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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这样的形势下,沈宸来到了静安寺路巡捕房,走马上任了。
果然如他所想,静安寺路巡捕房的督查——英国人维克托不仅年纪大,更显出混吃等死的工作状态。
不管是真的希望能够平安退休,还是得到了警务处的授意。反正,静安寺路巡捕房的工作很快就交给了沈宸,维克托只是在心血来潮的时候管管杂事。
权力大也意味着责任大,沈宸知道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要背锅,维克托则是出面收拾的角色。
但沈宸不在乎,给我权就拿着用,还要发挥得充分。
至于他之前提出的一些条件,工部局警务处有选择、有限度地答应了一些。比如让他带去了八个手下,并给予他打报告开除不称职巡捕的权力;
至于武器,汤姆生手提机关枪没有批准,退而求其次的猎枪和防弹衣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且,沈宸所写的加强警务巡逻、增设路障、招募精干巡捕等措施的报告,也多数得到批准。
尽管要求没有得到全部满足,但也够沈宸展开拳脚,大干一场了。
首先是在静安寺路上接近沪西的地方设置了三个岗亭,安排巡捕日夜值班;一旦闻警,值班的巡捕便要立刻在马路上设置路障,防止犯罪分子乘车逃回沪西。
其次,沈宸又用虚假的文件,把买下来的蒋伯欣的那幢房子一分为二。一半继续租给楚娇来分厂,一半则租下来作为巡捕房的分所。
这样一来,他便等于亲自坐镇,把守住了静安寺路这条通往沪西的主要通道。
同时,沈宸与楚娇的联系更方便,分所在隔壁,对楚娇也起来了掩护和保护的作用。
自静安寺捕房设立之初,其辖区便为整个公共租界以西的越界筑路区域。
一八九九年,新闸路捕房设立后,静安寺捕房辖区缩至卡德路、同孚路以西。
到了一九三三年,静安寺捕房的巡区确定为,东起麦特赫司脱路,北至新闸路,南抵爱多亚路,西至租界西界。
所以,除了静安寺路作为防范重点外,静安寺捕房总部则主要负责所处的愚园路的巡逻维护。
沈宸之所以选择坐镇静安寺路,一方面这里是通往沪西,特别是76号特务进入租界的主要通道;另一方面,他还要对愚园路上的汉奸恶棍进行打击,也算是摆脱嫌疑的一个烟幕弹。
愚园路与静安寺路差不多,伸向沪西的都属于越界筑路,并且由意大利的警备队负责维持治安。
但两条路不同的是,愚园路两旁洋房别墅众多,多是富商大佬居住。
借着日本人的势力,借着76号的威风,吴世宝等人在愚园路霸占了很多洋房。
不仅吴世宝的家住在愚园路,他还孝敬了李士君一幢;开赌*场发家的经济汉奸潘三省,汉奸外长陈箓等人,也住在愚园路上。
还有,在愚园路上有一个日本巡捕的宿舍,也将是沈宸的目标之一。
尽管沈宸准备大干一场,也做了很多布置。但在表面上,却好象放松了对沪西进入租界的可疑车辆和人员的盘查。
实际上呢,进来容易出去难。沈宸不仅让巡捕熟悉有关76号人员的信息资料,还让徐怀义的帮派兄弟也行动起来,帮着跟踪刺探。
在公共租界内,肯定有76号的耳目和据点。沈宸准备利用一次大行动,予以沉重的打击。
其实,沈宸已经掌握了一些情报。是通过曹炳生、徐怀义的帮派兄弟跟踪刺探,突破口则是他认识却又故意没动的特务,也被他称为“明灯”特务的那个家伙。
只不过,沈宸觉得还不够,刚赴职后的静安寺捕房需要捋顺和适应,对巡捕也要进行一下针对性的训练,并观察一下哪些是尽职尽责,哪些是敷衍胆小。
短短的三天时间,沈宸可算是兢兢业业,白天亲自巡视辖区,上午、下午各一次;晚上也不回家,除了夜间巡视外,就在分所的一个房间摆了张床休息。
当然,除了工作以外,沈宸也开始把设立基金的事情着手落实。
而他首先相中的人选是奥尔科特,并打电话邀请他进行面谈。
就在静安寺路的一间咖啡厅里,沈宸与奥尔科特如约见面,同来的还有曹怡馨。
对曹怡馨,沈宸有种特殊的感觉,倒不是认为她是个交际花,或是奥尔科特的情*妇。而是在一个小小的细节上,沈宸觉得曹怡馨很可能受过特工训练。
咖啡厅的走廊有个直角的拐弯,曹怡馨走过时,看似很自然地向墙角的反方向跨出一步,然后才拐过弯。就是这个小细节,让沈宸觉得可能是同行。
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或者经常生活在危险环境中的人,会随时保持着警觉,并下意识地提防来自于死角处的突然袭击。
加大了转弯角度,这样可以在对方突袭时迅速作出反应。这种警觉和习惯动作并不是刻意做出的,而是已经浸透到了整个身体,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基金,商议妥当()
当然,沈宸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如果曹怡馨真是某个组织的特工的话,那她所受到的训练可能很严格,甚至可能超过马名宇等人。
