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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和安宁只能说是无话不谈的老友。”墨瞳虽然没有回过身,却仿佛能够洞悉紫衣脸上的表情一般。
他将毛巾在一旁的清水里浸了浸,轻柔的替安宁将脸上的污渍擦去。
安宁也只是感激的笑笑,紫衣发现,两个人相望的表情里,好像确实是谈不上爱情——
但是若说是友情,好像又过了一些。
“喂,既然你能生下来,那说明,他在死之前也是成家立业的吧?”紫衣偷偷的用手肘戳了戳银瞳,小声的问道。
“恩,不然我从哪里来的!”银瞳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紫衣这个问题简直是在歧视他的智商!
“那他生前应该也有相爱的人吧——”
“呵——当然有,只是如今,我已经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听到紫衣的话,墨瞳的脸上难得的划过一丝寂寞。
“不仅仅是她的样子,这些年,所有接触过的朋友的样子,也都有些记不清了。”
紫衣忽然有些触动。
是啊——
不老不死!
那就意味着要亲眼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们老去,亲眼目睹他们的死亡。
如果是她,她一定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一次,又一次。
她终于理解,为何墨瞳要远离人群,生活在深山中,又为何对任何人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大概——他也是怕的吧。
“这次,迷刹应该是无意间吸食了生人的魂魄,力量增强,所以才冲破了封印。他的能力与当初想比,也强大了不少。若是放任不管,只怕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可是他是神,我们能做什么?”紫衣摊了摊手。
弑神?
墨瞳玩儿的起,他们可玩儿不起。
“他从被封印的那一刻起,就被剥夺了名号,不然,安宁又怎么可能成为新的山神。”墨瞳轻轻的笑了笑,扶着安宁在床'和谐'上坐好,继续道:“不过他打不过我。”
这句话,墨瞳说的似乎有些骄傲。
这是紫衣在墨瞳身上见到的不同于以往的第二个表情。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是他执意想要躲着我们,怕是——”安宁有些担忧,身为山神,她不能够离开山林太远或太久。
而现在,那迷刹褪去了薰儿的伪装,她便也再也嗅不到属于薰儿的味道。
一想到好友惨死,最后竟然连魂魄都没有剩下,安宁的双手便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她一定不会让迷刹这个混蛋逍遥法外!
“放心,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走的太远。他定是躲在暗处暗暗的观察着我们!不将我们除掉,他就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墨瞳伸出手,揉了揉安宁的小脑袋:“放下心中的仇恨,这样子对你没有好处。”
安宁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仇恨,岂是说放,便能放的。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紫衣看着墨瞳,总觉得墨瞳与这安宁的关系甚是诡异。
超过朋友的朋友,却不够爱情。
其实,墨瞳与安宁倒真的是蛮配的!
毕竟两个家伙都有着几乎不死的生命。
“什么也不做!睡觉——你们再不睡觉,怕是就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了。况且端木薰受了伤,他也需要休息。”
墨瞳不太喜欢此时紫衣打量他的眼神,总觉得那眼神中带了些算计。
“这屋子我和安宁占了,你们去别的吧。”霸道的宣布所有权,墨瞳站起身,作势就要将三个人轰出去。
“恩?哦——那我们也回去了!”紫衣意识到什么,猛地拉过端木薰,两个人脚底抹油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
银瞳有些错愕的站在客栈的走廊中,眼睁睁的看着墨瞳将房门关了起来。
小脸儿瞬间垮了下来。
他这是招了谁惹了谁?
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要他来做?
难道说,是因为没给作者上油钱,所以作者成心要将所有的黑锅都给他来背吗?
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窝在墙角,银瞳抽出折扇,无数白色丝线将他包裹在中间——
起码这样子,不会冷了。
上眼皮与下眼皮已经在打架,只一会儿,银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注定是一个不能平静的夜——
【169】()
第二日,巷子里的凶杀案闹得满城风雨。而一大早晨,就有官兵围在了客栈外。店小二不明所以的搔了搔头,硬着头皮走上前,道:“官爷,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几个年轻男女。”那带头的捕头模样的男子看起来有四十几岁,留着个八字胡,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精光。
“哎,有的有的,我们这里昨晚住进来几位面生的,住在二楼靠楼梯的两间房。。”小二陪着笑脸。
这松阳县平日里的游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常客是时常游走于这里与其他几个城镇,做些小买卖。
“来人,给我将那几个人押出来!”这捕快一声令下,便有一行侍卫涌入了客栈。
小二贼兮兮的看了看里面,再次陪着笑道:“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死了!有人举报说昨日这几个人行迹鬼祟,更是将那来报案的妇人打晕。现在人还在公堂上,就等着捉拿这几个贼人前去对峙!”
