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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车夫装扮的年画站在马车边,脸上贴了个泛黄的男子面皮,垂目等待装扮成自己的年华及云成雨上马车。
她会制作面皮面具,也懂医理,开始时曾经考虑往自己脸上贴面皮扮成男子,可她讨厌长年贴着面皮那种感觉,只好以真脸化妆,这样脸上舒适也省不少洗脸的麻烦。
一身深蓝锦袍披着黑色大氅的年华从府门走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云成雨,走到马车边,年华调皮的朝年画眨眨眼。
年画眼波淡然看他,不动声色,轻声恭敬道:“大人请上马车,可是先到相府?”
“嗯,先到相府与凤相会合。”年华学了她的声音道。
这个姐姐,学她太容易了,整日就是冷着脸,喜怒哀乐不会在脸上展现,装扮她,只要忍住不岔气乱笑就好了。
云成雨见车夫面生,问道:“你是新来的车夫?”
“是的,云大人,是年大人让我来赶这趟车的。”年画回道。
“哦,老马不是告假吗?本官就寻了此人赶车,他叫小华。”年华解释道。
云成雨上上下下打量着年画,“这身板,赶马车行吗?”
年画虽是高个儿,但毕竟是女子身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装扮成干苦力活的人,自然是不太像。
当下讨好的笑笑,“行,怎么不行?小的有好几年的赶车经验呢。”
“好了,他没问题的,上马车吧,可别让相国大人久等了。”年华道。
每次装扮起自己老姐都觉得吃力,要唬住这些官员还真是不容易,老姐不容易呵,所以每次老姐要他做什么,他都无怨言答应。
云成雨这才没说什么,推开马车门,扶年华先上马车,然后自己才钻进去。
到了相府,凤君晚那辆豪华马车已停在门前等候,身材细瘦的卞一心立在马车边,神情极是不耐烦。
马车一停,便传来凤君晚那冷得如同那树上挂着冰棱的声音,“年大人的架子大得都可以唱戏了。”
年画暗撇嘴,这会儿她自然是不能开口说话,就看年华怎应对了。
第20章 下官不敢当()
年华从马车里出来,走到凤君晚马车前,施一礼,“让相国大人久等,真是下官的过错,出门前处理了些事儿耽搁了一会儿,还请相国大人见谅。”
“年大人还真是我朝栋梁,忙得连出门都要人等,行啊,该奏请皇上好好嘉奖嘉奖。”马车没没动静,冷讽不断。
那不远的年画暗自叫苦,年华实不该这般回答的,在相国面前说忙,那岂不是抢了相国的风头?
年华微怔,心底有些打怵,心念飞转,道:“下官不敢当,人有三急,下官只是在出门前肚子不适,去了趟茅房,让相国误会了,真该死。”
此话一出,马车内死一般寂静。
年画咬唇暗瞪年华,这般说话,根本就不是她的作风,她怎会说这样无赖的话?
那在后面下马车的云成雨差点儿就跌倒,强忍着笑。
一夜之间,大人就转了性子?
年华也感到有些不妙,忙道:“相国大人,是不是这就上路?”
“哗啦”一声,马车门打开,一股清淡的青竹香从马车里飘散出来。
“上马车吧。”凤君晚并不露脸,只有冷冷的声音传出,“一心你坐年大人那辆马车。”
“是。”卞一心恭敬的应,走到年画这马车来,向云成雨随意施一礼,“云中丞,讨扰了。”
云成雨本就跟他不对眼,根本就不买账,挡在马车门前,双手抱臂,只看向年华。
年华微愣,但极快反应过来,老姐猜的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凤君晚怀疑老姐的真实身份,要想做进一步试探。
他极快反应过来,转头对云成雨道:“成雨,听从相国大人的安排吧。”
“是,大人。”云成雨这才让开了。
卞一心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提袍上了马车。
年画静静的看着那一边,眸光寂然。
这一厢,豪华马车内竟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来,白皙的手生得极是好看,指节修长而白皙,手掌泛着淡淡的血色,柔软却又不缺力量的美。
年华暗笑,大方的伸出手,用力一握,“多谢相国大人。”动作迅捷的上了马车。
他的手虽然不如粗旷男人般粗糙,但绝不像女子般细柔,总之一握起来,肯定能感觉到是男人的手。
上了马车,很自然的松开了凤君晚的大手,四平八稳的坐在一侧,这马车宽大,如一小房子似的,两人坐着一点儿都不挤,案几茶皿碳炉一应俱全。
“相国大人这儿的书可真多。”年华随手取了一本便翻了起来,看得极认真,其实是不想说话,他不是凤君晚的对手,少说为妙。
凤君晚眸子轻动,淡声向外面道:“出发。”
“是。”马车夫轻轻关上马车门,甩一鞭子,马儿便跶跶动起来。
年画淡红薄唇弯起淡凉半弧,轻轻跃上马车,吆喝着甩鞭,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晃悠着出了城,一上了官道,年画便用力甩鞭,马儿扬蹄飞奔,不一会儿便赶到那大马车的前头,刹那间又勒了马儿,马车急促缓慢下来,接着又一扬鞭,马车又飞奔起来。
“小华,这怎么了?”跌了个趔趄的云成雨探头看,恼声道。
“刚才避一块石头,现在没事了,云大人请放心,接下来我会小心一些的。”年画装着恭敬道。
“精神些。”云成雨扔下三个字缩回马车内。
年画头头点。
第21章 他病发死了()
“怎么一回事?”凤君晚冷眸一拧,愠声喊。
想都没想,猛的推开那趴在身上之人,一脸的嫌恶。
“相国大人,不好意思,是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许是惊着马儿了吧。”车夫大声回话。
凤君晚掀了马车车帘,招来一名随行护卫,沉着脸道:“让前面的马车慢点,奔那么快赶投胎啊?”
