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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休扮个鬼脸,笑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凶险!两位哥哥只管随我尽情游玩,方不负此行!
若像在家中那般无趣,我还出来作甚!
马休又补上一句。
张恕、王俊对视一眼,心里犯愁。这位公子哥在家中恭顺有礼,只怕是装的还须提醒他才是!王俊道:少将军,想必你定然知晓,要迎娶的这位千金是何人之女
马休哼道:这何须问,是家父故人之女。
王俊又道:这个,你可知是哪个故人?
马休颇不耐烦:真啰嗦,爱谁谁去!
张、王二人心中嘀咕,也许马老将军怕他年轻,不识轻重,未以实情相告
张恕诘问道:少将军不知是谁人之女,为何满口应承这门亲事?
马休看二人神情奇特,笑道:二位哥哥,恕我实言相告。一个村姑,未识美丑,我如何能答应娶她?
这是什么话!
王俊闻言一愣,正色道: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如何能做耍!
马休见王俊一本正经,笑道:哥哥忒也较真,此番见了那姑娘,倘若生得花容月貌,合我心意,那便罢了,否则
王俊更是不喜,逼问道:否则那便如何?
马休吐吐舌头,弄个怪样,笑道:那还不容易,我便装疯卖傻,要么扮个跛子,让她嫌弃我便是,哈哈
这公子哥令人无语!
张恕摇摇头,微微一笑:俗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装瘸子怕也没用,你这新姑爷是当定了!
马休装作害怕:那可如何是好!吓死人也
随之哈哈一笑:那我便逃之夭夭,我堂堂侯爷之子,她父一介布衣,其耐我何!还敢抓我不成?
王俊默然不语。
张恕心中不喜,反而笑道:少将军,令尊曾有严令。你一路上须听我号令,若行为乖张,即刻送你回京!
马休听张恕提起马正山,心中倒是一惊。父亲大人教子甚严,长兄马伦品学俱佳,深得父亲喜爱,二哥纨绔浮夸,不学无术,没少挨父亲责打,自己向来惧怕父亲,平素居家,谨慎有礼,这才换得父亲几分嘉许
马休打个哈哈:哥哥,刚才不过是戏言,我听你调遣便是。
张恕暗暗一笑。
向西行了数里,马休果然有些收敛。王俊见他乖巧,对他那番轻浮言论,也就释怀。也许他久居深宅,此次如雏鸟出笼,心中兴奋,一时言语无状而已。
三人并辔而行,王俊忽尔轻声道:身后有一骑马,好像一直追随我等?
张恕一脸冰霜,答道:正是如此。
马休不以为意,冷笑道:二位哥哥忒也多心!
张恕不与他废话,照着他马臀上就是一脚,那马打个响鼻,向前飞奔,险些将马休掀下马来,还好他骑术尚可。
张、王二人飞马紧紧相随,驰过一个土坡,张恕使个眼色,骤然拉紧缰绳,马匹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王俊急忙停下,顺手也将马休坐骑拉住。三人下马,取出干粮,作歇息状。
不多时,马蹄声疾,一骑马飞驰而来。刚驰过三人身旁,骑手似乎不经意拉住缰绳,侧头扫视一眼,旋即双腿一夹马腹,复又向前驰去。
张恕见那人头戴斗笠,遮住大半个脸庞,没看清他长相,只记住他眼中精光一闪。
张、王对视一眼,急唤马休上马,一起调转马头,向东缓缓而行。行了许久,偷眼向后观瞧,那人并未跟来。
马休一脸嘲讽之色:我说二位哥哥,何故如此疑神疑鬼!
王俊正色道:还是小心为妙。
三人沿官道东行,一路上山色苍茫,悬崖万仞,不知穿越多少关隘,这日终于走出山区。马休从马上下来,路边找块石头,罗圈着腿,晃晃悠悠上前,一屁股坐下,叫苦不迭:我的娘,累死我也!
说啥也不肯再走。
张恕无奈一笑:少将军,你看前方是个市镇,找家客店好好休息一晚便是。
马休咧着嘴,作牙疼状,嘶嘶抽风:三晚!一晚哪儿够。
王俊直摇头,这位世家公子,娇气柔弱,与乃父之坚毅刚强天壤之别!
前方果是一个市镇,看瓦舍相连,杨柳依依,绵延数里。找了家客栈,要了三间清净客房住下。忽听楼板被踏得山响,张恕、王俊赶忙出门查看,却见马休正要下楼,张恕忙问少将军何往?
马休笑道:在房中无聊,不如出外闲游一番。
唉,这位公子哥真是出人意料,刚才还道旅途劳顿,现在倒忽然来了兴致!张、王二人只得依他。
华灯初上,街市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别有一番景致。夜市繁忙,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马休在前,在人群中穿来挤去,心情大爽。忽见远处一座高楼,飞檐古朴,四脚高悬灯笼,红似霓裳,在夜色中十分醒目。
马休又来了少年心气,吆喝道:那座大庙,甚为漂亮,过去看看!
