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好年过不惑。
不得不说,东大夫这提议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
她笑道:“好。”
东大夫也不禁笑了笑,神色更是柔和了几分。
两人都是不显老的,相视一笑的画面竟有些美丽。
由此可见,郁婕果真是个没甚节操的,尽管还记得公孙先生,但是和别人结婚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能的公孙先生。
东大夫开口道:“过些日子,我的游历时间便要到了,到时候就得回谷,你若要来,便带上这个,免得被拦在谷外。”
他手上的是个木牌子,有着淡淡香味,上书“药王谷”三个字。
莫要小看这个木牌,倘若不是这木牌,但凡求到药王谷的人都得在谷外等,谷中有瘴气,进去不过一刻便会瘴气入体而亡,唯有拿着这牌子才能躲过去。
文中辛受为了救白衣衣便是拿着东大夫给的牌子,求到药王谷的。
郁婕想到这里便提醒道:“这牌子你没给过别人吧。”
东大夫有些无奈道:“怎么给别人?这算是确定未来伴侣身份的牌子,怎么能给别人呢?”
额。
骗人的吧,那原文中你是怎么给辛受的。
你们是断袖呀!
郁婕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想这些有的没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
东大夫这才慢慢悠悠补了一句:“遇见愿意结交的人,回谷之前给出去也是可以的。”
郁婕已经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东大夫道:“过两日,你可会为我送行?”
“你说呢?”
似是而非的将问题抛回。
“我想是不会的。”
郁婕笑了笑,冲去不少淡漠。
两人便没什么话说,各自离去。
擦肩而过的郁婕没有注意到正蹲在地上买菜的辛受,他手中的菜被硬生生的掐断了。
小贩见他样子,不由问道:“客官,你这买是不买啊。”
“买。”他阴沉着脸答道。
两人就菜讲价中,最后因为辛受的样子太可怖,小贩退让。
真是可怜,本该是风光霁月的少庄主成了阶下囚不说,还成了逃不掉的奴仆。
他拎着篮子回宅子,脚踝间的镣铐在行走中碰撞出声音,他不敢逃,他因为逃跑而负伤累累;他也不能逃,谁知道那个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辛优是不是在哪个地方看着他。
过去的十年里就是这样,一次次给他机会,却又一次次当着他的面将希望碾碎。
他逃跑过无数次,每次都被不知道藏身于何处的辛优抓住,除了手间脚间镣铐外,便是身上一道道疤痕。
他近年来已经不逃跑了,非是放弃,而是决定谋定而后动。
再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该学聪明了。
回到宅子中,郁婕已经站在门口,见他回来,一句话不说,只将九尾鞭袭上少年的身躯,他手中的篮子已经被神出鬼没的辛优抢走了。
啪。
灰色布衫被打破,露出的白色身体上残留着道道的疤,像蜈蚣一样,平白让人不寒而栗。
郁婕抽了两鞭子,少年身上被抽到的地方血肉模糊,渗出血来,渐渐的滑落到裤子上。
郁婕盘算着也差不多了,便收回鞭子,脚不沾地的回房去了。
屋外。
辛优小声道:“你不用护身内力。”
“不敢。”
辛优哑口,这女人面前,的确是不敢的,倘若用了护身内力,恐怕就不是两鞭子这么简单,至少得被抽一顿。
何况,这女人太过可怕了,面无表情的面孔下却有一双眼睛,仿佛能够看出人的所有想法,这样的人真可怕。
辛优将篮子递回去,辛受去后厨将菜给何叔。
辛优走到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
他走进去,毕恭毕敬的,连头也不曾抬。
郁婕便问了每半年问一次的话:“他现在打得过你吗?”
第318章 而今夜雨十年灯8()
“不相上下。”
“你想离开吗?”
