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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彭祖感觉到有些好笑。
“因为姐姐在用功!谁也不能打扰,爹爹都不行。”
“奥,这样啊。那大将军是谁?”刘强感到纳闷,昨天淳于泽不是说,家里就父女三人吗?
淳于艳拉了刘强的手,说道,“你们跟我来。”她将两个人带到了院落西南角的鸡舍旁,指着里面的一只大公鸡说道,“喏,你们看,这就是我的大将军。”淳于艳得意的向刘强两个人介绍说。那个公鸡也是争气,看到淳于艳过来,还挺挺高高的鸡冠,昂昂鸡头,在几个母鸡中间踱着步,好像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怎么样?威风吧。”显然,淳于艳对大将军的表现也颇为满意。
“威风,威风极了。”彭祖感叹道。
“大将军每天早上都打鸣,很幸苦的。但是姐姐起来后,大将军就不吵了,害怕误了姐姐用功。”
“奥,你姐姐在什么地方用功。”刘强感到有些好奇。
淳于艳朝着刘强勾了勾手指,向着北屋走去,在西厢房的西墙与院落外墙之间是一条青石板的小路,上面还挂了几丝青苔,显然是少有人走。过了正屋,竟然还有个小院,小院里种着十多株芭蕉,在大大的芭蕉叶的掩映下,是一座小茅草屋。
淳于艳蹑手蹑脚的走到茅草屋旁边,只见半掩的窗户下面,一个少女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简牍跟几味草药,边做比较,边在手底的竹简上写着什么。
少女偶尔停停,蹙蹙眉头,偶尔咬咬笔杆,看看旁边的简牍,思付一下,整个画面,美极了。
刘强看着身旁呆住的彭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知道,这样进来,毕竟不礼貌,与其让淳于珊发现,还不如主动提示一下。彭祖也在刘强的咳嗽声中回过神来。
淳于珊听见有动静,抬头看见妹妹跟刘强他们两个站在窗外,她瞪了淳于艳一眼,然后对刘强跟彭祖报以一个微笑。
“来这里做什么?”她有点严肃的问淳于艳。
“我们。。。。。”淳于艳找着理由。
刘强微微一揖,“是我不好,小妹带我们看了大将军,说大将军每日非常辛苦,我就提出奖赏一下大将军,挖点蚯蚓给大将军吃。我问小艳那里有,小艳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蚯蚓?”淳于珊听后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思付一下说道,“你说的是土龙吧。”
“对对对,我们来找土龙。”淳于艳接口道,“叨扰你了姐姐。”
这个小院里的地面,在芭蕉的遮掩下,土壤温润又带点潮湿,确实非常适合蚯蚓的生长。
淳于珊用眼睛瞪了瞪淳于艳,她看到出来刘强跟自己调皮的妹妹在说谎,但是没有揭破,“公子还是跟小妹回去吧,这个时辰,爹爹也应该快回来了。”
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淳于艳问道“那姐姐还用功吗?跟我们一起走吧。”淳于珊看看手头的简牍,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淳于艳很高兴,牵着淳于珊的手,高高兴兴的走在了前面。淳于珊边走边问,“公子说蚯蚓,长安人都这么说吗?”刘强一愣,情急之下编造了一个理由,他其实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蚯蚓叫做什么。他朝彭祖看了看,彭祖就是个二世祖,作为官宦世家的小儿子,什么活都不用他干,他哪能知道蚯蚓能喂鸡,蚯蚓是什么,他也没听明白,所以他朝刘强摊了摊手。
幸好淳于珊接着说道“蚯蚓不应该叫倾蚓吗?我们都叫土龙。不过我们这里,大部分百姓都叫坚蚕的。”
“可能口音有异吧。”刘强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得少说话。“对,对,口音有异,口音有异。”彭祖笑嘻嘻的接着话茬。
来到正屋前,看到淳于泽正与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站在院子里,那个中年人一身的短打扮,黝黑的面孔,络腮胡子,手中拿着一个斗笠,还在扇着,好像很热的样子。刘强看着这个高大的中年人,出于职业的本能,感觉到这位中年人像是会身手的人,嗯,是个练家子。
淳于泽看到他们几个走了过来,说道,“我今早去小山子采草药回来,正好碰到你高叔叔,你高叔叔在镇子上卖了些山货,把攒的几味名贵药材给我带了过来,顺便在家里住几天。”
这个姓高的叔叔,听淳于泽介绍完,镇山响的哈哈大笑说道,“小燕子,多日不见,想你高叔叔没有啊。”淳于艳乖巧的扑到高叔叔的怀里,说道,“高叔叔,我想死你了。”刘强心里说道,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他心里浮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演员形象。只见高叔叔抱起淳于艳,用络腮胡子扎着淳于艳的小脸,逗的淳于艳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躲闪着。
