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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这小伙子的脾性很好,谦逊开朗,没有一点儿愣头青的傲气,很是对老苏头的脾气,没一会子,这一老一少便打得火热的,倒似是一对忘年交。
“小钉啊,会下围棋吗?”老苏头笑眯眯的问道。此时上苏氏药馆的病人不多,大多只是抓几幅药和买保健口香糖的,偶尔几个看诊的,也有苏骆熙应付着,老苏头不忙,棋瘾便上来了。
“略懂。”
“来,走几盘!”老苏头大喜,豪气的一挥手。心里暗暗得意,你小子草药高明,下棋我可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晓得晓得,姜还是老的辣!
半个时辰后,老苏头连输三盘,被杀的落花流水,额头冒汗,摆手叹道,“高明啊高明!我老苏头自问棋艺精湛,下遍大街小巷未逢敌手,未曾想今日倒栽在你小子手里!”
“不,那都是前辈承让,苏大叔您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你指点的这几下,真是让小钉我受益匪浅。”茅小钉一脸真诚,那虚心受教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感动无比。
那无比真诚的马屁,拍的老苏头无比舒畅,整个人顿时飘飘然了,就连没赢棋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哈哈一笑,连呼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小伙子,我老苏头看人不会错!你挺不错的。”老苏头知道再下下去只会败的更惨,识趣的收了棋盘,凑过来热络道,“来,说说家中有哪些人,可曾娶妻?”
“不曾,我娘说,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茅小钉一仰头,回答的口气浩荡豪气。心里却苦兮兮的想,没钱让他娶个蛋啊,哪家姑娘愿意嫁呐?!提到娶妻,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就闪出那个霸气的如同汉子的女人来,嘴角不自觉的咧起一丝贼笑。
“你瞧我女儿如何?”老苏头摸着紫砂壶,随手朝柜台后的苏骆樱一指,嘿嘿笑道,“我家樱子长得不赖吧?人也能干,就是脾气呛了点,老夫就指着将她配个好郎君,也好担待她一些。”
茅小钉贼亮的目光,顺着老苏头指的方向一瞧,顿时瘦巴巴的脸一红,不自在的低了低头。
“咳,傻小子害什么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苏头乐了,一巴掌呼过去,重重拍在茅小钉的左肩上。他现在看茅小钉,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儿,茅小钉这反应,他只觉得这孩子纯真,没什么坏心眼,女儿跟他准不会错。
“嘶……”茅小钉揉揉肩,疼得呲牙咧嘴,前几日被那个女人打的狠,到现在还在生生的痛呢,身上那是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啊!
“老爹!”苏骆樱将手中的药包狠狠一摔,怒目而视,叉腰娇喝一声,“你女儿现在是嫁不掉啊?随便来个人,你就着急把我嫁出去!”这苏氏药馆就那么点大,说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她就算想假装听不见都不成!
“樱子,你咋跟老爹说话呢,老爹还不都是为你好!再说了,小钉子人不错,你瞧瞧你这脾气,也不收敛收敛。”老苏头吹胡子瞪眼道。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苏骆樱气哼哼的一甩头,自顾自的做事,不再理会两人了。
“我这闺女啊,她娘去的早,都叫我给惯坏了,小钉啊你甭往心里去。”老苏头吸了两口茶水,若无其事的安慰茅小钉道,“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茅小钉胡乱的点头,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些,这突然,他就从一个混混,变成了正经人,有一份不错的工,甚至还有人要将闺女嫁给他,可就在前些天,他还在睡着桥洞,挨家讨饭,吃不饱穿不暖,更甭提娶媳妇了,只怕母猪都瞧不上他,想到这些,茅小钉只觉得,他现在浑身都是劲儿。
见茅小钉很快便融入了苏氏药馆,苏清婉也很欣慰,眼见着前来苏氏药馆的病人多了起来,她便坐了下来,准备看诊,众病人见苏清婉亲自看诊,立时便兴致高涨,嘴里连连念叨自己运气好,要知道这苏大夫名气在外,可不是每日都坐诊的。
苏清婉刚看完几个病人,屁股还没坐热,那龚瀚本父子,倒是找上门来了,两人阴沉着脸一进门,便自报了家门,扬言要找苏清婉,这引得四周的众人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为苏清婉担心起来,也有那好事者,兴奋的等待一场好戏。
“芳草堂?他们来干什么,莫非是踢馆子?”
“那还用说,上次闹事不成,岂有善罢甘休的,听说这家子最是心胸狭隘了!”
“瞧这来势汹汹,只怕不好应对啊!”
苏清婉一眼就认出,那个贼眉鼠目的阴戾年轻人,正是苏氏药馆开张那天,引起过自己注意的那个怪人,心里暗暗警惕,怪道这芳草堂对她苏氏药馆如此防备,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盯上她了。
龚瀚本见自己自报家门,苏清婉却稳稳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心头不由大为恼火,想他龚瀚本可是西梁县赫赫有名的大夫,在中医界是当之无愧的泰斗,任那些小郎中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前辈”的,这小女娃娃却是好大的架子!
