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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晚眉目平淡,“已服药了,无大碍的,义父莫担心。”
“可是有受了风寒?”诸葛流兀自不放心,复问。
“没有。”凤君晚淡道:“可别把我当成病秧子了。”
诸葛流微笑,“年画问起你是否受了风寒,我也便这般想了。”
凤君晚微垂了眼眸,掩了眸中那不明微光,“他还说了什么?”
“对了,他问了这庄子之事,还知道了柳飘飘是你师弟之事。”
凤君晚眼底微微一动,抬了眸,冷道:“他如何得知?”
诸葛流摇头,“我也意外,不过不便问他如何得知,想来他在暗中对你的调查不会少。”
“师弟怎地还未见回来?可有信回?”
“没有。他?你又不是不知,绑他都不愿意待在你身边。”
凤君晚眸内闪了冷光,道:“义父可识得今日这些人的来路?”
“流云刀,巫山阁。”诸葛流面色沉豫。
凤君晚削薄唇角一凌,“我料想亦是。请动巫山阁之人来杀上官瑶,那这人的来头应是不简单。”
“是啊,巫山阁不爱财不爱权,全凭阁主个人喜欢好做事,能请得动巫山阁,来头定然大。流云刀成名几十年,自不能小觑,若非流云刀,你也不会避不了那一刀,今日若是巫山阁主在此,我们也不能如此容易脱得了身。晚儿,此事与巫山阁有瓜葛,你是否考虑一下不要再插手了,如今官儿也丢了,处境亦是险许多,忍一时风平浪静。”诸葛流忧心道。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年画这般报复了,丢了官,还差点儿丢了命,他竟然当没事儿一样,还不顾自己的身子未调理好,便跑去救他,这为的什么啊?
凤君晚眉眼间似带了霜,“义父莫要再提这般的话,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半途退却的,亦不会悔,义父你就安安心吧。”
“好好,都随你,当心一些便好。”诸葛流在心底无奈叹息。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敲门声。
诸葛流蹙眉,快步走去开门,“何事?”
“诸葛总管,人来了。”来人报。
诸葛流微忡怔,“什么人来了?”
“巫山阁。”凤君晚已到了门口,大步跨出,“走吧,会会他们去,不知那阁主会不会来?”
“什么?”诸葛流回了神,迈开步跟上,“他们还不死心?当真是似鬼魅般缠上来了。”
“怕甚?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可玄甲十八骑不在手中了啊。”
“那又如何?快去请了年相国三人来前厅,这儿都让人给围上了,他们还想舒舒服服的歇着,没那么舒坦的事儿。”
“好吧,我这便去请。”
片刻间,整个无极庄灯火透亮,庄外人声,“叮叮当当”兵器交打声响成一片。
年画与秦太尉,上官瑶急急到了前厅。
“年相国,这便是你出门不带护卫的后果。”一入厅,凤君晚便劈头盖脸的送了一句冷讽之话给年画。
第58章 并不是削职()
“年相国,这便是你出门不带护卫的后果。”一入厅,凤君晚便劈头盖脸的送了一句冷讽之话给年画。
“凤君晚,本官出门带不带护卫与你有何干?”年画睨眼冷道:“再说了,就算带三五个护卫,对方这般不死不休的追杀,能有何用?”
秦太尉见两人脸色都极不好,便打哈哈道:“是啊,年相国说得有道理,咱们出门总不能像皇上那般带上一大群侍卫,朝中都有规定的。”
凤君晚嘲讽冷笑,“哼,自己武功平平,长了比天还大的胆,秦江槐是你的近身护卫,玄甲十八骑的指挥权亦交给了你,年相国,你当真是嫌命长。”
“够了!”年画纤眉紧拧,眼底怒意微绽,“凤君晚,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已不是相国,本官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年相国,你是否是忘了?我只是暂停职务,并不是削职,严格来说,我亦还是相国。”凤君晚道。
年画被呛了这一句当真是无法再言语。
他所说亦是实情一旁的诸葛流直看得莫名其妙,晚儿极少骂人,这会儿不但骂人,还骂的是这暂代的年相国,真是够呛。
“年相国,凤爷……其实那玄甲十八骑无需交出来都可以的,毕竟皇上没有说要收那玄甲十八骑。”
晚儿是个极不会解释之人,那就由他来说吧,免得两人积怨越来越深。
年画微怔,照诸葛流这般说,玄甲十八骑是凤君晚故意交给她?
有那么好心吗?
就算是,那都是他凤君晚的人,她要来有何用?
眸光转了看向凤君晚,后者眸光一垂,直接忽略她,蹭的起身向厅外走。
“秦太尉随我来吧,那是巫山阁之人,巫山阁出自沅西城,想来秦太尉该知道。”
秦太尉心中通透,知道凤君晚这暂时停职的玄机,当下示意上官瑶待在年画身边,随即阔步跟随凤君晚向外走。
“凤爷说得对,在山上时,我看那福姐儿的伤口,便推测是巫山阁的人,我想只是一队人马,没想到他们竟出动那么多人,当真是冲着上官姑娘来的吗?”
