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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作为交换的。如果大人连她的身体都不想要，是不是说明他不想留下恩人。那么恩人该多么的失望，自己毁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看着那么无助的阿尼，他无奈的叹息，如果在现代这样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应该还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每天穿着漂亮的衣服，像是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可是眼前的孩子却为了那么简单的一个请求，只能想到用身体来交换。自己能怪她什么？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需要保护。要是没有小狗子求自己买下她。也许现在她已经躺在哪个男人的怀里，被人任意糟蹋。在这件事上，至少小狗子是善良的。他没有为了保全自己，而对她的不幸视而不见。这能不能作为自己留下他的理由呢？
李毅想着心事，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食盒。轻轻的打开，抓出一把腌制好的蜜枣。来到阿尼的身前，拉过她的小手，放在了她的手中。温柔的帮她穿好衣服，把她扶了起来。
像是个慈爱的长辈，轻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快点回房吧，吃了蜜枣，早点睡觉。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想那么多。竟然你来了李府，就是我李家的家人。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吧！”
阿尼受宠若惊的看着李毅，眼中的泪被烛光照的亮晶晶的，除了她的父母没有人这么的疼爱过她。孩子！在大人的眼中自己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这么温暖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难怪恩人那么在意大人是否会留下他，能够跟随这样一位大人，是多么难得的幸福啊！这是草原女神给恩人和自己的最大恩典。
阿尼甜甜的笑着，紧紧的握着手中晶莹剔透的蜜枣，向李毅深深的鞠躬，高兴的离开。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
今晚的夜空是那么美丽，晚风都是那么温柔，每一片绿叶都饱含生机，每一朵小花都那么的芬芳。
“是蜜枣，这是自己来到大周得到过的最宝贵的东西。我要把它给恩人送去，吃了它恩人会高兴的。”
“我不高兴，父亲，李毅能够放粮赈灾，我以为他是个好官。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也是个贪恋美色的**之辈。而且他还是个龙阳之人，竟然喜欢去相公堂。他真是……”欧阳博怒不可遏的说着。
欧阳锦捋着胡须淡淡的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不过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跟在大人身边的时日尚浅，等你能够得到大人的信任，你会知道大人绝不会是个贪恋女色之人，更不会是个喜好男风之辈。博儿有时你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还要用心去看。”
欧阳锦意味深长的看着爱子。
欧阳博没有看出他眼中不同的意味，在房中转了几圈。不悦的说道：“我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看好李毅。让我成天跟着他去花街柳巷我办不到。以后就算李毅求我，我也不会在走进那些地方一步。一步都不会！”
欧阳锦呵呵的笑着，望着儿子负气离去的背影，摇头轻声说道：“傻孩子，你还不知道李毅的秘密。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别说是花街柳巷，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你都会心甘情愿的陪他闯啊！不知道让你陪在李毅身边，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离别披氅
“李毅逛了一天妓院，最后在英雄阁喝的是人事不省，被人硬抬回去的。”
“是吗？难道李毅他喜欢男人？呵呵，真没看出来啊！那应该是假作英娘的吧？”
“你看他长的本身就有点女人气，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带着那么多人明目张胆的去英雄堂。”
“找的是哪位？”
“是新来的鹦哥，我去过一次，那个鹦哥平时不会接客的。他自命清高不陪睡，只是说说话就得五十两银子，贵的要命。”
“今天李毅要去泰和府，怎么万里程没来送呢？”
“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
“万大人病了，原来那对斗鸡眼都要合二为一了。好像是急火攻心，有点痴痴呆呆的。”
“是吗？我这几天有些事，还不知道这些消息，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呵呵，还有就是古家粮行昨天失火了，那个古老板损失惨重，险些没背了气。自从李毅去过英雄阁，那个鹦哥便神秘消失了，英雄阁也关了门。”
平金的各位大人聚在平金的北城门，七嘴八舌的说着八卦新闻。如今平金最拉风的当属平金州牧李毅。不管是大街小巷还是老幼妇孺说的最多的便是他。
一会传李毅是被人打疯了，一时犯了病，才会放粮赈灾的。
