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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唯安摇首,眸间满是心痛,“我以为姐这次同意来南宫岛,是为了爷爷”
“她是为了颜爷爷没错的”,站在一旁的晴天接话,叹一声,旁观者清,“只是,这五年寻找黑恐踪迹,鱼姐姐似乎费了不少心血,这次袭攻,她好似也做了决心,只是在一切未确定前,她还不敢放纵自己与亲人相认吧哪怕是对我哥,就算有逃避的态度,但是也不可避免,她这次,是想放手一搏的。”
“你是说”唯安转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一次我姐她的目的是”
“不至黄河不罢休,不铲魍魉非好汉。”
晴天语句淡淡,说了两句俗语。
唯安身子一震,咬住了唇,抬手扶住自己的腹,望着远方小鱼所在的方向,目中忧光重重
颜爷爷身体不如从前,祈福拜佛过后,就觉得有些倦了,坐在海边用老式录音机听了听戏,晒了会儿太阳,就回房间睡了。
唯安在前扶行。
小鱼一路尾随。
至别墅前时,唯安问,“爷爷,福人有天相,姐会没事的,一定会回来的。”
颜老爷子年岁大,耳力已不好,听到唯安的话,急忙转回脸,浑浊的目光边搜寻边激动,“你说什么鱼儿回来了?回来了吗?在哪儿在哪儿啊”
唯安微惊。
小鱼连躲,身形极快。
找了好一会儿,颜爷爷才对着唯安,拄着拐杖叹息责怪道,“你这丫头,多大了,还逗爷爷玩,这种玩笑,开不得的,开不得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爷爷。”唯安咬住唇,勾头,道歉,最后,什么也没说,扶着颜华进了别墅。
她回头,想去寻找颜小鱼,却发现,那一片丛林密布中,早已不见了她瘦削的身影
颜小鱼忍住了脚步,却没忍住泪水,咬着唇死忍着,却又害怕自己哭出声,于是,她不敢逗留,一路奔跑直走到了南宫家人为自己安排的休憩别墅。
客厅无人。
她勾头,一手抓住沙发,克制自己出声
但却难抑难过,肩膀抽至耸动,此时,背后,忽然一热。
有人把两只臂膀伸入,一把,便搂住她的身子。
不需回头,就已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漂浮在身后。
是南宫透。
他在后方抱着她,没说话,一点点把温暖度入,就似传递坚韧,信任,与稳固的高墙
平日一定会挣扎,此刻她却一点反抗的余地和力气都没有。
虽然脑中告诉自己抗拒,但内心,却太需要现在如他一般、也只有他才拥有的炙暖怀抱
“不是要先去和干部一起商议人手布置么?”她勾着头,闷声闷气的问,“不跟了我多久?”
“一直。”
他答,小鱼生气,转身瞪着他道,“只有两个小时部属时间,你知不知道现在小泽的安危和找到黑恐下落最重要,你不要总闲的把重点放在我这里好不好?”
“我知道,你会哭。”他却慢慢的答,下巴在她脖颈间轻轻摩挲,“你哭的时候,我必须在,这是我欠你的。”
小鱼身子一怔,接着,听到他道,“自己的老婆,需要自己哄。”
当下脸一黑,生气了,推开他,再一次重申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共同对付黑恐的合作关系好吗?南宫少当家,我说的很清楚了,过去的回不来,欠下的讨不回,这就是我现在,永远,一直,以后对我们俩个之间的想法,我不喜欢这样的纠缠,如果你执意这样,那么,我从现在开始就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性了,好吗?”
她承认,她的话,有一点重,也是因为自己心态过慌,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字字伤言,所以,她没想到,自己落声时,竟看到南宫透一向强韧难侵的湛黑瞳眸里,多了一股受伤
这样长期在强大中掩饰与深藏的受伤,或许,也只有在这一刹那,甚至说,只有她,才能看的出来。
毕竟,当年迫害的受害者们,是她,和他。
南宫透走了,一言不发,只留给颜小鱼一个微笑,吩咐她好好休息,就到南宫议事厅去了。
小鱼怔了怔,握手,捏住自己的指甲,对自己的态度有那么几分的后悔,和埋怨
干嘛这样呢。
即使,决定了以后不会在一起,决定了以后必定要分开,何必在这个关头,还是强调,两败俱伤。
五年前的他,五年前的她,现在聚在一起,连互相的身份与主导都变的如此明显,曾经如此强势的他,曾经如此懦弱的她――
她已经可以在他面前,张牙舞爪,锋齿必露。
他却现在,已经不舍得在她面前,任何强言令色,凶颜恐吓
就像,变了的东西,很难再还原,这是,一样的道理。
“喂――!王牌,王牌――!发现了好多你的照片!”
