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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大户家的人斗,只会吃亏。
“姑娘,你就跪下吧,道个歉而已,相信小碟姑娘不会为难你的。”
店伙计好心出言提醒,他生怕这个小姑娘年纪轻,一时绕不过弯来,白白被人欺负,能忍一时便忍了,服个软道个歉而已,也不会少块儿肉。
“错的不是我,我才不跪。”阿姊还是那句话,据理力争。
这让候在那里的小碟很是恼火,她终于忍无可忍,彻底发作了。
丫鬟小碟上前一步,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阿姊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嗤笑道:“这一巴掌是赏给你的,叫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
阿姊脸颊通红,偏过头去,头上的一根木簪子也被甩了下来,跌在地上,脑后的头发也散乱开来。
丫鬟小碟不依不饶,抬脚盖在那木簪子上,用力拧了拧,木簪子应声而断,她得意的笑笑:“贱人就是这般下场。”
第145章 蛮横无理的婢女()
阿姊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木簪子,弯腰去捡,那簪子是程野送她的,一直戴在头上。
丫鬟小碟以为自己的一巴掌能让对方退却,低头认错,不曾想对方的第一反映竟然是蹲下来去拾被自己踩成两段的破簪子。
“果然是个乡巴佬,一个烂簪子也这般稀罕。”
那丫鬟脚下不留情,再次踩在已经断裂的簪子上,又是狠狠地在地上磨蹭着,每一下都极是用力,似乎这样能让她惬意许多。
“小丫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她越踩越是过瘾,因为她看到阿姊几次想捡起地上的簪子,却被自己踩在手背上,不得不将手缩回去。
阿姊抬头看着那丫鬟,脸色不变,忽的双手狠狠地向前一推,推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丫鬟的腰身上。
那丫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会还手,肚子上猛地被推了一把,身形踉跄,脚下不稳,跌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敢推我?”她恼怒急了,指着阿姊嚷道。
阿姊并不理会这个没事找事的丫鬟,而是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断成两截的簪子,握在手里。
丫鬟小碟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阿姊,恨不得在她身上跺上几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按住,是诚心让我出丑么?”
小碟恼羞成怒,冲着站在门口的四个小厮喊道,四人是高府的仆役,遵照小姐的吩咐,跟着小蝶姑娘来布坊搬运布匹。
听小碟这样一喊,四人才反应过来,小蝶姑娘若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府里向小姐告了恶状,那么他们这些下人准会吃不了兜着走。
四个小厮赶紧上前,将阿姊堵在中间,两人一左一右架住阿姊的胳膊,阿姊挣扎半天,奈何气力有限,哪经得住四个小厮的扭拽,硬生生被制住了。
丫鬟小碟这时候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蹭了不少泥渍,屁股也摔的生疼,看到眼前这张倔强的脸,越发生气。
她走到阿姊面前,整张脸上都是怨气,似乎要吃人一般。
“你知道么,我跟随小姐这么多年,小姐把我当亲姐妹一般看待,我与小姐一同识字,一同赏花,小姐都不舍得打我,你敢动我,你算什么东西?”
小碟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丫鬟形象,指着阿姊的鼻子骂道:“不过是一个乡下来到臭丫头,以为进了城就长脾气了,本姑娘告诉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还敢打我。”小碟一把扯住阿姊的头发,使劲的往下拽了拽,似乎不解气,还狠狠地按了按,“小姐都不舍得打我,你还敢打我,我叫你不识抬举,叫你目中无人,叫你动手打我。”
阿姊被拽着头发,脑袋也被按住,只能痛苦的弯着身子,奈何手臂被人架住,她想抬起头,却是无能为力。
丫鬟小碟抓着阿姊的头发胡乱的摇晃着,然后猛地向后一扯,让她的脸露出来。
“说话啊,怎么闭嘴了,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现在哑巴了,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了?”
阿姊闭口不言,也不求饶,眼神中满是倔强,就是这眼神,让小碟很是不爽,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瞪我,凭什么一点讨饶的意思都没有。
越是这样想,小碟心里越是不服,她是堂堂高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难道还比不了一个乡下丫头?
“啪!”
