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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龙凤蜡烛燃的正旺,加上给她的这身大红的打扮,墨竹明白何怀卿想做什么了:“你疯了!我才不跟你拜堂!”
奈何不是何怀卿的对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墨竹与他拉扯了一会,败下阵来。让何怀卿抱着推着进了大堂,他先按她跪下,自个又跪下:“咱们先拜天地。”
墨竹气道:“没父母在场,光拜天地,不作数的罢。”
何怀卿则道:“难道不在今晚拜堂,你的父母兄长就能在场吗?”
这问愣了她,可不是么,何家是抢婚,就算何家准备了婚礼,她的父母长兄也不在场。何怀卿今夜跟他拜堂,虽然简陋匆忙,但在何家其他人看来,这次拜堂应该是作数的。上次与她提前有了夫妻之实,看眼阴谋破产,干脆来个更直接的,在何思卿眼皮底下把她抢了拜堂。
“……你……你胆子怎么这样大?”
何怀卿亟不可待的道:“快拜!”
她偏不从:“我又不想嫁给你!”
他一震,深深觉得更要加紧时间与她拜堂,挨着她跪下,抱住她的双肩硬生生逼着她叩了个头。轮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她仍旧不从,逼得何怀卿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她就范。
墨竹累的气喘吁吁,跪在蒲团上喘息:“……你就不怕你哥杀了你?”其实她知道,根本是多次一问,他若是害怕就不会抢婚,更不会再次把她抢跑来拜堂了。
何怀卿道:“他若是杀我,也是今夜洞房之后,我做过新郎,死也值了。”说罢,打横抱起墨竹,朝屋里走去。将人扔到床|上,倾身压上,撤去外面罩着的红礼服,便去脱她水绿色短襦,露出小巧光洁的肩头后,他记起上次占有她的情景了。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记忆如此之深,让此刻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墨竹道:“你不就是想娶士族嫡女么,你今夜把我掳劫来,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过了一夜。何思卿肯定认倒霉,不会娶我了。不过你别得意,你真以为士族的女子会一辈子在一棵树上吊死吗?离婚再嫁何其多。我原本动过与你厮守一辈子的念头,现在看来……哼,你并非良配!只要我心是活的,若有机会,自然会离开你。”
她淡淡的说道,目光亦平淡如水。但何怀卿却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士族间联姻尚且会因为一方失势而破裂,更别提他这个寒门之家了。何家有朝一日式微,袁墨竹必然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何怀卿虽有对家族有自信,但话不敢说得太满,只道:“那就试试看,你走了,我再把你抢回来。”说罢,扒掉她的襦衣,扔到榻下,栖身压上她。今夜与那日有很大的不同,那天是第一次,她却恭顺,除了因为紧张会绷直身子,其余之处皆会配合他。现在则大不同。她虽没尖叫嘶喊,但身子不停的扭动,何怀卿不得不抓|住她的一边的脚踝,逼她大张开腿,挤进她腿|间,寻找柔软的缝隙。本想一点点进入的,可她一挣扎,却助他一如到底了。
墨竹嘶的抽了口冷气:“何怀卿,你是能骗就骗,骗不了就硬来吗?”
他因快慰有片刻的失神,缓缓动了几下,才回道:“别看我抢了你,但我一开始只想看看望族嫡女是什么样,若是你不好。我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还给思卿。”
墨竹痛苦的抓着身下的被褥,恨道:“你还真有脸这样说!我若不是袁氏嫡女,你会有这种念头?!夕湘比我漂亮,怎么没见你去找她?!”刚说完,就觉得他力道更重了,连她的话都要撞的支离破碎,她把头歪倒一旁,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热得难捱,忍不住往他冰凉的衣料上贴着蹭着。
他的手覆在她椒|乳上,唇则留恋在她诱人的唇上,他吮着咬着,想尽情品尝她的滋味,又怕弄疼她:“……不管你是嫡是庶,我都要了!”