“不是,他们要杀的人是两个。”凤君晚脚步不缓,稳重有力。
秦太尉伫足微怔,随即又大步跟上,“两人?凤爷莫不是说年相国?”
他倒不会觉得对方要杀他,自己有否得罪什么人心中清楚,现今他掌着三分之一的兵权,即便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在当下来说,亦不敢这般明目彰胆的追杀。
凤君晚脸色如玄冰,沉声道:“年相国虽说足智多谋,但毕竟年少,只是文官,秦太尉经历丰富,有些事该提点着他才是。”
秦太尉又一怔,当下苦笑,“凤爷,不怪年相国,我亦是疏乎,仗着自己一身武艺,倒是忽略了年相国,实是不该。”
这上山去见上官瑶怎能带护卫?他又怎能说出来?便自己兜着这个责任吧。
“哼!据我所知,秦太尉心腹不少的。”凤君晚冷道。
“这个……”秦太尉缜了言。
这凤相的厉害他不是不知,文武双全,睿智千里,十五岁领兵征战,为月玄国开疆僻土,战功无数,自己曾在他手下当将军,胡须一大把竟不如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实在是惭愧。
“你们中计了,人家等的就是你们上门好一网打尽。”凤君晚的声音似从冰湖中冒出般,令人心悸的冷厉。
走到庄门,大门紧闭,门外“叮铛”兵器交打声音不绝。
内门边把守的多名护卫整齐而立,墙头上二十名弓箭手严阵以待。
一名护卫队长向凤君晚禀报:“凤爷,巫山阁又增了几十人,外面足有百多人,我们人手不够,这雨又一直下个不停,无法燃信号,他们似乎有心想困住我们,周遭派了人把守,属下派人出去都被击退回来,死伤好几个兄弟了。”
凤君晚敛眉淡淡,转眸向秦太尉,道:“想来他们是看准了这雨不停,无法传讯才强来围攻,这杀人的决心真够大的。此处距京都虽只有十里,可这里的动静,城中看不到的,这样下去不是个法,秦太尉可有法?”
秦太尉浓眉紧紧蹙拢,问道:“凤爷这庄中有多少护卫?”
这下他心中有些后怕了,以为把上官瑶弄出宫便安全了,没想到更危险。
仔细想来,真如凤君晚所说,中了别人的圈套,年画施计算计了凤君晚,把上官瑶带出了宫,想着帮上官瑶翻那二十年前的案,没想到竟是钻入了别人的网。
这趟水,可真不浅。
“八十人。”凤君晚道。
秦太尉眸子深沉,微思忖一下,道:“凤爷,若论领兵才能,我不如凤爷,这是班门弄斧了,既然凤爷问到,我倒有一法。”
凤君晚极淡的笑,“秦太尉何需拘泥于这个,且说罢。”
秦太尉笑笑点头,“同时走两步,一布下阵法防守,二派人强闯出去回京调兵。”
“太尉好主意,只是庄中这批护卫平日并未习阵法,这突然的生搬硬凑,并不能起什么作用,兴许还会死伤更多。”凤君晚道。
秦太尉凝眸,“凤爷调三十人给我,我可以试试现在布阵,毕竟他们人也不算太多,又不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我亲自入阵指挥,对付这些江湖帮派应该绰绰有余。”
凤君晚沉吟片刻,道:“也好,你在阵中拖住他们,我另派人闯出去。”
说完便让护卫队长点了人数,让秦太尉领着这三十名护卫在前院演练起来。
凤君晚跃上墙头,冷厉的眸扫向外面。
细雨中,黑压压的黑衣人整齐而列,一名戴着鬼头面具人冷肃而立。
庄门前,二十多名护卫正与一队黑衣人厮杀。
凤君晚眸光微动。
此人莫不就是巫山阁阁主冷百里?他竟亲自来了。
“凤相国,把人交出来,本阁自当退离此地,若不然,休怪本阁不给你面子。”冷百里阴森开口。
凤君晚眸如闪电射向那冷百里,冷利迫人,“冷百里,好大的狗胆,一个是先帝的女人,一个是当朝相国,你肆无忌掸的追杀,你眼中可还有朝庭?”
“凤相国,我巫山阁眼中历来无朝庭,你不会不知,想不到往日权倾天下的凤相国竟愿意护着自己的仇人,呵呵,让人大开眼界了。”冷百里嘲讽道。
“爷我愿意,你管不着。”凤君晚冷道。
冷百里阴恻恻的笑,“有意思,有意思。”
“冷百里,若这时你撤离,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执意如此,他日我定将你巫山阁夷为平地,天下再无巫山阁。”凤君晚唇边牵着无形的锋锐,如一刃利冰,湛冷。
冷百里仰脸哈哈大笑,“凤相国,等你有命看明日的日出再说此话。”
“那便试试。”凤君晚身上冷峻的气息泛着丝丝春寒,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