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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皇上还等着你中兴大明呢!”吴孟明说道。倪元璐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接着吴孟明就离了客栈继续回刑部办案去了。
回到了刑部,吴孟明即刻就用飞鸽传书告知锦衣卫的暗桩,将彻查的重点放到东林党身上。马士英这一个*用的实在好,吴孟明的办案重心被这些口供完全带偏了。就在此时,下人来报说骆养性在外求见,听罢,吴孟明急忙小跑着出府迎接,将骆养性让进了书房。
骆养性开口说道:“昨天里拨了你的面子,你吴大人不会背后里骂我姓骆的吧!”
“大人,你这是哪里的话?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吴孟明笑着反问道。
骆养性也笑着说:“不像!”然后他收起笑容说道:“文征(吴孟明的字),我今天来是想来帮你的!”
“我没猜错的话大人是为了文华殿失火案来的吧!”吴孟明问道。
骆养性点了点头说:“卫阁老把事情交给了你,你身边有没有助手,那些暗桩又不能明着帮你。我今天来给你带来了两种法案,一种是我给你派些咱们自己的人手,你继续在这办案。另一种就是咱们自己的衙门口这两天也就立起来了,你要不回北镇抚司,咱自己家办案总比在这好吧!”
“既然大人这样说了,等咱们的衙门口好了我便立刻回去。这案子说到底还是交到在锦衣卫办了!”吴孟明点了点头说道。
接着吴孟明又问了案件的进展情况,吴孟明将这几天的发现及今天早上马士英口供的词全部告诉了骆养性。骆养性听罢脸上虽然依旧的面沉似水没有显露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吴孟明所掌握的许多线索都与东林有关,尤其是今早的这些口供,不管怎样东林都是在劫难逃。
骆养性清了清嗓子起身说道:“文征啊!我有几句话想说说。”
“大人有话坐下说!”吴孟明摆手说道。骆养性摇了摇头接着说:“对于此案我有几句话想说说。潞王与东林的关系我想你不会不知,如今咱们都在应天,应天这是哪?这是东林的老巢,凤凰山的案子和文华殿失火案到底怎么办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谨慎点。”
吴孟明听罢一愣,虽然他跟着骆养性做过见不得光的事,但在这种窜朝谋逆的大案上,这样做他还是第一次,另外倪元璐和卫景瑗的意思都希望此案可以秉公办理,以正朝纲,可今天骆养性的话明摆着是要将此事从东林的头上抹去。看着吴孟明半天没有说话骆养性笑道:“怎么?吴大人是害怕了吧!”
吴孟明急忙笑着说道:“大人放心,怎样做我心里有数!”
骆养性点了点头说:“明白就好!是这样,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今天专门就是为这事来的。许久不见,我另外给你带了一点礼物,一盒点心!还望文征收下。”
吴孟明急忙推辞到:“大人你这实在是太客气了,哪有你给我送礼的道理!”
骆养性摆了摆手说:“别!别!别!既然带来了你要是让我带回去,那不是博我的情面。”见到骆养性这样说吴孟明只好收下。骆养性走后吴孟明打开了盒子,全是银票,他一下子愣到了原地。往日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骆养性会给他们分一点红利,可什么时候给过这么多,他约莫看了一下,大概有两万多两!吴孟明急忙将房门关掉,自己在屋里来回踱步,骆养性给他这么多的银子用意显而易见。可是吴孟明和倪元璐一起呆了这么久,他已经深深地被倪元璐的忠心所感动,他此刻心里是极其的矛盾。整整一下午,他都在与自己做思想斗争。最终,他摊开一张纸写到:
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
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人间。
写罢,他打开房门直奔倪元璐的住处,他要将这些告诉倪元璐。但是他也明白,他选择了与骆养性这一背道而驰的道路,那么锦衣卫的暗桩就靠不住了,自己要想在取得一定的发现那就实在太难了。
而这时马士英的府上也得到了洛阳的最新消息,那就是小福王朱由菘已经到了凤阳境内,黄得功已经率领着一部分人马在向应天府靠近,预计在三月初十之前可以到达。马士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完全打断了他的后顾之忧,接下来他可以毫无忧虑的于东林党过招。
当然,命运是公平的,就在马士英掌握了潞王在凤凰山刺杀太子证据的同时,骆养性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李邦华正在走海路赶赴应天,预计也是在十号左右便可到达。马士英当然不允许这时候有人来再次打破江南官场如今的平衡。所以他给黄得功再次发出手谕,要求其急行军,务必尽早到达应天,而且在信的末尾注明务必将小福王随军携带。在马士英这一些列安排的同时也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他,那就是东林党。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政变(九)()
接下来除掉卫景瑗成了马士英和徐弘基的共同想法,但是具体该怎么做,他们却谁也没有想好。
