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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沈从景一口老血没给喷出来。“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国子监聂祭酒的妹妹?”他骇然咂舌道,“平日里没见这两人有什么出阁举动,这没脑子不像是娘胎里带下来的啊?”
符长宁笑得眼儿弯弯道,“那我怎么知道。反正,这样人和她说不清话儿来,你叫你的部下们赶她走就是了”
沈从景中肯的点点头,“好,就该这么干!”
于是,二人叫来刘大,就这么的,把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国子监祭酒的妹妹,给从家中撵了出去
“阿弥陀佛。”看着犹自在沈府门前吵骂不休的聂大小姐,符长宁念了一句佛。
沈从景在旁边笑得快要背过气儿去了。
而那厢被赶出来的聂隐香,都快要气炸肺了。
真是没规矩的人家!若不是看在那家郎君生的好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这么容忍那种粗鄙之人!竟、竟还敢给她赶出门外!真是太无礼了!
聂隐香想想那家的家仆那副嘴脸,觉得十分忍不得!越想越来气!
不行,我要告诉哥哥去!
想着,就满面怒容的找哥哥了。
聂家,看聂隐香就知道了,委实是个对礼仪不大注重的门庭。当然了这也和骠骑将军的夫人、聂隐香和聂衡的母亲早早去世有关。骠骑将军和将军夫人是少年夫妻,在将军未曾发达之前就结为了连理。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两句话说的半点儿没错。骠骑将军就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之刃,他对这位一起同他患难过的妻子,十分敬重,爱护有加。
聂将军是没什么根基的人物,在军营里也不像是有背景之人,轻轻松松就能出一些简单任务,没什么危险,又能赚军功。聂将军的发迹,纯就是靠着他一腔韧劲儿和狠劲儿,摸爬滚打了数年、又在最最艰苦的边境抗战数年而得来的。
而数年之后,待将军凯旋归来,得了许多封赏,一家三口人——那时还没聂隐香——这三人过得十分快活。只是好景不长,聂夫人可能是早先跟着聂将军吃了太多的苦,身子熬得不行了。都说生养是女子过了一趟鬼门关,这聂夫人在这鬼门关面前,就没能熬得过来。她自打怀了聂隐香之后,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待最后,产下聂隐香之日,也就是聂夫人魂归西去之时。
第三十三章,路遇大胆拦路女(五)()
聂夫人走的可以说是十分匆忙,她连她耗尽生命而生下来的女儿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只顾得上对将军说了一句,“照顾好我一双儿女”,就含泪辞世了。
就因着这个,骠骑将军和兄长聂衡,很是疼宠家中这位大小姐。可以说,聂隐香自来是在家中,说一不二的。
聂将军因怀念发妻,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再续弦。身边也只有一个老姨娘伺候起居,还是当年聂夫人的侍婢。所以,这也就造成了聂隐香的疏于管教。
聂将军现在正是驻守荣国和建蒙国的边境之地。那里风沙漫天,十分苦寒,一般的将士都不愿意去驻守。就因这个,皇帝对保家卫国的聂将军的一双儿女十分纵容。聂衡生的不赖,又肯学上进,所以没几年,皇帝就给了一个国子监祭酒的位置。
至于说这位聂隐香聂大小姐,知道她娘是因为怀她才死的,聂大将军和聂祭酒十分宠爱这个家中唯一的明珠,对于聂隐香做的那些出格的事儿,那皇帝就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之所以皇帝能这么放心大胆的任聂隐香折腾,也不去管她,那是因为在皇帝心目中,全天下的女孩儿都跟他家乖乖巧巧的五位公主,就算是淘气起来,也是掀是不起什么大风浪的——嗯,他从不曾知道,自己其实也曾有过儿子呢。只不过当儿子他母妃还没能将这个消息公诸于世时,这儿子,就死在了几位“乖巧伶俐”的公主姐姐互相的倾轧和明争暗斗之下,做了权利和地位的牺牲品。
就这样,聂隐香终于日渐跋扈,无法无天了。
聂祭酒聂衡这日休沐,正在家看书,却不想外面小仆哆哆嗦嗦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书房那门,就“嘭”的被一脚踹开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满京都敢这么踹他书房门的人,也就这么一位了吧。
聂祭酒感觉到有些头痛。
“妹妹,又是谁欺负你了?”聂祭酒这话说得有点儿违心。他揉揉太阳穴,看向满面怒容的亲妹妹。
聂隐香浑然不觉的自己有多让家人头疼,她怒气冲冲的踹门而入之后,就扑到了哥哥摆着湖笔砚台的桌上,将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扫落在地,抬起头就是可怜巴巴的落泪,“哥哥,你不知道你妹妹叫人欺负的多惨!”说着,就哭哭啼啼却没半个眼泪的把她调戏良家儿郎然后又硬闯儿郎她家的“悲惨”事实说给了自己哥哥听。
聂祭酒顾都没顾得上心疼他那新淘来的“杭罗千舟砚”,直接就被聂隐香说的傻眼了。
“这”聂祭酒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妹妹,你真、真的闯进去了?”
