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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永不负君!
张恕和婷儿痴痴相望,如梦如幻,全忘了身在何处,暗夜还是白天。
下意识摸索了半晌,张恕掏出几块彩石,塞在姜婷儿手中:给
那彩石晶莹剔透,光怪陆离,是张恕在深山所捡,一直揣在身上。姜婷儿托在手中,呆立忘言,半晌憋出一句:我给你的蓝宝石呢
张恕心中一惊,蓝宝石我已转送韩嫣
姜母看二人失魂落魄,暗暗一笑:这俩小孩子
忽然,姜母一声惊呼:“小心!”,双掌横扫,猛击张恕。
张恕全然不觉,身后十余支利箭,裹挟着风声,向他后心齐射。听得姜母一声呼唤,也不知她说些什么,忽然想起,竹亭之中还有姜母在场,赶忙噗通跪倒,纳头就拜,口呼:“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姜母本想将张恕扫开,双掌却同时击空,只闻嗖地一声,羽箭贴着张恕头皮而过,却奔向姜母。
早不拜晚不拜,懵懂人躲过祸灾。
祸灾却奔“岳母大人”!
好个姜母,一惊之下,并不慌乱,袍袖一挥,将十余支利箭一齐裹住,顺势一扬,抛入山涧。
何方歹徒暗下杀手!
张恕这才回过味儿来,适才十分凶险!他急忙旋身而起,将婷儿母女护在身后,顺着羽箭飞来的方向凝神细听。只觉得树林之中,隐隐一股杀气弥漫,埋伏的人还不少,而且个个皆是好手!
好险!
张恕又惊又怒,适才意乱情迷,神思涣散,竟对凶险一无所知!
又恐另一波羽箭来袭,张恕赶忙护送婷儿母女,到石后暂避,忽然心中一凛,只觉林中一股杀气冲天而起,比先前的更加嚣张。
张恕大吃一惊,林中竟然埋伏了绝顶高手!
冷腾云号称“一剑飞霜寒九州”,此种气势他也发不出。
形势危殆,怕是敌他不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求溜之乎也!
张恕四下踅摸,悬崖绝壁,莽莽山林,却哪里有逃生之路!看看身边,“岳母大人”表情淡然,镇定自若,再看婷儿,一点儿也不惊慌,仿佛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只剩下满心欢悦。
他内心陡然升腾起一股豪气,这母女俩就是他的家人,他这个唯一的男子汉,即便舍命也要保护她们周全!何方妖孽?放马过来!纵然你本事通天,俺张恕也要和你斗一个鱼死网破!
忽闻惨叫连声,形势突变,十来个人霹雳巴拉从天而降,一个个摔在竹亭内外,仿佛溃坝洪流裹挟的河鱼,不由自主,肚皮朝天,摔得十分难看。
呀,这些汉子皆非庸手,此时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疼得哼哼唧唧,全无豪雄气度。再看林中,一片死寂,适才那冲天杀气已烟消云散,全无踪迹。张恕大惊,显然绝顶高手已然离开,苍天有眼,这位高手竟然是友非敌,至少暂时如此!
张恕让婷儿母女勿动,自己上前查看。这些人俱是一身黑衣,布巾蒙面,张恕一个个扯下面巾,不认识,还是不认识,直到最后两人。
将他们面巾一齐扯下,张恕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三百一十三章 豺狼之心()
暗箭杀人心。
今识豺狼面。
这两人可都是老相识,一个是司马偃,另一个是刘雄仁!
司马偃呻吟不已,刘雄仁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司马偃恬不知耻,刘雄仁却面有惭色。
纵是恶人,也有高下。
张恕怒气暗生,好你个刘雄仁,前番派张五月、常三坤行刺不成,还不死心,竟然亲自出马,欲置俺张恕于死地而后快!
何怨何仇,如此歹毒!
还搬动司马偃这尊邪神!
其实他是有所误会,刘雄仁要杀他不错,这司马偃却是另有所图。
这厮不但盯上了平儿和小云,连姜婷儿和姜母行踪也没逃过他的眼睛,这厮见了美女走不动路,眼光可谓极毒!也怪婷儿母女貌赛天仙,人间少有,甚至连姜母这中年美妇,在他眼中,更有一股难以抵抗的魔力,挠的他心中麻痒。
司马偃广派爪牙,兵分两路,四下追踪。
一路追踪平儿,这些歹徒见平儿一家人少,自以为网中捉鱼,手到擒来,谁知被打了个屁滚尿流。那个老头子尤其难惹,气得他须发上指,下手毫不容情,十之八九被一击毙命,剩下的几个哀哀告饶,这才勉强讨得一条狗命。
另一路他亲自带队,谁想刘雄仁却来主动帮忙。
这个老鬼,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司马偃乜斜着色眼笑道:雄仁兄也好这口?刘雄仁笑而不答,笑得暧昧,还让他多带弓箭,以防他人坏了好事。司马偃哈哈一笑,雄仁兄真是多虑!不过也未执拗,带上弓箭,更是万无一失!
谁成想,正要动手之际,偏偏来了个张恕搅局,刘雄仁下令:先射死这个男的!司马偃呲牙一笑,挑起大指:雄仁兄足智多谋,行事果断,司马偃佩服!
