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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炫丽云霞没入西山,暮色渐浓,重阁飞宇,影影绰绰,凤君晚回望一眼那清寂的小庵,清冷映入眼底,渐渐拢成一抹肃杀寒光,微微闭眸,猛的睁眼,一丝不乱的稳步向宫外走去。
御花园。
年画陪着景帝赏秋菊,一边禀报近日政务。
景帝侧目看她,待她禀完,温雅道:“颜儿不错,当真是坐着什么位置,事儿都能做得出色。”
“皇上过奖了。”年画淡声道。
景帝眸目暖暖如润玉,笑道:“假以时日,朕还让你坐上左相之位可好?我月玄第一女相,这本来也是你坐着的,换了身份而已。这般便顺水推舟撤了那个左相,你弟亦可离开那大牢。”
年画眼内微波淡闪,摇头,“皇上,小华之事还是别想法子,皇上还是饶了颜儿吧,那会让颜儿再死一次的。”
这一次有小华助她,下一次就不知还能有谁能帮得了她。
“一切都有朕呢。”景帝沉定的脸带了温文笑意。
年画俏抬杏眸,长长的羽睫下灵动光影闪过,“颜儿先谢过皇上。”
“朕无需你谢,朕要什么你知道。”景帝那狭长眸子闪着沉沉氲氲的温情爱意,一动不动看她。
轻风吹得眼前人衣袂翩然,淡光洒金落了一身,如仙子般,叫人一时抹不开眼。
年画长睫微垂,避开那灼人目光,假装赏那一盆盛开得炫灿的秋菊,淡粉之色,一瓣一瓣抱成团,似荷花般,看着赏心悦目。
“凤爱卿来了。”景帝眯眼淡声道。
年画转身间,凤君晚已大步至眼前。
“微臣见过皇上。”
景帝眉目沉肃了些,“起吧。”
“谢皇上。”凤君晚起身,眸光淡扫一眼那一处菊花景致,“皇上,这今年的菊花开得甚是好,品种似是多了一些。”
“下官见过凤右相。”年画眸子微垂,淡淡施礼。
“免礼。”凤君晚抬手。
景帝眸光在二人之间微微轮转,淡声道:“菊花是开得不错,这也得有懂花惜花之人,不然,便是浪费了菊花的光华。”
凤君晚微笑,“皇上似有所指?”
“不然呢。”景帝似笑非笑,眸光在年画身上,“颜儿不愧为年左相之妹,风华随了年左相,朕没有看错了人,颜儿近日替朕分忧不少。”
凤君晚唇角微动,冷淡目光留在那一朵朵千姿百态的菊花上,“微臣恭贺皇上,这御花园中满园花儿开得灿烂,想来是因为皇上是爱花惜花人了。”
景帝哈哈笑开,道:“凤爱卿,朕欲封颜儿为后,你说可好?”
说完,眸光兴味的看他。
“皇上。”年画暗锁清眉,欲言又止。
景帝抬手制止,眸光落在凤君晚脸上。
凤君晚眼波不兴,静如深湖,淡道:“后宫有两宫太后主事,微臣干涉不得。”
“是吗?”景帝意味道:“是干涉不得?还是无意干涉?或是无奈不得干涉?”
第77章 我的脸好痒()
“皇上让微臣玩捉字游戏吗?”凤君晚眼底冷光,带了丝丝犀利。
“哈哈哈。”景帝朗声大笑,缓步向前走。
远处两道彩裳轻动,金太后与其妹,秦太尉平妻金素容缓步而来。
景帝顿步,“今儿御花园可真是热闹。”
金太后笑容灿烂,“皇儿也在呀?”
