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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变态吗?想听我说刺痛你的话?”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淡笑道:“反正早晚都要听,至少我现在喜欢你,你再刺痛我,我都不至于杀了你,但以后你年老色驰,我对你没甚兴趣了,你再对我恶语相向,我说不定会杀了你。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趁现在说了罢。”
她咽掉了口吐沫:“袁克己……袁克己……你……”气的浑身发抖,头昏脑胀,连一句像样的话都组织不出来。
袁克己挑着一边眉毛,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甚至往她嘴边凑了凑:“你想说什么?”
墨竹心口郁结,呼吸急促而低沉,她沉睡了几日,身子本就羸弱,此时又怒火攻心,只觉得意识飘飘悠悠,忽然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袁克己抱住她,慢慢将她放到床上。她虽然身为人妇,但似乎和在酒肆初见时那会没有分别,依旧有少女的明艳娇媚。他抚摸她的脸颊,心酸的道:“……墨竹,怎么我就不行呢……”
他从没为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但凭这一点,她可以不感动,也不能一点触动没有吧。袁克己俯身去吻她的唇,发现撬不开她的牙关,他失望的叹道:“失去意识了,这这么倔。”
他拥有抚摸她的记忆,此时手覆在她身上,仿佛找回了当时的感觉。他又忧愁起来,喃道:“如果我得到你,你真的会死么?”
她无声无息,不会回答他的。
于是这个疑问盘踞在他脑海里,如果不验证一番,总觉得不甘心。
他想了想,有了主意,去脱她的衣裳。
……
—
墨竹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醒来时,仍旧是白日,她不知上一次昏厥了多久。好在她除了有些饿,其他方面似乎还好。
……
不,哪里不对劲。她猛地瞪大眼睛,发现自己是□着的,她记得昏厥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墨竹惊惧间俯身看床下,地上撇着她的衣裳,似是被人强扯掉的。
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在自己头上了。
这时袁克己推门进来,端着一碗奇怪的汤药,喜气洋洋的笑道:“墨竹,你醒了。”
她咽掉眼泪,尽量冷静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克己勾着嘴角,笑眯眯的道:“你觉得呢?”
“……”
“看你睡着了,我就帮你脱掉了衣服。”话锋一转:“顺便把我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袁克己!你不是人!”她抄起枕头砸向他,他手里的药碗应声而落,药汁溅他一身。他立即变了脸,恶狠狠的扑向她,恶声道:“你随便骂,我告诉你,你骂的还不够,我还恨我自己早没这么做,错过了好时机,让你落到何怀卿的狗嘴里。”
墨竹啜泣道:“王八蛋,你早晚遭报应。”
“我凭什么遭报应?比起我做过的其他事,占有你这件事几乎不值得一提!这世上就没我得不到的女人,就算是皇后,只要我看上了,我也能想办法睡到手,更别说是你了。”
这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墨竹红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无力的吐出:“……袁克己,你逼死我,你就开心了,对吗?”
“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他坏笑道:“才一次,我还没玩够你呢。”
她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想要安稳的生活,不是寄人篱下,生死由人的日子。只要有袁克己的存在,她就会受制于他,他可以任意处置她。
墨竹本就处于**的恐惧中,此时又受他的恐吓,从骨子里害怕,她真的害怕,至此彻底沦落为他的玩物,再没翻身的可能。
袁克己不解的道:“你哭什么?只要你好好的,你以后的生活绝不会比以前差。等你我生下一儿半女……”
庶出子女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当然知道,于是稍作迟疑,改口道:“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拥有嫡出一样的身份。”
“滚开!”不仅她要受苦,她的孩子也要受非人的待遇。
上述一番话,是他迄今为止说出的最软的话了,她居然不领情,还让他滚。袁克己觉得受到了侮辱,推开她冷笑道:“你对我无情,我对你有意,至少让你生个把孩子陪你过日子。你好好休息,咱们晚上再见。”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下,趾高气扬的笑了几声,才摔门走人。
等他走了,墨竹又涕泪了一会,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怎么她一醒,袁克己这王八蛋就进来了,他一定在某处看着自己,极有可能现在也在看着她。
另外,她不是不知□的少女,身体现在的感觉,似乎不像被他玷污过的样子。就算清理的再干净,也会有痕迹的……难道……他在骗自己?试探自己的反应,如果自己没做抵抗,那么极有可能噩梦变成真的。
墨竹想到这里,匆匆去拾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后,便扯掉纱帐,弄成一条白练,蹬着椅子便往房梁上抛。待系好一个结,将脖子伸进去,蹬掉椅子的瞬间,有一丝犹豫。
如果袁克己没在看着自己,自己或许就会这么死了。
“……”赌一把,只能赢,不能输。
