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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槐抿唇不语。
郭宾应了便去传。
“微臣见过皇上。”秦太尉伏地见礼。
“起吧。”景帝抬手。
秦太尉站起身,脸色肃沉,“皇上,府中来禀,家中夫人旧疾复发暴毙,微臣听说小儿在此,特前来寻了一起回府。”
景帝落子的大手一顿,浓眉皱了皱,“既然这般,那便回府吧。”
“怎会死了呢?日前还见她生龙活虎的呢。”秦江槐站起身,蹙眉道。
“呀。”那厢年画轻唤。
景帝抬眸看去,一惊,“怎这般不小心?”起身快步至她身边,轻握了她的手,那纤细的左手已被热水烫起了一个个小水泡,殷红一片。
“郭宾快传太医。”
“是。”郭宾颠着快步出去。
秦江槐身形微动,被秦太尉扯住衣袖,“皇上,微臣父子先行告退。”
景帝没有回头,大手挥了挥,“去吧。”
父子俩出了御书房,快步向宫门走去,秦太尉看一眼那一脸不情愿模样的儿子,沉眸道:“那是皇上的女人。”
“谁说是?封妃了吗?她不过就是个朝官。”秦江槐不以为意道。
“你放肆,收收你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不然迟早害了自己,这儿是皇宫,你以为是沅西城啊。”秦太尉虎了眼瞪他。
哪有臣子争得过皇帝的?
他是明眼人,哪会看不出儿子那点心思?
到处招惹女人,这回还招上了皇帝的女人,这儿子还真“出息”。
秦江槐抿唇,眸光邪肆,道:“我怎么不着调了?一不偷不二不抢三不犯律法,哪儿不着调?”
“你这还不叫做抢?”秦太尉气得翘了须,“我是为了你好。”
“好了好了,您少担心那些,担心担心眼前吧,那女人死了,多的是事儿要处理。”秦江槐拧眉道。
他不太相信她会是旧疾复发而死,该不会是欠赌债太多自尽的吧?
秦太尉冷哼,“你替她付了不少赌债吧?”
秦江槐微愣,“爹您都知道?”
“她是什么货色为父岂能不知?这等女人,死了倒好,省得看着闹心。”秦太尉冷冷道。
“爹真恨她?”秦江槐眸光微闪,诧异的看他。
自己的爹不待见金素容,他是知道的,他一直认为是恼她逼着爹娶为平妻吧,那飞扬跋扈的女人,他也看不上眼,自小到大就没喊过她一声二娘。
秦太尉眸内闪了一丝哀痛,叹道:“二十年前,那时你还小,她……就是因为她狠心不让人请大夫,你那个弟弟救不回来,云儿也被气死。”
秦江槐微愣,半晌才回过神,道:“原来是这样,我从来没听奶奶提起过此事,奶奶知道吗?”
秦太尉摇头,“你奶奶一直在沅西城,又怎会知道?而且那女人有心隐瞒着,谁敢说?我也是后来才知,人都没有了,还提来作甚?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真是个狠心女人。”
“她就是个妒妇,这下你该知道为父为什么把你送到你奶奶身边了吧?那些年为父长年不在京中,若你在她手上,还能不能长大且不一定。”秦太尉沉声道。
秦江槐沉眸,“她敢?”
秦太尉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现在好好的便好,为父是提醒你别去做那些会令自己丢了命的事,为父就你一个儿,做事儿之前多想想你奶奶。”
“爹,您真当您儿子是草包啊?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便好,女人嘛,你也从不缺,别去惹那不该惹的。”
秦江槐道:“好好,知道了。”
秦太尉抬了眸望一眼那天空,眸光一丝遂远,“江槐,为父想告老还乡,这几十年来为官,也都累了。”
“爹是担心西宫太后娘娘那儿?那女人一死,太后娘娘兴许会对爹有所冷落,可归根到底,皇上是得倚靠您的。”
“唉,皇上得倚靠的是凤右相,而不是你爹。”
秦江槐轻勾一下唇,冷笑,“我倒不这么认为,爹,您便静观其变吧,有时候‘势’会推着您走的。”
秦太尉定睛看了他片刻,道:“你呀,论才学能力样样不输于人,就是不着调。”
“我觉得这样挺好。”秦江槐邪笑。
秦太尉沉了眸,不言,加快了脚步。
御书房内。
景帝轻轻握着年画那抹了药膏的细手,心疼道:“还疼吗?”