辛优不语,生怕自己说出个想字,就被眼前女人一顿好打。
咻。
风声飞过,脸上一阵火辣,不用看便知道有血珠渗出。
他怎么忘了,这人面前也不能不答的,他道:“想。”
郁婕道:“下去吧。”
辛优不答,出门正好碰见了那人,便点了点头。
辛受同样点了点头,去了惯常练武的地方比了套剑招,辛优为他喂招,一举一动间,只差没有掀翻了这处老宅。
郁婕正在房里给教那两个家伙书画的先生遣散费。
那先生在书画方面颇造诣,又惯是个通情达理的,当即便道:“二位公子若是再多学两年,便会有所成就,还望小姐回家后好好让两位公子勤加练习,若是从故乡回来,两位公子若是不弃,我也愿意为他们师。”
郁婕辞退众人理由便是回乡祭祖,以后不再这里住了。
虽然没一句真话,有句却是对的,以后没人会在这个宅子里了。
郁婕嗯了声以作应答,便直接打开门,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便是请他走了。
西席拱了拱手道:“来日相逢。”
郁婕道:“好。”
郁婕收拾了东西,什么也没说,便回门派去了。
派中一代新人换旧人,只因为郁婕武功不弱外加上有个当掌门的爹,她在派中也是有名望的,住的地方也不错,她安心进了房间收拾起来,倒也自在。
唯独一点儿,前掌门没死就退位让贤,所以前掌门还住在派里,加上前掌门还是她爹,两人自然而然是住在同一间院子里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前掌门已过六十许,即便再与郁婕不亲近,也得提提她的婚事了。
郁婕笑道:“不用担心,我同药王谷的弟子有了婚约,过几年便嫁给他。”
“哦。”
郁婕又提了一句:“我自己的婚事自己会上心,不用为我担心。”
“也好。”前掌门应了一声,又问道,“这些年你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
“我从没查过你。”
郁婕闻言便道:“反正有事,如今没事了。”
“也好。”
两人不再说话。
山下,宅子里。
辛优与辛受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那女人了,不仅如此,就连西席也不来了,他俩虽然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却找不到人问,何叔历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哪知道今日,何叔菜做的异常丰盛,也从后厨出来了,挺和蔼一胖子,好像做厨师的少有瘦子。
他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两人不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道:“大小姐已经回家了,我的工钱也就预付到今天,你们要是愿意住便住,不愿意也没人管着你们了。”
辛受终于开口,嗓子哑哑道:“她走了?”
“早就走了。”他楞道,“难道你们不知道?”
辛优的一句话无疑是坐实了这个问题,他道:“她可有什么话留给我们。”
何叔答道:“纵然有,也不可能叫我转告给你们。”
何叔说罢,同二人吃了这顿饭,拱拱手,便走了,门外的驴车已等了一会儿。
二人见他离去,辛受不由问道:“你也不知道这事?”
“她只是说过,你要是能打赢我,我不仅放你走,还得奉你为主。”他这么回答,却想起了几天前那女人的问话,也算明白了,恐怕那女人早有预谋。
“合着就我不知道。”
他捏紧了手,修剪得宜的指甲并没有在掌心留下印子,他心里却是极不高兴极不舒服的。
心口一点儿涩意不断涌出,如同毒蛇口里的毒液,让人情不自禁的上火。
凭什么。
凭什么同别人笑,对他便是非打即骂,倘若是骂也就算了,只是打他,他不明白,她对什么非要这样对他不可。
这问题已没有答案。
现在更好,更是抛弃了他。
他说不清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山庄灭门过后,她陪了他十年,她留在他身上的疤,一遍遍的提醒他,她这人有多可恶,手间脚间的锁链更在提醒他,她从未把他当人看。
可是,这十年最难熬的时候,是她陪着自己的,是她为自己提供吃的,是她为自己请来西席先生教导自己,是她让辛优教导自己武功的。
她折辱了他,她也给过他好意。
在父母不在的开头十年,更是她夜夜陪着他度过。
无人提及,不代表他不知道。
每夜每夜,都会想起灭门那天的事,鼻尖血腥味久经不散,即便闭着眼,也会听见那句话——你们就这么放心把他托付给我,却没有想到,一开始就是我找的人来毁了这傲梅山庄,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感情再次埋葬,不管她与辛家到底有怎样的过往,要紧的是当下,他道:“你打算去哪儿。”
辛优道:“在走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这宅子里有什么好卖的,筹笔路费。”
辛受点头同意,两人一间一间的找过来,惯常没什么好东西,两人相聚于郁婕住的屋。
两人对视一眼,伸手推门,门内空无一人,摆设如旧,最显眼的便是书桌上的一个小包袱与几张纸。
辛优自觉近年来练毒功也算是小有所成,纵然上面有毒,应该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他打开包袱,只见这小包袱里有不少金叶子与银票,平时只见过铜钱与碎银子的两人不禁睁大了眼。
财帛动人心。
原谅他们现在还是小孩子,对金钱有些着迷。
辛优拿起桌上信纸看了一眼便递过去,辛受接过信纸。
纸上写到:你我三人有缘相见,买卖恩断,再无相逢日。辛受,包中有药,可去疤,勿寻。
辛受将金叶子掀了掀,果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