在刹帝利的女子,这是一个阶级分化特别严重的地方,所以没有人敢招惹她。
余下人在她面前,或者说在刹帝利这一种姓面前成了贱民,不可触碰。
她只是轻轻的笑,有人看着她愣在原地。
她实在是太美了。
有人坐在她身旁,是很俊美的青年,王冠上插着一支孔雀羽毛,他没有说话,他温和的笑着,让见着他的人,情不自禁的放下心中所有恶念,连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郁婕想,她应该没有看过他的,她却觉得自己一定认识他。
她带了些犹豫道:“我应该认得你。”
青年只是笑笑,他道:“你可愿随我一同入庙看看。”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玉,磕碰之间,悦耳至极,却似清泉,让人从容。
她道:“什么庙。”
他不答。
她想了想,于是起身。
俊美的青年在前面带着她,走进去的庙里供奉着神像,手持莲花、法螺、妙见、金刚杵,神像制作精美,可作为曾见过这位神袛的人,郁婕不得不说一句不足神袛的万分之一。
她转首看着青年:“你怎会是这般姿态。”
“世有十次浩劫,每次浩劫,我都将身化化身救民,这便是我的化身之一,其名奎师那。”
郁婕叹气道:“我还是喜欢称呼你为毗湿奴。”
他只是笑笑,他是位宽厚的神袛,他是世界的守护者,只守护着名为印度的这一方。
他道:“上次我以为你我再相逢,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为你准备好,没想到我却看错了未来,没有看到你会在我身为凡人时与我相逢。”
“所以还没做好?”
“是的。”
她又突然想到一事,问答道:“最后一次浩劫是什么?”
“末法时代,众神陨落,道德不存,民生只为利益奔走。”
“那会是什么情况,于民生来说,没有神袛供奉,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微微摇头,叹息道:“你错了,那个时候,所有生灵会抛弃所有道德。”他突然说出一件事,“我隐约能看见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知道你曾来自于一个地方,若是不加干涉,那时,世界将会变成那个样子,甚至,比那还糟糕,因为那时,将无所约束。”
郁婕哑口。
她当然知道毗湿奴说的那个地方。
第四街区,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为了些许东西可以大打出手,可以踩着底线将一个个竞争者弄死,毫无怜悯之心。
那是黑暗的国度,然而即便如此,在那里也是有法则产生的,即:第四街区的任何人都绝不会亲手杀死第四街区的任何人。
郁婕可以想象,当世界都毫无拘束的任意妄为时,那时人间会成为怎样的炼狱。
明知道那时候已与自己无关,心里也不由一寒。
她问:“倘若最后一次浩劫到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一化身,专为毁灭无法度过那次浩劫的世界,那时,只能重新再造一个新世界。”
“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这么做。”
“因为想看看,是不是每次造世界的时候,最后的走向会不会一样。”
郁婕嗓子干到极致,她道:“你一直在等待着最后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他轻轻的笑着,点了点头,从他遇见郁婕起,就一直带着这丝笑意,即便是叹息也是笑着的。
郁婕喃喃道:“世间事,昨日因,今日果,果报随身。”
她突然又生起气来:“你为什么一直笑,是否所谓的神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看着愚昧的人类在苦海挣扎,直到最后方才叹息一声这些人类太蠢了。”
对于郁婕的怒气,他全盘接受,他依旧是老好人的模样,他道:“我是世界的守护者,我是遍入天,世上每一个人是我,每一种生灵是我,我是每一个人,每一个人死去我都随之死去,每一个人诞生我都随之诞生,我被诅咒过,也被赐福过,我被泪水淋在足上,我也被刀刃划破喉咙,世人所经历的一切苦痛,我都经历,世人所收到的每一种祝福,我也随之收到,我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
他说的很轻很柔和,他没有说自己有多痛,他只是用温暖的声音描述一个事实。
郁婕却听得莫名流出眼泪。
那一定很痛。
