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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绅们安排的座位还是很讲究的,陈调元、刘湘还有县城来的鲜英以及那个陌生的年轻军官是被安排在首座,陪同他们的自然是镇官、周举人、刘老爷和王老爷了。接着八个排长安排了一桌,十六个棚目官分别安排了两桌。
余少阳落座的桌子除了杨老头和四排的两个棚目之外,其他的都是二支队的棚目官,大家相互亲近了一番,然后就闲聊了起来。
“唉,咱们今天行动还真是痛快呀,昨天这时候他娘的还以为山匪有多厉害,吓得老子一晚上都没睡好撒。”二支队的一个小个子棚目官一时兴起,也不顾什么面子就说了道。
“谁说不是呢,”四排的一个棚目官点了点头,“几天上了山,好嘛,咱们一下子就把银峰山上的所有寨子都端了,还真是大快人心。”
“照我说,镇子上肯定要感激咱们,咱们是为民除害呀。”二支队的另外一个中年棚目官哈哈的笑着说道。
“还为民除害,老黎,你今儿在西边的寨子里可是爽了一把,那水灵的姑娘都让你给糟蹋了。”先前那小个子棚目官打趣的说了道。
老黎嘿嘿一笑,接着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女人身上。
余少阳一直没说话,只是有时候陪着其他人笑一笑。杨老头也不怎么想谈女人的事情,他看到余少阳似乎很低调,于是就问了道:“余大少,你这咋了?今天在山上看你还很得意的嘛,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撒。”
余少阳笑了笑,他指了指坐在相隔几个桌子的首座,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呢,就是那个坐在刘队官左边的人他到底是谁呀,昨天开部署会议的时候可没见过他呢?”
听了这么一问,酒桌上的其他棚目官都纷纷向首座看了一看。
先前那个中年的棚目官老黎认真的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来笑了笑说道:“哦,那个人好像是六支队的见习队官,他昨天是跟哨部那个少尉副官一起来的,不过他一直都住在咱们二支队这边,所以你们没见过。”
余少阳倒是有些奇怪了,问道:“这人跟你们陈队官很熟吗?怎么会住在你们二支队呢?”
老黎说道:“哦,那人和我们陈队官是老乡。据说上个月刚刚调到六支队去见习,前几天听说咱们这边有任务,于是跟着过来学习学习嘛。”
余少阳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这位大人的名讳大哥你可曾知道?”
老黎见余少阳挺懂礼貌,心情很不错,就接着说了道:“唉,名字我没记住,好像叫啥子唐世孙啥的。”
“什么唐世孙呀,你记错了撒,昨天听咱们排长说起过这个人,我明明记得他的名字里有一个‘遵’字。”先前那个小个子棚目官纠正的说道。
余少阳怔了怔,试探的问了道:“是唐式遵吗?”
老黎连连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桌子说道:“对对对,没错,这下我想起来了,这人的名字就是叫唐式遵。”
余少阳忍不住到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很无奈的笑容,看来自己穿越来到这个时代注定要与几十年后的名将们共同成长了。他当然认得唐式遵这个人,抗战时期第三战区副司令,著名的川军抗战将领,同时也是刘湘日后麾下重要的将领之一。要说唐式遵做引人注目的一件事,还是在九华山上留下了“固我河山”的四个大字。
不过在二十一世纪一些比较和谐的历史读本上,对于唐式遵的评价却很差,甚至为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土匪将军”。
“这六支队,应该是左哨的麾下吧?”杨老头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嘴。
“对,就是左哨的。左哨离咱们这可远了,他们的哨部驻扎在阆中那边呢。”老黎说道。
在聊完了唐式遵这个话题之后,先前那个小个子棚目官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还左哨?听说郎中那边已经改了编制了,现在左哨叫第二营,咱们前哨应该就叫第一营了。”
老黎神色变得有些惆怅了,他带着几分抱怨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好端端的,为啥子要学洋人改编制呢?咱们第二标原本四个哨,现在要改成三个营,合编的合编,调职的调职,我就在想呀,三个营只有三个营官,那以前四个哨的哨官咋办呢?”
