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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又是阳春三月。
这一日,“魑魅魍魉”中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端木薰在宫中忙于政事,而锦川整日的跟在端木薰身边,除了先生每日教他的一些东西外,他还跟着端木薰去学习,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才几岁的娃娃,竟然就跟个大人一般。
紫衣也不得不再次慨叹,生在帝王家,真的是很不容易。
唯一欣慰的是,锦川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每日跟在端木薰身后,如同一条小尾巴一般,乐此不疲。
倒是无忧,眼见着哥哥整日的跟着父皇,自己却无所事事,所以这些日子,她便黏上了紫衣。
所以,今日,紫衣摆脱不掉小包袱,便带着无忧,两个人一同来到了“魑魅魍魉”。
那位客人早就等候多时,见到马车到来的时候,急匆匆的就出了正殿迎了出来。
当她看到一位带着紫色面具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带着同款面具的孩子时,眉头不由得拧起。
她倒是听说过,这“魑魅魍魉”中有位带着面具的女子,也是十分厉害的!只是……这女子竟然带着个孩子?
“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吧。”紫衣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牵着思思的手,一大一小先一步入了正殿。
蓝草因为要监视那水晶棺,所以,此时除了下人,便只有银瞳一个人站在殿内。
【276】新的事件()
紫衣走到正殿,在主位坐下,倒也不急着问下面那女人是什么事,而是悠闲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唔,这“魑魅魍魉”的果茶果然是比宫中那苦涩的茶水要好喝的许多。
倒是无忧,此时带着个缩小版的面具,东张西望,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原来她的父皇和母后每次出来都是到这个地方啊!
他们难道是嬷嬷的故事中的那些神仙?
专门为别人帮忙的?!
想到这点,无忧看向紫衣的眼中带了一丝丝的敬仰。
原来她的母后是这么厉害的人!
“那个……”女子站在大厅内,见紫衣只是顾着喝茶并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银瞳。
那位白发男子,好像还是很和蔼的。
“紫衣,我们还是先听听,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吧。”银瞳看着女子,轻抿一下唇角,浅笑着将仰着小脸儿看着紫衣的无忧拉到了怀里逗弄。
这个小丫头片子,他还真没怎么跟她热络过。
现在看着这胖乎乎的小样,他忽然也有了一种想要当爹的念头。
无忧倒是也不怕生,窝在银瞳的怀里,好奇的抓起他的一缕银发:“叔叔,你是老了吗?头发都是白色的!”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一双大眼中满满的都是认真。
银瞳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顺势将食指放在无忧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无忧聪明的点了点头,将两只小手捂在唇边,又用力的摇了摇头。
银瞳忍住笑意,抱着无忧看着紫衣。
紫衣又抿了口茶水,这才将茶杯放下,垂眸看着站在大厅中的女子。
这个女子看起来很是普通,只是穿着上看得出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只是,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只需要找个靠谱的下人前来便可,为何一定要自己亲自上门?而且,银瞳给他的口信中,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姑娘不妨直说。”紫衣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淡漠与疏远。
她不喜欢别人打量她时,那种充满不信任的眼神!
