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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念高二了,长成了纤细瘦弱的美少年,乔薇抬着头跟他说话时,很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姐姐,你为什么不跟洛锦一起过年?”
得,说话也娇声娇气的。
乔薇摸摸他的脑袋,“姐姐有事要忙,你好好念书,争取大学考到帝都来,方便姐姐照顾你。”
洛锦立即高兴起来,“姐姐你说的哦?那我考到帝都,咱们姐弟就不用分开了对吧?”
“嗯,对。”
得到了肯定,心花怒放的洛锦抱着青老太太的老年手机,上网搜索帝都有哪些大学,历年录取分数线是多少。
姐弟俩聚了半天,乔薇偷偷塞了他一个大红包,冲他挤了挤眼珠子,“这些你偷偷拿着应急,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姐弟的小秘密哦。”
“嗯!谢谢姐姐!”洛锦心里头美滋滋的。
姐姐给的红包呢。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每当他睡不着时,他就会把这封红包翻出来,一张一张地数,数到迷迷糊糊地睡着,脸上还挂着笑意。
为了避免撞见串门回家的李艳,乔薇没有在青老太太家里待太久。
邬子初走了,她一个人待在邬家跟邬母朝夕相对,觉得怪别扭的,所以没几天乔薇就收拾了行李辞别,提前回了帝都。
这个念头,她只在电话里跟邬子初顺口提过一嘴。
一个小时后,她收到了一条购机票成功的短信。
乔薇上网查了一下票价,眼珠子都快被吓掉了。
全票价啊!
她马上拨了个电话,让邬子初退票,“不用了,太贵了,我自己搭火车就行,卧铺票学生价只要七五折呢。”
“乔薇。”电话那头一片嘈杂,不知道是在什么场地,邬子初的声音有如一股清流注入她的心扉,温柔又不失坚决。“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吃任何苦。”
乔薇心里头暖洋洋的,嘴上还是说道:“搭火车哪吃苦了?我可没那么娇气。”
邬子初轻笑了一声,“我就想娇着你。”
乔薇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捂住发烫的耳朵,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
桑榆一听说乔薇提前返校,也赶紧买了一张机票陪她飞了过去。
偌大而清冷的校园里,两人肩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散步。
“乔薇,你那家游戏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实习?”
“十五号。”
“挺人性化的嘛,我找的那个破单位,七号就要上班了。”
桑榆是跨专业找的实习工作,在一家外企做策划,外企是出了名的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当然薪资待遇也远远高出一般公司的水平。
人性化?
乔薇想起恐怖杀人游戏那个界面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托人查过i市有没有一个叫做温清和的人,答案自然是没有。
这些位面,再次交汇了。
可是时间线明显不对啊。
“哦对了,乔薇,你这回回家,有没有参加初中同学聚会啊?”桑榆状似随意地问道。“之前副班长有邀请过我,我家里有事没去成。”
乔薇摇摇头。
她不喜欢那种变质了的大型聚会。
聚会就该是几个合得来的人吃吃喝喝玩玩,而不是一堆熟悉的陌生人硬凑在一块炫耀或互相吹捧各自的人生境遇。
“哎呀,不知道我们班那帮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了安澄的头上来。
“那个安澄啊,说是去美利坚合众国留学,几年也见不到一回面,真是的。”
出于女性的直觉,乔薇的脚步顿了一顿。
她望向桑榆,神情很古怪,“桑榆,咱们这么多同学,你为什么就关注安澄一个人?”
乔薇很早前就觉得很奇怪了。
这几年,桑榆总是不着痕迹地跟她打听安澄的事情。
每次一问起来,乔薇说没怎么跟安澄联系,桑榆脸上却隐隐露出庆幸的神色来,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听到乔薇的话,桑榆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沉默了片刻,在操场前的看台上坐了下来。
“乔薇啊,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
乔薇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那么明显的事情。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上初中时,桑榆总是跟安澄因为小事吵架。
上高中后,两人没分到一个班级,桑榆经常来一班找朋友玩,“顺便”酸一酸安澄的自作多情。
以桑榆的高考成绩,明明能够上个不错的二本院校,却恰恰填上了乔薇——或者说安澄的高考志愿表上第一志愿栏里的帝都理工大学。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所有的巧合,都是在人为地制造缘分。
上大学后,每次安澄跟乔薇说回国来看她,桑榆买衣服买包包的频率总是会突破记录。而得知安澄由于各种阻挠没回成国,桑榆比乔薇更加失望。
孙欣曾说过,“要说惦记,桑榆同学你比我似乎更惦记些吧。”
桑榆对乔薇跟邬子初的恋情特别上心,总是劝乔薇多上点心,“争取一辈子把这个好男生攥在手心”。
那么多的事情
她怎么就没早点想明白呢?
