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拉那拉氏忽然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拉着景娴的手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恍然发觉,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明白了为什么先帝会交代她,只要稍加提点,让他们顺其自然。恐怕弘历若想要做点什么,即使她拿出母后皇太后的身份和威严,也奈何不了了,就像富察氏的事情一样。
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景娴劝道:“太后,您若是真心为了皇上着想,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的,皇上离不开您,后宫更离不开您。”
听景娴提到后宫,乌拉那拉氏便问道:“哀家也忘了,你如今管着宫务,这么些日子陪着我,宫里是怎么安排的,别乱了套。”
“宫里万事有崇庆太后做主,想必具是妥当的。”
“你身边的几个嬷嬷都跟着来了?”
“并没有,有两位嬷嬷守着承乾宫,只宋嬷嬷和陈嬷嬷跟着。”
乌拉那拉氏突然笑出来:“这两个可不就是你的左膀右臂,她好歹没管过这些,怎么不叫她们两个去帮衬着。”
“婢妾原说崇庆太后那里的规矩好,想让两位嬷嬷跟着去学些眉眼高低,只是崇庆太后也有些年纪了,管理后宫已然不易,便无暇□□来教导奴才。”景娴也并非好心,只是不愿自己回去替她收拾烂摊子,便想叫两位嬷嬷去帮衬着,谁知道那位不仅不领情,言语之中还好生教训了她一番。
“竟是这样,原还说她身子骨硬朗,比我这样整日介病歪歪的模样不知好了几倍,到底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前了。只是你也该体谅体谅她,早些回去,免得把她也累病了,倒是你的不是了。”
“贵妃有什么不是,惹皇额娘不开心了。”话音刚落,弘历就从外头进来,脸上还挂着笑意。
乌拉那拉氏笑道:“她自然是好的,哪能有什么不是。皇上这会儿怎么过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婢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贵妃免礼,你这些日子照顾皇恩娘,朕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弘历虚扶一把,走到床边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皇额娘今儿个可觉着好些?儿臣想着如今天气越来越好了,也想效仿先帝,打从今儿起就在圆明园住下了,也方便早晚过来请安。”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很不必每日过来。哀家都听说了,皇上整日忙得什么似的,就连用膳、就寝也要身边的奴才提醒着。国家大事虽然要紧,皇上更应该保重龙体。”
弘历道:“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省得。儿臣今日来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皇额娘呢,和惠妹妹又有了身孕,昨儿才知道的。”
乌拉那拉氏一听这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果然是件喜事,她也不容易,总算要给桑斋添个小弟弟了。皇上也该抓紧,如今统共就三位皇子,着实少了些。”
弘历听了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景娴一眼,清了清嗓子:“这子嗣的事,总归急不来。”
“也是,哀家老了,总想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皇上别放在心上。”乌拉那拉氏又对景娴说道:“贵妃陪了哀家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
这是有话要跟皇上说,景娴也不多话就跪安了。
待景娴一走,乌拉那拉氏的表情一下就严肃起来:“皇上这回搬到园子里来,还有哪些人没有?”
“因是长住,后宫大半的都要搬进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准备,大约要七日后才能过来。”真实的原因恐怕只有弘历自己明白了。他从前也没觉得这样丢脸过,实在是这个额娘太不争气,在景娴手里好好的一个后宫,不到一个月就管的乱七八糟。只是若此时叫景娴回去,不免打脸,不管是他额娘还是他都不好开这个口,因此索性把人都弄到园子里来,也省得他总是见不着景娴想得慌。
乌拉那拉氏又似玩笑的说道:“其实你若是想贵妃了,很不必这样劳师动众,只叫她回去便是了。哀家这里多少人伺候着,也不忍心看她日日持汤奉药。”
“皇额娘说笑了,贵妃也是替朕在尽孝心。”弘历面露难色,“您也知道,额娘她毕竟从未管过宫务,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也是,难为你了,也算两全其美。”乌拉那拉氏看着弘历的神色,似乎明白了景娴真正的意思。钮钴禄氏的为人她很清楚,若是有一日她去了,以弘历的孝顺,必然不大会违逆她的意思,到时候若是钮钴禄氏闹出什么幺蛾子,恐怕连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都没有。
弘历尴尬的笑着,却不知道他的好额娘在离宫前还要闹出一场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钮钴禄氏已经崩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大概是室友总是喜欢看甄嬛传还开外放,我被恶心到对这个熹妃角色从生理到心理都充满了厌恶。
☆、第042章 闹剧'倒V'
钮钴禄氏和弘历不愧是亲母子,听说要搬去圆明园以后;钮钴禄氏平时不怎么聪明的大脑却一下子机灵起来;猜到了弘历的用意。隐约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钮钴禄氏更多的是羞恼和气愤。从前她一忍再忍,在乌拉那拉氏和年氏甚至是李氏的面前伏低做小,一是因为的确不够资格;二来则是有弘历这个盼头。而如今;儿子都登基做皇帝了;她从前盼望的尊荣却丝毫没有体会到。尤其是这两个月;因为在后宫事务上出了些差错,竟是连弘历的妃子都有些看轻她这个太后;怎能让她不生气?乌拉那拉氏她动不得;可那拉氏一个小小的贵妃;又是她的晚辈,怎能让她爬到自己头上来!
