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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黑衣人依然满弓而待。
德王眼底狂怒,凶光逼人。
想来这些人是不让他离开。
他想要做的事,想来别人也想到了,会是谁?
年画?
绛紫锦袍角重重一甩,似一道惊人闪电无声划过,“走!”说完转身入内。
众护卫紧随着入驿馆。
诸葛流望着那消失的背影,眸光微闪。
真让年画测中了。
……
时已五更。
年画在厢房内来回的踱步,神情凝重。
她实在无法入眠。
前前后后思量,越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德王所为,此人,当真是伏在皇帝身边的一匹老狼,狠辣、凶残。
“年元帅。”三水敲门。
她眸光一闪,想来是诸葛流那边有消息,快步走去开门,“如何?”
三水双手捂到嘴边,边哈气入屋,返身关上了门,挑眉,“年元帅真猜中了,德王方才要出城,被诸葛大叔拦下了,气得不行呢。”
“好,那便好。”年画淡笑。
“年元帅,都已五更,你快歇着吧。”三水奔到火炉边取暖。
年画想了想,“好。”转身往内屋走。
“我就在外屋,有事儿喊我。”三水道。
现下形势复杂,他可不敢马虎。
年画淡声应,也不再坚持让他出去,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太阳破云而出,如烂银碎金般,耀眼刺目。
残冰渐融,水迹点点,在阳光下闪着晶亮。
“元帅……”
砰砰敲门声把年画唤醒,她睁开眼,脑中一闪,跃身而起。
“哦,是秦将军啊。”
外间传来三水迷糊似未睡醒的声音。
“你小子,睡那么死。”秦江槐瞥眼扫三水。
三水挠挠头,笑道:“下次不敢了,秦将军,你稍等,我去请年元帅。”
“江槐,有何情况?”不待他入内,已穿戴好的年画大步而出。
秦江槐脸色沉重,道:“皇上果然是被苏镜劫去,这苏镜一早便在城外叫嚣了。”
年画心一沉,眸光寒冰飞掠,“走,上城楼。”
说完大步向外走。
“你先吃早饭再去吧。”秦江槐拧眉喊,“反正已是被劫。”
“不吃。”
扔下两个字,已不见人影。
秦江槐无奈,大步追出去。
三水也不敢懈怠,小跑奔了跟着。
东城搂上已是人声沸鼎,众人似在争执什么。
“年元帅来了。”有人喊。
“末将见过年元帅。”众人施礼。
年画抬了抬手,道:“诸位免礼。”
急步走到城墙边,眸光向城外看去。
距护城河几十丈外,黑压压的天留大军,整齐而待,喊声震天。
“降城降城……”
在大军阵中,高台搭起,高台中间绑着一个黑袍身影,不是月祐潾还能是谁?
虽然心中有准备,年画依然感到心似被无数棉絮塞了,堵得慌。
“年元帅,真是皇上,苏镜要我们降城,现下怎办?”秦太尉浓眉拧成了一条线。
“年画,你看你,皇上因你……”
“德王爷,这是阵前,请王爷自重。”年画冷眸犀利一扫,沉声喝住。
德王抿抿唇,扭开了脸。
苏镜坐在庞大的战车上,抬手制止那些呐喊,大声喊道。
第119章 救皇上要紧()
“姓年的,乖乖降了,你们的皇帝都在本太子手中了,你还逞什么强?不然,你们的皇帝可有苦头吃了。”
月祐潾抬眸远望那城墙上,依稀看到那张与年画一模一样的脸,弯唇苦笑。
只为确认那个人,自己落此下场,悔吗?
微仰头看那如水清蓝的天空。
父皇,皇儿对不起您,对不起月氏列祖列宗。
年画看着月祐潾,她似乎看到那苦涩、不甘,心底涌了五味杂陈,眸光如薄冰刀刃掠向苏镜,沉声道:“江槐,弓箭手射他阵前。”
“是。”秦江槐应了转身挥令旗。
“年画你这是作甚?”德王转头看,恼声喝。
年画眸光如冰峰上那一柱千年寒冰,冷冷看他一眼,凝定不言,德王眸光闪烁一下,抿唇噤了声。
城上万箭齐发,齐刷刷射在天留军阵前,一排箭刺入泥地中,坚挺铮然,似一条警告线。
“哈哈哈……”空中传来苏镜狂肆的笑声,“姓年的,你带种!”
“苏镜,吾皇若少一根寒毛,你休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年画冷冷喊道。
苏镜眸光凝定,探究的远望那城墙上之人。
清瘦身影,气势倒是不弱。
“降了,本太子保证还你一个活人,若不然,杀了你皇,看你还能撑得了几日?”
