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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这般认为。”柳飘飘又跟上一句。
凤君晚向柳飘飘淡瞟一眼,唇角微动,一丝淡讽,“这事儿本就不在我们的计划中,这苏镜突然发兵入侵,算是给我们造就一个极好的机会,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首拨便是十万大军,后面的还会陆续增兵的,秦太尉没那么容易夺得回大同,不败算好了。苏镜这番打来,是蓄谋已久,现下才连了姻便撕了脸皮,是有诱因的,他许是嗅到了我朝内部动荡的味道,他亲自到京都求亲,想的亦是打探朝中虚实。这一仗,打起来不会只是一日两日的。”
诸葛流点头,“晚儿说得有道理,咱们这是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师兄的意思是等秦太尉败了,你再请战?”柳飘飘思忖道。
诸葛流笑笑,“只怕到那时皇上求着晚儿出战了,到那时,三军全在手中,晚儿这一招还是想得妙啊。”
“既然已来了这样一个机会,我自然不会弃之,目前来说,便把这当成第一选择,等候时机掌了三军。若是老天都不帮我,那便用原来设定的计划,没有那烂石头,我照样可动他三军。那两宫太后变了法折腾那兵符,在我眼里,那就一破石头。”凤君晚说得风轻云淡。
“那是,晚儿当年掌三军那么些年,那些旧部全认你,那兵符可要可不要。”
“可是,师兄还能如当年战场上那般神勇战无不胜吗?”柳飘飘拧了眉忧切道:“花无百日红呵。”
“收起你那乌鸦嘴。”凤君晚冷扫他一眼,“若请战,你也跑不了。”
柳飘飘撇嘴,“就不能饶了我吗?那些年已经够苦的了,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滚,打来打去还是帮皇帝打,真是亏大了。”
“柳公子,这回不就是为晚儿了嘛。”诸葛流道。
凤君晚淡瞥柳飘飘,“你也该收手了,那赏金猎人就那么好干?哪天死了都没人收尸。”
“呸呸,死?我好着呢,若不是我这些年干赏金猎人挣的这大把钱,你有那么好的日子过吗?你能有那么多银钱去拢络人吗?”柳飘飘不满的嚷嚷。
诸葛流淡笑笑,“柳公子说得倒也是,晚儿,柳公子武功高强,那暗器独步天下,这点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窗户吱呀一声响,几人望过去,只见三水鼻子嘴儿红通通的立在窗边。
“哎呀大师兄,二师兄,这外面可冷死了。”说完跑到炉边取暖。
“你小子怎么来了?”柳飘飘呵呵笑。
“你这跑了来,人都安排好了吗?”凤君晚冷道。
诸葛流见这般,赶紧把那瓦罐放到三水面前,道:“还热呢,没有碗儿了,就这般喝吧。”
三水眼眸一亮,接了过来,“甚好,多谢诸葛叔叔。”
手儿捂着瓦罐取暖,向凤君晚道:“大师兄放心,我已安排好了才来的,没事儿,画儿姐都睡下了。”
当一听说年画的传奇事迹,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样的女子,还是值得敬佩的,所以他也不介意来当这暗卫了,反正不干也得干,哪敢不听大师兄的话?
“你来,可是有事儿?”凤君晚轻拢拢了身上狐裘。
“嗯嗯,是有的。”三水边咕噜咕噜喝那汤水,边道:“我不知算不算大事儿,反正是个事儿。”
“你小子废话真多,快说了。”柳飘飘伸腿便轻踹他一脚。
“哎,二师兄,这正喝汤呢,会呛死人的。”三水闪了身嚷嚷。
凤君晚清清冷冷的看着,也不言。
三水向凤君晚偷偷瞄一眼,大手抹了嘴,抿唇道:“在早之前画儿姐易了容去见了那什么镜太子,两人还上船游了江呢,看起来相谈甚欢。”
“哦?有这样的事儿?她见镜太子作何?他们很熟吗?”柳飘飘坐直了身子,眼眸瞟向那冰冷之人。
诸葛流亦微诧,“这一位年左相年内史,当真是独特。”
“是啊,我那日见她易容也未以为意,后来见她与镜太子一同出了驿馆,当真把我吓了一跳,她她,该不会是看上了镜太子吧?皇后都不想当么?”三水快言快语。
“三水!”柳飘飘瞪他。
三水眨了眼眸,憨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么?”
柳飘飘抿唇不语,猛向他使眼色。
“二师兄你眼睛坏了?要治么?”三水一本正经道。
“你脑袋坏了。”柳飘飘没好气的低吼。
诸葛流抿唇淡笑。
“除了这事儿还有别的事吗?”凤君晚面色似水平平静静。
三水想了想,道:“再有的就是画儿姐经常与秦大公子在一起了,也没啥特别。”
凤君晚站起身向外走,清冷道:“我要歇了,你们各自散吧。”
转瞬便出了门。
一阵寒风扫入内,三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眨了眸子看向柳飘飘,“二师兄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才怪。”柳飘飘揶揄的笑。
“哪句错了?”
