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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眼尖,王俊分明看到,飞来一颗石子,鸽卵大小,快似流星,正打在司马偃手面上,击落了碧潭宝剑。
厅外必有高人!
不知却是何人?但愿是友非敌!
忽见人影一闪,一条大汉已在面前,身法好不凌厉!
这汉子又高又瘦,看上去稍显单薄,落脚并不多言,出手却是极快。他袍袖一挥,向司马偃当胸击打,不知何时,手中却多了一把匕首。
如同变戏法一般!
第二百五十章 福祸未知()
嬉笑怒骂缓兵计。
天降救星是何人。
司马偃大骇,险些被扎个透心凉,赶忙后翻落地,一个就地十八滚,狼狈避开一劫。
一个鲤鱼打挺,刚刚站起身来,那长汉攻势又至,手中短刃令人胆寒。司马偃有些心怯,幸而自幼随舅父赵豫习武,虽然惫懒刁滑,不甚用功,毕竟得了几分真传,一时尚能勉强应付。
十余式照面已过,司马偃越发心慌气短。敌手武艺神鬼莫测,巧似飞猿,疾似鹰隼,力大如熊,凶猛如虎,实在难以招架!
也怪自己荒唐,适才拉住秋棠,同到后院,一时按捺不住,也不顾青天白日,于床第之间,春风几度,好不虚乏少力!
好汉不吃眼前亏,溜之乎也为上!司马偃虚晃一拳,向厅外飞窜。长汉也不追赶,飞身折返,李葑难抑欣喜:“真的是你!”
此人王俊却也认识,于那高山草甸之上,曾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沉默寡言白面羊倌儿——林尧是也!
真是天降救兵!只疑身在梦境!
王俊赶忙沿着柱子溜下身来。
他哪里知道,李安和林尧受李宏图重托,一路护送三人北来,不知挡去了多少灾祸!那日李安送别三人,林尧并未露面。李安虽然嘱托过王俊,途径西花山直须白日里快马而过,终究有些不放心,西花山颜矩为人虽然仁义,但又风闻他与朝廷有些瓜葛是以派林尧打探,若李葑安然而过西花山,即可打马南归。
谁想李葑三人果然遭擒!
马休也是喜不自胜,大呼:“林兄救我!”
林尧却不先救李葑、马休,直奔王俊而来。他知此时身陷贼窟,情势瞬息万变,王俊武艺最强,救下他便多个帮手。
马休见不理他,暗生闷气,李葑却心中佩服,这个林尧平素闷得要命,做起事来却一点儿也不糊涂!
忽听有人哈哈大笑,一支羽箭飞进厅来,霎时一片迷雾。
王俊见识过此物厉害,暗叫苦也!
好个林尧,平地飞旋,舞起袍袖,好似仙人弄法,将药雾瞬间驱散。林尧无暇他顾,举起短刃,先割断绳索,解救了王俊再说!
已然不及!
眨眼之间两条大汉,已飞身进厅,一左一右,将林尧夹住,身手煞是利落。王俊一看,来者乃是侯能、楼闼!来得真是时候,好不恨煞人也!
侯能大笑:“小子!你爷爷埋伏多时了!”
楼闼挑起大指:“果不出颜大哥所料!这小子放火是假,救人是真!”
王俊心中一黯,颜矩此人粗中有细,不好对付
林尧哪有功夫和他们啰嗦,一拳向楼闼虚晃,飞腿却踹向侯能。侯能、楼闼伸臂格挡,不退反进,一个鹰爪擒拿肩颈,一个虎拳直捣背腰。林尧一个筋斗,倒翻斜走,重拳反手猛擂。
三人你来我往,一团混战。侯能、楼闼直拳朴拙,硬功深厚,锤、砸、捅、擂,硬接硬拿,端的是不好对付!林尧拳走灵蛇,步伐轻盈,大巧不巧,似不争先,却步步为先,以一敌二,竟然占尽上风。
侯能一不留神,被他扫中后背,一声大叫,看来甚是疼痛。楼闼兄弟情深,赶忙来救,却被林尧刁住手腕,一扯一送,仰面摔倒。王俊观摩林尧武艺,正看得出神,本当喝彩,却物我两忘。
林尧乘胜直扑王俊,只需一刀划出,便多一个得力帮手!
这一刀竟然始终使不出。
一条铁塔一般大汉从侧后撞来,一手寸接林尧小臂,一手翻转一搅,好似乌龙搅水,弄雾行云!林尧猝不及防,翻身撞地,大汉乘势弓步屈肘,倾身下压,王俊失声惊叫,寻常人物受此一击,只怕能被他压死!
眼见林尧束手就擒,突然见他身如灵蛇,搅动江河,翻云覆雨,兴波弄浪,长大身躯竟似抹了香油,倏地划出去数尺,避过大汉雷霆一击,抑或死锁擒拿。
大汉臂肘击地,看劲力,足可开碑裂石,就在触地刹那,竟然柔韧如弓,大汉身躯乘势弹起,稳稳站住。劲力拿捏之准确,攻守转换之迅疾,刚柔收放之自如,王俊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之潇洒,一时忘却敌我,不由自主一声喝彩!
侯能、楼闼看他一眼,赞道:算你小子有眼光!
