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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后缓缓的坐下,摆了摆手示意让马士英下殿去,含着泪水说道:“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本宫在好好的想一想。”
“启禀皇后娘娘。”马士英接着说道。“既然臣已经把话说到这一步了,臣也没什么好怕的。臣在奏一事。”此时此刻周皇后的脑袋已经被卫景瑗和四川告急之事搞乱了,他看着马士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马士英便继续说道:“微臣愚见,朝廷当务之急是找皇上的下落,此事万不可懈怠,然社稷乃重中之重,万民乃社稷之本,如今朝廷应该以安民为主,更应该选举一个德才兼备的皇亲国戚出来主持大局。这样朝廷可以快速稳定下来,天下黎民也得以安心。”
“马阁老此言莫非是让本后同意另立新君?”周皇后听罢略带不悦的问道。
“臣不敢。”马士英急忙叩头说:“臣的意思是选一个王爷监国,住持朝政,这样以来,既可以稳定大局。而且等到有皇上下落之后,朝廷的下一步棋也可以好走点了。”
“你先下去吧!此事在容我想一想再说。”周皇后摆了摆手说道。马士英看着周皇后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接下来就是再需要推一把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就在马士英和徐弘基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卫景瑗和吴孟明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三月初六日李昱晗和王承恩等一行到淮安之后,听闻了应天府里的变故之后,李昱晗立即御笔亲书一封连夜让路振飞送往南京交给卫景瑗。信中不仅说了他们此刻的处境另外又详细的询问了应天府里此时刻的情形,还在信的末尾叮嘱道务必保密,卫景瑗看罢不由得喜上眉梢,上次收到皇上的密信还是十几天前,当时信中的皇帝身体还是岌岌可危,如今皇上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大恙了。卫景瑗虽然心里高兴,但是也知道此时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急忙将朝里之事详细的作了叙述,前来送信的驿夫就一直在门房等待,卫景瑗写完之后驿夫急忙带着信返回。
而此刻,李邦华一行所乘海船已经进了长江。而李邦华已经病了多日,他作为最后一批逃离北京的人,后边的追兵跟的很紧,到了天津上了海船之后,又逢初春,寒风凛冽,在这惊吓和寒风的威逼下,海船离了天津不到三天李邦华就病倒了。
起初,李邦华只是略感伤寒,虽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魁首,可是船上条件简陋,用药什么都极不方便。虽然随行的太医一直在装模作样的尽力诊治,可是太医院的方子能不能治病船上的人一个比一个清楚。就这样几天下来,李邦华已经病的不能起身。三月初七,船刚一到长江口的镇海,随从就把李邦华抬下了船,毕竟陆地上的情况要比水面上好一些。上了岸之后,随从一边求医诊治,一边急忙将此事上奏朝廷。而海船则继续向应天进发。
三月初八日清晨,李昱晗的信使带着卫景瑗的信回到了淮安,李昱晗迫不及待的接过信来。文华殿失火案的后续事件、皇后组阁、黄得功调兵南下、潞王私自入京、凤凰山遇险的新发现还有新到的洛阳失守等事卫景瑗在信中全部一一做了列举。李昱晗看完之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信中东林和马士英都是大动作不断,两派摩拳擦掌互不相让。范景文看罢之后,看着正在沉思的皇帝缓缓的说道:“皇上,看样子他们这次是想分出个高低来了。”
李昱晗点了点头说:“斗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见分晓的时候了,可是马士英他们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范景文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说:“皇上的意思是卫大人的处境不妙。”
“岂止卫景瑗,要是他们两派真的要一较高下,那么皇后、李阁老等所有与朕紧密相关的人都会面临险境的。”李昱晗严肃的说道。
“可皇上,卫大人在信中只说了他们两派斗的厉害,并没有提及他自身的处境,莫非事情并不像咱们想像的这样。”一旁的王承恩看罢信之后说道。
“范阁老,你的看法呢?”李昱晗听罢问道。
范景文沉思了一下说道:“这只能说明他们两派还在为做最后的决战做准备,而卫大人可能还没有察觉吧!”
李昱晗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卫大人身处应天,这些事情他都是亲身参与的。咱们透过这些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利害来,卫大人能够不知?”
“臣愚钝!”范景文急忙说道。
第一百二十章 政变(十)()
范景文缓缓上前说:“皇上啊!卫大人深得皇上和皇后信任,他自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他能够听到今日皇上赏他的这两句诗,他必当感恩涕零啊!”
李昱晗回头来看了看苍老的范景文,拍了拍范景文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范爱卿,你们几个都是好样的!”