不,不会输的,袁克己这种人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待着,就算他不亲自监视,也会派别人看着的。
墨竹一闭眼,往白练上一挂,椅子才一蹬开,就听门咣当一声,袁克己喊了声她的名字:“墨竹——”接着,她的身子就脱离了白练,被抱在了他的怀里。
袁克己确定她没事,吓的赶紧抱住她道:“我骗你的,我骗你的,我根本没碰你,真的,我对天发誓。你不用寻死的……”
墨竹含泪哽咽道:“你竟骗我……”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悲极了,被她如此嫌弃,心如刀绞,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涌出一滴泪:“我只是想尝尝得到你的感觉,哪怕是假的……”一眨眼,落在墨竹脸上,他才猛地发觉,赶紧别脸到一旁:“我不会再这么骗你了。我舍不得你死。”
第五十九章
“舍不得我死;就放了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再谈判的地步了,唯有以死相抗。
不过,袁克己居然会流眼泪;还是大大的出乎了墨竹的预料。但比其她受到的伤害,他的一滴泪眼泪又算得了什么。
袁克己使劲眨了眨眼睛,很久才转过头;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难道忘了吗?你已经死了。”
“袁墨竹死了就死了吧……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她懒得再就外面是不是安全进行讨论了,直接道:“死在没你的地方也好。”
“你说的是气话,没有人庇护你,你活不了多久。”
“有你在;我更活不了多久。”
袁克己愣了愣,忽然叹道:“如果你以前这么跟我说,我不会相信,但是你刚才已向我证明了,你确实不愿意在我身边……”强压住内心的酸楚,轻松的笑道:“我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你我之间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会有的。”袁克己喃喃的道。
墨竹忽然怕极了他,比起讽刺挖苦她的时候,她更怕现在冷静自喃的袁克己。疯子不可怕,计划着阴谋的疯子就可怕了。
他忽然端起墨竹的下巴,笑道:“你是因为何怀卿还活着,所以你不死心吧 ,等他死了,你就明白了,除了我之外,没人能保护你。”
“因为他?”她淡淡的反驳:“我离开皇城的那一刻,就做好这辈子谁都不见的准备了,我不从你,只是因为你叫我厌恶,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你不信就算了。”
当然不信了,他袁克己袁大公子怎么能接受墨竹只是单纯讨厌他这个理由呢!
袁克己冷声道:“你现在说为时过早,等何怀卿死了,你会后悔你今日的回答!”
“关键是你们势均力敌,你想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吗?”墨竹冷静的道:“可不像你的做派。跟何怀卿硬碰硬,万一失败了……”
“如果失败了,我就带你走,咱们一起九泉下做夫妻!”他起身,看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成功了,咱们就是人间的眷侣!”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宁愿死!”
“等何怀卿死了,你再表态不迟。我现在要回皇都,成就大事前,我不会碰你了。”袁克己打开门,在门口驻足,忽然回头道:“墨竹……再见。”说完才转身离去了。
墨竹痛苦的抱住头,蜷缩在床上:“袁克己你这混蛋,为什么就此罢手,让大家都好活!”
她想不到,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决,以一种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式。
—
驿站烧成了空架子,烧焦的尸体发出阵阵尸臭。何怀卿俯身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不忍看里面妻子的尸体,在驿站遭遇了流民,袁氏之女袁墨竹被杀。
“……”何怀卿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赶来,但还是晚了,妻子的尸体腐烂,根本认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尸体。正因为不敢肯定,他并不是十分悲伤,隐隐有种预感,妻子还活着。
流民既然袭击驿站,劫持墨竹,为了赎银也好,威胁示威也罢,杀掉袁墨竹都不是明知的选择。
“搜——附近给我仔细的搜——一”
何怀卿坐在军帐中,等着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妻子一定还活着,那具尸体不会是墨竹。
“将军,我们抓住了一个人,她说她知道夫人的下落。”
“带进来!”
将士押着一个破衣烂衫侍女进来,这侍女蓬头垢面,一见到何怀卿便大哭起来:“将军——将军——”
“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奴婢看见夫人被……抓走了……不是流民,好像是……正规军……”侍女瑟瑟发抖的哭道:“奴婢出去解手,看到一大群人攻击驿站,便躲在草丛中不敢动。后来过了好久好久,有人扛着一个口袋从火光中走出来,他们说,他们说要像大公子复命,对,向大公子……呜呜呜呜呜……只剩奴婢一个人没死,奴婢吃野果,藏身在树上,就是等着将军来……跟将军说清楚这些,将军一定要救夫人……呜呜呜……”
何怀卿一惊,所谓的‘大公子’是何许人,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你去认一认,那个戴着夫人手镯的尸体,是不是她。”
那侍女被带下去认尸,过了一会回来,摇头道:“……不像的,更像是丫鬟紫琴……那些暴徒扛着的人更像夫人……反正他们扛走了一个人……除了夫人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