“见过母妃母后。”景帝见礼。
金太后微抬手。
“见过皇上。”金素容及那一众宫女太监施礼。
“都起吧。”景帝道。
年画及凤君晚亦向金太后施礼。
金太后笑眼微眯,直直看向年画,“年内史日日伴在皇帝身边,得多劝劝皇帝多想想后宫,别总冷落那一众妃嫔,若不然,都会对你有意见的。”
“母妃母后。”景帝蹙眉。
金太后抬手,眸底掠了淡淡不悦,景帝敛眸不再言语。
年画眸光淡然,道:“太后娘娘,这后宫之事,微臣无责。”
“无责?好一句无责。”金太后笑容里似藏了一把刀,“年内史,哀家都由着你在皇帝身边,你可别不知进退,哀家知道皇帝有心护着你,花无百样红,别说哀家不提醒你,你这容颜,当个朝堂女官还凑合,若是为妃,那可就差点儿了,你好好惦量惦量。”
“太后娘娘教训得是,颜儿受教了。”年画低眸道。
那金素容轻蔑的盯着年画看,“太后娘娘,她便是那丑女人啊?哟,这可真够丑的。”
“放肆!”景帝冷喝。
金素容眸光一闪,低了头,“皇上恕罪。”
景帝冷冷看她,“纵然你是朕的姨母,但也由不得你圣驾前放肆,颜儿官从正四品,岂是你能随意奚落?若有下次,休怪朕不讲情面。”
“是,多谢皇上恕罪。”金素容眼帘下眸光闪了不屑,眼角余光扫向金太后,幽怨淡淡。
金太后长袖微动,慢悠悠道:“三妹你也真是的,下回可不得造次。”
“是。”金素容咬牙应。
景帝朝年画及凤君晚道:“颜儿,凤爱卿,随朕到御书房吧。”随即向金太后道:“母妃母后,皇儿告退。”
说完大步从金太后身侧走过。
“微臣告退。”年画亦随步而走。
凤君晚唇角冷肆,从金素容面前走过,墨色长衫微动,“微臣告退。”淡冷的朝金太后点点头。
“恭送皇上。”宫女太监高呼。
金素容抬了头,抚了抚脸颊,向金太后道:“太后娘娘,你看看那凤右相,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呀……”金太后身后的宫女轻声叫。
“作甚乱叫唤?掌嘴。”金太后微侧头,冷厉道。
“是。”宫女咬牙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金太后抬眸,亦吓了一跳,“三妹,你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我就觉得脸痒得厉害。”金素容两手猛的在脸上抓挠。
金太后眸光微闪,上前细看,皱了皱眉,“你别挠了,你这一脸的红斑点,再挠便破了。”
“啊。”金素容尖叫,声音发了颤,“什么?长了红斑点?怎会这样?方才都好好的呀,太后娘娘,是不是?方才我还亦没觉得脸发痒。”
“快,传太医。”金太后吩咐身后的太监。
太监应了快步而去。
“太后娘娘,我的脸……好痒,这可怎是好?”金素容忍不住还是猛的往脸上抓。
金太后沉眸,“按了她,别让她再挠,再挠下去,那脸非毁了不可。”
“是。”几名宫女上前拉拉扯扯的按住金素容。
“啊。好痒好痒……痒死我了……”
远处,景帝脚步没有缓,沉声道:“何事?”
年画望了,道:“秦夫人脸上长了红斑点,她们按了她不让她抓挠。”
“哼!活该。”景帝冷哼,大步不停。
年画眼角余光瞟了那紧随着景帝而走的凤君晚,淡金阳光在他身上映了微光,她感到了那锋锐凌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他向金素容下了毒。
哼,若是为她,她才不领他的情,假仁假义。
西太后宫,九凤殿。
金素容在铜镜中看到自己那微肿,涂满膏药的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长姐……”
“放肆!”金太后慢悠悠的吃着养颜炖品,眸光凌厉的扫看她一眼。
金素容抿抿唇,“太后娘娘,你看我的脸,这……这让我怎么见人啊?若是恢复不了原来的容貌怎么办?老爷该嫌弃我了,这……怎么突然会这样?今日一日都好好的,肯定是那丑女人使的坏,她……歹毒心眼,太后娘娘,你得帮我出出这口气,好好治治那丑八怪。”
金太后一口一口优雅的吃着,眼眸并未看她,不咸不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她做的手脚?太医都说了,只是花粉作的怪,你怨什么?你这嘴巴,该收收,在皇帝面前都那么放肆,真是胆大包天了。”
“什么皇上,不就是……”
“放肆!”金太后转身向她,细软眸内闪了阴冷,起身至她面前,抬手便想甩向她的脸,见那一脸的膏药,复狠狠的揪了她耳垂,“再胡言乱语,哀家便禁止你入宫,送你上山入观为道姑。”
“不要啊。”金素容抚了耳垂,跪了地,拧眉道:“太后娘娘,我不敢了,饶过我吧?”
金太后那艳丽的脸溢了笑意,“起吧,听话了,哀家便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多谢太后娘娘。”金素容捂耳站了起身,眸光一闪,道:“太后娘娘,把兵符还给我家老爷吧,这太尉没有兵符,就如同厨子没有了锅一样,怎么都不得劲。”
金太后捂了嘴讥笑,“三妹,你还真是……俗,什么厨子没有锅,你以为兵符就是那一块玉石那么简单吗?说要便要,秦太尉也太不争气,上回与那年画折腾出那样的事儿,哀家即便有心想保也保不住,中宫那女人,日日盯着秦太尉手中那点儿兵权呢。”
“那什么年画也真是的,去见上官瑶还扯上我家老爷,这安的什么心呐?就欺负我家老爷实诚人。”金素容咬牙狠道:“今日那丑女人是年画之妹,兄妹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太后娘娘,该给点儿教训那丑八怪。”
金太后淡淡瞥她一眼,“你别一口一声的丑女人,皇帝对她装着心思呢,指不定哪天便封妃,若是皇帝非要那么做,哀家也不好拦着,后宫里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只要能生个皇嗣,哀家也就懒得管她什么丑不丑,又不是哀家对着她过日子,皇帝看得入眼便好。你呀,你家那口子,你自己管着点,他与上官瑶是从小长大的同乡你又不是不知,少在这儿赖天赖地的。”
金素容跺足,眼底闪了狠厉,“那是先帝的女人,他敢!”
“你如今虽是平妻,但膝下无儿无女,为自己多想想吧,别整日呜叽呱啦的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