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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锦点头。
初见心满意足地蹭到赫连君尧怀里打滚,好幸福啊,三十多岁就可以看见儿女成家立业,等着抱孙子就可以了。
帝王跟摸什么似的顺着初见的毛摸,嘴角带笑,想着天赐,有些幸灾乐祸。
等着吧,他看人不会看错,纳兰木梳才不是那么好惹的!
“阿嚏!”木梳正坐在屋檐下陪天赐看书,不知怎么就打了个喷嚏。左看看右看看,谁在背后说她小话呢?
“着凉了么?”帝王关心的目光扫过来,木梳对他笑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要不然进去吧,外面风大。”天赐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就要伸手抱木梳。
“外面空气好啊,里面很闷的。”木梳嘟囔道:“以前兰草宫坐在门口都特别暖和没有什么风,想不到这儿的风倒是挺大的。”
这话说得含蓄,帝王却听出来这丫头是想回宫了。虽然她最近表现都很好,也一直说自己不想再出宫了,还是宫里好,宫里银两多啊什么的,但是天赐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放心,万一木梳什么时候又反悔呢?还是再等等。
“下月初珑惜就要嫁去沐府了。”他拉起木梳的手,给她暖暖,道:“到时候朕和你一起去,回来就直接回兰草宫,行不行?”
木梳惊讶地坐起来:“珑惜就要嫁人了?”
卷云还是不在身边,很多消息木梳都是不知道的。
“嗯,她喜欢花楼,母后和绿绮干娘也都同意了。红锦姑姑选的日子,月初就风光大嫁,会很热闹的。”天赐也笑了,珑惜有个好归宿,他比谁都开心。
木梳怔了怔,随即也笑了,道:“好啊,我想给珑惜准备一份大礼,你说送什么好?”
帝王很苦恼地想了一下,然后道:“你知道珑惜除了父皇母后,最喜欢的是什么?”
木梳皱眉,摇头。她与珑惜中间也有一两年没有见,不知道珑惜有没有什么变化。
“是什么?”
天赐指了指自己,很认真很严肃。
除了父皇母后,珑惜最喜欢的当然是他了。
木梳挑眉:“然后呢?”
“然后,爱妃送大礼要投其所好。”帝王孜孜不倦地准备开导小木梳。
木梳嘴角一抽:“…我把你送她?”
赫连天赐:“……”
“不是,爱妃你要这么想。珑惜最喜欢朕,那么你给了朕幸福,珑惜会很高兴很高兴的。那就是一份大礼。”天赐同学很高兴地建议。
木梳嘴角再一抽,呵呵笑了两声,“我现在不是在给么?”
“将来也要给。”帝王很霸道地捏了捏木梳的手。
“恩。”木梳应了,转头去看院子里的风景。
她给他幸福,那她的呢?她给他她的全部,他却只还她整颗心的二十分之一,这样的亏本买卖,奸商纳兰木梳同学是不会做的。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接下来的时间里,木梳表现得更让赫连天赐放心了,帝王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太医每天来给两人请过脉之后,都要对帝王说“一切都好。”
于是赫连天赐的心吞回了肚子里,木梳安分了下来,他又重新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离开冷宫去其他宫殿里歇了几天,帝王不让卷云跟在木梳身边,木梳也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只当他真的是国事繁忙,睡在朝乾宫了。
到了月末的时候,宫人们来给木梳量体裁衣,做了妃位该有的礼服,让她穿去参加长公主的婚礼。
这天正是婚礼的时候,木梳已经打扮好在马车旁陪着初见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赫连天赐才姗姗来迟。
“母后,木梳,珑惜一会儿就到。”天赐有些气息不稳,一看就是跑过来的。但是丫的会装,说得刚刚他在珑惜那儿一样。
初见马大哈没注意,木梳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帝王若隐若现的脖颈上面红红的痕迹上。
那是什么东西,她自然知道。心里冷笑两声,刚起的温度又瞬间冷了下去,不会再燃起来了。
他们举行的是西方婚礼,初见发明的。所以这会儿赫连君尧会亲自驾车带着珑惜过来。然后初见和他们坐一辆车,帝王和木梳坐一辆车。
上车的时候,木梳看了赫连天赐好一会儿,帝王有些心虚地转开头,装作不经意地上车去。
木梳低笑,一句话没说,藏好了袖子里的东西,跟着坐上了马车。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与子偕老 (轻抚狗头钻石番外)
初见做的烟花派上了用场,这一路从皇宫到沐府,天上一朵一朵的绚烂烟火引得百姓纷纷都跑了出来围观。改良得有些像西方模式的马车上,赫连君尧牵着马的缰绳,身后的车厢里坐着初见和穿着红色婚纱的珑惜。
珑惜有些紧张,手里捧着的花都要变了形。婚纱红艳如火,特别好看。但是考虑到古人的保守问题,是没有露胳膊和腿的,胸口以上都是镂空绣花,精致的孔雀图案从心口延伸向两边,袖子也没有再用宽幅的,而是紧紧裹着珑惜纤细的手臂。
初见看得很满意,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啊,就是漂亮!她没能再和赫连君尧来一场正正经经的婚礼的遗憾,现在都由珑惜补齐了。
“母后,我要呼吸不过来了。”珑惜眼看着外面的沐府越来越近,不禁低声对初见道。
“不紧张,等会儿你父皇牵着你从正门进去,完全不用紧张。天塌下来都还有你父皇在呢。”初见拍了拍珑惜的手。
木梳看向车帘外面,干娘这一场婚礼当真是费心了,沐府大门大开,从里面就摆着垂着绸缎的花束架儿,一直延伸到了沐府外面,形成了一条路。红色的绸子打成蝴蝶结挂在朱红的柱子上,垂下吉祥的双条儿。怎么看都是华丽又喜庆。