王俊道:大庙高悬铜铃,哪有高挂灯笼的。
马休不理,身形轻快,已在十步之外。张、王二人只得跟上。
转过几条小巷,七折八拐,终于来到高楼前。那楼高三层,鹤立鸡群,斗拱飞檐,玉柱游廊,近看更是气派,啊哈,想不到民间也有如此华厦。
早有小厮接住,连呼三位爷,里面请!
马休喜道:哦,原来是个酒楼。
小厮道:呃里面也可以饮酒、吃饭。
马休大步流星,往里便走。
走至近前,猛一抬头,正中一个大匾,几个鎏金大字,字体娟秀,透着妖娆:春香楼。
咝马休吸了口气,双目陡然放光,脚下走得更快。
公子且慢!
张、王二人大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惹祸上身()
招摇过市尚可原。
直上青楼为哪般。
看门内灯明火亮,几个妖冶女子,倚门而望,星眼拢烟,体态风流。
张恕、王俊赶忙止步,他娘的,原来是个妓院!
再看马休,前脚已迈过门槛,王俊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马休。马休挣脱袖子,双眼放光:二位哥哥,头回来这种地方,倒要进去看看!
其实马休也没个实话,他可不是头一回!只是想见识乡村野鸟,可比得帝京金雀。帝京丽斯坊,民间春香楼,嗯,倒要比上一比
有爷爷马槐管着,他这真孙子整天装孙子,丽斯坊么偷偷摸摸,春香楼自可光明正大,哈
张恕、王俊上前,架起马休便走,几个小厮齐来追赶马休恋恋难舍,口中吵嚷不休:放我下来,待我进去一观,就一回!
王俊大怒:有什么好看!
二人健步如飞,马休脚不沾地,被架回了客栈。他十分不悦,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二人忒也无礼!因何败我兴致!
王俊冷冷道:少将军此番离京,将欲何往?
马休气呼呼道:何必明知故问!
王俊冷笑道:少将军去这种地方,如何对得住葑儿姑娘!
马休怒道:你个土包子,大惊小怪!
早就听二哥马信曾说,这里面妙不可言,也不知如何个妙法。平日在家,怕惹爷爷生气,谨守礼法,不敢造次,帝京那有名的丽斯坊,虽说偷偷去过几回,还像做贼似的甚不尽兴。今日爷爷不在身边,正要好好见识一番,却被这两个粗鲁家伙给毁了!
简直越想越气!
这位公子哥,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张恕正要措辞解劝,忽听楼板咚咚作响,旋即房门猛然洞开,五条大汉鱼贯而入。
来者不善!
二人赶紧护住马休。领头的大汉一脸横肉,撸撸袖子,喝道:嫖客敢不给钱就走,还他娘的头一回!
马休大怒,骂道:什么嫖客!你敢羞辱本公子!
说着仓啷一声,掣剑在手,光华耀目。
嘿,小子!敢跟爷爷耍横!进了妓院,就是嫖客!宝剑不错哎,给爷爷看看!那粗汉晃着膀子直奔马休,好像张恕、王俊二人不存在一般。
王俊伸臂拦阻,那壮汉看眼前这黑汉身材不高,哪里放在眼里,伸手一扒拉。王俊身躯微晃,随之猛然一抖。那壮汉蹬蹬蹬退出四五步,盯着王俊,一脸惊愕,破口大骂:你他娘的
嘿,打人嗨!其他无赖咋咋呼呼,一起围拢过来。
张恕心中冷笑,要在平时,这几个泼皮何足道哉!只是此番身负重任,不想横生枝节,赶忙陪笑道:几位好汉息怒!我家公子并未进楼,本不应给钱,不过几位既然登门,权当交个朋友!
说着掏出一锭纹银递给领头泼皮。那泼皮一把接过,掂了掂,放入怀中,哼道:还是你识趣!那小子,宝剑给爷爷看看,今天的事儿就算了了!
马休贵为侯爷公子,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哼哼一笑:我这宝剑将军可以看得,名士可以看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张恕打个圆场,假笑道:休与舍弟一般见识,我送几位好汉下楼。
那领头泼皮来了脾气: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我“雷神”的名头!爷爷今天是看定了,拿来!
王俊冷眼旁观,这厮一脸横肉,哪里像个雷神,猪神还差不多。
张恕对马休使个眼色,笑道:让他看看也无妨。
马休怒气未消,半天才还剑入鞘,递给张恕。那“雷神”从张恕手中一把抢过宝剑,瞧了两眼,连呼好剑,招呼几个泼皮:我们走!
王俊身形一晃,已到门口,拦住了去路。
张恕冷笑道:几位好汉慢走,宝剑还请留下。
“雷神”目露凶光:你说什么?爷爷的宝剑,凭什么留下!
果然是泼皮无赖。
马休大怒,直冲上前,喝道:还我宝剑!
张恕赶忙拦住,笑道:稍安勿躁,这位好汉喜欢说笑。
话音未落,张恕陡然出手,混沌手拳意果然高妙,那泼皮只见无数手指铺面而来,直挖自己双眼。
泼皮大惊失