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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某结交的旧部,值得信赖。是故,唯有说明,你我秘密抵达燕国消息,被燕国团探子获悉。”
柳灼崖在邯郸中,秘密联系旧部,仅仅声称复兴赵国,丝毫不提入燕真实意图。
所以,在他看到,即使有旧部与兵家暗通曲款,范文成亦不会知晓宋国图谋。
“柳大人,燕国无耻,挑拨大宋与兵家,加之,冯石虎率军抵达邯郸,你我该怎么办?”贺柄章听柳灼崖解释,心中越发紧张,若两人身份被大燕密探获悉,冯石虎整军后,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抓捕他们。
这会儿,邯郸城危机四伏,他们率领少数亲信,在邯郸与汉城活动,若冯石虎派出密探刺杀,他们处境,将非常糟糕。
稍有不慎,可能葬身异乡,无法完成女帝交代任务。
闻声,柳灼崖神色变得严肃,有些气恼道:“贺将军,近期柳某召集不少昔日同僚,希望联合他们,共同为宋国出力,尽管少有人配合,但是,总算小有收获,有人答应暗中给予你我帮助。
当前,咱们需要个良好契机,率军抵达汉城,雷霆手段,清除兵家在义军中势力。”
“柳大人,此刻,你暗中大概掌握多少力量,柳某觉得,此事你我必须快速行动,免得冯石虎下令抓捕你我,带来无妄之灾。
又或冯石虎亲自率军讨伐义军,提前攻陷汉城等城池,使得你我计划落空。”贺柄章面色冷凝,内心火急火燎。
他不清楚柳灼崖近期在赵国内,究竟做何事,然而,他意识到两人处境,已经开始变得非常危险。
再逗留邯郸,与在刀尖行走,没有区别。
柳灼崖颔首轻笑,安慰道:“贺将军,你过于担心了。冯石虎率铁骑,与恒邦昌在邯郸汇合。
若柳某猜测不错,冯石虎与恒邦昌,不久肯定主动出战,先发制人,打击义军嚣张气焰。
那时,就是你我前往汉城最好机会。”
起义军对燕国来说,如芒在背,前期燕军主力在南方,无法兼顾起义军,现今,携大胜之威归来,势必剿灭义军。
加之,燕国与兵家有死仇,不死不休。
柳灼崖自诩还算了解林枫性格,清楚林枫行事手段,绝对铁血镇压起义军,把兵家在燕国内部,这个毒瘤彻底清除。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一旦起义军遭遇讨逆军攻击,处境危难,势必吸收所有可利用的力量,他与贺柄章前往汉城,十拿九稳成功。
贺柄章闻声,不仅不赞同柳灼崖言语,而且变得越发焦急,急问:“柳大人,有入主汉城想法,可能清楚燕军何时进攻汉城,铲除起义军,又是否想过,若义军与燕军交战,一败涂地怎么办?”
贺柄章兵法得李牧真传,加之博览群书,很有主见,得知柳灼崖想法,贺柄章担心按照柳灼崖计划,在他们身份暴露时,继续等待时机,反而会错过控制起义军的最佳时机。
毕竟,冯石虎非等闲之辈,连李牧亦忌惮对方,帐下铁骑战斗力强大,他亲自坐镇邯郸讨伐义军,极有可能迅雷不及掩耳,清剿汉城义军,不会留给他们任何控制起义军机会。
何况,起义军陷入危机,他与柳灼崖勉强控制,亦大局不利时,无法阻挡锋芒毕露燕军,更不要说,扩大起义军,提升义军战斗力,驻扎燕国,主动在燕国攻城略地。
贺柄章没有犹豫,急切向柳灼崖道:“柳大人,贺某认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时不我待,你我不能再等待下去。必须趁冯石虎尚未出兵征讨义军,主动寻找机会,控制起义军。
不然,措施良机,很难改变目前局面。”
柳灼崖抬头瞥向贺柄章,冷语询问:“贺将军,你有何方法?”
