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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这次少阳回来,其实还走向上面请假的。若不是大哥年久未归,身为小弟思兄心切,只怕少阳也是很难回来探望一次了。”余少阳看出了老夫人脸色,他是压根没打算回来争夺什么、报复什么的。更何况自己这位大哥为人还不错,热情、大方、视自己为亲兄弟,自己又何必非要将这个大好的家庭弄的乌烟彝气?
除此之外。余家的财力还是相当客观的,这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或多或少都是有帮助。
老夫人怔了怔,她自然听出了余少阳是故意在回应自己的担忧,虽然对于余少阳的这番话感到安心,但是对于余少阳的这个人却又更为担忧了。以前的余少阳不过是一个书生、弱小子,完全没有任何心计,可是现在这个余少阳在外面经过一番磨砺,竟然便得如此灵活、阴险甚至懂的察言观色,这怎么能不担心呢?
“少阳呀。以前大娘对你是苛刻了一些,唉,”!!原本你大哥文华常年在外,家中男丁就只有你一个,大娘我其实一直是将你当亲生儿子来严格教育,希望你日后能有出息,这一点是大娘用心良苦。可是少阳你却有所误会。”老夫人缓了缓气说道,现在余少阳既主动表示没有报复之心,那自己自然也要以怀柔之策来安抚一番了。
“大娘以前对少阳严厉施教,是少阳没有领会到大娘的心意。其实唉,其实少阳也走到了军队之后。才领悟了大娘当初用意。只是那时候已经是行伍之身,想后悔都为时已晚。”余少阳顺着老夫人的话说道。
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接着又说道:“你离家出走之后。大娘一直很自责,也很担心,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后来得知你在资中那边从戎了,也知道军队的规矩,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少阳你在外面遭罪了。”
余少阳笑了笑,说道:“大娘瞧你说,虽然少阳在外面的确要比家里遭罪,但好歹还是混出头。少阳是余家的人,余家养育之恩是绝不敢忘记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少阳你果然是长大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余文华这时候笑了笑,说道:“哎呀呀,瞧瞧,娘,你看看你跟二弟如此亲密,到真像你们两个是亲生母子!”
“文华。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像,呀?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嘛!”老夫人嗔怪的瞪了余文华一眼说道。
“是。是。是。娘,先喝药,自子骨要紧嘛。”余文华讯甘,他老上卜前坐在床榻边,亲自为老夫人喂药。在老夫人吃药的时候,余少阳忽然又问了道:“大娘,我听阿水说,庄子上似乎有人想对咱们家不利,可有此事?若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觊觎咱们余家的东西,我这次回来就是耍把他们一次都整好
老夫人听了余少阳这番话,心中才算是放下九成的心,看来余少阳还真是像为余家做点事。不过如果余少阳能帮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问题就是,余少阳现在的官职够不够大。
“少阳,你现在在军中所任何职呀?”老夫人问了道。
“哦,少阳刚到军旅不到一年时间,所以也没能升任的那么快,只不过好在上面有一些长官器重少阳,所以才侥幸被跳级提拔为了连长。”余少阳坦然自若的说了道。
“呃”少阳,这连长是什么官职呀?”显然一个久居家中的传统老夫人,是不清楚这个新的官职的。
“哦,就是以前的队官,不过现在的连长要比从前的队官更高一截,手下统制的士兵人数也多一些。”余少阳解释的道。
“队官?文华,你可知道?”老夫人显然还是不明白。她如今年事已过五十。对外面事务的了解还保持在道光、咸丰的年代。清朝已经是传统封建理学很严重的朝代了,结婚之后的妇人几乎也是只专心家里之事,不关心门外之音。
余文华笑了笑。他读过书、游过学,纵然没什么成就,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对老夫人说道:“娘,连长就相当于以前县城里的把总。”
其实他这么说,也是故意为余少阳提高身份,让老夫人更高兴一
清朝时期的把总那可是很厉害的官职,把总就是总兵的另外一种称呼,不过把总也是分两种来说。一种是正式把总。通常就称为总兵,官职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员,手下掌管一镇之兵。相当于现在的师长了。另外一种是外围把总,名字前面多了“外围”两个字,身份和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外围把总是正九品的小武官,与总兵大人那是相差万里之远。通常这类官职都是满清政府后期为了满足财政需要,公开拿出来贩卖的官职,只要捐足了钱,要多少把总就有多少把总。至于外围把总手下管理的士兵兵力,差不多刚好就是连长那么多了。
余少阳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余文华一眼,这位大哥照顾小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也要分清楚场合呀。大娘这个时候正在量力而为,余文华给了一个一语双关的答案,万一让大娘误会了。那岂不是会弄巧成拙?