“我们桑家跟安家是世交,我跟安澄认识的时间,不比你晚。”桑榆仰起头,看着天空上的繁星。
身在异国他乡的他,跟她看到的,应当是同一片天空吧?
“小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他的嘴巴太坏了。但是后来,我看他对你那么好,你对他却始终冷冷淡淡的,忽然就开始心疼起他来了。”
第435章 竹外乌梅三两只(五十六)()
“乔薇,你知不知道,他当时为了跟你一起上大学,跟家里抗争了多久?安伯伯揍他,他那个人你知道的,娇生惯养惯了,一点苦都吃不得,明明疼得哇啦哇啦大叫,却倔强地不肯做出退让。”
“填志愿时,安澄跟邬子初都抄了你的志愿,而我,我抄的是安澄的志愿表。”
“你来学校报到时坐的那趟火车,其实我也在,我看到他在站台上追着火车,一直追啊追的,直到他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到了,可你对此一无所知,只顾着跟邬子初说笑。”
“邬子初是对你不错,可跟安澄比起来,我始终认为安澄对你用情更深。乔薇,你的目光一直放在邬子初身上,这对安澄来说多不公平啊。”
“他啊,他在西北恶劣的气候环境下种菜,因为高原反应差点丢了性命,还是不肯松口。安伯伯强行把他接回来养病,养好了就一脚踹到国外去了。”
“在安伯伯的阻扰下,他办不了回国手续。为了见你,他试过坐游轮偷渡,试过辗转经北极熊国坐越野车入境,甚至愚蠢到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里”
“我在想啊,如果我是你,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他。”
一整个晚上,桑榆絮絮叨叨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她想把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是,我承认,最开始我接近你时,的确别有居心。我想知道,你值不值得他对你这么好,而他那些愚蠢的付出,又到底值不值得。”
她所说的一切,乔薇全都不知情。
可是
乔薇低声辩解道:“你的目光始终放在安澄身上,当然也不可能知道邬子初有多好。”
如果说安澄的好属于细水长流,那么邬子初的好,则属于腥风血雨的那一类。
为了她,他毫不犹豫地迈向了地狱,举起了罪恶的镰刀。
他以势如破竹之势,强硬而不容拒绝地闯入了她的心房,霸道地征用了全部空间,不允许留有任何的空隙再容其他人挤进来。
“或许是的吧。”
桑榆缓缓吁出了一口长气,笑着回头望向乔薇。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多年好友怀有异心,乔薇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哦。”
“真的。”桑榆只当她不信,赶紧站起来表决心,“我好像喜欢上了另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
乔薇秒变八卦脸,“谁啊?我认识吗?他对你怎么样?”
桑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对我很好很好,在我最痛苦最迷茫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安慰我,不动声色地帮助我。有时候我觉得她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傻得可怜。”
“你喜欢他,他也对你好,这不就行了?为什么说不该喜欢?”
“她有对象了。”
乔薇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有对象还朝三暮四地跟你搞暧昧?不行不行,这种人明显人品有问题,你得当心点儿,不能陷进去。”
“是啊,我知道的,不能陷进去。”桑榆低声重复了一遍。“不能陷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乔薇总觉得桑榆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返校之后,邬子初突然闹起了失踪。
打电话过去关机,发短信迟迟不回,甚至连每周按时网购的水果、牛奶跟坚果也没了。
乔薇坐立不安地守了一周手机,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问邬母,邬母说儿子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她打过去也是关机状态。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是手机丢了?
是他见异思迁冷暴力想分手了?
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距离实习还有几天时间,乔薇咬咬牙,买了一张去雾都的火车票,给邬子初发了一条信息。
“我去雾都找你。”
从帝都到雾都,要坐四十个小时的火车。
乔薇的钱大多用在了洛锦身上,她不想动邬母给的大红包,节俭地买了一张座位票。
她坐在窗边,撑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