她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还请姑娘一定要想办法,救我的心上人一命!”那女子说着,忽然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紫衣微微挑眉,却也没有开口让这女子起来,只是继续道:“姑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若是能够帮到,我定然会倾尽全力。段不需要行如此的大礼。”
那女子看着紫衣,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又看了看银瞳,却见银瞳只是轻轻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子的,”那女子终是一咬牙,开了口,只是她依旧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的打算:“我父亲是城东的贾员外,我是他的独女。而我的心上人……”
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一红,语音一顿,声音忽然小了一些:“我的心上人,是家中那常年为我驾车的马夫。我们从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277】山顶撞人()
”其实锦顾也并不是穷人,年少时我们本是指腹为婚的,可是他家家道没落,他的父亲更是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上吊自尽了。而他的母亲也在半年后病死。我的父亲可怜他,便将他招进了家中。只是,自此,便再也不提指腹为婚一事。只是可怜了我们二人,两小无猜,如今却只能偷偷摸摸。“女人说着,径自抹泪。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紫衣对这种故事并不是太感兴趣,这种封建时代,讲究的定然是门当户对。
其实有时候想想,门当户对也不一定就是错。
在现代,又有多少人是门不当,户不对走到一起,最后发现两个人根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最终导致家庭破裂的呢……
”哦,姑娘称呼我为阑珊就好。“阑珊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匆忙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其实,这件事情,虽然我父亲不说,但是我也明白,他是默许了的,不然,我们两个人的相处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倒是我娘找过我一次,告诉我,虽然我爹现在不反对,但是日后,我也定然是要嫁给别人的!与其现在两个人你侬我侬,到时分开难舍难分,不如早一点断了联系。我爹爹也可以给锦顾一笔钱,让他去外面闯荡。这件事情,我也在犹豫之中。我知道,锦顾是不想要一辈子只做一个马夫的,他有他的志向,有他的理想!可是我又实在舍不得他离开!也就是在半个月前,我们二人商讨到了这件事情,商讨的过程中我们二人出现了争执,锦顾驾车便也有些分心……“
紫衣知道,女子现在才刚刚要说到重点,便凝神聆听。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刚好走在山路上,而我们的马车,就这么直直的向着二人撞了过去。“阑珊说到这里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仿佛又想到了当时那恐怖的场景,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所以呢?那妇人和孩子怎么样了?“紫衣这句话虽然是问句,可是心中隐约已经知晓了答案。如果那妇人和孩子还活着,那么可能这女子现在就不会跪在这里了。
”死了……“阑珊过了许久,才颤巍巍的从口中艰难的挤出了这两个字:”她们死在了马蹄下……“
阑珊又开始啜泣了,她只要一想到那女子和孩子死去的惨状,就夜夜噩梦相伴,她觉得自己已经要被折磨的疯了!而比这更可怕的,是锦顾!
”我们两个人由于害怕偿命,便将那妇人与孩子的尸体顺着山崖推了下去,那下面是万丈深渊,而我们所走的那条山路,平日里也鲜少有人……“阑珊说完,偷偷的抬眼看了看紫衣,却见紫衣似乎并没有什么震惊,依旧淡然的坐在那里,她这才算微微的宽了宽心。
她最害怕的,就是紫衣听了她们的事情后,不肯相助,甚至是一纸诉状告到官府!
不过……若是她真的不肯帮忙,那么,被制裁,也许也好过现在这样被良心所折磨!
【278】受惊的马()
”这之后呢?“紫衣站起身子,微微的挑了挑眉。
这世间啊,万事万物都是有因果的,鲜少会有那种无缘无故害人的厉鬼。
”之后……之后不仅仅我每日噩梦连连,连锦顾都瘦了一圈儿。开始我也只是认为锦顾是跟我一样,只是因为受到良心的谴责而吃不香,睡不好,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阑珊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已经如同一张白纸,甚至连两瓣薄唇,都失去了血色。
”那天,锦顾驾着车,带着我一同出城去办些事情。由于我父亲近年来年纪大了,我又是家中唯一的独女,所以这生意上的事情,有少部分的是由我与锦顾去办的。而那日,马车刚刚出城,马儿忽然就受惊了一般,猛地向前飞冲了过去。锦顾平日里驾车的技术我是知道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只是马儿受惊的话,也许只是偶然,你是怎么断定事情不一般的呢?“紫衣绕到这阑珊的身边,伸手欲将她扶起。
不喜欢别人的态度是一说,让别人一直跪着欲自己说话时另一说。
虽然在宫中多年,可是这样的情景,她还是分外的不习惯。
骨子里的那种”人人平等“的观念虽然已经被消磨去了一些,但有些东西,也许这辈子都无法适应了。
许是跪的太久了,这阑珊起身的时候只感觉双脚麻木,一个踉跄,险些将自已都带着摔倒。
而在一旁一直静悄悄捂着自己小嘴儿的无忧,见到自己母妃要摔倒,急忙张口:”母……“
而第二个字还没有吐出,她的小嘴儿就再一次被银瞳捂住。
银瞳对着小无忧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在紫衣也只是一个踉跄,便手腕一转将这阑珊整个人提起来丢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而坐在椅子上的阑珊显然有些惊魂未定,而对于自己如同小鸡一般被轻易提到椅子上,她不禁对紫衣刮目相看。
看来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不是普通的人。
而她竟然愿意听她将故事讲完,并且对于他们做错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指责,阑珊的心底不禁燃起一丝希望。
”当然,如果只是马儿受惊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马儿带着马车一路狂奔,竟然奔向的是我们当初出事的那个山头,而且顺着山路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