“苏大夫年纪轻轻,便能在我雁荡街开药馆,想必有几分本事。”按捺住心头的火气, 龚瀚本背着手走近几步,眼神沉了沉。
“不敢当。”苏清婉抬头瞥他一眼,淡淡一声。
“今日老夫就代表芳草堂,考较考较苏大夫的医术,不知苏大夫敢是不敢?” 龚瀚本老脸皮扯了扯,用了一招老套的激将法。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是却实用,若是苏清婉应下,今日就叫她身败名裂,也好叫众人瞧瞧她是徒有虚名,日后苏氏药馆就不再是他们芳草堂的对手,若是她不应,便是心虚,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趁早给他将苏氏药馆双手奉上!
“不知龚大夫想如何考较?”苏清婉冷笑着,神情淡漠的扫过这对父子,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
龚鹏阳面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喜意,朝外喊了一声,“阿三!带上来!”
随即,一个仆人模样的汉子,带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嘴歪眼斜,显得面容丑陋无比,却是个面瘫,众人一看,便一阵咋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不是歪嘴陈么?!他这脸都歪了这些年了,哪里还能治的好,这龚老爷子忒阴了!”
“可不是吗!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家苏大夫么?他芳草堂有这能耐,他咋不给治?!”
“苏大夫,歪嘴陈这脸,你若能治得好,我龚瀚本就服了你!想必苏大夫名满西梁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吧?”龚瀚本眉目阴沉,神气十足的叼着烟斗,老眼中蕴着算计。
“苏清婉,你若不治好,就说明你没有能耐坐镇这苏氏药馆,那株三百多年的极品野山参王,就拱手让与我芳草堂如何?”龚鹏阳跳出来,一指摆放在苏氏药馆药柜上方最显眼处的那株野山参王,两只激动的眼里满是贪婪。
“鹏阳,不得放肆。”龚瀚本淡淡一声,却是没有任何斥责之意,不屑的睨着苏清婉道,“不过苏大夫,老夫却是愿意与你打这个赌,你若输了,就将这株野山参王让与老夫,毕竟这样上了年份的草药,还是要在能人手中,方能物尽其用。”
苏清婉在心中暗骂这龚瀚本是只老狐狸,虽然表面上,他并没有龚鹏阳对她的宝贝药材那么炙热,但是苏清婉却看得出,他对这棵野山参王早就垂诞不已,自打他进入苏氏药馆的大堂,眼角的余光,就一直锁定在了那株极品野山参王上,发出贪婪的光!
众人大惊失色,要知道这三百年的野山参王可是至宝啊,比那芳草堂的公母人形何首乌还要珍贵百倍,因为这棵野山参王镇店,苏氏药馆可是名声大臊,甚至有许多人远道慕名而来参观的,众人一边暗暗骂那龚家父子卑鄙无耻脸皮厚,一边连连劝告苏清婉不要答应。
苏清婉却是微微一笑,缓缓起身,长身玉立道,“好。”
众人一阵惋惜和失望,心里暗道这苏大夫到底是太年轻了,上了那老匹夫的当了,这歪嘴陈的病,都这么多年了,是不可能治好的,人家挖了忒大的一个坑,你就真的往里跳啊!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若是苏清婉做缩头乌龟,也难免影响了苏氏药馆的名声,往后这芳草堂就越发猖狂了,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众人对这老谋深算的龚老爷子,真是恨得牙痒痒。
“好!苏清婉你真是不识天高地厚,你既应了,到时可莫要赖了!” 龚鹏阳兴奋的差点蹦起来,嘴一咧,咄咄逼人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株野山参王,已经是他芳草堂囊中之物了!正巧大伯的美肌堂还缺少个镇店之宝,将这个送过去,大伯必定高兴,定会大大夸赞自己一番。
“若是我赢了呢?”苏清婉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道,“既要公平,不如就以你芳草堂的镇店之宝,那对公母人形何首乌来抵罢,虽然那玩意儿,跟我的野山参王根本没得比,也勉强算得上赌注了?!”
她的声音柔和轻慢,却偏又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引来众人一阵低笑,想那龚瀚本平生最为得意的,便是这对公母人形何首乌,被他如珠如宝的供奉着,如今却被苏清婉这般以不屑的口吻说来,他气的老脸一红,简直要呕血,偏苏清婉说的又是大实话,他根本无从反驳,只一张松树似得老面皮,憋的青了紫,紫了黑。
“好!”龚瀚本暴喝一声,沉了脸道,“小娃娃莫要逞口舌之能,有本事治的了歪嘴陈,那宝贝老夫自当双手奉上!”
“爹,那东西可是咱们……”龚鹏阳怔了怔,有些舍不得将那宝贝当赌注,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必多说!”大掌一摆,龚瀚本偏过头,别有深意的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龚鹏阳立即会意,他老爹的意思是说,这歪嘴陈的病,他早已想尽办法治过,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因此,拿什么当赌注都没关系,左右这女人是赢不走的,非但赢不走,她苏氏药馆的名声还得断送在这里!
龚鹏阳立即安下心来,一指歪嘴陈,阴阳怪气的道,“苏清婉,请吧!”
苏清婉走到歪嘴陈面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歪嘴陈的病症,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吩咐茅小钉道,“小钉子,备针。”
摊开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