这松阳县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大的案子。
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让这位蔡捕头很是无趣,如今终于有了大案子,他整个人都如同容光焕发一般!
县老爷听说发生了命案,已经急急派人去查看,现场惨烈的简直不堪入目!
更可怕的是,这命案不止发生在一处!而是三处!
一晚上,有三户人家!整整三户十三口人死于非命!
这对这个僻静的小镇子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县老爷已经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的去了京城,若是不出他所料,发生如此恶劣的案子,京城很有可能会派人过来。
到时候若是他事情做的好,在京中来的官爷那里得到了褒奖,那么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做了十几年的捕快,他这次总算是盼到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如此想来,这蔡捕头的脸上便越发的容光焕发起来。
仿佛他现在已经将案子破了,即将升官儿一般。
紫衣几人早就被门外的杂乱声吵醒,刚开推开门,便有明晃晃的刀子砍了过来。
紫衣下意识的一躲,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穿着官服的一群侍卫,开口道:“怎么回事?”
那群侍卫也不答话,伸手就要将紫衣拿下,紫衣一皱眉,小手抓住那侍卫伸过来的手臂,反手一用力,那侍卫便惨叫一声半跪在了地上,手臂被紫衣钳制在了身后。
“怎么回事!”
那蔡捕头在楼下便听到了楼上侍卫的声音,一声怒喝,带头走进了客栈。
端木薰虽然手臂受了伤,但是应付这些侍卫也是绰绰有余,不过是一眨眼间,两个人便将十几个侍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蔡捕头一上楼,就看到从楼梯口到紫衣房门前躺在地上或捂着手臂,或捂着膝盖不住呻'和谐'吟的众人,脸色不由变得铁青。
而众人身前,紫衣仍旧带着大帽子,帽檐儿垂下的白色棉纱将那张只有微微发肿的小脸儿挡了起来。端木薰由于昨夜衣服破了,此时换了一身白衣,那银色的面具盖住了半张脸。
“你是——”蔡捕头看着端木薰的打扮有些面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
想不起来干脆便不再去想,这蔡捕头抽出腰间长刀,大吼道:“你们这两个刁民!快快束手就擒!否则——”
然后,这蔡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忽然开的窗子正正好好拍在了脸上。
墨瞳站在窗子内,看了看紫衣,又看了看趴在自己窗下的某人,唇边带着淡淡的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语气微微上挑,分明就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蔡捕头一时间被拍的眼冒金星,踉跄着几下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而客栈周围的人则早在紫衣与端木薰同侍卫们动手的时候就远远的躲开了,此时更是不敢上前一步。
倒地的侍卫们终于爬了起来,有两个忍着疼痛上前将这蔡捕头扶了起来。
蔡捕头脚下踏着虚空的步子,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转了一圈儿向中间并拢,道:“你——你们这群混——混蛋!来——来人!给我——拿——拿下!竟然——还会——会妖术!一个人——怎么就——就——就变成——两个——两个了!”
“捕头!”那侍卫有些犹豫的唤了一声蔡捕头,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端木薰与紫衣,轻声道:“捕头,我看那男人,好像是朝廷正在通缉的要犯,芜花宫宫主聂无双。”
经过边儿上这侍卫一提醒,这蔡捕头立刻清醒了过来,站住了身子,他再次上上下下的将端木薰打量了一番,直到看到他那闪着寒光的银色面具,才面色一凛。
果然,这眼前的人,就是到现在那城墙的皇榜上还贴着的朝廷通缉要犯!
听说这个男人心狠手辣,杀人无数——
蔡捕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那些个侍卫一个个的也都躲的远远的。
刚刚吃了苦头,没有人敢再多上前一步。
而墨瞳则依旧站在屋子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砰”的一声,就将这窗户关上了。
既然外面的两个人能够解决,那么他也懒得再去管。
看着缩在床角依旧睡得很熟的安宁,墨瞳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不过这蔡捕头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还墨瞳清净。
他抬眼看了看紫衣,又看了看端木薰,最后看了看墨瞳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