身旁,突然响起了声音,小鱼转身一看,望见是米格拿着一些相框跑到她面前,惊奇又惊讶的喊,“哇塞,王牌你那时候看起来真嫩,一点儿都不像现在这么凶这么不爱说话,连一点儿气势都没有,纯纯的,好可爱啊”
601心死如她()
【601心死如她
米格根本不相信这是以前的王牌,与现在这个冷脸威胁爱恐吓人还有变装癖的王牌相比,从前的她,完全是纯正的天使嘛!
小鱼闻言,望去,竟望见米格手里拿着的,全是自己曾经在d市做警官时,居住的蝎寓里存放的照片
警校毕业的照片。
第一天穿正式警服的一天。
第一天出警抓获小偷的一天。
穿着柔道服站在舞台上领女子散打奖杯的一天
她惊讶了。
那是曾经记录,她有梦想,有目标,有希望,有追求,开朗,活泼,向上每一天平凡的幸福生活记录与证明。
放至现在,那一段时光,那一些岁月,和初遇南宫透那时的情景简直,值得她无比缅怀和怀念。
“你在哪儿找到这些的?”她抬头看米格,“这是我五年前多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喏,就在最里面那一间最大的房间里”,米格指了指后方,“壮壮和丫丫刚才不小心跑进去的,我陪他们去玩,发现了这些。”
小鱼顺着他的指示就走了过去,一走进房屋,就看到了放在正中储存台玻璃各中她曾经佩戴过的警徽
快步走去,她有些不可思议。
转头,环视,这房间,根本和她以前在d市居住的摆设和装修一模一样,这衣柜的位置,这摆放的顺序,这餐桌的位置和那几个看似有些破旧但躺下去却极其舒服的布艺长沙发完完全全,都毫无改变。
虽然,房间与这别墅的品调格格不入,虽然,确实比她那租来的房屋大了好几倍但是,实在太值得人怀念。
只是她不懂,怎么自己的房间,会照搬无误的搬到南宫本岛的别墅里来了?
“妈咪――!妈咪――!”
丫丫的声音响起,小鱼抬头望,看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丫丫,和身上满是零食残渣刚被洗过手和脚的壮壮,最后方,跟着她无比熟悉,甚至当年韩氏医院里,怀有清醒意识清楚伤害过的女人――安艺。
“安”她迟疑了下,还是喊,“安姨”
不知道她恨不恨自己,但小鱼却发现,安艺这五年,真的老了好多,好多。
“是颜秀啊”
安艺抬头,朝她一笑,并没有任何隔离,也没有任何痛恨,只是如五年前初见般一样,礼貌又温软的微笑,“这五年,我一直在担心你,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她说话时,小鱼已看见她侧面两鬓都生出了白发来。
其实安艺与宋小知年龄几近相同,但是现在的安艺,却恍若比宋小知老了一个世代。
想起她的遭遇,想起她毅然出白月带出药物的一搏,想起她受到的伤害,小鱼抿了抿唇,心一酸,走上前,勾头便道,“对不起!”
丫丫和壮壮却被小鱼的动作给惊住了,互看了一眼,却都乖乖的没说话,跑到一旁坐着捧杯子喝水安静去了。
“说什么对不起,当年,我也有责任”,安艺顺了顺耳前的发,扶住小鱼摇头道,“如果我,当年手术开始前,早一点向你说清,或许,就不会有那些误会,也不会有你和石头这五年的分离了,只是毕竟”微微一叹,安艺道,“毕竟当时,阿紫也昏迷在床,情况不容乐观,与白猫也是十几年情分,那种时刻,选择救你,却是不好明说的即使,白猫她懂。”
安艺话落,小鱼却仍旧不肯抬头。
眼睛,也望向了那亲自被她砍掉手的三根假指。
“好了,往事不提,过去的事,就让她它过去吧”,安艺摇头,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臂,牵着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替她倒了杯水,望向对面的两个娃娃道,“他们飞机上一直在睡,离午餐还有一段时间,刚才煮了一点甜品给他们吃,还拿了些零食,这两个幸伙,吃的很香,看来,是真的有些饿了。”
说着,站起身,朝后方厨房道,“正好甜品煮的多,我给颜秀盛一碗。”
“安安姨,不用了,我”
小鱼话说着,就已见安艺走了过去,身子绕进了厨房。
她轻轻一叹,盯着自己的指看,表情有些惘然
当初那样的恨,那样的冲动,在简与白兰度合伙所下药物的驱使下,她做了那么多残忍与伤害的事…
当年,爆炸侥幸存活之后,她曾想,受欺骗,最受伤害的,最无法原谅一切和所有人的,应该是自己。
所以,她恨。
现在看来,所有的人,几乎,都受到了因她而得的伤害。
她有着强大的复原能力,她是黑猫。
别人没有。
失,等同于无,猫姨、阿紫,安艺,晴天,甚至南宫透他们在最初对待自己时,所希望的,就不是伤害,与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