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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自己的警觉,楚娇开了一段路便把车停下,进了旁边的服装店。她隔着橱窗观察了一下,才又出来开车而去。
这回,楚娇确定是有人跟踪,但还不清楚是针对自己,还是尹志洪和谢月华。
为了不让对方怀疑,楚娇还是把谢月华二人送到住处,并关心地提醒他们多注意安全。
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目送谢月华、尹志洪进了屋。楚娇才开车离开,发现那辆车又缓缓跟了上来。
既然不是针对表姐,那就是对自己喽!
楚娇几乎想下车,拎着枪过去问个究竟。但她还是忍住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开车去接了何晓燕。
何晓燕上车还抱怨着,说连饭都没吃,上了一天班累得很。
“劳逸结合嘛,上班累了就消遣放松一下。”楚娇不以为意,态度很好,“没吃饭算什么,舞厅里有蛋糕、面包、咖啡、汽水。这些都不想吃,那我请你先去饭店,吃饱了再去。”
何晓燕没词了,苦笑道:“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就去舞厅随便吃点吧!”
楚娇笑道:“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吧?算一下,又挺长时间不见了。”
“最近忙着办音乐义卖会,你呢,听说在忙着开修车行?”何晓燕说道:“事业干得相当不错呢!”
“什么事业呀,就是不想让自己闲着。”楚娇又瞟了眼后视镜,说道:“音乐义卖会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用车啦,用钱啦,你不要客气啊!”
“跟你这个小富姐,我是不会客气的。”何晓燕笑道:“正想问你呢,能弄到大卡车嘛,义卖会的前一天,帮着把义卖品拉到会场。”
“没问题。”楚娇点头答应,“几辆啊?”
“最多两辆。”何晓燕说道:“也可能一辆就够了。”
“好,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解决。”楚娇又说了个电话号码,那是新修车行的。
何晓燕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和钢笔,把电话号码记下来。
汽车拐了个方向,缓缓停在了乐乐舞厅门前。舞厅门前挺安静,只停着几辆自家的汽车,楚娇都认识。
这时,跟踪的汽车也开过来,停下。一个男人跳下车,大声叫着:“小姐,请留步。”
楚娇转过头,不由得一愣,喊她的却是饭店的那个西装男。
“请原谅,我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西装男上前微鞠一躬,笑道:“如果您能告诉我的话,十分荣幸。”
楚娇不假辞色地大声说道:“不用荣幸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停顿了一下,她十分不悦地瞪大眼睛,“你在跟踪我?”
“啊,这实在是失礼了。”西装男似乎有些尴尬,但很快又堆起笑容,说道:“鄙人大宗仓明,是日本驻沪领事馆……”
“喂,喂,喂!”楚娇不耐烦地连声打断,说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楚娇伸出拳头晃了晃,“我可要揍你。”
说完,她拉着何晓燕便向舞厅走。到了门口,楚娇看见两个大汉在坐着,倒也认识,是舞厅维持秩序的帮派兄弟。
“看见那家伙了吗?”楚娇伸手指了指,吩咐道:“不要放他进来,敢闯,就揍他。”
“表小姐您就放心吧!”两个大汉点头答应着,一左一右抱膀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瞪着那个什么大宗仓明。
“怎么回事?那个日本人想干什么?”何晓燕不明所以,开口问道。
“讨厌的日本鬼。”楚娇皱着眉头,把饭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又动手打架了?!”何晓燕觉得楚娇实在是有些暴力,“一个姑娘,你就不能,不能那个,温婉些?”
“谁让那个混蛋要打我呢!”楚娇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非要打到我身上了,才能还手啊?”
何晓燕无奈地摇摇头,揶揄道:“这回没用头去撞吧?”
楚娇用手臂顶了一下何晓燕,笑道:“别提那事儿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人呢!”
何晓燕笑了几声,又皱起眉头,说道:“那个日本人要干什么,老打听你名字,还跟踪你,是不是要对你不利?”
