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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小生也就不便在府上打搅了,麻烦老管家备些干粮,还有一驾车马,小生与阿越也该上路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是了,这次出来的诊费由于疗程尚未过半,小生也就按日收取,不会多要,麻烦老管家让账房将诊金一并放在车内,小生多谢了。”
第296章 是虎也给我卧着()
“这”
马管家起身刚要离开,却听得程野这样一说,语气中并没有说笑的意思,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只要走出眼前这门,对方便会毫不犹豫的走出公孙府的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家公子的病情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程医师的手段确实对尸疰之症有效,他之前也说过了,这病症要想彻底痊愈,至少要医治半年之久,如今连半个月都不到,这少年真要离开了,怕是再也无能能瞧此病。
“程医师何必咄咄逼人,之前的事是公孙府的家事,实在不好与外人道尔,就算是家丑不可外扬好了,程医师谦逊仁义,为何偏偏对这些事如此执着,非要逼着老奴犯了家规,惹外人笑话。”
马管家叹了口气,神情比刚才又委顿了不少,他从新坐回到案前,连着摇了好几下脑袋,“医者仁心,程医师何必苦苦相逼呢?”
程野苦笑一下,也很无奈,他是来救人的,可是他不能顶着莫名其妙的威胁,傻乎乎的帮人瞧病,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
“马伯,小生并非咄咄逼人,只是想弄清楚这事与赵家有什么关系。”之前的谈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不过是个人都能从老管家的表情中看出来,赵家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既然横竖都有赵家插足,自己被撞的事情也一定与自己介入了赵家与公孙家的事情有关,既然有关系,他就要问个明白。
“前几日府上出了贼人,夜里在府中装神弄鬼,如此颇费周章的,总有什么目的吧,小生很是奇怪,难道公孙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家打击报复,所以才迟迟不肯说,害怕丢人?”
“我等在府上行医,时常见一些下人鬼鬼祟祟的,总是在背后议论什么事情,莫不是你们公孙府打着什么幌子,做着什么藏污纳垢的事情,难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如此,小生便不再过问,不过这样的宅子小生也不敢在待下去,只得拱手告辞了。”
程野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过僵硬,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他的态度很明确,你愿意说,咱自然开心,不愿意说,咱也不勉强,不过此地爷是待不下去了。
老管家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医师为何对这件事这样感兴趣,非要问出个一二三来,而且程野刚才的话对他的触动很大,若是那些藏污纳垢的话真从对方的嘴里传出去,公孙府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程医师还望谨言慎行,公孙府虽然人丁不旺,却也经不住这样的诋毁,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程医师莫要成了他人手中的刀剑,引来口舌之祸。”
老管家不知道程野二人在平原县这几日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便如此咄咄逼人,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这才火急火燎的想要问个明白,老管家也是特意提醒,以免误会越陷越深。
王越皱了皱眉头,他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说公子犯了糊涂,不辨善恶,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这话他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公子为了帮你家的那位瞧病,连命都搭上了,险些出了大事,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样遮遮掩掩,连实情都不愿透露,真是好大的威风。
王越的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他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喝了声,“我说老管家,你们要不要脸了,我家公子大老远的过来帮你家公子瞧病,这样折腾半天,你们倒是好,把我家公子当傻子,什么事都瞒着不肯说,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真么叫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剑,你是说我家公子被人利用了,才说出这样的话,你也太看得起别人了吧,老管家,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咱也没必要遮遮挡挡的了,多说无益,我家公子也说了,你们若是想说明白,咱就洗耳恭听,若是不想说明白,咱就拍拍屁股走人,其他的废话莫要再提。”
马管家一阵无语,这王越倒是直言快语,一句话把自己说的无语了,他看了眼坐在那里的程野,对方的眼中似乎也渐渐没了耐心,大抵这件事不讲清楚,他们便真的要离开了。
马管家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你们本不该掺乎进来,老奴实在不明白二位为何要执意趟这趟浑水,不过既然程医师执意要问,咱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不过话要说在前头,这件事知道了,对你们可没有好处。”
王越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磨磨唧唧的样子,要说便说,不想说就滚蛋,来来回回几句话,以为是磨豆腐啊,他站在这里听了这么久,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听到,他心里岂能没有怒气,现在十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后生身子里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老管家,你莫要吞吞吐吐的,顾左右而言他,我家公子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公孙府开刀。”
马管家瞧王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想起之前路上那个与山匪大打出手的后生,下手辛辣,此时说话也多半不是吓唬人,不过到底是大门大户,不会因为几句话都被吓住,他只是有些疑惑,“程医师能出什么事?”