“你喜欢这样的婚礼?”一直沉默的天赐看着木梳亮晶晶的眼神,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木梳笑笑,低眉道:“喜欢又能如何,皇上的妃嫔都是要从侧门送进去筛选的,能升上高位就是恩宠无限了,还期盼能有这样的婚礼么?那后宫里的人每个人一场,皇上会累的。”
总觉得这话里有淡淡的嘲讽。天赐心里一紧,仔细看向木梳的脸,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是他的幻觉么?从上车开始木梳就给他感觉不太正常,可是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帝王脸色微变,张嘴就想和木梳说什么。
“沐府到——”小全子偏生在这时候喊了一声,拉开车帘,请两位主子下去。
天赐想了想,将要说的话吞回去了。今天是珑惜的婚礼,有什么事还是等结束了回宫再说好了。
木梳跟着下了马车,同初见和一众干娘站在一起。天赐按照安排站到了珑惜的左边,新娘子要同挽着父皇与皇兄的手走向新郎。
初见这步设计,龙晴一直觉得丫是故意的。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都宝贝着这个公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要沐花楼在赫连君尧和赫连天赐的逼视下接过珑惜,发誓对她不离不弃一辈子照顾绝不辜负什么的,沐花楼压力山大啊。
木梳跟自家娘亲一起坐在庭院左边的椅子上,趁着帝王正在进行婚礼步骤的时候,木梳小心地拉过龙晴的手,低声道:“娘,女儿有话要说。”
龙晴笑了,转头摸摸木梳的额发,道:“娘就等着你说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利用的话,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木梳笑了,真好,就算她这次赌输了,她还有自己的娘亲在嘛。
“沐花楼,你愿意娶赫连珑惜为妻,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容颜衰退,都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我愿意。”沐花楼干咳两声,看着对面站着的珑惜,嘴角含笑。
“赫连珑惜,你愿意嫁沐花楼为妻,勤俭持家,生儿育女,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贫穷潦倒,都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我愿意。”珑惜含笑点头,突然觉得最后那一句话,真的是美极了。
伸出手交给沐花楼,一对新人就这么幸福地站在一起接受下面亲友的祝福。
赫连天赐一走完红毯就连忙找木梳的影子,他今天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木梳会消失一样。婚礼现场人很多,扫了半天才看见和龙晴站在一起谈笑的木梳。天赐连忙走过去,拉着木梳的胳膊问:“你想不想喝鸡尾酒?母后亲自做的。”
木梳疑惑地看着目光有些紧张的天赐,顿了顿,然后笑道:“好啊。”
龙晴装作围观婚礼,没有注意这边。天赐便将木梳拉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木梳跟龙晴站在一起,天赐觉得心里不踏实。大概是因为龙晴现在不喜欢他做女婿的缘故,总觉得龙晴干娘会带走木梳一样。
紧紧抓着木梳的手,穿过一层层祝福着新人的人群,天赐带木梳去了相对安静的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五颜六色的酒,煞是好看。
“这就是鸡尾酒?好漂亮。”木梳赞叹了一声,端起透明的琉璃杯来看。
帝王盯着木梳笑着的侧脸,有些恍惚,身后却传来良夜的声音:“你们两个老早地退出来干什么?”
天赐回头,木梳迅速地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倒在酒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小瓶子丢进草丛。
“木梳想喝鸡尾酒,朕就带她过来了。”天赐没有察觉,跟良夜说着话。他挡住了木梳,高大的身体挡得很严实,木梳也就成功地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的动作。
完成这些动作,木梳心里总算安定了,还怕没机会放呢,终于还是成功了。
那瓶子里不是毒药,只是蒙汗药,她需要赫连天赐昏睡,好带走他身上可以出关和出城的令牌。
良夜啊,真是来的太好了。
聊了几句,帝王便将良夜给推到一边儿去了。觊觎他小木梳的人,统统都要驱逐才行。
转过背,木梳已经拿起一杯酒在喝了,顺手递给他一杯,道:“挺好喝的,你试试。”
帝王一顿,伸手接过那加料不加价的鸡尾酒,摇了摇道:“我这会儿好像不能喝,等会还要喝更多呢。”
木梳嘟嘴,不太满意地碎碎念:“要喝很多就是不喝我这杯,果然是感情淡了…”
天赐:“……”心里微紧,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喝完还搂过木梳的腰,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与她分享口中的残酒。
木梳大惊,连忙想办法不吞下去,等着帝王放开她,立马就吐。
“又犯恶心?”天赐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