一会又有人说李毅一天逛遍了平金所有的妓院，睡了二十个小丫头，每个都是没有超过二八年华，美得和天仙似的。
紧接着又有人开始大肆宣扬，李毅其实是好男风的，他手下的五千亲兵每个都和他有过一腿。
传言四起，传的是越来越邪性，不管是捕风捉影，还是空穴来风，反正是传的神乎其神。说的图个尽兴，听的图个乐呵。至于这些东西能不能经得起推敲，也没有几个人会去在意。
马叙海脸沉似水，这次李毅放粮赈灾他可吃了个哑巴亏。老鹰竟被家雀啄了眼，那是说不出的气啊。整整三天他都是寝食难安，怎么琢磨也没想明白，城库司的粮食是怎么没的呢？难道这个李毅还会什么法术不成。
一边的马知遥也是皱着眉，他对李毅的谣言不感兴趣，但他对古家粮行的大火很是好奇。那古老板一向精打细算，谨小慎微，古家怎么会起火呢？不会是李毅干的吧？不然他命人给自己送来的种子是从那来的。这个李毅还真是敢干啊！竟然他这么敢干，那自己还得上他家多去撞几次墙。到时别说种子，就是银两，耕具都能有了着落。不错！不错！
马知遥想的是心花怒放，不禁笑出声来，引来大家一顿白眼。
胡鹤腆着大肚子，很不识趣紧接着也笑了出声。这个李毅还真是有趣，放粮赈灾用了朝廷的官粮，还敢大摇大摆的去泰和府。怕是督察司，城库司，已经秘密的把消息送了出去。他这一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嘛？最好是别回来，到时李家剩下一屋子女人。自己再去慰问一番，许诺说帮她们救出李毅，还怕她们不会乖乖的交出五千人马。只要人马到手，救李毅的事那就得看老天啦！尽人力听天命，谁也怪不得谁！
李毅骑在马上，老远便看到前来相送的同僚。一个个神情怪异，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子邪气。
“李叔，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这么看我？”
李木为难的干咳了两声，想着措辞。
陪同李毅去泰和府的夜鹰不悦道：“别说你啦，就是李家所有的亲兵上街都是这样，你还没听说吗？”
李毅好奇道：“什么？”
李木紧张的向夜鹰使了个眼色，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夜鹰没有理会，直言说道：“自从你上次去过一次英雄阁，外面都传开了，说你好男风，李家所有的亲兵和你都有一腿。”
“什么？”李毅惊呼。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和五千亲兵都有一腿，自己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吧！
“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传的？”李毅怒骂，看了眼身边的欧阳博，李木，夜鹰还有跟随的四个亲兵。
李木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属下猜的没错，这些话应该是平金的一些官员特意传出去的。少爷放粮赈灾很得民心，这对其他官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他们又抓不到少爷其他什么把柄，所以拿这些事做文章。想诋毁少爷清誉。”
李毅低声问道：“那依李叔看应该是谁？”
李木回道：“应该是督察司的人。现在把风放出去，方便他们日后做文章，找机会参少爷为官不清，不能洁身自好。”
李毅望着马叙海的方向，看到他身上的大氅，狡黠一笑。
李木忽然想到什么，不解的问道：“少爷，不知道少爷那天对老太君说了什么。今天一早老太君便把多年没用的软甲拿了出来。还把她的青龙戟也拿了出来。这个……”
李毅坏笑道：“没什么，我就是告诉她，我抢了别人的粮食，说不定会有人趁我不再打李家的主意，让她保护李家。你放心好了，老太君以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戟母夜叉，她不出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不会伤到自己的。”
李木流着冷汗担心道：“少爷，要是老太君真的出去……”
“你不是在家嘛，家里事就交给你啦，我要和马大人好好道个别。”
北城门的青石长街两旁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望着他们平金现在最火的大人物李毅，都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八卦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原本还对李毅感激涕零的百姓，听过几段李毅的传闻后，自然的站到了看热闹的行列。吃饱喝得自然是嚼舌根最能打发时间，还能娱乐身心。
李毅来到平金官员近前，忙翻身下马，施了一个罗圈礼。目不斜视的来到了马叙海面前，低声道：“马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马叙海一怔，跟着李毅来到城墙边，问道：“州牧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毅苦着脸，眼含热泪道：“马大人，小侄自从继承州牧大人之位，每日忐忑不安。自知年幼，难成大事。多亏世伯相助才能保平金安宁。如今小侄私自放粮赈灾，定是难逃一死。李家人丁单薄，已无挺立门户之人，怕是家中女眷也要受我牵连。
此去泰和府，一来是想打探一下解除封城之令的日期。二来是想暗中走动，无论如何也要保家中女眷万全。
李毅一去生死不明，家中之事，还望世伯念在与我父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多加照顾。李毅在此叩谢世伯了。”
马叙海眼光一闪，以为李毅故意相托，是为了掩饰他偷粮之举。心中不悦，脸上却未显露，双手搀起想要下跪的李毅。
安抚道：“州牧大人年少有为，他日定能有所成就，何必妄自菲薄。至于放粮赈灾实属是无奈之举，大人也无需过虑。”
李毅低头惨然一笑，显得有些虚弱，抬手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