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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羽对主子的交代了然于心之后,却是在脸上带了几分恭谨的神色看着杜嫣然和沈鵻,“您请。”
沈鵻心里惶恐,却是赶紧跟在了柔羽的身后离开了。
其实方才符长宁的意思,便是要沈鵻离开。毕竟接下来,她要去的地方,是她的新的据点。虽说沈鵻是一个可靠之人,但是这人将来也是沈从景那边的人。符长宁必须要时时小心,才能护的了自己的周全。因为前车之鉴,这些势力,符长宁暂且还不想要让沈从景知道。
虽说符长宁在自己的心里宽慰自己,告知自己现如今沈从景纵然是改变,也应当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沈从景。可是时光荏苒,她在很久之前,怕是比现在还要相信沈从景。可是现实终归是残酷的,她已经受到了一次伤害。这一次,符长宁必须要十分的小心才好。至少,在她确定之前,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到时候也不至于输的太为灿烈。
只是符长宁收回神思之后,却是皱眉看了一眼沈鵻离开的背影,才带着几分怀疑的语气开口道,“蝉衣,你可觉得沈鵻十分的不对劲儿?像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一般。”
蝉衣听到这里,顿时震惊的看着自家主子,“不会吧主子?我是记得这个书生总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至于他是不是认出来了主子您的真实身份,这一时之间里,蝉衣倒是也说不清楚。只是蝉衣觉得,这书生不当是个榆木脑袋么?再说我觉得那杜老爷,也不是快嘴之人。”
这一点,符长宁倒是和蝉衣想的一样。且不说杜老爷是不是快嘴之人。单是看着杜老爷对杜嫣然的那份疼爱,怕是便想要杜嫣然承受那本不属于她的担惊受怕。怕是出于这个原因,也不会把实情告诉杜嫣然的。同样的道理,在沈鵻的身上也同样适用。
那么问题便来了,沈鵻到底是从何得知,符长宁的身份的?符长宁总觉得他看起来十分奇怪,一直都不敢面对自己,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带了几分胆战心惊。所以符长宁才推测,沈鵻应该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符长宁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便只是皱着眉看着蝉衣开口道,“总而言之,盯着那沈鵻的一举一动。如若有什么不寻常的,立刻告诉我。”
虽说蝉衣心里不知道自己主子现如今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那沈鵻感兴趣了起来。但是对于主子的要求,蝉衣自然是要百分之百无条件的服从。所以蝉衣当即十分严肃的看着符长宁,“是主子,我们会严谨的盯着那沈鵻的。”
符长宁得了蝉衣的话,脸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只是这个时候,符长宁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转头询问道,“青衣司,现如今的据点是在何处?”
蝉衣闻言,脸上多少带了几分尴尬的神情,只是很快的,蝉衣轻轻咳嗽一声,回答自己的主子问题,“回主子的话,现如今青衣司的人,都在沐春风。”
“沐春风?有这样一个地方吗?”符长宁背地势力雄厚,自然眼线遍布了整个京都。只有这般,才能够控制局势。但是这个什么沐春风,符长宁却从未听说过。
蝉衣就知道自己主子会这样问,顿时在脸上带了几分可疑的红色,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道,“回主子的话,沐春风是京都里最大的,寻欢作乐的场所。”蝉衣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说起来这样的话,自然会觉得不好意思,倒是难免的。
第七百一十六章,恭迎主子(一)()
是了,符长宁记得自己好似曾经讲过。男人的话,是最容易套出来的。这些人平日里官场上看起来道貌岸然,可他们说的话,却最是经不得起推敲来。况且他们平日里根本瞧不起女子,女子只要撒娇劝几杯酒,怕是这些男子就变得飘飘然起来,哪里会想到,这些女子是在要他们的命呢。
但是让符长宁觉得惊讶的,是在自己不在这里的时候,这些人竟然还把这事业办得十分的绘声绘色这顿时让符长宁的心里,多了一种挫败感来。符长宁犹豫了一下,却是立刻看着蝉衣道,“快带我去。”
蝉衣也不敢耽误,却是立刻带着符长宁去了那沐春风。现如今是青天白日,那些男子纵然再胆大包天,怕是此时也不敢出现在这里。但是让符长宁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走进去的时候,被里面多少有些陌生的面孔给惊骇到了。
换言之,也就是说这些人是符长宁不在京都的时候,被慢慢培养起来的势力。可是没来由的,此时符长宁的心里多少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了起来这种不自在,大抵是因为符长宁不在的期间里,她的势力会壮大至此,而且这些事情还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感觉,叫做挫败。
符长宁走进去之后,便看到了袁守逸坐在正中,他早已经脱去了屋安纳的人皮面具,此时看到他那阴柔男女难辨的面容,符长宁却多少有些恍惚了起来,好似是自己从未认识袁守逸一般。
袁守逸倒是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径直走到了符长宁的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恭谨的笑容半跪了下去,“主子。”
符长宁看到这一幕,几乎有些想笑了。这个袁守逸倒是也懂得审时度势,符长宁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为了袁守逸的主子了。袁守逸见符长宁不搭腔,倒是也不尴尬,继续跪在原地。
