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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让受术者成为一个废人。”梅岭说道。
“那魏林又使用的是何种功法克制他?”夏沫问道,一道灰影顿时从夏沫身体里飞出,被吸入恶鬼图案的门中,疼痛立消。
“魏林施的术,乃是‘地狱门’,可以打开地狱之门,将冤魂吸入地狱门内。”梅岭继续说道。
“他为何要与青云镇为敌?既然他对刘阿姨和武峰有如此感情?”夏沫继续问道。
“因为一我们没有保护好刘阿姨和武峰;二他是刘阿姨的丈夫、武峰的父亲。”梅岭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51章 起灵()
“他是刘阿姨的丈夫、武峰的父亲?”夏沫失声问道。
“确实如此。”梅岭淡然说道。
夏沫心道:自从自己懂事就从未见过武峰的父亲,还以为武峰的父亲已经去世,没想到居然又在此地相见。
夏沫向跪在地上武峰的父亲看去,只见武峰的父亲哽咽起来,悔恨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地滴在青砖地板上。
就在此时,武峰的父亲突然站了了起来,只见他发出厉声的咆哮,顿时一阵剧痛从夏沫的耳膜处传来,就仿佛有人用尖锥扎破了他的耳膜一般。
变化突起,武峰父亲的三头六臂猛然收缩了进去,化为一头双臂。
武峰的父亲向梅岭疾速走来,片刻之间就走到了梅岭和夏沫的跟前。
武峰的父亲扬起手,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在了梅岭的脸上,将梅岭打的倒退几步。
“打得好。”梅岭喝道。
武峰的父亲眼中戾气一闪,又上前数步,又是一记耳光,打的梅岭又倒退了数步。
梅岭痛哼了一声,鲜血从嘴角渗出,梅岭用手拭去了嘴角流下的鲜血,往地下吐出了一口血沫。
“打的好。”梅岭又叫了一声好。
武峰的父亲眼中凶光一闪,又上前数步,扬起手欲打第三记耳光,却被夏沫抓住手腕,一时间动弹不得。
“够了,武峰和刘阿姨都已经逝去,他们之死我们都很伤心,但这并非是梅岭的错,武峰和刘阿姨的大仇已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夏沫厉声说道。
“就算杀光税警,也不能平息我心中的仇恨和怒火,你们为何不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儿女。”武峰的父亲厉声说道。
“不知您高姓大名?”梅岭说道,向前走了一步,对这武峰的父亲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我叫武飞云。”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脸色稍缓,沉声说道。
“怎么回事,干嘛打人?”青云镇人围拢了上来,对着武飞云喝道。
“诸位莫惊,这位是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梅岭说道。
“你是武飞云,你在武峰年幼时就离开家出外闯荡,二三十年没有音讯,我们还以为你早已不幸身亡了呢。”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惊讶地说道。
“武峰和刘阿姨的死因,你知道了吗?”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继续说道。
“我的儿子武峰带头抗税,被税警大队大队长厉非谋杀,我的妻子刘氏也为了替武峰报仇,也被税警所杀。”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说道,说罢,又低声哽咽了起来。
“武峰的仇已经报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夏沫走到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身旁,拥抱住了武飞云,拍打着他的肩头。
“这些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问道。
“我不想说这个,现在我只想让我的妻子和儿子入土为安。”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说道。
“也好,那就举行入土仪式吧。”梅岭说道,挥挥手,示意围绕着夏沫、自己和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的人群散开。
“等一下,我如何知道你确实是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呢?你离开青云镇已经二十多年,能记住你的相貌的恐怕已经不多了,再说岁月也在你的脸上留下了变化的痕迹,这就更无法让人知道你到底是谁了。”一个青云镇的年轻人不解地问道。
“好,我来证明我是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喝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开始施展出一套拳法,拳法虎虎生风,但这套拳法的招式极为奇怪,似乎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达到人类伸展度的极限。
“武家拳。”关雷惊异地叫了起来:“这是武峰家族秘不外传的秘拳,只有武家人才会。”