因为,沈宸在观察马名宇时,也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动作。
或者,曹怡馨就是个初级菜鸟,只能机械地按照训练所教,却不会依据场合采取其他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当然,沈宸可能是苛责了,也可能是观察太敏锐。
反过来说,他不会采取这种容易暴露的举动。作为超时代的特工,沈宸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特点,特别是职业上的特征。
甚至于他在尽量改变自己针对不同对手,在不同的行动中的行为习惯。
比如说在秘密行动中,他一般是打胸打头,或者是直接爆头;而在与刺杀他的敌人的对战中,他宁肯多开两枪,也尽量不射击对手的头部。
这是很难把握和改变的习惯,幸好他和对手的差距很大。且是提前警觉并发现,才不至于在攸忽一瞬、你死我活的搏杀中暴露出同样的特征。
或许也正是因为很难,才没有人把他和那些秘密行动联系起来。当然,其他的原因也有不少。
觉察到曹怡馨的异常后,沈宸有过短暂的犹豫,但考虑过后,还是决定按计划来。
因为,曹怡馨即便是某个组织的特工,甚至是日本特务,对基金建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这个基金建立并运作起来,都将是公开进行的。
奥尔科特听了沈宸的讲述后,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尽管基金的名义是打击犯罪,维护租界治安,奖励或抚恤巡捕的。
但谁都清楚,现在租界治安恶化的根源在于沪西歹土,而沪西歹土的罪恶根源就在76号。
说白了,基金建立起来,就难免会成为76号的目标。基金的倡导和管理者,也将冒很大的风险。
对奥尔科特的思考,沈宸比较理解,也想过解决的办法。但曹怡馨的思维似乎也很敏锐,她提出的建议与沈宸的办法很相似。
“如果担心危险的话,可以把基金会设在香港,或者其他比较安全的地方。至于上海的管理人员,我想是不会缺的。”曹怡馨笑着说道:“象沈探长这样不畏残暴,不怕死的人,可是有很多呢!”
奥尔科特看了曹怡馨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只是在考虑如何能更好地运作,可不是胆小怕死。”
“也没说你胆小呀!”曹怡馨笑容不变,说道:“我想,沈探长可能更想我们做其他的工作,比如发动名人富商募捐,比如扩大基金的知名度等等。”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曹小姐真是聪慧。我的意思是更好地利用二位的人脉和知名度,让基金能够不断积累发展。至于管理人员,正如曹小姐所说,并不难找到。”
停顿了一下,沈宸继续说道:“甚至可以委托给某个机构,比如银行、律师事务所、财会事务所等等。”
“只要制定出周密细致的章程,委托管理也是个好办法。”曹怡馨点头赞同,说道:“我想,沈探长是不是已经有了比较具体的想法和计划呢?”
沈宸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的想法和计划都说出来了,肯定有缺陷和漏洞,就得靠你们帮我弥补了。”
奥尔科特笑着说道:“沈探长的意思,是不是想先让基金对静安寺捕房进行倾斜性的扶持,解除巡捕的后顾之忧,并起到激励的作用?”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基金建立之初,规模肯定不会太大,静安寺捕房作为扼制沪西犯罪分子的主要阵地,倾斜是必要的。等到以后资金充裕了,再逐渐扩大范围嘛!”
奥尔科特看了看曹怡馨,大概是得到了赞同的眼神,便答应帮着沈宸进行下宣传,以扩大知名度,吸引更多的资金。
其实,即便没有别人的支持,沈宸也准备把基金建立起来。大不了多抢几把汉奸特务,用匿名捐助的方式把基金充实起来。
换句话说,沈宸就想借着这个基金的名义,把抢来的赃钱洗白,堂而皇之地投入到与76号的争斗中。
这样,既能激励巡捕尽职工作,又不会惹来对自己财产巨大的怀疑。
所以,在奥尔科特和曹怡馨看来最难的资金问题,沈宸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拉几个知名人士撑门面,尽量把自己隐藏在背后而已。
事情说定了,沈宸便和奥尔科特、曹怡馨喝咖啡、聊天,顺便把一些细节问题商议妥当。
尽管曹怡馨出谋划策,显得很积极。但沈宸却觉得她有些象是在赢得自己的好感,而奥尔科特倒更象在为租界内西方人的安全考虑,顺便帮助一下朋友。
赢好感?讨喜欢?沈宸觉得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人家凭什么呀?
不过,冲着曹怡馨的这股积极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