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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湖光缓缓闭上眼睛,良久,抬手擦了擦嘴角。
清晨的街道上撒了一地枯黄的落叶,秋意渐浓。
早晚的露水将她的眉毛濡湿,她正走在宫家大院的围墙外。
碎石堆砌的小路很难走,这里原来挖了一条水管道子,之后还没来得及填平,宫夫人就命人撒了些石渣。
她还是回到了这里,这座步步惊心的囚笼。
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游戏,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必须要赢,唯有站得更高,才有一线机会。
这一次,她想做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宫家大门口停着一辆车,她认得出来,是宫惜之的专车。
经过时,她只看到方谏趴在方向盘上呼呼大睡,看样子是被留守在这里等她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车子后门突然被打开,一脸疲色的宫惜之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被吓了一跳,转瞬,苍白的脸上扬出一丝淡笑,“你在等我吗?”
“嗯,去哪里了?”他沉声问,眼窝处有一点轻微的红肿。
她笑了笑,“流浪了一个晚上,又冷又累。”
宫惜之没想到她这般回答,一时愣了半晌,然后拉着她的腕子往里走,“怎么这么凉?”
她还没说话,宫惜之就把外套脱下来直接盖到她身上,快走到门口时才有些艰难地问:“惜在没跟你在一起吗?”
辛酒里含笑摇了摇头,“没有。”
宫夫人还没起,方婶替他们准备了些甜汤,又给辛酒里递来热毛巾,瞧着她青青的眼窝问道:“少爷您们这两晚是跑哪去了,怎么一个个都累成这副样子?”
她没听出来方婶的的弦外之音,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只觉得疲倦得厉害。
宫惜之喝了口甜汤,回道:“有些事。”又问:“惜在回来了么?”
方婶放下手中的碗勺,啧了一声,呐呐自语道:“也不知道二少爷怎么回事,昨晚深更半夜突然回来收拾了些东西,就说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宫惜之沉默了一下,又垂头看了她一眼,“有说去哪了吗?”
“这倒没说,不过这事夫人还不知道,不晓得还准不准,大概又要闹一阵了。”
宫惜之用湿毛巾擦了擦手,说道:“晚点再说吧,我们先回房了。”
方婶点点头,瞧着着他们相携走上楼梯,会心一笑。
各自洗漱后,宫惜之依旧轻轻揽着她,她也不再抗拒,睁着眼睛盯了会天花板,没多久就沉入梦乡,这一觉睡得极沉。
梦里的宫惜之面目可憎,而白微澜趾高气昂地俯视着她,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而后宫惜在远远走来,同他们站在一起。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全是法语,说完又对她比对着什么,最后三人一起扬长而去。
她被惊醒,脑袋疼痛欲裂。
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宫惜之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摸了摸额头,一手冷汗。
她又挣扎着起来倒了杯水,花瓶边摆着地正是那日吴太太送她的香囊,据说对睡眠有神奇的功效。
她喝了口水,喉咙还是干涩的厉害,眼皮又沉又重。
随后打开香囊,里面是薄薄的香片,枯黄的颜色,很像街上成堆的落叶。
她点上香炉,又抓了几片一起放了进去,才重新爬回床上。
宫惜之回房时只闻到一种淡淡馨香,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香炉,将手中湿冷的毛巾盖到她额上。
辛酒里翻了个身,毛巾从额上滑下来,他皱了眉,手指触到她额头的时候蓦地缩了回去。
刚刚她呓语着怎么也叫不醒,不但满头虚汗,手脚冰冷,还拼命地呼吸,像是空气不够似的。
可是现在却全身滚烫,脸上泛出奇异的潮红。
他收回毛巾,正准备去打盆水,突然又觉得一丝异样。
为什么连他都会觉得燥热?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在挠,瘙痒无比。
他走到桌台边上,拿起那个香炉凑到鼻尖闻了闻。
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血气翻滚,那股热意全部涌到□,他猛地一惊!
他打开盖子,正欲将香料熄灭,结果猛呛了一口,一个失手,不小心将香炉翻倒在地。
香味更浓郁的散发出来,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宫惜之狠狠将毛巾盖在地上,又走到门口将门锁好。
只是片刻功夫,全身已经开始泛出粉色,身体某个部位变得不受控制。
31、第三十一章 秘密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那股奇异的馨香,窗户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神秘的薄纱,将桌椅上铺着的蕾丝,铁床上勾起的纱帘全部印上了暖暖的橘色。
宫惜之靠在门后,身体越来越热,视线也变得迷朦,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脚步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地朝着床边一步一步移近。
真丝的睡衣贴在身上,本应该是舒爽的凉意却带起一种虚无的渴望,一种迫切想要得到解脱的狂躁。
离床还有一步的时候,他生生停住,然后蓦地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
冰凉的水柱从头顶一泄而下,冷意直达脚底,水盆被一脚踢开,他深吸了口气,握起双拳狠狠砸向墙壁。
情。欲稍减,怒火却更旺。
他甚至看不清镜子那个冷傲漠然的自己,那个为了成全别人变得这般可笑的自己。
失了精明和冷静,丢了感情和内心,他竟然迷失在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里。
浴缸里放满了冷水,洗手台上摆着她的洗发精,那种淡淡的薄荷香轻易地俘虏了他的神经。
宫惜之重新走回房间,扑鼻的香味让他皱了皱眉。
然而还未走到床边,满目妖娆的景象却令他心神一滞!