再看林尧,身法奇快,早已旋身而起,飞出数丈之外,逃之夭夭。
颜矩并不追赶,王俊松一口气,佩服林尧进退有节。俗云行家出手,便知有无,就凭适才这一手,便知颜矩武艺渊深,林尧恐怕非他敌手,全身而退方为上策,否则束手就擒,徒然无益。
司马偃听见动静,又进得厅来。颜矩扫他一眼,意味深长,转身捡起碧潭宝剑,插入剑鞘,重新挂在马休腰间,弄得司马偃更是郁闷。赵舍、庄樊、闵然三人正巧大踏步进来,回报颜矩说大火已然扑灭,楼椽虽毁,幸喜廊柱无恙。
群豪重又落座,赵舍进言道:“三人被擒,同党已知,不如速送进京,以免差池!”,颜矩点头称是,正要发落,忽听门外有人打了个哈哈:“颜兄,别来无恙乎!”
声音十分雄浑。
一人当先,黑脸膛,美须髯,目光沉静。身后跟着两人,俱是身板精壮。
颜矩端详来者半晌,惊道:“哎呀,是刘兄!”
四手紧紧相握。
“那年相逢,你威震南方,来往贩盐!不想倏忽数年已过!”,颜矩唏嘘不已。
“是啊!一别经年,雄仁好不挂念!可喜颜兄愈发雄武!”,刘雄仁恭维一句。
王俊暗道糟糕,西花山又来了朋友!
观其步态气韵,还是个厉害角色。王俊自然没有听过刘雄仁的名头,不过他却不知,若是张恕在此,定然识得此人,于那东山秘境,这位刘雄仁让人心境难平!
寒暄已毕,刘雄仁引见身后两人,一是蒯大鹏,一是娄敬。颜矩也引见司马偃及赵舍诸位弟兄,群雄互道久仰,分宾主落座。
刘雄仁如何知道自己在西花山隐居?又何故至此?颜矩还未动问,刘雄仁却先开口:“颜兄,雄仁早已不再贩卖私盐。”
哦,贩卖私盐可是赚钱的买卖,倒不知刘雄仁如何舍得舍弃。颜矩静听他下文。
刘雄仁看颜矩面有疑色,咧嘴一笑,话题忽转:“颜兄!看雄仁面上,这三位可否开释?”
马休一愣,继而大喜,本公子遇难呈祥,天降救兵!
李葑未知祸福,静观其变,王俊不明所以,侧耳静听。
第二百五十一章 高谈阔论()
盗魁设下埋伏计。
盐枭何故乱求情。
怪哉,此人非亲非故,如何替我等求情?王俊一头雾水,静观其变。
颜矩笑而不答,笑得坦荡,看似毫无心机。
放人?刘雄仁你倒是开门见山!
刘雄仁也是一笑,笑得爽朗,指指马休道:“这位公子非同一般,颜兄可知?”
颜矩笑笑,不置一词。
刘雄仁抱拳对空一礼:“他父赫赫威名,可了不得!乃是柱国大将军马正山马侯爷!”
呀,这人并不相识,如何知我底细?
哦,是了,我堂堂马家世代簪缨、威震朝野,哪个不知,哪个不敬!
马休把嘴一撇,精神大振。
颜矩并不吃惊,点点头:“刘兄所言不错!我抓的就是他。”
刘雄仁叹了口气,好像甚是体谅颜矩的难处:“颜兄受朝廷重臣所托,绑了马公子,也是情非得已!”
马休怒气横生,哼!在我父马正山面前,哪个贼子不自量力,敢称朝廷重臣!还敢暗下毒手抓我?
颜矩看着刘雄仁,微笑不语,心说你既知根底,何故还求我放人。
刘雄仁目中精光一闪,狡黠一笑:“颜兄,倘若太子殿下求你放人,如何?”
颜矩一愣,笑道:“吾不识得太子殿下”
“呃,太子殿下何不去求老大人?”
刘雄仁指着颜矩,大笑不已,似乎十分可乐,笑声半晌方止:“我的颜兄啊!我来问你,你那老大人何不自去抓人,却请颜兄出手?”
颜矩不答,这还用问,自然是此事诡秘,不便公开出手。
刘雄仁自问自答:“这就是了!太子不便出面,这才派雄仁至此”
李葑听着皱眉,王俊听着糊涂,即便此人所言靠谱,此等机密事,如何不背人私语,却在此大声喧哗
“太子自然也不好明求老大人,然则马正山大将军乃是国家栋梁,太子殿下十分敬仰,怎能看着他家人受难不管”,刘雄仁又是高谈阔论,不忘对空一礼,也不知是对太子殿下还是对马大将军表示敬意。
马休闻言倒不激动,心道莫说太子殿下,便是当今圣上,也对父亲大人看重得很!
“太子?派你?”,群雄打断刘雄仁,满脸狐疑,只知你是个贩私盐的,不知你还有吹牛的本事!本事可高,吹牛致死!
刘雄仁一脸得意:“哈不瞒颜兄,雄仁现给太子殿下当差。”
闵然神秘一笑,故意掩口低声道:“不瞒雄仁兄,在下现给皇上当差。”
群雄都笑,知他揶揄打趣。
刘雄仁毫不介意,笑得坦诚:“这位,啊闵兄弟,你别不信,雄仁本领低微,尚得重用,何况诸位大才,雄仁必于太子面前大力引荐!”
侯能讽道:“初次相识,雄仁兄怎知我等大才!”
“哈,刘某自诩识人。”,刘雄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