柳飘飘上前大手提了他耳朵,笑道:“你个笨熊,你说年画看上那什么镜太子,这该说吗?你又不是年画,怎知她怎么想?”
“疼疼……放手,你就净欺负我,那不是么?我猜猜嘛。”三水龇牙咧嘴。
“猜猜猜,你可把那大冰人给惹恼了,笨。”
“大师兄?”三水惊道:“我怎么惹了大师兄啊?这不来禀报吗?”
柳飘飘猛敲他脑袋,“笨笨笨,作甚让你去给年画当暗卫?师兄的心思你看不明白?”
三水眸子一转,“啊!是那样啊,哦哦,我明白了,你早说啊,真是的。”
“走了啦,笨熊。”柳飘飘撇嘴飞身从窗户跃出。
三水无奈摇头,对诸葛流施一礼,道:“诸葛叔叔我走了,师兄就有劳您多照顾了。”
“好,你走吧,晚儿那儿我会悉心照顾的。”诸葛流道。
御书房。
温暖中弥漫着霜雪似的冰冷。
年画侧立在一旁,垂着头静静的等着,等那龙座上之人爆发那“暴风雨”。
景帝靠坐着,脸色铁青,沉眸一瞬不瞬的看她,寒潭般的眼底似乎充斥着万千的情绪,又似乎没有情绪。
屋内安静得掉针可闻。
良久,景帝才沉冷的开口,“这似乎正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吗?”
“皇上。”年画抬了眸,眸光平静的看他,“颜儿既是内史又是即将要册封的皇后,今日在殿上,确是不方便说出自己的意见,颜儿说该与不该都难,说该,众同僚们都会讨伐颜儿,说不该,皇上更会……气颜儿,如今大敌来临,大局为重。”
景帝嘲讽的牵扯了唇角,“颜儿,朕发现你这张嘴儿,真的是可以把活的说死了,把死的说活,难怪当初母后让你给哄得团团转,官儿一步步的高升。”
“颜儿不敢。”年画垂了眼帘。
“不敢?”景帝讽笑,“你有什么不敢的?女扮男装,为官为相,在朝堂上长袖善舞,与朕讲条件,为女官,变了法的不愿为后,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颜儿惶恐。”年画声音更低了些,委屈极了是的。
在皇帝身边,说得好听是内史,其实就是充当出气筒。
还得小心翼翼的防着皇帝把她拉上龙榻,这日子当真是难熬。
“哼!”景帝冷哼,眸光微闪,抿了抿唇,道:“好了,说说吧,那苏镜何会转身便翻脸?说说你的看法。”
年画未敢抬头,轻声道:“皇上,颜儿只是文臣。”
“你还是左相呢。”景帝没好气的笑,“抬起头来回话,朕就说你两句,你就似个羊儿那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把你怎么地似的。”
年画心底如绽了花儿般灿烂,看来在皇上面前装可怜还是很管用的。
抬头弯了唇,绽了清风般淡一笑,“皇上,其实皇上赦免凤右相做得很明智,苏镜前来求亲,意在探京都朝中虚实,想来是蓄谋已久了的,此人野心甚大。”
第87章 便遂了你愿()
“你的意思是说,他本就是想侵占,发动战事?”景帝道。
年画点点头,“皇上,您看这些年,两朝互不来往,这不打都已算是很好了,边境虽说平和,但天留朝窥觐本朝的心不会死的,皇权者,谁不想称霸天下?”
景帝轩眉一挑,“那朕若是称霸天下,颜儿也会支持么?”
年画微滞,尴尬笑笑,“皇上,这还丢了一郡呢。”
“那便夺回来,朕有信心,秦太尉这次出师定能大获全胜。”景帝眸光闪亮,信心十足道。
“那是自然,毕竟秦太尉是两朝太尉,而且征战多年,功劳赫赫,又有德王爷监军,得胜是必然的。”年画道。
景帝站了起身,雀跃道:“来,颜儿,陪朕一起看看这本朝三十郡的布署图。”
“是。”年画应了上前。
这一场战事,是景帝登基后第一次面临战事,心中自会有些紧张,不日便把不能立后的不痛快淡忘了些,每日早朝必问的就是前方战报。
这一日早朝,所接到的战报是宣郡告破,秦太尉、德王十万将兵,折万余人,兵退三关郡。
景帝徒然坐落龙椅,怔然无神。
“皇上保重龙体。”
众臣齐跪地高呼。
年画眸光忧切的看景帝,道:“皇上龙体重要。”
“退三关郡……折万余人……秦爱卿,皇叔,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景帝喃喃怒道。
“皇上息怒。”众臣再呼。
“息怒息怒,你们让朕怎息怒?十万众,加上宣郡本身的一万人马,已是足够对抗敌军,可就偏偏拜下阵来,还折了万人,这怎么息怒?”景帝眸光敛了起来,森寒冷肆。
“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凤君晚跪在地挺直了脊背淡声道。
“是啊,皇上,战场上输输赢赢很正常。”年画亦轻声道。
两人这似水清淡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