一轮羽箭落空,正待二轮,谁想仿佛中了邪一般,噼噼啪啪摔成这个鬼样,谁下的手都不知道!真他娘的晦气!
哪来的狗东西,还如此厉害!司马偃骂骂咧咧,忽然心中一动:莫不是舅父赵豫!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手段
越想越心惊!
张恕怒不可遏,瞪着刘雄仁和司马偃,噌地一声拔出冷月锯。他气息悠长而粗暴,恶狠狠,凶霸霸,短刀弯弯,映着月光,更觉阴森可怖,分明是取人性命的架势。
短刀一寸寸逼近要害,在二人项下来回游移,先杀哪一个似乎张恕有些犹豫。刘雄仁奋力想挪动身躯,无奈胸中气滞,哪里还能移动分毫,只得暗叹口气,闭上眼睛,默然待死。
司马偃只觉得勃项间冷气森森,不由得心惊胆战,话音都有些变调:“你,你要干什么!”
张恕冷笑一声:“你说呢!”,刀尖儿已抵住他咽喉。
司马偃喉头已然有些痛感,吓得他哆里哆嗦,喉头摩擦刀尖儿,更是疼痛。看这个样儿,不待张恕下手,他得把自己哆嗦死。
“哼!竖子也知恐惧!杀人时怎不知恐惧!”,张恕大喝一声,怒气又生。
司马偃险些晕厥,他平素养尊处优,中原赵豫的外甥,群豪都让他三分,谁敢在他脖子上动刀!
“兄弟饶命!在下并非想要杀你”,司马偃确是怕了,苦苦哀求。
“并非想要杀我?”,张恕呵呵一笑,适才若非天佑,只怕已成隔世之鬼!
“在下只是想将这两个美妞儿抢回去做妾”,司马偃知道张恕显然不信,赶忙继续为自己开脱。
他哪儿知道这俩“美妞儿”和张恕的关系
“该死!”,姜母在暗处恨恨道。
张恕一个嘴巴打将过去,司马偃顿时嘴角流血,他顾不上喊疼,嘴上连珠炮一般,得不得个不停:“不想兄弟突然窜出来,呃,在下以为你也是图谋不轨,要害了在下那俩宝贝美妞儿,故而不得已射了几箭,只想阻你一阻,可没想杀人啊”
兄弟明鉴啊!
这小子急中生智,信口胡编,杀人恶行被他轻描淡写,倒成了英雄救美!
张恕忽然狂笑几声,咬牙切齿道:“鼠辈杀我便罢,胆敢害我岳母爱妻!今日你难逃一死!”
姜母和婷儿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感动的是在张恕心中,把她母女看得比他自己还重,好笑的是这兔崽子“岳母长”“爱妻短”的,胡乱称呼,未免太早了些。
司马偃大呼:“啊呀该死,实在不知是兄弟家眷!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张恕不听他啰嗦,猛然高高举起冷月锯。
不知是否物极必反,吓过了劲儿,厥阴至阴,一阳复生,司马偃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停止了哆嗦,似乎不再害怕,大喝一声:“小子胆敢杀我!”
“哦?”,张恕眉毛一扬,似乎颇为惊奇,这软蛋瞬间变硬汉,哪儿来的胆气!
“竖子胆敢杀我,我为何不敢杀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张恕把玩着冷月锯,在司马偃脸上蹭来蹭去,像是在给野猪刮毛。
司马偃不敢乱动,唯恐一不留神被这小子破了相,从喉咙间咕哝出声音,听起来有些滑稽:“我舅父赵豫,威,威震天下,你敢杀我,叫你,你生不如死!”
张恕故作恍然大悟状:“哦,久仰久仰,原来阁下是中原赵豫的外甥。”
“正是!”,司马偃底气更足。
哼,早知道你这劣甥!
“竖子无德,竟敢假充字号!”,张恕大喝一声,吓了司马偃一跳。
“中原赵豫何等英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外甥?!”,张恕厉声呵斥,连珠诘问。
原来这小子没认出我来?
这可不行!关乎性命!
司马偃心急如焚,心思飞转:“张恕!张恕!你怎不识得在下!在下乃是司马偃,呃,就是那‘单五’,骗了你们宝剑的那个,我舅父赵豫不但将宝剑还给你们,还设宴款待,你,你都忘了?”
这厮一急之下竟然口齿伶俐,也不顾羞耻,把自己的丑事儿都抖露出来,只求搬出赵豫这尊大神。
旁边的刘雄仁闭目静听,都听着不成体统,对司马偃又多了几分轻视。
“哦,原来是司马先生,让我看看”,张恕收起冷月锯,啪地给了他左脸颊一个耳光。
“啊!你敢打我!”,司马偃杀猪一般嚎叫,看来这一巴掌打得不轻。
张恕点点头:“嗯,这半边儿脸看着像!”,说着啪地又给右脸颊一个耳光,这一掌打得更狠,打得司马偃歪过头去,又是惨叫一声。
“嗯,右半边脸也像!”,张恕自言自语,装模作样。
婷儿和母亲相视一笑:张恕这小子够坏的!
“让我再看看这边儿”,张恕左一掌右一掌,将司马偃一张白脸扇来扇去,眼见着肿成了个猪头。
心中依然余怒未消——竖子找死,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