墨竹还留有一丝心中的清明,觉得这是个施展恶意的绝佳机会:“可惜,我却不是……别说庶子了,我连嫡次子……都嫌弃……。”
何怀卿最怕墨竹嫌弃他。这句话正中他软肋,一瞬间竟鼻子一酸,不敢看她,只伏在她耳畔道:“……我绝不会比哥哥差,墨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她亦有些后悔,木已成舟,再埋怨他,也改变不了事实了。况且她那句话本就是为了气他才说的,她之所以生何怀卿的气,是因为他骗她,并非是看不起他的身份。墨竹听出他难过,便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怀卿,我信你。”他只闷闷的嗯了声,但她感觉得到他的变化,好像再无所顾忌了,弄得她的一声声,由哀吟变成大声的吟哦。她实在是难受的紧,想逃离又想配合他的动作,这种感觉折磨的她带着哭腔唤他:“怀卿……怀卿……你快停下……”一阵痉|挛,脑袋一片空白,那里一波波的温热袭来。
何怀卿吻着她的眼泪,把人捞进怀里:“墨竹……”她昏昏沉沉的让他抱了一会,才缓过神来,遂即便恨恨的推他。
这时后窗外的山林中有风声呼啸,如女子呜咽一般,墨竹抬头见窗外树影斑驳,配合这诡异的声响,不由愣愣的盯着看。
“我是你丈夫了。”何怀卿见她这般,马上道:“别怕,快到我怀里来。”
墨竹:“……”
、第十七章
毫无悬念的要嫁给何怀卿。
全府上下,都知道她曾跟何怀卿外出一夜未归。而去外宅哨探的奴仆,也把那里有过拜堂成亲的痕迹这件事,告诉了何御榛。
此时,罗氏曾隔着门问墨竹愿不愿意嫁给怀卿,毕竟他是次子,又是寒族,迎娶望族嫡女,实在太不般配了。并且拐弯抹角的暗示,如果她想嫁给思卿,思卿本人仍旧十分期盼她下嫁。
只要家族名望和势力仍在,望族嫡女哪怕有残疾,仍可以叫许多地位稍逊的士族踏破门槛。还有为数不少的望族之女孀居守寡后,仍再嫁门阀或者选入皇帝后宫。何家这种寒门将种别说拿思卿和怀卿选,就是所有族人中选个最优秀的,惦记脚尖也摸不到袁家的门槛。
之前,何御榛战战兢兢就怕袁氏宁死不从。若是她自尽身亡,何家可就惹上天大的麻烦了。后来见袁氏进入府后,没有寻死觅活的迹象,这让何御榛喜出望外,立即着手准备婚事,希望她和思卿早早拜堂成亲,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卿又把人给劫走了。
何御榛怕袁氏被次子劫走后,受到侮辱,生出轻生的念头,赶紧派罗氏探口风。
墨竹听了罗氏的话,挑挑眉悠悠轻叹。何怀卿抢了她两次,结果选择权还是在她手里。她若是现在跟罗氏说选思卿嫁,何怀卿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她是不会那么做的,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不能再复杂下去了。
“我昨夜与二公子已经私下拜了堂,他便是我的夫君了。我没考虑过其他人,另请夫人转告老爷,不要伤了他。”
罗氏忙回去把墨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何御榛。何御榛本已把次子捆了起来,准备拿出从没有过的魄力好好给他长点记性,但听了罗氏的话。重重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吩咐道:“解开这畜生罢。”养子敬逸一喜,赶紧抽刀割开了二公子身上的捆绳,趁父帅不注意,低声恭喜怀卿道:“袁小姐肯嫁给公子您了。”
何怀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士族重颜面,墨竹跟他私下拜堂成亲这件事,早晚要传到袁家去。纵然思卿想娶她,她顾忌这点也不会再另作他嫁了。
想到这里,不觉仰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思卿。方才父亲要教训他,他一声没出,虽没落井下石,但沉默足以表明他怨恨的态度了。
思卿听父亲要人给弟弟松绑,便知这场争夺以弟弟的全面胜利告终了。他失望的抿了抿唇,落寞的向门外走去,身后是父亲与继母商量婚期的声音,但那已与他无关了。
阳春暖意融融,他却浑身冰冷。湖畔长堤,一排排烟柳的倩影倒映在恬谧的湖水中。他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有朝一日,能够与妻子并肩在此处赏看美景。
那位出身高门的未婚妻会有怎样的容貌和谈吐?那段日子,凭想象勾勒她的容貌,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现在,怀卿把一切都毁了。
“大公子!”
思卿回头,见是敬柊。
敬柊是何御榛最早收养的养子之一,从孩童起便于两位公子在一起。他与大公子感情甚笃,他认为比之不安分的二公子,他与思卿公子更像兄弟。
敬柊对二公子的做法自然是气不过的,他阴沉着脸,因生得眉眼狭长,此时眯起眸子,面容看起来似狐狸一般的狡黠。他瞅着正房客厅的方向,冷哼道:“他敢抢您的妻子,您不如抢他的洞房!三日后完婚,当夜您代替他去洞房,看他还怎么猖狂?”
思卿苦笑道:“若对方是一般的女子,倒也无妨。可她是高门嫡女,欺负了她,咱们可担不起。她今日选择了怀卿,可见她是对他满意的。罢了,唉,罢了。”
敬柊恨的咬牙切齿:“他这是打算夺嫡长子之位,你也纵着他。”
思卿拔|出佩剑,看着寒光闪闪的剑刃,道:“不纵着,我能如何?一奶同胞,我总不能杀了他。算了,他今日迎娶了袁氏,等咱们何家被士族认可,我也能娶个好人家的女子。我现在不奢望什么了,只求袁氏与他琴瑟调和,让袁家接受咱们。我现在找麻烦,只会对何家不利。”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寻找让自己咽下这口气的合适理由。
敬柊见二公子这般态度,也不好再继续埋怨,转而道:“听说还有个袁家的庶女在路上,原本是给魏开颐做妾的。二公子娶了袁氏嫡女,这位该轮到你收了。”
思卿嘴角浮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还不是怀卿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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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日,长裙交裾,腰系五色,墨竹丽女盛饰,灿若春华。执扇遮面进入礼堂,与何怀卿拜堂成亲。她始终低着头,莲步盈盈,能感觉到身边即将成为自己夫婿的人是何等的高兴。
何御榛跟罗氏正襟坐于上方,等待新人叩拜。罗氏紧张的频频攥帕子,她出身微寒,娘家累世经商,虽有一份庞大的家业,但因族中从没出过一位读书入仕的先祖,甚至许多寒族都不屑与他们打交道。此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