楚娇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脑子有病吧,日本鬼,不太正常。”
说着话,两人已经进了舞厅。
楚、谢、潘三家人,还有楚天、谢月帆、潘凯找来的朋友,都坐在一个大舞池,正喝着饮料,聊着天。
楚娇领着何晓燕过去,给大家做了介结。都是同龄人,很快就聊得欢快。
“长辈都走了?”楚娇很奇怪,便问着哥哥。
“月帆把他们安排到楼上,正打麻将呢!”楚天说道:“还有两个小丫头,也找了人陪她们玩儿。”
楚娇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日本人跟踪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那是我的同学于俊卿,你觉得怎么样?”楚天努了努嘴,给楚娇指示着。
楚娇看了看,说道:“还行。”
楚天看妹妹一副敷衍的样子,不由得暗自摇头,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两个字。
谢月帆一副东道主的架势,大声叫着安静,然后让乐队演奏,还有几个舞女在台上献舞。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昨日重现()
“你好,我是珍妮芙——”
“你好,我叫楚娇。这位是我的朋友,何晓燕。”
黛妮和珍妮芙走过来,和楚娇、何晓燕打着招呼,端着咖啡坐在了她们旁边。
珍妮芙一头金色的卷曲长发,蓝水晶般的明眸,一身洋装,胸前还挂着个精致的十字架。
“这个十字架真好看。”楚娇觉得应该挑起个话题,好歹是未来的嫂子的朋友,便指了指说道:“我也有一个,没你这个好看。”
珍妮芙向前探着身子,把十字架让楚娇能拿在手里欣赏,说道:“这是我从英国戴来的,也许比在上海的要造得精细些。你有十字架,也信基督教嘛?”
在中国,早期的女子学校与教会是脱不开关系的。
比如上海的中西女中(美国基督教卫理公会)、圣玛利亚(美国基督教圣公会)、晏摩氏(美南浸信会)等等。
后来,国人自办的女子学校纷纷成立。到了二十年代,华人女校与教会女校已经呈并驾齐驱、共同发展之势。
楚娇和何晓燕其实都只能算是高中毕业,但这在当时已经算是高学历了,特别是在女子当中。
而她俩也是上的教会学校,要读圣经,是否信教,倒也没有严格规定。
“还没有,我只是在学校的时候入了基督教青年团契,至于以后,那就看上帝是否眷顾我了。”楚娇耸了耸肩膀,如实说道。
“你要信赖耶和华,也要行善,在地上安居,处事忠信。你还要因耶和华而满心喜乐,他就会把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黛妮象是很虔诚地说道。
何晓燕想了想,说道:“可它能保护善良无辜的人嘛,我看它保护不了什么。”
“可它是保护了我。”黛妮看着何晓燕说道:“它可能救不了人们的身体,但能拯救人们的灵魂。”
“东西方的观念还是有差异的。”楚娇在旁边打着圆场,说道:“东方哲学和西方神学总是不一样的。”
珍妮芙突然挑了下眉毛,说道:“我请的中文老师曾向我说过一些东方哲学,我发现东方哲学和西方神学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反倒好象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
“有吗?”楚娇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有啊!”珍妮芙对发表自己的独到见解很兴奋,她眨着大眼睛说道:“基督教中有‘忍’的哲学和‘爱’的观点,东方哲学中有‘忍为高’和‘仁者爱人’,这不是很相近吗?还有‘天命论’和‘救世说’………”
何晓燕摇头道:“东方哲学中有很多封建思想,你不能一概而论。比如这个‘天命论’就很容易让人失去奋斗和反抗的精神,是要不得的。”
楚娇连连摆手,说道:“这是要开辩论会吗?我觉得信仰是个好东西,但不同的信仰难道就水火不容?今天是来娱乐消遣的,还是说些轻松有趣的话题比较好吧!”
珍妮芙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我给你们唱首歌好不好?”
楚娇连连拍手,笑道:“好啊,这样才有趣嘛!不如大家都演个节目,好坏都无所谓,热闹就行。”
何晓燕伸手搂住楚娇,笑道:“你要是提议,就演两个,把我的也带出来。”
“那我还是不说了。”楚娇苦下脸,伸手把一小盘蛋糕递给何晓燕,“尝尝,看样子还不错。”
何晓燕知道这是楚娇变着法让自己吃点东西,什么尝尝,都吃掉好了。
台上的表演结束,又换成了爵士舞曲,几位男士开始请女士下场跳舞。
楚天、潘凯,以及他们的朋友于俊卿、刘子轩,再加上东道主谢月帆,共有五名男士。
碰巧的是,这边的女士也是五个。于是,谢月帆安排的四个舞女就没人好意思去请了。
于俊卿先请楚娇跳舞,这其中,楚天似乎有撮和他俩的意思。
跳个舞嘛,楚娇也没多想,和于俊卿跳了一曲,随便地聊了天,算是互相了解一下。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男女之间先接触,浅尝即止,如果觉得合适,才会再进一步。
一曲跳罢,稍事休息。楚娇又陪着何晓燕,让她吃这吃那。
何晓燕又不是大肚汉,一块蛋糕,一个小面包,又喝了两杯咖啡,就已经饱了。
“阿娇,你还记得叶萱吧?”何晓燕轻轻擦了擦嘴,又提醒般地说道:“咱们的同学。”
楚娇看着何晓燕,说道:“记得呀,咱们才毕业没多长时间,怎么会忘了呢?”
何晓燕点了点头,说道:“前两天我碰见了她,变化可真大,一副阔太太的模样。”
“她结婚了?”楚娇有些疑惑,“可没通知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