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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弟弟啊,心肠实在是太软了。看来他已经把路厄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三人先后走出偏殿书房。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变得异常的沉寂。夕阳的余辉给阴暗凝重的房间平添了一股妖戾之气。良久良久之后,落地的厚大窗帘簌簌抖动,不,是靠坐在后面的人在抖。路厄双手环胸,神色木然,眼神一片空洞,身子却一直抖个不停,一直抖,一直抖……象要把每块骨头抖散才甘心一样地抖。
棋子啊……
原来她还是逃不掉这种被人摆布的命运!
原来自己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
不管在哪里!
不管是哪个空间!
第四章
该来的终究会来,任你有翻天之力也逃不掉!看来她的命运已注定好了,而死亡大概是它唯一的注脚,即使是到了另一时空也无法逃脱。死并不可怕,只是心好痛!为何每个人都要如此对待她,难道她的出生真的只是一个笑话?
放任自己信任他人的结果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为何她要被别人这样摆布自己的人生?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狂喜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掉,她的生活受着他人的摆布,她试着逃脱,却总是失败。她想这样也好,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也许这样过一生也不错。可是现在,上天对她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啊!
恍恍惚惚地回到房中,把自己抛到大床上,任谁的呼喊也不理会。不要去想那些恼人的问题,就让她睡到地老天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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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进西殿后的花园,落座于水池上轩亭内,手捧一杯热茶,路厄吩咐侍女们用纱布把亭子围上,以隔阻太阳照在池水上反射的耀眼金芒。
是啊,今天的阳光分外的灿烂耀目,世界在对她宣布了那样的噩耗之后,竟展现出如此欣慰的美妙景象。这就是路厄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好鲜明的讽刺啊!
似乎心里的感觉并不是很深,已是平常事啊!这种无奈,几人说得清?又有几人能看得透,想得开?
该何去何从呢?沉思半响,她叫过身后最近的一位女侍。
“你叫什么名字?”自己实在是无法不叫名字的支使他人,这些天没有事情可以麻烦这些侍女,自然是连名字也不知道。
眼前的小女孩,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以前的她从未注意身边的人,现在细一打量,周围的侍女们竟都只有十几岁,一个个娇美动人。
“宝莲!”一声清清脆脆的兴奋回答。
端着茶杯就向唇边,路厄想了一下。
“宝莲是吧,麻烦你去看看你们的王现在有没有空?如有,就请他过来一叙。”
“是,奴婢马上就去。”单纯的欢喜印在脸上,宝莲快步而去。
“等一下,”路厄抬手叫住她,无视众侍女的侧目,“如果见到风际和星际那兄弟俩,也请他们一起来吧。”
徐徐落座,路厄第一次用心地环顾身处的四周,依山而建的后庭,满山满谷都是稀奇古怪的植物,没有一样是她所熟知的。之所以常来这儿,就只是单纯地喜欢它们的古怪罢了。古怪的人喜欢古怪的东西,也蛮般配的!路厄在心里悄悄下了结论。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随着话语的出现,她被揽进一具温热的胸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翻了翻白眼,如此老套的行为除了黑煞,不会有别人的。不过,以她目前所顶着的头衔来说,若是有别人这么做的话,可就是一桩血案了。因为这儿的男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强烈所有物占有欲。看星际对仙儿的态度就知道了。
“终于想到要见我了?”
“快放开我,你压到小小了。”听到袖中传来的吱吱尖叫,她连忙挣扎。
黑煞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她,看着她从衣袖中掏出那只可恶的小白貂,细心地检查它有没有受伤,而小白貂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路厄安慰的抚摸。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自顾自地在他面前表演亲热戏,把他晒到一边。
十几天未见面,她依然那么冷淡!黑煞心中一闷,突然伸手一把夺过小白貂,抛向刚走进亭子的星际。
“去把它给我处理掉。”
星际处变不惊,轻轻松松在接下飞向自己的“不明物体”,把它拎到眼前。
“是要蒸,还是要炖?”
可怜的小小一边拼命地蹬着两条细小的后肢,一边猛摇头,吱吱的叫。
路厄忙上前接过它,抚顺它毛发俱竖的身体,把它放回袖中。
黑煞冷哼,眼角眉睄皆是不满“我记得你不喜这种宽袖衣服的,前一阵你不是一直穿修改过的窄袖衣服吗?”不是为了那个笨东西吧,这样一想,胸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闷起来,他不喜欢极了。
正在指挥侍女们摆茶的路厄闻言扫了他一眼,一副他很笨的表情。
“这样小小就可以随时都陪着我了。”
“随时?”黑煞的脸愈发阴沉起来,“别告诉我,你连睡觉也和它在一起?”