这时长乐也从东厢房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这么热闹,凑了过来,跟刘强他们站在一起。
淳于泽一边叫淳于艳下来,别闹你高叔叔,一边介绍说道,“这三位少年郎是从长安来的,遇了点难处,昨夜在我这里住了一宿。这位是刘病已刘公子,这位是张彭祖张公子,这位是戴长乐戴公子。这位是高山,我的一位老友。”
三人听后,赶紧行礼,长乐说道,“高叔叔好,叫俺长乐就好,俺也不是什么公子。”长乐从昨天就感觉到不太好意思,他感觉自己不是什么公子,也配不上公子的称号,只有病已哥哥跟彭祖才是什么真正的公子。
高山哈哈一笑,朝着刘强他们三个回了个抱拳,并未答话,但是刘强感觉到,高山明显的多看了自己几眼。
几个人回到屋里,淳于珊招待着吃过早饭后,淳于泽说道,“珊儿,你帮着我整理一下你高叔叔带来的这几味名贵药材。”刘强听后,说道“我们兄弟三人也回屋里整理一下。”说完告辞出来,人家在弄名贵值钱的东西,不好守着。
看到刘强三个人出去了,淳于泽对淳于艳说道,“艳儿,你去院子里看看你的小苗长的怎么样了,看看出匀实了没有。”淳于艳一听,高兴的拿着自己的小铲子去了院子里。
等屋里就剩下淳于泽三个人后,高山问道,“那就是卫太子的遗孤,刘病已。”淳于泽回答说,“应该是,许公昨天晚上问过了,判断是,应该错不了。”高山点点头。“你高叔叔要在这里住几天。”淳于泽给淳于珊说道。
高山笑着问淳于珊道,“珊儿怎么看这个刘公子?”淳于珊回答说,“像是世家里受过教育的,昨天还吟诵出了《蒹葭苍苍》,今天早上的时候,艳儿带着他们去后院,他还说要挖土龙,看来也是学过尔雅的。不过他叫蚯蚓,不是倾蚓,我问他,他说是口音有异。”高山点点头,“这个也是有的。”
刘强三个人回到屋里后,刘强对彭祖跟长乐说道,“这位高叔叔看着不简单。”彭祖问道,“怎么不简单。”刘强回答道说不好,来的不知是敌是友,也许是偶尔路过,也许是冲着他们三个来的,“总之,咱们注意一点吧。”刘强对彭祖两个嘱咐道。
第7章 高山()
对于刘强的嘱咐,长乐只是点头,其实一点意识也没有,既然病已哥哥说了这个人不简单,那就是不简单,至于为什么不简单,又为什么要注意点,他没有想过,也不会想,总之,在他认为,病已哥哥是不会错的,对于那个叫高山的,其实他的印象还蛮不错。
彭祖生长在官宦世家,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张汤,也是汉武帝的红人,因遭人构陷贪赃枉法,被汉武帝赐以自杀,临死前还将自己仇人的名字报告给了汉武帝,祖母也非常智慧跟机警,用比普通老百姓还差的棺材埋葬祖父,使汉武帝意识到了自己冤枉了张汤,处死了张汤的仇家,并给他恢复了名誉,张家从这一危机中挺了过来。伯父张贺以前受知于戾太子,是戾太子的座上宾,对戾太子忠心耿耿,戾太子对他非常赏识,如果不出意外,等太子登基后,伯父势必飞黄腾达,但是因为卷进戾太子巫蛊案,伯父被汉武帝赐以宫刑,成为了阉人,也就是太监,当了掖庭令,成为皇家监狱的监狱头子。伯父在政治上倒下了,父亲张安世,在这样的阴影下,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成为了大将军霍光的红人,身居高位,张家又从巫蛊案的动荡中挺了过来。所以,彭祖虽然是二世祖,但是耳闻目染,血管里就流着阶级斗争的血液,虽然戾太子遗孤是个禁忌话题,很少被人提起,但是在彭祖的心里,隐约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从昨天晚上那个许老头与病已哥哥的谈话中,好像一直在试探病已哥哥,今天早上又来了个人高马大的高山,谁知道是不是冲着病已哥哥来的。伯父虽然让自己做病已哥哥的伴读,但是话里话外的,自己也得是病已哥哥的贴身侍卫,所以刨去自己跟病已哥哥的感情外,自己对病已哥哥的安全问题,也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自己经常被病已哥哥保护,但是如果病已哥哥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肯定过不了伯父的那一关。当刘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在心里就已经有这个潜意识了,郑重的点点头。
刘强只是出于职业的敏感,意识道对方不简单,但是对于自己现在身份的厉害跟敏感性,他还没有彭祖理解的深刻。这个早晨,当他闭目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心灵上有了某种满足,那就是安宁,他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甚至心底里有种就这样终老该有多好的念头。
左右无事,三个人又躺在了床上,各自想着心事。
“病已哥,咱们什么时候走?”还是长乐提出了这个话题,“我有点想我妈了。”从长安出来也有不短的时日了,每日里都有新鲜跟惊险的事情,还没怎么消停过,这乍一空下来,长乐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妈。
“走什么走,咱们还没跟病已哥找到江公呢。”彭祖呛着长乐说。少年郎情窦乍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