年画冷笑,“苏镜,你真当别人是无知小儿?本元帅降了,你会给本元帅一个死人,或者加上本元帅的人头。苏镜,你别以为胜券在握,你一日得不到你想要的这月玄国江山,你都不敢对吾皇怎样的,本元帅若不降,你困着吾皇亦无用,用这般下三烂手段,有本事与我军打过,战场上见真章。”
听得她这一番话,秦太尉等人纷纷点头称赞。
高台上月祐潾微微笑笑。
这年华,倒是有些骨气,与年画甚像。
苏镜身子怔了怔,仰脸看向月祐潾,眸色深沉。
这姓年的说得甚是有理,自己即便是捉了这皇帝,未必就一定能取得了这月玄国江山。
想到此处,恼声喊:“少废费,想让你们皇帝活着,你就给本太子降了。”
城墙上,一抹月白身影让人扶着缓缓走来。
“快,出城攻其不备,给他苏镜一个下马威。”易容成凤君晚的柳飘飘冷声道。
“凤右相……”
众人施礼。
“无需多礼。”
柳飘飘立在年画面前看她。
年画拧眉,他这是作何?先前没说要出城交战。
秦太尉道:“凤右相,若此事出城战,只怕他苏镜把皇上推到阵前便麻烦了。”
柳飘飘淡勾唇,道:“他不敢,正如年元帅所说,他不敢让吾皇受半分伤的,他要用吾皇换这月玄国江山,他爱护皇上都来不及呢。”
年画转头望一眼城外高台上的月祐潾,“好,出城,正面出击,诸葛将军,秦将军,命你二人各领骑兵五千,快速出击,分两路正面直攻,一路奔苏镜去,一路尽量靠近高台,有机会救皇上则救,如无机会便不要勉强,听令撤退。”
“是。”
诸葛流与秦江槐领命下城楼。
“高将军、莫将军,各领步兵五千,击其左右两翼,造成混乱,听令撤退。”年画道。
“是。”
年画转头向秦太尉,“劳烦秦太尉指挥弓箭手,现在敌军靠得近,先射杀一轮,再者他们撤退时做好掩护。”
“好。”秦太尉应下。
柳飘飘看向德王,淡讽道:“素闻德王爷英勇骁战,为何不请战?”
德王淡漠看他一眼,冷道:“本王乃监军。”
“监军便无需出战的吗?大敌当前,莫说监军,伙头军也得上。”柳飘飘眸光淡淡,道。
“凤右相,你这是无理取闹。”德王恼道。
柳飘飘“噗”一笑,眸光内了捉黠亮光,转头看年画,后者冷眸微眨,没有理会他,而是专注的看了城外。
战鼓震天响,城门一开,万骑奔出,如潮水,奔向天留军,转瞬,两军交战在一起。
被箭雨射杀了一轮的天留兵,阵前微乱,诸葛流与秦江槐两支骑兵甚是勇猛,如两支利箭,从正面撕开两道口,一路斩杀无数天留兵,分别冲向高台及苏镜。
苏镜断没有想到年画会令大军出击,急急飞身掠向高台扯了月祐潾下高台。
“姓月的,你的大元帅真带种。”
月祐潾回头望一眼远处城墙,淡笑,“苏镜,你害他妹妹,他恨着你呢。”
苏镜碧眸闪了阴鸷,冷道:“姓月的,我说你趁早劝你的人降了,你净养些叛逆之人,真替你悲哀。”
月祐潾拧眉,疑惑道:“苏镜,你是何意?”
“何意?”苏镜冷哼嘲讽,“你一个将死之人,亦不怕与你说,你得失望了,若不是你的人出卖了你,你以为本太子真的那么神通?可悲啊,你朝无论男人女人,皆是叛逆之人。”
月祐潾心底咯噔一下,兀自发愣。
原来真如他猜测,当真是有人出卖了他,会是谁?
“上去吧。”苏镜推他至战车前。
月祐潾沉着脸上了战车,早知这般,他宁愿御驾亲征。
战车轰轰奔起。
突然空中一阵雕鸣,一只大雕向他们这方向飞来。
秦江槐一马当先,直向他们奔来。
苏镜眸眼一拧,扯过一旁副将的弓箭搭弓便射,“快,射下此雕。”
秦江槐急急响了几声唇哨,空中大雕似闪电向高空掠去,转瞬不见了影。
苏镜冷笑,扔了弓箭,“想救人,没那么容易。”
秦江槐才接近战车,便被任子宿斜刺来一枪给挡了,两人混战了在一起。
诸葛流虽已逼近,但被众多天留兵拦了,亦是分身不得。
在城楼上看得真切的年画,轻轻的握起拳,清眸微微的敛了。
“要救皇上没那么容易的。”柳飘飘立在她身侧,轻声道。
那一侧的德王重重的哼了一声,“这般就想救得了皇上?你真当你是神了。”
年画轻咬了唇,没有看二人,眸光落在那混战处,冷声道:“三水,鸣金。”
“是。”三水急挥令旗。
那一厢,苏镜亦下令撤退。
秦府。
前厅气氛沉闷。
众人垂头丧气,唯有德王与柳飘飘在漫不经心的喝茶。
“元帅,下一步如何打算?”秦江槐眸光清飒的看年画。
年画眸光清流沉定,素手轻抚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