“这还有假!”聂隐香一手掐着腰,另一手一抹脸上不存在的泪痕,气哼哼道,“亏我还以为是规矩多大的家庭呢!凭白让我等了那么久!还说什么他们爷有事,让夫人出来见我!夫人是什么东西!我要见的就是那日那位,那位郎君”说到最后这位竟然俏脸一红,还害羞了。
聂祭酒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聂祭酒理解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一日,妹子聂隐香正带着她那群跟班儿出来跑马。底下人这会儿都将东西准备齐全了,人还没到跑马场,路过建宁大街的时候,却看见偌大的街道上慢悠悠行驶过一辆牛车。牛车中传开男子好听的笑声,聂隐香好奇的往那儿一瞅,正好就通过没有放帘的车窗上,看到了年轻男子好看的侧脸。
怎么说呢,聂隐香觉得那一眼,可真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她从来不曾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像是云端衣袂翩跹的仙人似的,一颦一笑都让人心中小鹿乱撞呢。所以她头脑一热,甩鞭子抄家伙就给人家的车架拦下了。
给人家拦下了不要紧,因着美男子不是很在意她,她还给人家车夫打了,最后还差点被一个悍妇给抽下马去。最后得出结论,这“悍妇”,竟还极有可能是那美男子的妻子。
聂祭酒不知道该说他妹妹些什么了——亲妹哎,你调戏了人家郎君,还不行人家妻子抽你的吗?这要是搁个脾气不好的,抽死你都没人说什么的好吗?
最神奇的是,聂隐香居然第二日还找去了人家家里,给人家儿郎吓得跑到后面,把自家妻子打发出来应对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夫人也没出现。
这不,现在,聂隐香还被“恶仆”给赶出来了。
这事儿聂祭酒真的没有办法违背良心,说那对可怜夫妻一句什么不是。
但是面对着眼神凶恶的妹妹,聂祭酒额角冒汗了。
“哥,哥?哥哥!”一句娇嗔给聂祭酒拉回了思绪。
聂祭酒咽了咽口水,递给滔滔不绝的聂隐香一杯茶,然后斟酌着语句,问她,“刚、刚才我听妹妹说,那位郎君,竟还是个,呃,竟还是个有家室之人吗?”
聂隐香把嘴巴噘得老高,半死不活的答应,“嗯,大概是吧。”
“”聂祭酒快要头痛死了。
他耐心的开导自家妹妹,“妹妹啊,话不是这样说的。若是那位郎君当真不曾娶妻,又真、真如同妹妹所说的那般那般丰神俊秀,俊朗无双,我去替妹妹相看相看,回头和父亲一说,去人家提亲倒也无妨。只是,若是那位郎君早已有了家室,这、这”
聂祭酒是老实人,说到这里,就已经说不出口了。
可他妹妹还犹自不大明白。这时候看老实人哥哥坑坑巴巴的说不出话,还怪不耐烦的,“有家室怎么了?叫我看,他那妻子也是个悍妇泼妇!那样一个人,怎么配得上谪仙似的郎君?”说着,也不愿意和老实哥哥废话了,将手“啪”的往桌子上一拍,豪情万丈的说道,“哥哥,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若是不帮,我自己去将那郎君抢出来就是了!”
“好的妹妹。”半天,聂祭酒挤出来这么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的妹妹,不要冲动,哥哥这就去帮你和那郎君说,好吗?”
“嗯!哥哥果然最好了!”
聂祭酒微微一笑,待看着妹妹开心离去的背影,聂祭酒背过身,满脸痛苦的咬住了自己的拳头。
第三十四章,符长宁舌灿莲花(一)()
聂祭酒聂衡很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若是想要办成一件事情,那就是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也要办成,偏自己还就吃妹妹那死乞白赖的一套。所以对于这事儿,聂祭酒还是得亲自出马一趟。
只是难道真的要如同聂隐香说的,去“强抢民男”吗?那自然是不行的。聂祭酒打定了主意,准备到时候先给人家夫妻赔不是,然后让那位妹妹看上的郎君,来劝一劝自个儿这位妹妹。
而且说实话,他也很想见见,传说中那位“美如谪仙”的郎君长什么样儿。其实还有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也想瞧一瞧,那位胆大包天敢于把自个儿妹妹抽下马的夫人,是个什么人物。
聂衡无不感叹的想,自从妹妹降生以后,有多久没被人欺负过了?嗯?好像根本没有吧?
聂祭酒办事是很有效率的。并且他这个人和他办事的方式,和他那吓人的妹妹全然不同。
可以说,聂衡是个非常正常之人。他打定主意要去登门致歉之后,很快就取了名帖,让人递上了沈府。
聂衡那送去给沈府的帖子里,说的很是客气,大概意思就是,我想给您道个歉,您若是给我这个机会,就挑个您有空闲的时间,派人来说一声,我就过去了——半分没提那位“夫人”的事儿。本来也是,他一个男子,怎好上来跟人家说,其实他很想见您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