凌乱的被褥一半垂到了地上,她正歪着身子趴在枕间,睡衣半褪到肩下,雪白的肌肤透着大片的粉色。
难耐地呻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抱起,只是稍微的触碰,刚刚压下的那股热意立刻更加汹涌地回涌上来。
她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扭动,一手顺势揽住他的脖颈,一手竟然拉扯着岌岌可危的睡衣带子。
下一刻,两人双双跌倒在浴缸里,冷水一层一层溢出来,她整个身子陷到水面下,宫惜之慌忙捞起她,那双清润的眸子缓缓睁开。
却只是眯了眯眼,她的双手已经攀上他的背后,柔软的身子借着水的浮力撞进他的怀里。
唇齿相贴,她热的惊人。
体内的火焰在这一秒“砰”的被点燃!
蛮横且毫无目的的粗吻被他打断,宫惜之捧住她削瘦的小脸,看着那两道轻皱的细眉和一副无辜不解的神色,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暗哑低沉却依旧熟悉无比的嗓音,她露出一个得到答案的满意笑容,极轻道:“宫惜之。”随后,不顾一切啃上他的耳垂。
在他回吻住她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什么都不重要了。
冰凉的冷水丝毫抵挡不了全身的火热,衣衫褪尽,雪白的身躯在清澈的水下诱惑迷媚,就算紧紧交缠在一起也还是不够。
他细细亲吻着她的脖颈,从上之下,一点一点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宽大的毛巾包裹着彼此的身躯,他轻轻将她放置在床上,香味愈浓,神思却愈加清楚。
他很明白自己想要这个女人。
滚烫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他不断地喘着粗气,禁锢的欲望不断地膨胀,她的动人娇躯在他身下缓缓绽放,就算是极其小心的试探,他仍希望可以最大的减少她的痛苦。
因为这是他珍惜的女人。
握紧的双手开始泛白,口腔中涌起腥味,他一遍一遍亲吻着她,直到身体再也克制不住疯狂的律动,极致的欢愉带来暧昧的呻吟。
夜幕降临,春宵不止。(这句话雷死我了)
晨光,鸟鸣,微风,秋叶。
地上的香炉早已熄灭,柔软的铁床上,宫惜之还在熟睡,身边的人睁着眼,任由他抱在怀里。
赤。裸的肌肤相贴,那是极亲热的姿势,然而女子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男子俊俏的侧脸很柔和,仔细看的话,微微翘起的唇角有丝甜蜜的满足。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又将怀里的人揽紧了几分,她头发间有他熟悉的香味,就算是在睡梦中,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
随后,他猛地睁开眼,看到怀中安然睡着的脸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开始穿衣服。
等他出了房门,辛酒里又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胃里空的难受,整个身体却酸软的厉害,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房门又被推开,看到醒着的她,宫惜之显然愣了愣,然后端着鲜鱼粥放在床头,又说:“穿好衣服,先喝点粥,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她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一顿,然后站起身,走向橱柜边替她拿衣服。
两人对视了好久,她伸出手,接过衣服,低声道:“我自己来。”
宫惜之背过身去。
他的背很宽,手臂结实有力,身上的肉虽不多,却很精壮。
可是他这么站着,挺拔的背脊却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她看了良久,忍不住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缓缓回过神来,脸上一丝淡淡的笑,又走回来,将碗递到她手里,“先吃吧。”
她看着那双墨黑的眼,幽深如潭,藏了不知道多少秘密。
“昨天晚上的事……”她想了想,说“你可以不用在意,交易结束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他的身子一僵,低问道:“两不相欠?是吗?”
她看着那双眸子里涌起的怒气,清淡道:“是。”
宫惜之猛地站起来,表情是受伤后的惊痛,她不解,正欲垂下头。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勾着笑,声音却低的可怕,“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我宫惜之的妻子,听明白了吗?”
她一点点推开他的手,轻轻笑了笑,“结不结束,不是由你说了算。”
他的瞳孔沉了几分,突然欺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你不想结束,那就一辈子别想结束了。”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惩罚,牙齿相撞,浓浓的腥味溢出来,她几乎透不过气,抬起的手又被他压下。
就在她放弃抵抗,软软地摊在床上时,门外突然传来方婶的声音。
他从她身上撤离,又理了理衣衫,打开门,冷声问:“什么事?”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