“皇上!”范景文抬起头看着李昱晗,激动地喊道。
“爱卿,你看这初升的朝阳,想不想咱们大明的现在。在经历了漫长的黑夜之后,正在努力的将希望带给整个华夏。”李昱晗说道。
范景文激动地点了点头说:“皇上是有着中兴之愿的圣主明君,臣等也定当殚精竭虑的辅佐皇上,还大明一个安定天下。”
“好!范爱卿,有你们的辅佐,朕也就敢大刀阔斧的去干了!”李昱晗也略显激动地说道。
而此时刻应天府里,李邦华病重的消息也已经传来,这对于马士英来说无异于是天大的好消息。可这对徐弘基来说,那就是再坏不过的消息了,李邦华可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东林中最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最受皇上信任的人。对此卫景瑗也甚是忧心,虽然之前他也曾听闻李邦华的风言风语,可是倪元璐后来告诉他奉先殿之事,他对李邦华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观。如今李邦华病重,他便急忙让太医院派出御医带上上好的药材前去诊治,另一方面他以内阁的名义给苏州知府发文,要求调集大夫全力诊治。同时,卫景瑗也第一时间派左懋第将此事告诉了周皇后,周皇后听罢也是特发懿旨,派使问安。
不仅李邦华之事牵动这南京城里各派的心,而且明日的早朝也令各派忧心。此刻的应天府里的气氛和淮安漕运总督府里君臣一心完全不同,几乎各各官员府门口都有人频繁进出,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弹劾风波正在紧罗密布的的筹备之中。
三月初九日早,是朝廷的例行早朝时间。一大早,天色昏昏暗暗的,让人感觉极其压抑,大有风雨欲来城欲摧的样子。
文物两班走进大殿,文东武西分列两班,小太监站在龙椅旁大声唱到:“皇上有旨,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朝散,请驾还宫。”
“臣魏国公有本!”徐弘基急忙走出队列说道。
周皇后看了看两鬓斑白的魏国公点了点头说:“准奏!”
“谢皇后。”徐弘基接着说道:“有言曰:朝无王子整不齐。汉平帝年幼,王莽贼借机篡位。神宗年幼,张居正弄权。而此时,我朝里皇上下落不详,太子遭歹人陷害,实属危难之秋。上百官猜忌,无主心之人,下黎民受难,盼天下安康。一为振兴社稷,二来震肃朝纲,臣特请皇后娘娘发懿旨在众皇亲众择一人监国主政。”
“徐大人,几日前也是在这大殿里,我等朝臣可是刚刚订了三十日为期。如今才过了几天,你口出此言,是何道理?是何居心?”左懋第即刻出班质问道。
徐弘基也不甘示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社稷就是道理,保国就是居心。”
“魏国公先不要动气。”蔡懋德出班说道。“左大人言辞虽然不妥,可前日里在这大殿之上,皇后娘娘已经明发懿旨,皇上之事和几位大臣的案子都给了期限,在这期限内任何人不得再提此事,大人今日提及,恐有不妥吧!”
“不妥?”徐弘基反问道。“皇后娘娘明发懿旨是不错,规定了期限也不错,可是懿旨是死的,这局势是变得。如果以不变应万变,那岂不是给一些不法之徒提供了可乘之机?”
“哦?既然如此那就请徐大人说一说这局势是怎么变了?那些人又可是你口中的不法之徒呢?”左懋第继续质问道。
徐弘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哽咽着说:“皇后娘娘啊!前朝里臣谋父为不在少数,一个个教训都是历历在目。如今内阁掌权,朝又无王子,老臣胆敢问一声皇后,这大明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还是内阁的天下?”
“快快将徐大人扶起来。”周皇后急忙说道。“徐大人一心为国,忠心可嘉,然内阁自梳理政务以来,也并无出格之举,各项朝廷事物也都禀明本宫,还望徐大人不要扭奏,坏了咱们君臣关系。”不管怎样,虽然卫景瑗隐瞒了四川之事,但是从整体来看,皇后也知道此刻朝里卫景瑗是他最能依靠的人了。
“听闻皇后此言,微臣也有一本。”一个身穿三品补子的文官走出队列说道。
臣子有本要奏,君王岂有不听之理。周皇后点了点头说:“准!”
“臣乃巡城御史叶光明,三月初三日巡城之时在西安门附近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之人,将这四川口音。臣害怕是反贼的奸细便上前询问,得知此人乃四川巡抚陈世奇派往京师的信使。谈论之中得知四川告急,此乃军国大事,这几日一直没有听闻朝廷作何对策,臣斗胆问一下内阁的众位大人,可将此事告知皇后?”
卫景瑗听罢心里一惊,这事是在内阁封了口的,为的是防止朝廷出现动荡,可谁料此刻却被这个叶光明提了出来。可事情已经如此自然是藏不住了,他出班说道:“叶大人所言确有其事,四川巡抚陈世奇的确给朝廷上了一道告急疏,而且是皇上亲启。当时,本阁同马阁老、左阁老还有蔡阁老商议,便内阁做主将密信拆看,是关于逆贼张献忠率兵如蜀之事。当时,我等害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