不过,好在大娘虽然身染疾病,但是却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当然知道余少阳刚出去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混到了二品总兵大人的位置?
“哦,原来是这样呀。少阳你果然出息了。”她先笑了笑,称赞了说了一句。
“哪里哪里,少阳现在入行尚浅,还得继续努力才是。”余少阳回答了道。
“庄子上确实有一些人心怀不轨,而且还是咱们余家本族的人。哼,真是风水轮流转,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呀。不过这个人只怕连少阳你出面,都没办法解决问题呀。”老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还是一片忧虑之色。
余文华却没显得任何紧张的样子,他说道:“娘。你说的还是那个余二爷吗?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娘和我不签下那单子,谅那余二爷也不敢怎么样。”
老夫人责备的看了余文华一眼,说道:“儿啊。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余二爷的女婿可是县城巡警营管事的。他亲家可是内江军队里的大官,官职好像还是什么团“常。什么的,你说这团“常。大,还是你二弟连长大?”
余文华说道:“好歹现在是共和民国了,难道就没王法了?”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王法?王法就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家法而已。”
余少阳心中暗暗的寻思着,听大娘这么说,那余二爷还真是来头不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余家庄都还是卧虎藏龙的。他知道大娘所说的赠罚耐共霜甜替邵寝没品馏懈赏长哪能跟团长比?
余文华只是舒了一口气,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
余少阳则有些担心了,一来他担心的是余文华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哥,会不会因为太小看对手,最终导致了败家行为;二来则是担心那个。余二爷,完全余二爷真的来横的,只怕整个庄子上都没人敢说什么。
“文华。你今年也二十四岁了,你爹在这个岁头的时候,都已经娶了三房夫人了。现在我们余家被人欺负,正是需要牲禾帮忙才能渡过泣一劫,娘前不久跟你说的那件事,你鄂低万虑的如何了?”老夫人语气严肃的问了道。
余少阳有些惊奇,大娘先提到大哥年岁不而且还以老爷做了比方,这说明是催促大哥去成婚。可是后面大娘又说现在余家被欺负,要外人帮忙才对能渡过一劫,那就是说是希望通过余文华这次婚姻,来获得一些更强力的亲家的支持了?
余文华脸色显得有踌躇,他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娘,孩儿这才回来多久呀?你说的那事情,孩儿连对方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就一蹴而就呢?更何况。孩儿最讨厌就是那些军政大家,他们日后必定是祸害国家的罪魁呀。”
“文华。你老大不小了,也该为咱们余家考虑一下。什么祸害国家的罪魁,这些话都是你瞎说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那么远行吗?眼下咱们余家是需要这门婚事,才能把余二爷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压下去。”大娘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她目光严厉的盯着余文华,甚至都有了一些生气的样子。
老夫人是受封建传统思想苛响深重的一代人,儿女是自己的儿女,婚姻之事自然是由家长来做主定夺。一家之中,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裁定不了,那她还是这个家里的长辈吗?前不久她是好言对余文华相说,那是考虑到余文华常年在外,刚刚回来,不忍过于强责。可是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余文华还是不肯答应,让自己心里怎么不窝火呢?
余文华见自己的娘生气了,可是他却依然不肯退让。说道:“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满清都被推翻了,现在是共和民主了,还讲那一套陈年陋习作甚?孩儿不是不愿意成婚,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女家而
“文华。你可知道为了这门婚事娘操了多少心吗?张家是内江城里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军界、政界、商界都是极有势力的,要不是老爷生前与张家老爷交厚,张家老爷会看得起咱们这些乡下的土财主吗?幸好张家有三个女儿,不然也轮不到咱们余家去谈这门婚事了。文华,这事不能再拖了,娘都已经写好聘书了,张家那边也在等着咱们的消息呢。”老夫人语气急促的说了道,虽然她的情绪很严肃,可是口气却依然走向余文华商量。毕竟余文华是自己的独生儿子,余家嫡系的根儿。
余文华显的很忧虑,也显得很犹豫不定,他说道:“娘,这事再缓一缓吧。”
“两个月前你说缓一缓,娘没有逼你,现在都过去两个月了,再缓一缓,只怕张家到时候会以为咱们余家是信口雌黄了。文华,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应该明白“信义,这两个字,咱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结果好好一门喜事,到头来得罪了张家,那咱们余家算是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