“末将觉得,该寻找机会,直接把兵家子弟全部斩杀,趁乱控制起义军、”贺柄章道出自己计划,道:“具体说来,末将觉得,可在赵地寻找与兵家弟子关系不错的人,设宴邀请,趁机斩杀。”
“倒是有合适人选。”柳灼崖颔首,陷入沉思中,若按照贺柄章建议,兴许会成功。
假若失败,问题就变得非常严重,他与贺炳章会不受兵家欢迎,亦遭燕国密探追击,岂不意味,必须急速离开大燕。
不过。柳灼崖亦清楚,贺柄章建议,乃当前最好的机会,若不实施,问题亦非常严重。
许久,柳灼崖点点头,道:“贺将军放心,此事,就按照将军说的办,但是,你我必须详细部署,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是!”贺柄章道。
第1004章 战,铁血狂战()
汉城,起义军大本营。
昔日,赵国富庶繁华城市,在兵家控制下,因战乱,因流民涌入,城池残破,百姓穷苦。
街道中,衣衫褴褛者不少,拖家带口乞讨者,比比皆是。
相反,街道两旁,往日门庭若市商铺,小商小贩,早在起义军攻陷汉城前,携带金银细软匆匆逃离。
此刻,汉城像被遗弃的孤儿,残败不堪,又像被玷污的花瓶,肮脏不堪。
城中心,府衙内。
前厅,宾朋满座,美酒佳肴,舞姬翩翩起舞,颇有几份豪门贵族醉酒笙歌场景、
今日,起义军统领范文成邀请帐下将领,齐聚府衙中,商议军政。
毕竟,范文成得到情报,汉城中,潜伏大量燕国暗剑精锐,又有谣言声称,大宋派冯石虎抵达邯郸,欲前往汉城,取代兵家。
范文成及兵家弟子知晓兵家与宋国素有嫌隙,双方未有死仇,却水火不容。
加之,北方巨变,燕宋争霸时代到来,若大宋控制起义军,可里应外合,为燕国平添问题。
是故,范文成深思熟虑,相信留言绝非空穴来风。
一时,汉城中,兵家弟子思绪紧张起来。
更重要列差,燕军主力军回归,燕帝帐下著名将将领冯石虎,自南方归来,征战宋国,伤亡抵达燕京城,就率帐下铁骑,前来邯郸,与恒邦昌联合,平息叛乱。
冯石虎何人,兵家弟子不可能不清楚。
加之,兵家与燕军有血海深仇,燕军斩杀郁穷兵及五万兵家军队,双方矛盾,达到不死不休状态。
是故,冯石虎坐镇邯郸,一定不会给起义军喘息机会。
范文成获悉冯石虎率军抵达,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与冯石虎战场较量,有机会给郁穷兵及战死兵家军队报仇。
紧张,燕骑战斗力强大,起义军伤受恒邦昌率军阻挡,前进锋芒锐减,冯石虎率军与平叛将领恒邦昌汇合,燕国平叛军队数量暴增,假若开战,起义军压力越来越大。
更糟糕,冯石虎图谋起义军,与兵家镇压起义军,两件糟糕事儿,先后发生。使得起义军处境越发糟糕。
近期,汉城及起义军控制城池中,宋国密探越来越多,穿梭在汉城与邯郸,兵家弟子不清楚该怎样面对燕军,亦不清楚,该怎样解决藏在暗处的柳灼崖。
何况,不管牟城也好,汉城也罢,虽为燕国领土,但距离宋国非常近。
尤其汉城,穿过燕国控制梁国的北方九郡,变能抵达宋国领地中。
假若宋国对起义军感兴趣,接下来,兵家弟子不仅要提防燕军,更要提防宋军,使得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兵家统领范文成,坐在客厅中央,端起酒杯,愁眉不展,神色堪忧。
在他下方,聚集六名兵家弟子,就是他们七人,及数千分布起义军中层将领,控制十余万起义军。
沉默气氛,让眼前美酒佳肴,变得索然无味。
留意到范文成苦涩神情,一名将领放下手里竹筷,抬头望向范恒文,道:“范统领,燕军来袭,宋使虎视眈眈,起义军及流民每日消耗极大粮草,范统领对今后局势有何看法。”
尽管月前恒邦昌已经带讨逆军抵达汉城,强势阻起义军前进步伐,自外围不断攻击,缩小起义军控制领土。
又派出骑兵,洗劫兵家运粮军队,然而,万幸天狼军主力尚在。
现今,大燕正式平叛,宋使图谋不轨,使得时局变得扑朔迷离。
兵家弟子蛇鼠两端,提心吊胆。
闻声,范文成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道:“燕军强大,必须阻挡,城池加固,守卫加倍,至于柳灼崖,不来汉城则已,敢来汉城,直接城门口斩杀。”
“范都统,事情没有统领想象中那么糟糕,只要在我们控制城池中,密切监视宋国人,柳灼崖绝对没有机会取代我们,何况,末将已经派人传出消息,有宋国人进入汉城,直接杀无赦。
当前,我们关注重点,该是燕军主力才对,按照末将想法,范都统过于轻视燕军,若加固城墙,加强巡逻,能够挡住燕骑锋芒,南北方诸侯国就不会覆灭了,郁将军率五万精锐,亦不会被燕骑斩杀殆尽。”
“没错,不久前,兵主派人传来消息,声称兵家准备联合楚国,开始对燕国在南方势力进行反攻,命令我们必须牵制燕军,减少兵家在南方压力。”一名将领亦道:“是故,范都统,按照兵主吩咐,我们任务非在燕国开疆辟土,相反,只需长期拖住燕军,帮助兵主争取时间。”
兵主志向宏大,志在恢复大周荣耀,然而,兵家初次动兵,遭遇燕军凶悍打击,不禁在战场上损兵折将,蔡国之战,使兵家在各诸侯国潜伏力量,全部暴露,不得不撤离出来。
突然变故,导致兵家在南方连容身之所亦没有。
现今,燕军半数兵力,返回燕国,半数兵力留守江南,兵主姬天命再次窥视蔡国领土,欲联合南方诸侯,夺取蔡国,光荣复国。
身在北方燕军,在兵家尚未占领蔡国前,觉不能南下,因此,范文等人必须确保南方战事无碍。
范文成闻声,有点郁闷,道:“兵主不了解实际情况,冯石虎亲自平叛,我等处境堪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