“是。”
这边年华把那大氅解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袍,心中暗笑。
哼,被老姐算计得妥妥的,这凤相,不过如此,想试探身份?这回可真真正正死心了吧。
凤君晚也懒得理那跌落的东西,端坐着睨眼向年华,深不见底的眸中掠过似疑惑的幽光。
年华则把大氅随意搭在身上,半靠着闭目养神。
他知道凤君晚在看他,索性让他看个够,看个清楚,免得日后再怀疑。
他与老姐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身材也差不多,只是他是男子,骨架自然大一些,面上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老姐左眉头有一粒黑痣,装扮起来也容易,点上黑点就好。
这副容貌呢,唇红齿白,明眸如水,如是女子,当真是美若仙子,要是男子,就显得太女子气了,老姐装扮成男人,也难怪总会被人怀疑。
那护卫竟然一字不漏的传达了凤君晚的命令,年画神色不动的应了,眼中掠过得意的笑意。
不投胎,只是让年华钻你凤相怀里而已。
欢快的扬鞭,让马儿平稳的奔驰。
晌午,在一处小镇歇息吃午饭。
年华趁人不备对年画说:“哎,哎,换了换了,我宁愿驾马车也不愿意和那一座冰山坐一车里。”
年画压低了声音,道:“不行,现在换不方便,再者,那么近的距离,他会看出来的。”说完轻举一举手示意。
“要命。”年华轻吐气。
“少说话,装睡就好了。”年画提醒。
“我都睡一路了,被人像苍蝇盯肉一样盯着,能睡得了吗?”
年画没好气瞪他,“那就看书。”
“他那些书籍,看不进去,又不是乐曲。”年华苦了脸。
“就你事儿多,快进去了啦。”年画催他。
她现在是马车夫,不能与大人们同台吃饭。
年华拧眉撇嘴,转身入店。
午饭后,一路无语,入夜便到了玢城。
驿馆。
晚膳后,各自回厢房休息。
年画佯装有事要找年大人,很自然的入了年华的厢房。
少片刻,一身车夫打扮的年华走了出房门,不期然竟见凤君晚正立在走廊尽头,侧头睨看他。
那眸光,深不见底,闪着洞穿人心神的幽光。
年华心中直打鼓,对于这位凤相国,他是打怵的。
低头恭敬喊了一声,“相国大人。”这声音便是车夫的嗓音了,实际上就是他本人的真实声音。
走廊淡黄风灯在凤君晚眼中映下一道锋芒,“在那么晚的夜里,年大人竟然需要车夫?”
年华垂眸正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回话,那厢年画缓步踱出房门,负手立在门边,身影清拔,淡淡的风灯亮光落在她墨蓝锦袍上,沉峻清冽。
灯下抬眸处,星光清澈,碎波点点,唇间似讽似笑,不言不语,就只静静的看着凤君晚。
年华赶紧低了头往楼梯奔去。
俩高手过招,他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他丝毫不用担心年画,就年画那一身淡冷气质,一般人都会怵。
凤君晚凤眸中兴味一闪,像有灯火的光泽在他眼中跳动,眼底深处,却是深锐的探究。
年画极浅的对他一笑,笑容里是从容自若,“相国大人这是还是离了妻妾不能寐?”
她可是知道这一位相国大人妻妾成群,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趣事可都在群臣中盛传的。
凤君晚轩眉一挑,唇间划过意味深长之笑,“不能寐又如何?年大人想帮本相?”
年画弯唇,眸光清若流水,“如若相国大人喜欢男子,我或者可以帮一帮,只可惜……”
“哦?年大人竟有这般嗜好?”嘲弄之意更是深。
年画眸中闪了捉黠,“我可没有说。”
“年大人,真善变。”凤君晚长睫兴味一眨,眸底星子乍寒,转身拂袖,阔步入厢房。
“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