路厄未回答,旁观的星际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别说你在跟一只动物吃醋,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哈哈哈……,笑死人了!”一边笑,一边夸张地揩着眼角的泪花。
路厄走上前,狠狠地踩了他脚背一下,“胡言乱语,搞笑可不是你这种搞法的。”
不理会他故意夸大的惨叫,她顺手拉过沉默不言,伫立在一边的风际。
“怎么了?这么沉默可不象你。过来坐吧。”
风际眼圈一红,“路姐姐,我……”
路厄打断他,“别你呀、我呀的了,今天我请你们来自然有事,先说好,其他话题别在这时说,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任何大事都入不了我的耳,你们只要听我说就行了。”难得强硬的语气,在风际委屈的目光下,坚持不到两秒钟就放弃了。路厄放柔了声调。“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坚持一件事,就听我这一回吧。”
难得异常坚持一件事的路厄让风际无法开口,看着她比以前更晶亮的双眸,这是因为王吗?可是他怎能忍心对她说,她只是王棋局中的一个棋子?怎能忍心?她是王的克星,两者都是他想要亲近的人啊!只能无言地点头,随她坐下。他知道王的计划却无法干预,但为什么是他最喜欢的路姐姐呢?沉重的心反映到面容上,灿烂的笑容褪下后的脸孔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沉默。
路厄坐定,对上星际玩味的目光。
好玩!好玩!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星际心中暗爽。后事发展给人以无限想象窨,若不看下去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现在他可不想提醒黑煞,他不知道自己在路厄面前和在他人面前的截然反差:展现于别人面前的阴狠在路厄面前荡然无存,在她的身边,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刚刚还跟路厄撒娇呢,那种神态,他和丽莎妈妈好多年未见了,真是怀念啊!曾经的坦率少年!
还自认为是一场游戏!真是有够笨的。不过这也是应了“风水轮流转“这句至理名言。
想当初王和风际两人冷眼旁观他和仙儿的进展,不帮忙也罢了,竟然还在一边冷嘲热讽,让他一人苦苦奋斗。而现在他是娇妻入怀,苦尽甘来。却轮到黑煞来受苦了。人间最苦是情重!两个不懂爱的人该怎样为故事划下句号?而黑煞投入的感情又能回收多少?
在座四人,心思万千,各不相同。
“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未看向身边的黑煞一眼,路厄开口,换来黑煞不满的怒意。
为什么她不看我?她……可是后悔了?十几天未见面,他在思考,却找不到出口,所以他决定按原计划进行。如果这个时候她后悔了,他要怎么办?继续下去还是中止?
“噢?”扇子“啪”的一合,星际坐直了身子,“王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事?”
路厄皱眉,为了那声刺耳的称呼。
“不要称我为王妃,我可承担不起。”
黑煞猛地拍案而起,瞪视她半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拂袖转身就要离开。
星际忙拦住黑煞,转送笑嘻嘻地说道:“王妃这样说就不对了,五天后,您就成为王的妻子,不称呼您王妃,那称呼您什么?”
路厄望了一眼冷凝而立的黑煞,“那是五天以后的称呼,而且在我说完我想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后,有没有它还不一定呢?如果你一定要如此阴阳怪气,你可以选择不听,一会儿再请星际转达给你好了。”
星际拉了拉黑煞,这时候可不要让他的别扭坏事,“那我可一定要听听是什么大事,让你如此慎重。”说罢,拉了黑煞坐下,摆出一副凝神细听的模样来。
“事实上,我并没有失忆。”开门见山就切入正题一向是路厄的风格。
路厄停下来,望了望在座的其他三人,三人都没什么惊讶的表示,星际悠然自得地坐在对面,只露出一付愿闻其详的表情,身边兀自生气的黑煞一脸无动于衷,而风际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连她说什么也未听进去。
她心中暗叹:生平第一次有人担心她,竟是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
“想来你们也早已知道了,我表现得一点儿也不象个失忆的人吧?”路厄一脸的遗憾。
“哪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算真的失忆了,也会和现在一样镇定自若的。我身为女巫的后代,直觉灵光得很。”星际忙安慰她。
路厄笑了笑,“谢谢你的捧场。我听了心里好受多了。”
黑煞仍是沉着脸,突然开口道:“我早知道了!”
“什么?”一时不明他话中的含意,路厄又问了一句。
可是黑煞板着脸却又不作声了。
星际忙开口,“老大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他娶你是不含那些外在条件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是吗?”路厄露不出一脸的感动来配合星际的话,只是笑笑而已。
“不过我接下来的话才是正题。请仔细听我说。事实上,我并非黑国的人,也是不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我来自另一个地方,应该说是另一个时空。我想你们都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旁边默不作声的黑煞在这个时候悄悄伸手握住了路厄攥在桌下的手。
路厄心一动,为了这份不知情的温柔,侧目望去,黑煞一脸的真诚,“别为此担心,不管你是谁?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