“看来你确实是武峰的父亲,请穿孝衣。”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说道,将一套孝衣递到了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的手里,示意武飞云到更衣室里穿戴衣服。
武飞云接过了孝服,走入了更衣室,穿戴了起来,片刻之后,就穿戴完毕,走了出来。
只见武飞云身穿白粗布制成的重孝,内穿白粗布裤襟,白粗布腿带,外罩斜襟孝袍,再外面穿一袭对襟无袖过膝褡袢,腰系孝带。
而他的头上,戴一把抓平顶儒中外带麻冠,侧缀麻络。脚上的孝子鞋,则是在普通鞋上罩上本白布,后跟缝红布条。
款式和梅岭身上的衣服是同一个款式,只是颜色极为洁白,一看便非凡品。
“这套衣服,名叫云衣,是我们青云镇人专门给青云镇带来巨大贡献的人的葬礼所准备的孝服,武峰和刘阿姨有这个资格。”梅岭说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走到灵堂前,跪了下去,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发出如受伤的狼一般的嚎叫,这种嚎叫似乎是一首丧歌,又仿佛是一种倾述,更像是一种发泄,但无论是丧歌、倾诉、还是发泄,都是在抒发发声者心中巨大的悲哀。
整个礼堂中的人,都被武飞云的这种情绪所感染,不少人哽咽了起来,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片刻,武飞云停止了嚎叫,推动了棺材的盖板,将棺材合了起来。
“送刘阿姨和武峰上路。”梅岭喝到。
此时,魏林已经身穿道袍,顶道冠,右手舞金钱剑,左手摇招亡旗,口中唱招魂曲,先从礼堂前走到礼堂后,又从礼堂后走到礼堂前。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抱灵牌跪在前面,灵堂两边鼓乐齐鸣,魏林步步为营,整个人若疯若颠。
“此为‘招魂’,就是把亡者的灵魂招引回来。”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就在此时,魏林左手一鼓,右手一锣,武飞云依旧抱灵下跪,青云镇众人和客商跪地烧纸,魏林从大门之外路口开始,唱大阳腔板、敲紧急风锣鼓,慢慢移步进入孝堂,转板转灵唱阴腔调,打闹丧锣鼓。
“这叫‘开歌路’。是‘转灵’的前奏。”梅岭继续对夏沫解释道。
梅岭的话音刚落,魏林便围着寿棺唱歌打转转,配上锣鼓的敲击声,整个人似癫若狂。�“这就是‘转灵’了,俗称‘打丧鼓’�又叫‘打转转鼓’。”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起灵。”魏林喝道。
第52章 入土()
此时已是破晓。
“打开棺盖。”魏林低声喝道。
早有三十二名力士走到棺材旁,将棺盖打开,刘阿姨和武峰的遗容又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
魏林走到武飞云身旁,递给武飞云一张打湿的毛巾,对着武飞云说道:“拧干,为刘阿姨和武峰擦抹上三把脸。”
武飞云拿过毛巾,用颤抖的双手,为刘阿姨抹了了三把脸。
片刻过后,武飞云又用颤抖的双手,给武峰抹了三把脸,然后走到一旁,掩面哭泣。
“满堂儿女孝子亲朋和生前好友绕寿棺一周,瞻仰亡者遗容作最后告别。”魏林说道:“今生今世我们与刘阿姨和武峰的缘分已尽,众人可尽情哭泣。”
魏林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自发的排成一队,绕棺材一周。众人思念起与刘阿姨和武峰相处的日日夜夜,不仅悲从心来,再加上心想自此分离,再也看不到刘阿姨和武峰的音容笑貌,悲声不禁惊天动地。众人看不够苦不尽,其场面十分令人心碎,生死惜惜之情,无不使人动容。
此刻早有人用生漆、石膏粉、糯米和蜂蜜摧制成粘剂涂抹棺材口四周,青云镇的老木匠将关口已打上木栓,众力士狂吼一声,将棺材盖死死地盖好钉牢,至此将刘阿姨和武峰永远地隔绝到了另一重天地。
“出小车。”魏林高声喝道:“大班出来,将灵枢从屋里抬到屋外,用龙扛绳牢牢地系在两根龙杠上。”
这时,有三十二个力士——也就是魏林口中的大班走了出来,将龙杠也就是长木杆夹在灵枢两边系牢抬之。
“抬夹龙。”魏林喝道:“硬上肩。”
三十二个大班力士发了一声喊,将刘阿姨和武峰的棺材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而魏林,右手金钱剑,左手阴阳镜,跟在刘阿姨和武峰的灵枢后面,披发涂面,若颠若狂。
“这是‘照出丧’,免得忘去的人留恋家里经常回来。”梅岭看出了夏沫的不解,对着夏沫说道。
夏沫又向送葬的队伍看去,只见送葬的队伍的最前头,是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武飞云,他面露悲戚之色,不断地抛洒着白色的纸钱。
这些白色的纸钱在武飞云的身旁飘落,它们以武飞云为轴心旋转,一飘落到地面之后便迅速渗入地面,化为乌有,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种炙热的感觉。
“这种纸钱叫做鬼喜钱,是用变异植物鬼喜木制成,价格极为昂贵,一张鬼喜钱价值一百个帝国金币。”梅岭若有所思地看着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武飞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那这种鬼喜钱有何种作用呢?”夏沫问道。
“这种鬼喜钱,地狱的小鬼们最为喜欢——地狱的小鬼们得了钱,他们便会放刘阿姨和武峰一马,在黄泉路上不刁难刘阿姨和武峰。”梅岭说道。
“莫非这个世界上真有地狱,即使真有地狱,那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