就在后宫众人翘首企盼着随驾圆明园的时候,一道削减份例的懿旨又让后宫炸开了锅。按着钮钴禄氏的意思,她管着宫务的这些日子,颇觉后宫开支繁杂,消耗巨大。先帝素性节俭,后宫如此奢靡,实在不该。因此从下月起,后宫所有嫔妃,从贵妃起,一应份例减一等。
懿旨一出,后宫哗然。且不说份例一减,后宫的妃嫔尤其是宫女的日子更加难过了,这样的旨意分明是在打母后皇太后和皇上的脸!谁不知道母后皇太后与先皇结缡四十余载,从府邸福晋到一国之母,为人端庄贤惠,更是同先皇一样节俭勤勉,不喜奢华,连当年康熙爷都曾夸赞过。而如今新皇刚刚登基,后宫一切用度都是按着先时来的,跟母后皇太后统领后宫的时候丝毫未变。如今这位圣母皇太后这样说,不是明摆着在骂母后皇太后?况且皇上登基堪堪一载,又无天灾、战乱,居然到了让后宫节俭开支的地步,让天下百姓如何作想?谁不知道先皇在位时抄了那么些高官厚禄的家,国库填的满满当当的。而最让人诟病的是,从来裁减份例都是由主位上的人带头,当年康熙爷时有先例,虽然康熙爷再三劝阻,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依旧自减份例,不过比一般嫔妃减得少些。如今却是从贵妃开始,偏偏把两宫太后排除在外,虽然大家不能明说,心里都在嘲笑钮钴禄氏。
弘历听到消息的时候,真是恨不能立刻晕过去。他从未指望这个额娘能给他什么帮助,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带累自己。只是懿旨已出,即便他身为皇帝也没有办法。
乌拉那拉氏听说的时候,景娴也在一旁伺候着,竟是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景娴用帕子遮着嘴角,却不能掩去笑意,硬是憋着说道:“太后恕罪,婢妾失仪了。”
“罢了,想笑就笑吧,这么强忍着做什么。”乌拉那拉氏的笑意并未深达眼底,此刻更多的是担心,“这位太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出这样的烂招。”
原来前些天乌拉那拉氏就说过,也不知钮钴禄氏能否察觉到皇上的用意,会不会在这短短的几日内闹出什么笑话。景娴到底没有乌拉那拉氏了解钮钴禄氏,只想着她虽然一向不喜欢自己,但是对皇上却是真的关怀备至,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出些不好的事,让皇上难堪。
“你如今可知道了,不是她不顾及皇上的颜面,恐怕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到这道懿旨除了减了你们的份例,还会有这样大的作用,连捎带上哀家大约也不是她本意。”
“到底您看得明白,婢妾十分佩服。只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不说市井百姓,恐怕文武百官都会有些微词,对皇上不好。不知您是不是有什么妙计?”景娴满心以为乌拉那拉氏早就想好了对策,更加可能连这道懿旨都已经事先猜测到了,只等着那边一出手就发动。
谁知乌拉那拉氏淡淡一笑,道:“哀家能有什么妙计,她也是太后,这圣旨不能撤,懿旨也没有撤回的道理,连皇上也没有办法。”
景娴惊讶道:“那可怎么办?裁减份例事小,可事关皇家颜面,总不能不管。”
“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横竖没人敢明着拿后宫的事说嘴,况且后宫节俭也是好事,总比奢靡成风的好。不过是让她得个教训,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事关弘历她才多少明白一些。”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活不长,倒时候没人压制着钮钴禄氏,指不定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因此才想好好敲打敲打钮钴禄氏,好歹明白一些道理,别总给弘历添堵。
景娴这才明白,太后就是诚心看着那位栽一个跟头,让她得到教训。只是想起前世钮钴禄氏几次三番插手宫务,并且仗着太后身份抬举钮钴禄家,景娴深深觉得太后的目的不大可能达到。至于这回减份例的事,景娴心中冷笑,她在冷宫时身边就两个宫女,几乎使唤不动,吃的是残羹冷炙,母子两还真是一个德行。
乌拉那拉氏和景娴都忍下了,不代表弘历也能忍得下这口气。自己的亲娘不能动,可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受苦。份例才多少点,甚至还不如他一次的赏赐,但是那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前世对景娴的作践几乎成了弘历的一块心病,明明身为皇后却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尊重,后来更是被废,死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弘历如今满心都是如何去补偿景娴,如何让她拥有应得的一切,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