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即便他是神,也不代表会无惧伤害,一个人只要伤到一次,就很难伤到第二次。
第326章 而今夜雨十年灯16()
可他呢,一次次的承受着世间众生的伤害,一个人在伤口上划一刀会很疼,但是当所有人都在同一道伤口上划一刀时该多疼。
那么多次,只为众生能有不一样的结果,他看见着众生一次次的重蹈覆辙,却只能旁观。
很多事,不是插手就能有结果。
旁人可以为你做决定,可以引导你,却无法替你过一生。
郁婕知晓,所以她不会问出毗湿奴为何不干涉这世俗,你怎知,十次浩劫他的十种化身不是他做出的努力。
神为神,而非人。
只因神能透过层层镜花水月,不再执着,风轻云淡站在红尘之外见世人于苦海挣扎。
郁婕也能看透,她也可以不用在乎这些苦海之中的旁人,因为那些人与她无关,可她偏偏有我执。
一个温暖的家,家中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快快乐乐,不用为衣食担忧,没有阴谋算计,没有她遇见的那些黑暗,只有快乐就好。
极其质朴的想法,却很难达到。
她看着毗湿奴,俊美的青年依旧笑着,柔和无比。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了不起,什么都知道,却不能做出改变,承受伤痛。
不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能笑出来。
那么痛,却还要笑。
她问:“很疼吧。”
毗湿奴含笑道:“还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指了指一旁,道:“坐。”
郁婕随着他盘腿坐下。
他道:“我知道,除了这个世界外还有许多世界,宇宙里还有更多的神,但那与我无关,我只要护好这方世界即可,我知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得到那枚簪子,只是时机未到,你恐怕还要再等等。”
“没有关系,和你待在一起,总觉得心情也好些了。”
“我之荣幸。”
郁婕越发喜欢眼前的人了。
不是这么说的么,身处黑暗中的人总是喜爱阳光,她也是如此。
她问:“你此世打算做什么。”
“婆罗多之战。”
“哦。”
他又笑道:“可愿意陪我看一场理拉1。”
“会用很久吗?”
“并不会。”毗湿奴看着她,温和的解释道,“梵天是创世者,占据着时间开头,后来的发生不由他管;我为守护者,占据着时间的中央,可以观看任意的一段时间;而大天,他为毁灭者,毁灭之前也可以看到在不同时间发生的事。”
“大天。”
毗湿奴笑着,非是之前那样的笑,而是一种特别自然的笑,就像不食烟火的神仙突然之间有了烟火气息。
“啊,大天。”
郁婕不再多问,那是别人家的事,她只是再次强调:“这样没关系么。”
“我可以通过某种方法带你看这次理拉,等结束后,不过是一霎那。”
“麻烦了。”
郁婕轻信他,她对自己的直觉总是格外自信,至于毗湿奴所说的话,想了想,按照修真文理论,大抵是修的时空中的时间,可知过去未来,也可掌握时间的流速。
反正是格外厉害的一种。
他含笑伸手,郁婕脚上的脚链成了一枚白玉簪落在他手上。白玉簪已非从前的簪子,而是更加漂亮,仔细看去仿佛有大道之韵在其中。
这是正常的。
不论什么世界什么神,都是体悟天道成神,而不论什么世界的天道都是从一处洪荒世界分化出去的,自然是有相同之处。
他拿着簪子点在她的眉心,她头晕眼花堕入虚空,再睁眼已在一处极其华丽的地方,来来去去很多人,没有人招呼她,她伸出手去碰触。
果然,就这么穿身而过。
她笑了,这便是尊者毗湿奴带他所看见的未来。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人来来往往,歌舞不断,十分热闹。
有温和男子匆匆离去,郁婕跟在身后,他进了一处宫殿,宫殿里的男子更是俊秀,只是眼睛缺少灵性,男子听见脚步声,转身道:“般度,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非常英武。”般度笑了笑道,“持国哥哥,我向来知道你就英武不凡,没想到你现在更加英武。”
言语里全是我家哥哥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帅气的夸赞感。
持国笑着摇头,脸上是明显的喜意,仿佛在说,我的这个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