余少阳微微的笑了笑,他向众人说道:“我以为,咱们现在担心上面作甚呢?反正咱们棚目官的位置不会变,最多就是调换一下排里的番号而已。”
“这位兄弟说的对,反正上面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了,与咱们这些小芝麻官没啥子关系嘛。来来来,看戏看戏。”小个子棚目官哈哈大笑了的说了道。
第五十五章 论功行赏
战后的第二天要比打仗之前更忙,军官们忙着统计战报向上面汇报,同时一些小军官们也忙着开始疏通关系,希望能在评论战功的时候更上一层。至于那些草根士兵们,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可做,那就是清点昨天抢回来的战利品。
上午的时候排长们都被叫到了队部汇报昨天的作战情况,棚目官由队官点了一些人同去,其余的则留在营房自由活动。
整个上午余少阳都在和黄六子、赵武他们在瓜分那些战利品,他没有被刘湘点名去队部汇报工作,同时也不担心刘定文会怎么上报昨天二排的战况。他现在很清楚,刘湘不管怎么样都会为自己和李啸虎争取一份功绩的名额,而且极有可能是调到他的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放心的控制自己和李啸虎。
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二排的其他士兵都分外眼红,全部都围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向余少阳、黄六子说好话,企图分上一点点。不过李啸虎、胡文奎他们却一点都没有感兴趣,甚至看着这些原本是自己寨子里的东西现在却沦为他人抢掠,心中倒是有了一股怒意。
不过李啸虎现在不会和余少阳发生什么冲突,毕竟前不久刘湘的那番话还深刻的留在脑海里。他可不希望在自己成功出卖了山寨之后遇到什么岔子,那样的话自己这一生可就都毁于一旦了。
经过了一番清点和均分,黄六子、赵武他们每个人分了四块大洋和一些小巧的玉器,剩下那些所谓的古董余少阳甚至不想去评价它们,黄六子居然连山匪的夜壶都装了回来。虽然说这夜壶确实有一些年份了,但是能拿到哪里去换成钱呢?最后这些剩下来的东西,他就很大方的给了二排其他士兵,让他们自己拿到县城去换钱。
下午的时候余少阳原本想去镇子上走走,可是昨天一天山林里的行走,让他感到很累了,于是在吃过午饭之后就午休了一下。
战后统计的工作一直持续了两天多的时间,这几天刘定文都是早出晚归,忙着在队部整理汇报。到了六月三十一日这一天晚上,刘定文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之后,忽然告知了余少阳和李啸虎刘队官让他们明天下午去队部一趟,不过并不清楚是什么事。
从刘定文的脸色上可以看出,很显然这几天他在队部里面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余少阳知道刘湘这个人看人还是很准的,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该用什么人,他也知道什么人可以用而什么人不值得用。当初二排遭遇山匪劫杀的那天,刘湘没有责怪刘定文虚报事实,其实正是因为考虑到梁排长刚死了,二排需要有一个能主事的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考量,想必刘湘心理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事看法了。
第二天余少阳不打算和李啸虎一起去镇子上,所以他没有吃午饭就离开了营房到镇子上去了。他原本的计划去队部先找王玉明,利用三天前剿匪的那些收益请王玉明吃顿饭。可是当他穿过镇子西市集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些情况。
因为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西市集远没有了早上那般热闹,只有几个住在这里的菜贩屠户还在张罗着生意。地面上是一片狼藉,碎叶子、烂菜根混杂着一些腥味。
偏偏在正午最没人愿意来市集的时候,市集路口却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从声音听出来似乎参与热闹的人还不少。
余少阳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了五个打着赤膊的汉子正聚在一起市集路口的一条巷道里,他们似乎正在围观什么。
“唉呀呀,这小娘们竟然还有大洋?咱哥们今天还真幸运,财色兼收呀?”
“哟哟,这小娘们长得还真不错呀,瞧这皮肤滑嫩的!”
这五个汉子在一起奸笑的讨论着,一边说着一边还向巷道深处走了进去。
余少阳皱了皱眉宇,他觉得这些人肯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活雷锋,这种市井小民的事情由他们去好了。可是就在他路过巷道准备离去的时候,巷道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尖叫。
“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女孩带着哭音的喊着,虽然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但是单单从这声音就能听出一种伤感和绝望。
余少阳怔了怔,这声音是那么熟悉!他赶紧回过身跑进了巷道里,正看到那五个打赤膊的男人围着一个少女,少女的上衣已经没有了,裸露在外的双肩还有红色的小肚兜显得是那么惹眼。
“你们干什么!”他立刻厉声的吼了道。
五个汉子都吓了一跳,一个胖子不耐烦的回过头:“他娘的哪个小杂种………。哟,军爷,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咱咱咱没看是您呢。”他们看到了穿着军装带着手枪盒的余少阳之后,顿时就变成了一副讨好的小脸。
余少阳走上前,冷着一副面孔责问道:“怎么回事?”
那胖子连忙笑吟吟的解释道:“军爷,这不咱们哥几个看到这小娘们在市集里捡菜叶子,看她不是咱们镇子上的人,指不定是从哪里跑来的乞儿,所以………”
“所以什么?看她姿色不错就要调戏一下?”余少阳冷冷哼了一声。
“大人,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叫花子而已嘛………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