年画想把手抽回,转念又作罢,任由他握着不动,淡然笑笑,“不疼。”
景帝看着她,心如水般柔了开,情深款款道:“颜儿,朕不想等一年了,朕现在就想让你属于朕,永远只属于朕。”
年画心底一凛,闪了眸子,道:“皇上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眼下可真的是伴君如伴虎,这只老虎日日盯着她呢,这阵子发生的事令她原有的计划全盘都乱了,这后面的事儿,得步步谨慎才行。
“可是……”景帝猛的将她搂入怀中,双手紧紧的箍着她后背,喃喃道:“朕真的不想等,颜儿,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朕只要你。”
他真的后悔当时答应她的,每当看着秦江槐在她身边,还有凤君晚看她的眼神,他便想杀人,可那两个男人又偏偏是他目前不能动的,她只能是他的,不许任何男人多看一眼,让她当朝官,他现在后悔不迭。
年画且惊又怒,身子被他紧紧的箍得透不过气,不顾手上的疼痛,她挣扎道:“皇上……先放开颜儿,手,疼。”
第82章 还真是放肆()
景帝不得不放开,眼里满满是疼惜,对着她受伤的手轻轻吹气,“还疼吗?”
年画把手缩回,眸光轻闪,轻声道:“皇上,你答应颜儿的,一年内不勉强我,现在还剩下十个月呢。”
“看来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朕,对吗?”景帝眼底是深深的伤痛,冷嘲道。
年画心头咯噔咯噔的跳,生怕惹恼了他,轻轻摇头,道:“皇上,颜儿不是那个意思,颜儿想等小华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那朕现在便下旨赦免他的罪,如何?”景帝迫不急待道。
“皇上,这样做的话,小华也许就没命了,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这个‘年左相’呢,同僚们也会向皇上发难,求皇上三思。”年画道。
景帝脸色微恼,眸底冷波潋潋,“这不行那不行,颜儿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别的男人吗?”
年画急忙提了长袍跪落地上,垂眸道:“皇上息怒,颜儿不敢,颜儿没有想别的男人,皇上待颜儿很好,颜儿很开心。”
如今自己是肉在案板上,可得好好哄着点这位皇帝。
景帝长臂一伸,大手提了她下颌,黑瞳深深的看她,冷肆道:“告诉朕,你喜欢不喜欢朕?”
年画的心“咚”的一下,似被重捶重重的击了一下,半阖的眼眸如折翼翅膀般的长睫轻轻颤动。
自己喜欢他吗?
自己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了找一个依靠还是喜欢他?
“看着朕,说。”命令式的。
年画羽睫再轻颤,眼皮轻轻张开,一双眼睛如浸了水的黑珠子,清亮明澈,似秋水似明月,波光里带着魅人冷冽,迷离惑人。
景帝大手微颤,双眉紧紧的拧着,似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薄唇轻启,“说。”
他庆幸她是女子,但痛恨她的心里没有他,既便不说,他亦知,她是个很独特的女子,不会只为权势而随了一个男子,那凤君晚还有那秦江槐,都会是她可能会喜欢的男子。
他可以逼她为妃,但是却会得不到她的心,那是他不愿意的,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年画心里如吊了个水桶,七上八下的,面上却平静如湖,丹唇轻启,“喜欢。”
识时务为俊杰吧,她知道这般对皇帝很不公平,但眼前这个境地,她不希望自己陷于险境。
“真的吗?”景帝的声音温雅略带沙哑,眸内满满是悦愉。
一股歉意从心底溢起,年画翘唇极浅的笑,如若清新的山风,清爽沁人,“真的。”
其实景帝是个值得女子喜欢的男子,就他对爱的执着,这一点是很多男子做不到的,以他为皇帝来说,做到这般,实属难得。
“颜儿。”景帝眸底光泽一闪,长臂将她拉起,轻轻的拥入怀,似揽着珍宝般,轻声道:“希望你不要骗朕。”
淡淡的龙涎香扑鼻,感受着那狂跳的心,年画顿感罪重沉沉,任由他搂着,微闭了目,低声道:“没有,颜儿没有骗皇上。”
罪本来就深,那就再深一点吧。
“颜儿,那就等到朕明年的寿辰吧,到那天朕娶你为后。”景帝笃定道。
年画不动,身子僵硬,她知道不能再推辞了,轻声道:“那是哪一天?”
景帝松开怀抱,双手扶了她肩头,看着她嗔笑道:“你竟不知朕的寿辰?你这朝官怎么当的?先前在宫中当宦者令又是怎当的?”一想到她曾经当过太监,还整日自称是太监,便不由得笑。
“三月十六,颜儿一时糊涂,请皇上见谅。”年画翘了唇,眸内闪了灵黠。
景帝扬唇而笑,“这还差不多,今年的朕都没做寿,明年得好好庆贺,颜儿亲自帮朕准备可好?”
“不是要娶我为后吗?到那一日颜儿哪来的空为皇上准备?”年画眸光一闪,俏皮的笑。
景帝心里一动,大手轻拧一下她鼻尖,“小调皮。那便说定了,颜儿可不许反悔,若不然朕真的生气了。”说完鼓了脸瞪她。
年画点头,“好,不反悔。”今日怎知明日事?跟着感觉走吧。
“西太后娘娘驾到。”外面传来郭宾略无奈的声音。
景帝坐直了身子,无奈的笑,“母妃母后真会选时候。”
年画才垂下站好,金太后便快步入了来。
“皇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