“什么事?”一提这个,王越彻底憋不住了,“我家公子好端端的,让那劳什子赵家的人给撞了,险些丢了性命,这算不算大事?”
说起这些事,王越又是一阵悔恨,他当时眼睁睁的瞧着程野被撞飞,一点办法也没有,抱着程野跑了半个平原县城,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
马管家一愣,他看了眼程野,怪不得两人出去了这么久,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原来是发生了这档子事,也难怪这后生这样气恼,可是他瞧程野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也不知哪里受了伤,缘何会有性命之忧。
“这,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马管家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毕竟在上元节前后,城中又有盛会,自然是热闹的紧,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没必要为这样的事小题大做退一步也就过去了。
“误会?”王越嗤笑一下,“什么样的误会能在拥挤的人群中将车马赶的飞快?什么样的误会把人撞飞了之后瞧也不瞧一眼?我家公子昏睡了两日才醒过来,老管家,你说说这是什么样的误会?”
马管家没料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在上元节这样热闹的时候,当街行凶,然后扬长而去,他听闻王越说到程医师昏睡了两日,也有些担心,便不由自主的瞧了程野两眼。
程野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马伯,撞了小生的人已经找到了,赵家从鼠市找来的人,小生已经问明白了,这事不会有错,小生与赵家并不相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瓜葛,想来此事的源头只能是出在府上,马伯只需将知道的事情告诉小生,剩下的小生自会处理。”
马管家眼皮跳了跳,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些话平静的有些寒冷刺骨。他不由得看了眼王越的袖口,所谓“问明白了”便是这个意思么?
第297章 前因后果(上)()
老管家无奈的摇摇头,他看了眼程野,又看了眼王越,然后给自己倒了盏茶,一口气喝了,然后有些垂头丧气,慢悠悠的说道:“唉,老奴费尽心思的遮遮掩掩,没想到还是连累了旁人,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公子既然问起,咱也就实话实说了。”
顿了顿,老管家长叹一口气,“没错,这段日子府上发生的事情确实与赵家有关,不过这些事还是得从头说起。”
似乎是许多事情在心底憋得久了,老管家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赵家的大公子赵赢,曾与我家公子是拜把子的兄弟,可是谁能够想到,此人竟然是一个阴险奸诈的小人,数年前,我家老爷重病不愈,公子的身子又不怎么好,那赵赢竟使了些下三滥的手段,霸占了公孙家的财产,我家公子知道了这件事,去找赵家理论,那赵赢却闭门不出,老爷去世后,公孙家彻底失去了依靠,从此一蹶不振,公子也大病不起,唉!”
程野这才知道,原来公孙公子是一个落魄子弟,怪不得这宅子瞧起来很有气势,不过却冷冷清清的,不像是大户人家该有的气派,而且又位于乡下,想来应该是公孙家的一处老宅。
公孙礼的祖父是豫州太史公孙伯,手握兵马大权,正在公孙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公孙伯在与外敌的战斗中中了流失,不治身亡,公孙家至此开始分崩离析。公孙礼的父亲公孙瓒,是公孙家的老三,不过因为其母亲是外族,地位低下,一直不被家族重视,在公孙伯死后,公孙瓒更是被逐出家门。
那时候的公孙瓒只是郡中的一名小吏,后来因为其机智善辩,样貌俊美,被城中太守看中,逐渐做到了中郎将一职,那时候,他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外族,似乎是为了证明给曾经瞧不上自己的父亲看,他作战勇猛无匹,一时间让外族敌寇闻风丧胆。
然而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公孙瓒后来因为与主张怀柔政策的上司发生不和,渐渐被朝堂冷藏,很快失去了原有的势力,公孙瓒心灰意冷,便借着生病的由头告老还乡,在平原县安顿下来。
那时候的公孙府在平原县可是一等一的大户,因为身上有着战功,又是对抗外敌,所以很受乡民的爱戴公孙瓒又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性子,乡民们有事解决不了的,便会去求公孙家,很多时候,公孙家的效率甚至比县衙还要快上许多,一时间,平原县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