其余沐春风里的人看到这一幕,紧跟着也都跪了下去,口中叫道,“恭迎主子回来,是属下办事不利,这么久都未曾找到主子所在。”对于这些人没有找到自己,符长宁在最初之时,心里是带着诸多不满。可是这份不满,是来自于对大重的轻视。觉得自己的人竟然在大重里便找不到自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是后来她自己都逃不出大重,心里便明白这件事的困难性,也便这般烟消云散。况且符长宁在建蒙已经待了这么许久,有些怨气,就算是有,此时也淡了许多。
像是这袁守逸也算是占了便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符长宁倒是也不好继续折磨这袁守逸。事实上,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仇恨。而且现如今看到袁守逸仍旧坐在这里,像是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这是符长宁,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的事情。她让袁守逸选择,袁守逸却留了下来。果然,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却没有永远的敌人。符长宁这样想着,脸上带了几分笑,倒是有些如释重负。
方才和祈峥告别时,符长宁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但是此时,符长宁却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符长宁终于回到了建蒙来。倒是也不知道,此时沈从景的心里会如何想?只是现如今,沈从景心里在想些什么,对她而言,早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符长宁这般想着,嘴角却是噙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她始终是以前的那个符长宁,在短暂的明白了现如今的局势之中,就立刻投身到了这一次的工作之中。
当符长宁越听这些人说下去,脸色便是变得越发难看了起来。原来那些人说的话,并不是骗自己的沈从景果然是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对外宣称自己缠绵病榻,用这样的借口糊弄别人长达一年之久。符长宁不知道沈从景如若用这个借口还能瞒到什么时候,但是朝廷上下,怕是此时早已按捺不住。那么多朝臣的女儿妹妹在皇宫之内,此时怕是早就盯着符长宁的皇后之位。
符长宁知道,那些人早就盯着自己的位置。当时沈从景登基,这些人也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把他们的人塞进了皇宫之内。那时候沈从景为了稳定朝廷上下心思,只得安抚符长宁,甚至赌咒发誓,说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符长宁一个。
可是事实证明,男人的话,终归是信不过的。就如同现在沈从景要选秀一般。如若说当初沈从景是被人逼得无路可走。那么现在呢,现在主动提出来选秀的沈从景心里又是在想些什么?难道仍旧是担心符长宁的位置受到影响,所以此时才用了这么一招缓兵之计。想要让朝臣为了这么一个位置内斗,从而暂时性的压制住他们说要选新皇后的事情么?
当然,这一切现如今也不过是符长宁的猜测罢了。符长宁不过是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至于沈从景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符长宁自然是不得而知。而这些事情,她如今也没有比要知道。她只需要知道,自己现如今已经回来了。当初陷害自己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付出代价。
这样一想,符长宁倒是有些哑然失笑。因为她怎么觉得,几年前,自己像是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她是为了复仇归来现如今看起来虽说也是这般,但是更多的,却更像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符长宁这样想着,想起来自己离去时,初雪眷永那可爱的模样,心里多少却是带了几分唏嘘来。
这些女人,此时怕是早就在她孩子的身上想着主意。以为从自己那几个孩子身上下手,好得到圣上的垂帘。但是符长宁相信,不说别人泽绵是一定会守在自己哥哥弟妹身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起来泽绵以前总是喜欢缠在自己身边,符长宁嘴角却是忍不住噙了一抹笑来。泽绵不像她也不像是沈从景,如若一定要说像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便是自己的哥哥符长安。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可是她的哥哥符长安却是永远都不在了。符长宁觉得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想起来符长安,可是此时想起来,这心里竟然会觉得犹如万蚁蚀心,异常痛苦了起来。
第七百一十七章,恭迎主子(二)()
原来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忘记了,而是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想起来罢了。
袁守逸见符长宁发呆,却也不知道是好心还是恶意,在一旁提醒道,“主子?主子?”
符长宁当众失态,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况且如今她离开京都也已经有一年有余,这个沐春风必定不如当年的青衣司。里面都是新人,不是跟在符长宁身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