一巴掌打在阿姊的脸上,丫鬟小碟气哼哼的说道:“给本姑娘跪下,跪下就饶了你。”
阿姊看着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不知为何,觉得她有些可怜,似乎她的存在只能靠欺压别人来体现。
“啪!”又是一巴掌,阿姊的嘴角留下一些血丝,人也站不稳了。
店伙计瞧到这里,实在不忍看了,他赶紧从后面跑过来,语气中也不是之前的嬉皮笑脸,而是已经开始讨饶。
“小蝶姑娘,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干脆直接跪下来,跪在这个耀武扬威的婢女面前,“这样,小蝶姑娘,小的替这个姑娘赔不是了,你行行好,不要再打人了人,小的给你磕头了,磕头了。”
说着店伙计就“咚咚咚”的磕了几下,阿姊咳嗽了几声,摇着头有气无力的道:“伙计,谢谢你,谢谢,你不用给她磕头的,快起来,不值当的。”
店伙计抬起头,他不知道这个嘴角已经出血的姑娘为何这样倔,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姑娘,你别说了,啊,别说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好地一个人,被打成这般样子,你这是何苦呢,姑娘,听小哥一句话,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不愿低头,小哥替你磕这个头还不成么?”
店伙计也是苦命人,凭着勤快的双腿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在这布坊干了八年,被掌柜的看中,打理这家布坊。
在这个西市,他见过太多的仗势欺人,听过数不尽的欺软怕硬,卖儿鬻女的事也屡见不鲜,在这个年岁要想活下去,就不能计较太多。
丫鬟小碟哪里去管店伙计的求情,她甚至觉得店伙计有些多管闲事,以后有机会定要教训他一番,好让他记住什么时候该住嘴。
“把她给我扔出去,让大伙也看看她的蠢样。”
小碟一声令下,让人将阿姊从布坊扔到大街上。
此时,布坊门口已经围了一些瞧热闹的闲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瞧见高家几个下人站在里面,便猜到准是那个蛮横的高家丫鬟又开始欺负人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姑娘又遭了秧,被人欺负。
正小声打听着,忽然瞧见高家的那几个小厮从布坊里走出来,手臂中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两人合力一抛,将那姑娘扔到大街上。
这时那丫鬟小碟才走出来,站在布坊门口,叉着腰冷笑着。
“阿姊,你没事吧?”
一个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蹲在小姑娘身边,将小姑娘抱起来,怜惜的替她理顺已经散乱的头发,轻声道:“抱歉,我来晚了。”
阿姊抬起头,淡淡笑了,“公子。”
第14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程野发现阿姊的两边脸颊都有些红肿,知道她定然挨了巴掌,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打耳光自古便是一种很有侮辱性的行为,尤其是两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一方打了另一方的脸,便是结下了大梁子。
然而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打耳光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通常情况下,挨了耳光之人会脸颊肿胀,不过几天后慢慢消肿,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若力道过重,便可能出现意外,最典型的就是外伤性耳膜穿孔,造成听力下降,失聪,甚至中耳炎。
程野帮阿姊检查过了,伤势并不严重,他松了口气,生怕自己来迟了一步,出现追悔莫及的事。
他将阿姊扶起来,然后才问道:“阿姊,这是怎么回事?”
阿姊低着头,还没有回答,却见对面一个女子走过来,站在程野面前,趾高气昂的道:“她把我家小姐看上的留仙裙碰到地上,踩脏了,还不认,本姑娘不过是教训教训她,让她长个记性。”
丫鬟小碟看了眼程野,见他是个读书人打扮,不过穿的普普通通,想来是个读书读坏脑子的无用之人,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自以为经天纬地,学富五车,却连个饱饭都吃不起,饿着肚子与人讲大道理。
她打量了程野一圈,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是谁,劝你莫要管本姑娘的闲事。”
程野看了眼那丫鬟,又低头看了眼阿姊,阿姊连忙摇摇头,“公子,我没有,是她自己扔到地上的。”
程野闻言,皱了皱眉头,又去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丫鬟小碟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禁嗤笑一声:“原来你是她家的公子,瞧着不过是个落魄书生,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丫头,自己不知道好好管教,本姑娘便代劳,替你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这个时候一些读书人身边跟个丫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她们往往既是陪读,又是照顾人的婢女,不过一般来说,身边有丫鬟的读书人要么是大富大贵,也么就是已经落魄,却放不下架子,在众人眼中,程野显然是后者。
周围这些围观之人也心知肚明,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人显然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得罪城里的大户,都说读书人傻,不过论到审时度势,读书人往往最聪明,否者也不可能在官场中混的如鱼得水。
程野让阿姊在那里等着,自己也不理会那个丫鬟的冷嘲热讽,而是直接进入布坊,走到愣在那里的店伙计面前,拱拱手问道:“伙计,很是抱歉,我家丫头给店里添麻烦了,不论事情如何,那留仙裙的钱我会赔给你,不过还望伙计告知,那门口丫鬟所言是否属实?”
店伙计还有些愣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