就在他们都在为此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的时候,马士英审处的有关凤凰山口供的事被人给泄露了。徐弘基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可谓是五雷轰顶,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天,这临了却大有一副被人截胡的样子。他得到这个消息是三月初六深夜,得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通知了骆养性,如此紧急的事情容不得半点懈怠,对于他们来说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殊死一搏的时候了。徐弘基和骆养性连夜去见了潞王,经过商议一个大胆的计划被他们制定出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弘基便偷偷摸摸的去拜访了马士英,作为昔日的冤家,如今登门拜访,马士英自然明白徐弘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弘基笑眯嘻嘻的走进马府,马士英自然也是笑脸相待。
马士英一脸客气的样子将徐弘基让到上座然后说道:“魏国公赏脸,下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徐弘基笑而不语,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茶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卫”字,然后看了看马士英。
马士英看罢用手擦掉说道:“魏国公能来,我马士英也就直言相告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咱们都懂,卫景瑗不倒,咱两家谁最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马大人,正是因为想到这里了,所以老夫才来找你。鹬蚌相争,可不能让渔翁捡了便宜。”徐弘基点头说道。
“国公高见呢?”马士英问道。
“此时刻杀掉卫景瑗很容易给别人留下把柄,不如咱们一起动本逼走卫景瑗吧!”徐弘基说道。其实卫景瑗的意思很明白,杀掉卫景瑗咱两家不管谁动手都会给对方留下口实,还不如一起动本谁也别说谁。
马士英听罢哈哈大乐,然后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么说马大人同意了!”徐弘基急忙问道。马士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徐弘基接着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马士英探过头来对着徐弘基小声如此般这样那样的进行了布置,徐弘基听罢捋着胡子笑着说道:“妙计!妙计啊!”然后徐弘基就起身告辞,走出马府,马士英和徐弘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当天午时,两人按照计划,徐弘基先请求召见。进宫之后,向周皇后面陈了四川的形势,说的声情并茂,涕泗横流,什么祖宗江山,黎民受苦之类的说的周皇后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接着,徐弘基又奏到如今军队缺饷缺粮之事,周皇后听得更是不知所措。然后他就退出去了。估计时间差不多了,马士英有在外面求见,进的宫之后,周皇后红着眼睛问到:“马爱卿进宫见本后有何事干?”
“回皇后娘娘,皇上下落不明,太子新丧。臣我恐怕皇后忧伤过度,特来探望探望。”马士英故弄玄虚的说道。
周皇后正在伤心,闻得此言心里甚是欢喜,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道:“马大人就知承问,一切安好。就是国事烦劳,山河日下实在令本后痛心啊!”
“不知朝廷什么事情惹得皇后心烦?皇后讲出来,待为臣替皇后分忧。”马士英问道。然后周皇后便将刚才徐弘基之话告诉了马士英。
马士英听罢半天不语,只做低头深思之状,周皇后看这马士英知道他有话想说却不敢说,于是便问道:“马爱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可明说?”
马士英听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臣的确有话想说,可是不知能不能说。”
周皇后看这马士英叹了一口气说道:“马大人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既然如此,臣就斗胆直言了。前日里大殿议事,朝臣一致决定由内阁主政,皇后听政,可是江山值此实在需要一个人来撑住大明的天。如今里外朝臣都没有主心骨,社稷中兴何日可待啊?”马士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周皇后听罢不由得为难起来,适逢乱世,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家怎么经得起这些血雨腥风。朝臣们明争暗斗,谁真谁假谁又能分清。她叹了一口气问道:“卫阁老的意思呢?”
“这正是臣的难言之处。”马士英说道。“四川之事,其实臣也知道,可皇后娘娘,你万万不会想到,这件事正是卫阁老一手压下来的!他在内阁封了我们的口,左大人、蔡大人都和卫阁老沆瀣一气,臣自然不敢多言。今日里,魏国公将此事说出,臣也不能充耳不闻。此等军机大事,牵扯到国家兴亡的战事,卫阁老如此行事,至江山于不顾,臣臣实在是空有一腔保国志,敢怒不敢言啊!”
“此事当真!”周皇后起身惊讶的问道。原本卫景瑗的一番好意,在马士英和徐弘基的苟且之下,变成了自己的把柄。
马士英抬起头激动地说道:“千真万确。”
周皇后缓缓的坐下,摆了摆手示意让马士英下殿去,含着泪水说道:“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本宫在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